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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剛開始,青年看著手上的紅色領結陷入沉默,手指反覆摩娑著領結柔順的緞面露出無所適從的模樣,一直以來仰賴的媒介來源還是會有不順心的時候,手插口袋單手拋著領結,看著附近的通靈者都開始儀式感應,這下可不妙。

靠近飯店大廳的鏡子,這面鏡子隱含的資訊太多了,上次碰巧遇到的天道人就站在鏡子前面,所以能用點偷吃步的方式直接照出他的一點過去,來看看他失散的同伴在哪裡。

要解釋並不容易,簡單的說就是不同的狀況要用的手段不同,這次只有與媒介相關的物體在,換言之手指又要再痛一次。

脫下手套塞進口袋,按摩掌心思索了陣,媒介與主人分開的時間縱使不算太久,這一次要正確地顯現需要的訊息恐怕得耗上不少力氣。來這裡進行的挑戰只有三次,就已經把手指咬破兩次了,以後的挑戰大概也不能輕鬆應對了,起幼看著手指上還沒完全癒合的痕跡,閉上眼把手指伸向唇邊。

青年又一次咬破手指,以指尖在帶來的鏡子上塗抹血液,口中低聲反覆吟誦咒語,唸畢安靜地拿起領結,讓領結在鏡中成像。

幾個模糊的單字慢慢浮現,與上次鏡頭上看見的不同,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對著鏡子聚精會神的看彷彿都要把鏡子給看穿,「勞夫。」小聲地念出持有者的名字,已經經過了五分鐘才好不容易讀出兩個字。

「學歷不高,…精明,服務員,深得厚愛,這個領結是他最愛的東西。」扶著額頭,手指穿過瀏海爬梳上去,滲出薄汗的額頭使這次的通靈難度之高不言而喻,青年罕見地在鏡頭前露出了自己受傷的右眼,鬆開手讓瀏海自然垂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充飽胸膛後又吐氣,幾下振作精神後朝拍攝鏡頭露出無奈的笑容,指著不遠處的其他選手道:「假如下次能給我像那個選手一樣的東西,或許連他的姑母叫什麼名字都能告訴你。」說得不是其他的,就是D組組員手上的泳鏡。

看著鏡子沉默了幾秒,在經過十分鐘沒有動作,眾人以為起幼可能要棄權時,起幼突然在攝影師面前站起,戴回手套並把小圓鏡帶上,朝著攝影師挑眉道:「走吧,該找人了。」

也不急著跑動,起幼筆直地走向樓梯間領著攝影師上樓,在四樓的雜物間前停下來,輕輕敲了門板幾下開門,側身開門讓攝影師看見躲在裡面的人。

攝影師緊閉著的嘴巴沒藏住對起幼的質疑彎了下去。

畢竟勞夫應該是男人的名字,可是眼前找到的人,反倒是個身材勻稱的女性。

朝著門內表情錯愕的女性打了招呼Say Hi,起幼慢慢地把門關上,雙手抱在胸前走開,在走廊尾端光亮處轉向攝影機,伸出一隻手圈在嘴旁,調皮的語氣,靠近攝影師用極小聲的氣音說:「這是我的答案,海蒂。」給出了D組組員該尋找的人與名字,卻隻字未提如何知曉答案的,起幼笑著把手收回,趁著其他選手發現前悄悄地從樓梯下樓。

回到等待區,青年把領結交給下一個選手,交予提示物時壓低聲朝對方說:「要找的是個和藹的人,看起來人很好的那種,祝你好運。」

最終起幼以十六分鐘找尋錯誤目標結束了這場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