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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兩點,已是Battle當日,銃兔在床上翻來覆去怎樣也睡不下,想著該來點尼古丁但一捏菸盒才發現不巧抽完了。大力嘖了聲,腦內的第一個想法是去向左馬刻借菸,但銃兔可不想在這時間點應付他的壞脾氣,又不是吃飽太閒;只得隨意套上連帽T恤和棉褲往飯店附近的便利超商走去。
自動門開起,店員還沒講完歡迎光臨就大步走到櫃檯前,幾乎是下意識講出編號,抬起頭準備付帳時,才發現山田一郎站在隔壁櫃檯前手拿一罐可樂。
互看一眼,銃兔決定不費心力寒暄了,抓起菸往外頭走,感覺到一郎追了上來。銃兔停下腳步,拆開菸盒,一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這裡不是吸菸區喔。」
銃兔在心底暗罵了聲臭小鬼,還是點燃菸,狠狠吸了一口換上充滿餘裕的表情,轉頭對一郎露出笑容。
「真是抱歉,警察知法犯法。你要舉報我嗎?」
「你……」
一郎蹙起眉頭,似乎對於接下來想說的話感到十分猶豫。銃兔冷冷地看著他,感到些許不耐,手指輕彈一下將菸灰甩落,再吸上一口。
「你跟左馬刻抽同樣的菸。」
「……這是問句還是陳述事實?」
「你們在交往嗎?」
聞言,銃兔停頓。一郎直勾勾地看向自己,銃兔發現那一綠一紅的瞳色諷刺莫名。
「思考模式很孩子氣呢,抽同款菸就是在交往?那你老是穿紅色外套,是不是因為還喜歡他啊?」
銃兔打從心底開玩笑地說,看到一郎的表情卻笑不出來了。
哎呀,被我說中了?
或許銃兔這才意識到山田一郎終究是個十九歲的孩子。究竟他與左馬刻之間發生過什麼,銃兔知道得很少,大抵是曾經有過一段情,結束得不盡人意,就這樣了。左馬刻從來不說,銃兔曾試探一、兩次但總是大吵收場。而現在看來,恐怕是左馬刻單方面結束這段感情。
「……好吧,我們是在交往沒錯。」見一郎沒有想回話的意思,銃兔索性繼續說,「早點放棄左馬刻吧。」
「這算什麼?情敵的下馬威?」
「哈哈,你說是就是吧。」
一郎苦笑著,銃兔覺得他就像隻落水小狗靠著所剩無幾的力量抓著岸邊,不過,自己可沒好心到能夠拉他一把。不論他們曾經有怎樣的過去,現在的左馬刻是自己的,是入間銃兔的。事情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