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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忍】《手中蝶》 文：麻鬼

她覺得四肢百骸異常疼痛，眼皮沈重得難以張開，她又嘗試伸展手腳，發覺動作異常遲緩，身體無法順暢接受指令。

啪嗒。

門關上的聲音。

房間的氣氛隨著關門聲突然驟變，一股威壓感刺痛了她的肌膚，直覺告訴她這裡是陌生的地方，她極力集中意識，勉強睜開了雙眼。

觸目所見是掛著幃幔的床頂，布幔的另一端，隱約有個人影。

她的身體瞬間彈起，下意識往腰間摸索，卻沒摸到熟悉的武器，便隨手捲起床上的枕頭，往人影方向丟去。趁著人影在格擋枕頭時，她快速繞到人影後方，朝頭的位置狠狠一踢。

「小忍，妳醒了？」人影的真面目是一個男人，白橡色的長髮隨意披散，面對她惡狠的踢擊只是微側過頭，並伸手抓住她的腿。

「妳衣服沒穿好就亂動，要是著涼生病就太可憐了。」他微微一笑，輕舔她貼在側臉的細嫩腳踝。

「放開我，下三濫。」胡蝶忍伸手往他後頸劈下，順勢抽回被他握住的腳。

「小忍妳太見外了，妳可以叫我的名字，童磨。」

「最適合你的名字，就是垃圾喔。」忍表面上露出溫和的微笑，雙眼藉機環視四周，窗外夜色如墨，正是適合鬼活動的夜晚。她慣用的日輪刀被隨意放在窗邊，而門口的方向有鬼，若要逃脫出去，取回武器並從窗戶離開似乎是恰當的選項。

忍拋下身後的鬼，打算先拿回武器，然而她剛才的攻擊是耗費大量集中力的瞬間爆發，無法支撐太久，她往前跑了幾步，沈重的身體發揮不出平日的速度，童磨輕易拉住她隨動作飄動的衣襬，飛舞的蝴蝶被迫墜地。

「要走的話，先把衣服穿好吧⋯⋯如果妳走得了的話。」

忍試圖忽視童磨一再強調衣服的意圖，剛醒時她就察覺了——她在羽織下的肌膚，一絲不掛。

童磨壯碩的身軀輕易籠罩住她纖細的背影，強迫她維持趴在地上的姿勢，忍不想回頭看見那男人的神情，又意識到體力的差距，她沈默不動，等待反擊的機會。

「嗯？妳意識到掙扎也是徒勞了嗎？」童磨的手又爬上她的腳，一路滑過她細膩的肌膚，尖銳的指甲輕輕劃過之處留下微痛的戰慄。

忍本不想理會他，但當童磨的手觸及大腿根部時，她還是皺了眉頭，被仇敵觸碰的厭惡感，與難言的陌生情緒油然而生。

「看不到妳的臉就不有趣了。」童磨將忍翻過來，羽織的衣襟隨意垂下，露出半邊裸胸，他將她的腿往旁推開，讓她的秘處也毫無遮掩。

「妳不遮掩？女孩子不是很容易害羞嗎？」

忍仰望在上方的男人，兩人體格的差距更加明顯，她被壓制在他身下，幾乎消失在他的影子中。比起羞恥，更多的是不甘心的情緒。

「還是說妳已經習慣了？」

「嗯！」童磨的手指無預警插入她的私處，突然被侵入的意外讓她發出悶哼，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太多不適感，這認知讓忍覺得格外噁心。

「別碰我！你這下三濫！」

「小忍真是壞孩子，又說這種話，這三天妳還沒學乖嗎？啊，我忘了妳因為被下藥，可能意識不清，在妳的身體想起來前，我先說給妳聽？」

「你在說什麼？」

「呵呵，明明是毒使卻對媚藥沒有抵抗力呢，小忍這麼弱好可憐，不過妳不用害怕，有我在。」

「還是妳想說忘記了？但妳的身體還記得呢。」童磨的手指在忍體內來回進出，忍的身體不受她意志控制，自行泌出透明的液體，隨著童磨的動作，下體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響。

片段的記憶畫面閃過她腦海，有時女人躺在男人身下，用手抵胸口的姿態表達微弱的拒絕，有時女人趴在地上，高抬臀部以方便男人抽送。忍不願想起女人的臉，卻抹不去記憶中女人身穿的衣服，宛如蝶翅的花紋，在彼此交纏的過程中翩翩飛舞。

隱約浮現的畫面令她噁心想吐，如果記憶是現實，她不如去死。

就像讀懂她的心，童磨溫柔地說：「如果妳自殺，我就把妳變成鬼。」

對這項提議，忍的回答是：「去死吧，混蛋。」

「呵呵，小忍真是壞孩子，但我也捨不得啊，小忍就該是纖細柔弱的人類。」童磨另一隻手揉捏著她的胸，當看到她無動於衷的表情，會在他手指惡意彎曲碰觸內壁時，露出些許破綻，他就想要再欺負她多一些。

強烈的刺激無視她的意願，一波波自身體內部向外擴散，忍抿緊下唇，抗拒童磨越湊越近的臉，在他幾乎要吻上她的唇瞬間，她從羽織的內袋取出鑲有蝴蝶裝飾的髮簪，毫無猶豫往童磨的左眼狠狠刺下去。髮簪幾乎整支沒入眼球，只留下尾端的蝴蝶裝飾仍露在外部，若不是有幾絲鮮血順著傷口流下，乍看就像是一隻活生生的蝴蝶停留在童磨的眼睛上。

「小忍做得很棒，果然還是醒著的妳比較有意思。」童磨依舊掛著溫柔的笑容，一手覆蓋住左眼的蝴蝶，卻沒有要拔出髮簪的意思，就如他仍在苛責忍的手指，也沒有要拔出的意思。

童磨滿意地將手自臉上的蝴蝶移開，轉向壓制住忍的雙手，她的骨架真的極小，他一隻手就能把她的雙手握在掌中。忍的手被高舉過頭，胸口因此往前拱了幾分，溜出半遮的衣襟，露出渾圓的胸部，童磨低下頭，含著乳房的尖端。

「滾開！」忍本想著已經習慣下體的刺激，縱使抑制不住汨汨流淌的愛液，至少能不表現出泛濫成災以外的反應，但胸口突然襲來的麻痛感，還是讓她忍不住怒吼出聲。

「溼成這樣很難受吧？沒事的，很快就不會痛苦了，我會幫妳。」和忍飽含怒意的吼聲相反，童磨的聲音沈穩又溫柔，同時他的手終於退出忍的體內，在洞口來回輕撫，指尖滿是透明液體。

「不准你進來！」忍的音量又大了幾分，並試圖踢開壓在身上的男人，不知何時他的陰莖取代了手指，在忍溼滑的入口磨蹭，既不進入也不退開。

「我真是太感動了，小忍妳如此在意我的存在！」他將忍劇烈抵抗的行為解讀成對他有反應，用身體優勢壓制住她的行動，將她的腿分得更開。

「小忍，我喜歡妳呦。」童磨毫不憐惜地將張揚的陰莖一口氣塞入忍體內，事實上也不需要憐惜，忍的肉穴已經習慣童磨，正貪婪地緊緊纏繞著他。

「你去死！」抵抗的行為沒有減弱，只是分了一半心神去對抗感官的酥麻，忍對童磨的外在抵抗不免緩和了幾分，他輕易察覺到她的軟化，將她的腿高抬至肩，一下下深入撞擊她。

「嗯、啊啊！」在一次刻意深入的用力抽送下，她忍不住呻吟出聲，並看見童磨為此露出張狂的笑容，仍插在他眼球上的蝴蝶隨著笑臉飛舞。忍覺得滿腹不甘與怒意升起，然而越是憤怒，意識也越清明，對身體快感的反應也諷刺地越敏感。

「嗯？喜歡這樣？」童磨看著忍在身下顫抖，滿意地點點頭，果然還是清醒的忍比較有意思，被媚藥驅使專注追求身體本能的忍是很可愛，可是現在雙眼盛滿怒火，不斷做出無用抵抗卻又無法抗拒快感的忍，更是可愛。

「我不喜歡！」忍扭動身體極力往後縮，想稍微逃離童磨的侵略，但無論她退後幾分，童磨都會立刻追上，以更用力、更深的方式填滿她。

「我就很喜歡呦，我最喜歡吃年輕女子，她們的身體特別有營養，可是⋯⋯為什麼呢？我好像比較喜歡用這種方式吃妳。」童磨始終掛著純粹的笑容，彷彿沒有半點惡意。他的行為卻和笑容相反，十分惡質，他見忍始終強撐著意志，想摧毀她的慾望就更強烈，既然不想實際吃掉她的血肉，就要從精神層面將忍吃乾淨。

童磨從忍的體內退出來，將忍翻過來抱在懷中，讓她背對著坐在他腿上後，又是一次不留情地貫穿，讓腫脹的陰莖再次塞滿她的小穴，這次忍沒有發出聲音。

「小忍都不出聲，是沒有感覺嗎？」

「誰會對下三濫的碰觸有感覺，被髒東西碰到只會讓人不快。」

「是這樣嗎？小忍的表情似乎不是這麼說。」童磨抱著忍站起來，維持著插入的姿勢，雙手托著忍的大腿，走到房間的一角，他每走一步就刻意抬起忍的身體又放下，讓她的體重成為插入深處的幫兇。

走路的抽插雖然深入，速度卻不快，忍敏感的點被斷斷續續撞擊，她試圖忽視那不上不下的焦慮感，壓抑想背叛意志的嘴巴。童磨也不著急，他走到房間角落的大片落地鏡，拉了張椅子坐在鏡子前面，他再次張開忍的雙腿，讓鏡子清楚映出兩人交合的部位。

忍洞察到童磨的意圖，閉上了眼睛。

寂靜，一直充斥在房內的肉體撞擊聲停止了。

忍不願張眼，反因此加深了身體其他部位的感官，她可以感受到童磨的陰莖就插在體內微微顫動，以及停止抽插後，體內的搔癢難耐，童磨不拔出來也不繼續，非常磨人。

「小忍張開眼睛，我才會繼續。」

忍不想理他，卻下意識半睜開眼，還來不及責備自己，忍就被不經意瞄到的鏡像震懾住了。鏡中的她被他摟在懷中，更顯得嬌小，幾乎要被童磨結實的軀體吞噬，除了一處，如此瘦小的她，私處卻吞食了童磨粗壯的陰莖。

注意到忍睜開眼，童磨溫柔地說：「聽話的好孩子，我要給妳獎勵。」話剛說完，他便開始激烈的抽插，忍愣愣看著鏡子，看著童磨的陰莖兇狠地插入她體內，而她也毫無阻礙就接受了，反而在每次肉棒離開小穴時，腫脹的陰唇像是戀戀不捨，貪婪地張大口，等待再次被貫穿。她注意到每次肉棒抽出時，上面都沾滿體液，隨著肉棒進進出出，每次都帶出更多愛液。

「啊、哈、嗯啊⋯⋯」像是找到意志力的漏洞，忍終於壓抑不住甜膩的呻吟，她絕望地抬高視線，鏡中的女人到底是誰？這個雙頰泛紅、眼神濕潤、伸舌喘氣、眉頭緊皺，臉上參雜痛苦與愉悅的女人是誰？

「小忍好棒，吸得好緊。」童磨扳過忍的臉，輕易侵入忍微張的小嘴，伸出舌頭緊緊纏繞住忍的粉舌。

「妳的吻技進步了呢，很舒服吧？」

童磨持續上下的攻勢，一手揉捏起她的乳房，一手搓弄忍敏感的陰蒂，四種不同方向的刺激太過強烈，忍繃緊身體，迎來第一波高潮。

「啊，小忍高潮了？怎麼樣？和我在一起吧，妳什麼都不用煩惱，我會讓妳每天見識極樂世界。」

「我、拒、絕！」

「明明妳這裡很樂意，緊咬著我不放。小忍，我喜歡妳呦，這是戀愛對吧？和我一起戀愛吧。」

「我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你這種下三濫！」

「是嗎？還是妳的身體比較誠實，不過才三天，就變得這麼淫蕩。」童磨用指尖撥弄忍的乳頭，滿意她全身緊繃的反應。

「還是我們再多做幾天？三天不夠的話，一週？一個月？做到妳身體不能沒有我為止，做到妳喜歡上我為止。」

忍露出鄙視的笑容，在慾色的渲染下，笑容顯得有些妖豔：「我只想殺了你！如果我會喜歡上你⋯⋯」

「就不殺我了？捨不得？」童磨七彩的雙眼閃爍期待的光芒。

「就殺了你，然後跟別的男人結婚生子。」

「⋯⋯」童磨沈默了，他斂起笑容，停止抽送，不解地問：「為什麼喜歡我還是要殺了我？妳不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嗎？」

「雖然我喜歡你的這一天永遠不可能來，我還是要溫柔地告訴你，如果你口口聲聲的喜歡是真話，沒有什麼比殺了你，並讓你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更愉快的選擇了。」

童磨突然一陣恍惚，似乎有什麼碎片插入心中，他無法準確辨識這種複雜的情感，只能粗淺確認其中最單純的一項感受。

「這種感覺是嫉妒嗎？還是憤怒呢？光想像妳躺在別的男人身體下，就覺得不愉快。這種感覺好像是第一次，小忍，妳果然太棒了，我喜歡妳！」和溫柔的告白相反，童磨動作霸道地將忍推到鏡前，讓她的身體趴著鏡子站好，她的乳頭被冰涼的觸感刺激得腫脹，小穴也因為渴望再次降臨的激烈行為而發疼。

忍抬起頭，從鏡影看見童磨嘴角勾起一抹殘虐的笑同時，終於又開始無情的激烈抽插，他抬高忍的左腿，讓肉棒插到跟剛才不同角度的深處。

忍看著眼前的倒影，是一張熟悉又陌生、淫亂的臉，在茫茫慾海中，她在腦海中與自己對話，再忍耐一下、就快到了。

一下又一下的激烈抽插，正當以為會永無止盡時，終於在忍第三次高潮，等到童磨朝她的體內射出滿滿的精液，將大量熱燙的液體注入深處。

「還不夠，再來一次？」童磨話才一說，剛射精的肉棒又變得硬挺。他從忍的體內拔出來，將忍抱起，打算躺到床上繼續。

「嗯？奇怪？」但他的手不聽使喚，抱不起忍極輕的身軀。

「終於發作了。」忍笑瞇了眼，臉上還殘留極度興奮下的潮紅。

「是、毒？」童磨飛快拔掉插在左眼的蝴蝶髮簪，但為時已晚，自左眼為起點，他半張臉變得青紫，並有往頸部以下蔓延的趨勢。

除了膚色泛青，他還明顯感到身體失去力氣。忍用力一推，童磨便坐倒在地。

「髮簪我塗了毒，多謝你遲遲不拔下來，才能發揮這麼好的效果，童磨真是乖孩子。」忍的口氣，跟童磨剛剛十分相似。

趁童磨無力站起，忍走到窗邊，取回了日輪刀。

「真可惜，刀裡面的毒都用完了，髮簪的毒大概也不足殺死你。」

忍拿著刀，一步一步走近童磨，不等童磨回話，她閃電般往他脖子一劈。

幾乎無傷。即使是中了毒的現在，忍還是無法砍傷童磨的脖子，更別提砍下他的頭顱。

忍往前跨一大步，打算重整姿勢再次攻擊，在出招前卻突然頓住了。

童磨雖然失去力氣，視力仍然很好，他立刻看明白忍停頓的原因，曖昧地笑了：「小忍，為我生鬼之子好不好？」

白濁的精液因她的動作沿著大腿緩緩流下，忍臉色鐵青，隨意拿起童磨丟在地上的衣服擦拭。

「你下地獄吧！」忍再次出招，但她向來不是以力氣見長，在身體狀況良好時就無法砍下鬼的頭顱，在被連番玩弄的情況下，更是無力斬首那仍在得意微笑的惡質鬼。

忍猶豫了一會，窗外夜色深重，距離天亮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她身邊已無其他毒素，也不能肯定髮簪之毒能牽制童磨多久，雖然錯過殺鬼良機有些可惜，現在還是先撤退為上。

「小忍，我喜歡妳。」已不知是第幾次告白，忍只覺得聽了心煩，直覺不想再聽，不想給童磨更多蠱惑她的機會。

「你閉嘴。」她集中僅存的力氣，使出疾速的突刺，刺穿了童磨的喉嚨。

「我⋯⋯呼⋯⋯喜、歡⋯⋯」童磨的氣管被刺穿，說的話破碎不成聲。

「閉嘴，下地獄說吧。」童磨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忍聽不清他微弱的聲音，索性也不聽了。她在四周尋找衣物，但除了她身上的羽織外，整間房竟然只有童磨剛才脫下後被她拿來擦拭精液的衣服。她本能抗拒穿他的衣服，尤其那衣服現在滿是他的氣味，忍想了想，還是先離開比較要緊，便不再糾結，將羽織稍微攏緊，爬上窗準備離去。

在預備躍下窗瞬間，忍突然回過頭，冷冷看著坐在地上的上弦鬼：「我會再來殺你。」語畢，忍往窗外輕輕一躍，衣袖隨風飛舞，宛如在暗夜飛舞的蝴蝶。

童磨目送忍的背影越來越小，在終於消逝不見時，他俐落地站起身，象徵中毒的青紫也瞬間消除。

「糟糕，中毒似乎會上癮。」童磨笑了笑，這毒他在中毒當下就中和了，之所以裝作中毒是因為⋯⋯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蝴蝶髮簪，金屬製的蝴蝶裝飾被他輕輕一捏就稍微變了形。

「哎呀，差點弄壞了，這可是小忍留給我的禮物呢。」

童磨小心翼翼將蝴蝶捧在手掌心，想起髮簪的主人，他露出滿足又恍惚的笑：「小忍，如果讓我等太久，就換我去找妳。」

蝴蝶被他牢牢握在手中，哪裡也去不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