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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感

-東離劍遊紀衍生 CP浪殤
-時間是第二季最終戰後
-OK?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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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觸感留下來了。
浪巫謠專心致志的看著自己的手。

--這隻手曾握著喪月之夜,那把劃不出血痕卻可操控人心的兇器。
握拳、再攤平,長年演奏的手指修長且富含力量。

--喪月之夜的刀刃穿透布料,劃開肌膚與血肉,直至劍尖刺入心窩。
微屈起食指與中指,用拇指指腹在指節處來回撫弄。

--握著劍的手很穩,沒有一絲猶豫,劍刃穿透軀體傳回的輕微振動沒造成任何影響。
拇指滑到無名指與尾指,為了穩定劍刃,在握劍時尾指的力道常是關鍵。

--鮮紅的血液染上行兇的手掌,黏稠得化不開。掌心熱得彷彿灼燒,那是殤不患的血。
目光隨著指頭滑到手腕,再審視整個手掌,白淨溫潤的沒有任何髒汙,唯一稱得上血色的只有塗在指甲上的丹紅。

『把這隻手斬了吧。』浪巫謠決定。
喪月之夜不會直接傷人,更不見血。留在手上這紐曲的觸感,不是過去的殘影,而是對未來強烈的直覺。

閉上眼,浪巫謠可以看見手上沾滿鮮紅。想必,在未來,自己拿的就不是喪月之夜了。
將琵琶化成刀型,與他心靈相通的聆牙彷彿一件普通工具,順著浪巫謠的操作而行動,不做任何言語。

「這手好好的長在你身上,現在是做什麼?」
斬向手腕的刀刃被拙劍檔下,能切肉斷骨的力道撞擊上灌注氣勁的木塊,連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浪巫謠睜眼,他確信在揮刀時,眼前這人並不在房內。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房外竄入並阻止浪巫謠,普天之下也只有殤不患有這本事了。

「會壞事。」纖長的羽睫半蓋住碧綠的瞳,目光落在殤不患衣衫完好的胸口。

「呃、能用我能理解的方式說明嗎?」回應殤不患的,是一慣的沉默。
說出來的話語帶有魔力,浪巫謠拒絕說出任何不利於殤不患的字句。

「巫謠。」雙手按住浪巫謠的肩膀,使他坐下。
將拙劍掛回腰上,從浪巫謠手上拿過吟雷聆牙。巫謠對聆牙被拿走沒有表示反感,而聆牙也毫不做聲,這是相當少見的事。

看來事態嚴重...殤不患想著,決定用粗暴一點的方式來處理。
殤不患執起那隻差點被浪巫謠斬斷的手,用刀刃在掌心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

「痛嗎?」對於殤不患的詢問,浪巫謠搖頭。
在浪巫謠回應的同時,殤不患迅雷不及掩耳的在自己手上也劃了一道。

「但我覺得痛。」對上浪巫謠因錯愕而瞪大的眼瞳,殤不患將吟雷聆牙放下,聆牙咕嚕嚕的轉了圈,變回琵琶模樣靠在一旁。

兩隻同樣受傷的手掌帶著鮮紅,殤不患將掌心貼上浪巫謠的,握起。
「別再做這樣的事,原因不說出來我不會明白。但能讓我無來由生氣的事,肯定是你不多思考意氣用事了。」

--鮮紅的血液染上自己的手掌,黏稠得化不開。掌心熱得彷彿灼燒,那是殤不患的血。
直覺依舊是令浪巫謠厭惡的準確,但事情發生時卻是如此溫暖。

浪巫謠曲起手指回握,熱流從手心的切口蔓延到四肢百骸,暖得那雙如玉石般清冷的瞳也帶上一層水氣,本就殷紅的眼尾蒸騰出溫暖的暈色。
這就是殤不患,不管是詛咒還是術法,那些說不清道不明、他本人明明一竅不通的事物,卻都能運用自如,讓結局美好得不可思議。

「沒事了?」感受到手掌被回握,殤不患問。

「沒事了。」握緊手上的暖意,浪巫謠答。
第一次,浪巫謠稍微喜歡起自己那被詛咒般準確的直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