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
301
302
303
304
305
306
307
308
309
310
311
312
313
314
315
316
317
318
319
320
321
322
323
324
325
326
327
328
329
330
331
雪鴞與蛇 基亞拉

  左輪手槍的缺點是沒辦法消音,有時還不如拿刀直接割喉。

  硫磺味牢牢抓住拇指,點上雀斑仍不掩其逸麗的青年舔舐一口,聳聳肩不予置評。

  「南方的札卡羅家族死了一個長老,昨天的事。」另一人手上做起收尾動作,嘴裡說著最近得到的新情報,當作任務裡的休閒談資。

  青年裝作驚訝地「哇喔」一聲,隨即滿臉寫著滿不在乎地挑起眉,扭頭拋去不屑的眼神。「下個委託需要?」

  「不,只是聊聊八卦。」男人將委託方所要文件藏在後腰襯衣下,湊過去勾起青年下巴,自鼻孔哼笑兩聲,好似在笑誰的拙劣偽裝。「要休息了嗎?」

  「我以為極北蝰會冬眠。」

  戴著皮質手套的纖手環上男人腕間,如狐般嫵媚迷人而又危險。

  男人拭去青年臉頰上的點點色粉,一時間青年從雀斑少年變成路邊的髒臉小乞丐,只那雙祖母綠的眸子內裡依舊紋著輝耀。

  「你害我要重新點了。」

  他聽見雪鴞埋怨似地開口,可這人眼角和唇角分明掛著笑——還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拇指。男子似乎想趁著興致做點什麼,基亞拉卻四兩撥千斤挑走他的手,短靴踩出無聲步伐,那眼回眸似有似無地勾著人。

  「回去再找別的樂子,我相信你能忍的。」

  極北蝰箭步上前,青年本就沒打算躲,任由鼻尖埋入對方頸窩。一股Alpha的氣息穿透附著於領口的香菸,繞過青年頸子,在那塊後頸軟肉上挑逗,努力勾引香水茉莉綻放。

  通往臥室的木門鎖了起來,門鎖內金屬相撞,發出兩聲落定般的音色。男人在他耳邊低語:「忍不了怎麼辦呢?」

  「那就——」基亞拉故意拖長音調,在男子不掩慾望的目光下迅雷不及掩耳捏了把那鼓脹的一團。男人的臉一瞬間有幾分僵硬,而他爽朗笑道:「讓我先洗個臉,你應該不會想要親一嘴灰吧。」

  他可是有控制力道的,才不信真的有多痛。

  中年男屍仰著頭嘴巴大張,坐在辦公桌後,前額那個血窟窿還在不停冒出液體。

  基亞拉就著角落的洗臉盆隨意抹了一臉水,香水茉莉綻放於黑夜。被性急的搭檔抵在牆上也不生氣,任由對方銜著唇舌玩、解開兩人皮帶,水聲在夜裡特別能惹火。

  Alpha的急躁讓Beta忍不住調笑:「前天做得不夠嗎?」

  「怎麼夠?你知道的——我們總是需求量特別多。」

  捉著青年的手摸到那灼熱,指尖在小孔上挑逗,被滲出的體液潤濕。

  雪鴞的獠牙在極北蝰裸露的脖頸上印出兩個紅點,聽見男子驟然加重的呼吸,手中物倒是興奮地跳了跳。

  「你的味道真棒。」基亞拉舔舔牙給出評語,拉著男子領結調換了位置。

  青年脫去下身要落不落的布料,藝術品似的漂亮軀體暴露在空氣中,餘留襯衣權當遮掩。

  Alpha的東西他含不了全部,只能用軟舌捲著前液舔弄,男人的大掌旋即壓在他頭上,強迫青年吞吐。

  信息素的氣味濃到即使身為Beta也幾乎要發情了,後頸那發育不全的腺體在軟肉之下跳動,好強的青年卻像是絲毫沒受到影響——口交之餘朝男人遞出一枚挑釁的目光,抵著頂端小眼狠啜吸一口。

  「你、嘶——」

  「怎麼?別跟我說你要出來了,呵呵。」

  男人往基亞拉喉間一頂:「怎麼可能。」

  比起那些乖順如兔的Omega,青年更像是隻馴服不了的鷹,桀傲不遜,即使屈於人下也不屑隱藏自己的鋒芒。

  他就喜歡青年這樣的性子,肏到腰都軟了也是強悍而放浪。

  身下人被噎了下,吐出碩大,沒好氣地說道:「咳、這種報復真不好玩……」後頭空虛得很,左思右想,摸到了皮革槍袋,手槍剛清膛。

  男人挑起眉,握著熱棒在青年臉頰拍打兩下,沿著磨得艷紅的唇瓣,沾了他一臉凌亂,滿意了,就塞回嘴裡繼續玩。

  而青年由著對方動作,甚至享受地低吟,腰肢輕擺,底下一手草率用個兩指擴張,另一手拿著槍抵在洞口。

  槍管是冰的,煙硝味怎麼也消不掉,即使是浸泡在黃花茉莉香水中亦然。或許是急了,擴張得過於潦草,握著槍托推入時多有阻礙,內部推擠著不肯讓異物進入。

  兩人都深知那地方是個欲拒還迎的傢伙,剛開始對槍管表現排斥,沒多久就放開拘束誠實接納。

  Alpha信息素將他骨子裡那股天生的浪蕩勾了出來,他品嚐著眼前的粗硬,前天才被侵入過的穴道抑制不住地興奮。

  體溫用與眾不同的方式把槍捂熱了。

  「真漂亮。」極北蝰抽出昂揚,拉出條銀絲連接頂端與青年舌尖。他撫著搭檔被草到發紅的眼尾、腮邊,拇指伸進青年接下來會有好一段時間合不攏的嘴裡,摸了摸兩側犬齒處暗示青年,基亞拉化出獠牙任他撫,底下把槍吸得更緊了些。男人對這次服務極為滿意,尤其在視覺享受上,他打了個高分。

  出任務前拿給雪鴞的那把轉輪手槍現下有一截埋在青年身體裡,而青年還在繼續抽插,自娛自樂到連腰都要擺起來了。

  那把槍殺過不知多少人——房間裡就有其中一位——而現在只能被當成玩具,任人欺耍。

  極北蝰臉龐看不出半分緋紅,充其量只能說是多了幾分血色,胯下倒是比先前硬脹不少。

  槍頭頂到了那隱密入口處,雪鴞呻吟一聲,抬起頭與男人眸中炙熱對上,瞇著眼勾唇:「你想進來嗎?」

  「還用問嗎?」毫不客氣地推倒青年,沾滿黏膩的手槍被丟在一邊。「今天想進去那裡面。」

  「想進就進啊……如果你能的話。」

  聽聞對方充滿挑釁的話語,男人不服氣地撞了進去,內裡軟肉立刻纏上。他捏著基亞拉下顎,堵住那張發出曼妙高亢音色的小嘴,舌頭追逐另一條小舌狎玩,把人弄得潮紅才放開,道:「前天才進去過,別小看我。」

  而基亞拉撐著地喘氣,吐出的語句依舊是激人又撩撥,似乎總要把人激到恨不得肏死自己才滿意:「呵,難說呢——誰知道你今天還有沒有辦法再打開一次呢?」

  當然有。Alpha選擇不再多說,身體力行,用那根能輕易填滿空虛的物什一頭撞上敏感點。

  Beta的身材不像時下貴族最喜歡的瘦弱美貌Omega,他的腰是有肌肉的,線條柔韌,握起來手感極佳。

  Beta的信息素遠比Omega淺淡,就像濃霧中的朦朧亮光,或是旅社隔壁房的薰香,有意無意地勾著人。

  Beta的生殖道比Omega短,很輕易就能填得滿當,不論是被什麼東西。

  他想自己唯一跟Omega相像的地方就只有被肏熟的那處,食髓知味到能自動淹水。

  青年昂著頭呻吟,蘇爽得腳掌都拉直了,無比歡欣地承接男人的衝撞。

  基亞拉從不曾避諱慾望,性致起了只要狀況允許就會來上一發。教廷那群人看不起自己的其中一點或許就是縱慾,但他就是有本事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為所欲為。

  第二性別的缺陷是對信息素不敏感、無法被標記——但那又怎樣呢?這優勢讓他得以在百花間遊走而不沾染一粒花粉,風流又瀟灑不羈。

  不少肏過他的人喜歡在他脖頸處種滿咬痕,咬得開了滿園子香水茉莉,卻是連臨時標記都比不上,氣味沒兩天就散了。

  莊園靜謐,惟有此處火熱。



  少年似乎是唯一未安眠之人,夢中一聲槍響驚醒了他。莊園裡守夜的僕役都待在樓梯下的小空間,今日不知為何應當交班的前輩沒有叫他起來,而方才的槍聲也沒讓身旁人睜開眼睛。

  他打開小門,看見前輩倒在椅上睡得打呼,一副熟睡的樣貌,就像是被下了藥什麼似的。

  意識到這點的少年有些後怕,莊園慣常的寧靜混入了結生命後的餘波。他有些猶豫是否要出去巡視,畢竟眼下情況怎麼看都不對勁——自己或許是僥倖沒被下藥的人,要是被發現可就慘了。

  躊躇之時,二樓傳來騷動,不大不小的音量,少年匍匐著上了樓梯,覷見走廊盡頭主人書房透出的亮光。

  門半掩著,隱隱約約聽見兩個男人的交談聲,興許是主人帶了人回來,工作到這時間想發洩了——守夜人多少都有碰過,前輩說當沒看到就行了,主人的事情豈是他們能多嘴。

  但那聲槍響——有個大膽的猜測撞進少年腦裡,正想回去拿獵槍過來,卻聽見一聲媚極了的淫叫。

  鬼使神差般,少年繼續往門口靠近。

  「你、唔嗯……嗯!」

  男人壓著青年快速進出,青年似乎想說些什麼,嘴巴卻被堵上,想說也說不出口,只能自鼻腔隨著草弄發出一哼一哼的嗚咽。少年楞楞地盯著兩人相連處,那搖擺的柔韌的腰肢被掐出了紅痕,穴口黏液亮晶晶地,打出泡沫。

  他是個Beta,聞不見房裡洶湧的Alpha信息素,也不清楚是否有Omega信息素在裡頭糾纏——只知道被壓住的那人漂亮得像在誘惑自己,褲襠裡那東西硬得發疼。

  要過了好些時間少年才發現主人不在這場狂歡裡同樂,可那點疑惑僅僅冒了個頭便又被慾望壓個徹底。

  糾纏的兩人換了體位,少年看不到相連處了,青年的軀體倒是近乎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腿間的東西孤伶伶地晃動,但顯然已經硬了許久,染著興奮的顏色。

  青年表情媚極了,那張艷紅嘴唇吐出碎浪花似的呻吟,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誘惑的氣息,擺腰迎合男子撞擊,肉體碰撞聲規律而強勁。

  他瞥見男子正啃咬著青年後頸,一路到肩頭,開滿明艷紅花。

  「你看,有觀眾呢。」

  極北蝰捏著基亞拉下顎扳往門口,窺伺者僅在瞬間便陷落於那雙眼眸,靈魂遭擒獲。

  少年即刻的想法竟不是逃離——青年太誘人了,眼尾嫣紅、唇瓣艷媚,色氣生香,誰都難以脫逃。

  雪鴞對少年的表現很滿意,腰肢迎合著後頭的撞擊扭動,用那張不停呻吟的嘴化出蜘蛛網般的絲線綁縛那人。

  男人嗤笑一聲,一邊草弄著青年一邊抬頭笑問:「你想肏他嗎?」

  大掌壓在青年雪白的肚皮上,惹得青年幾聲變調的高亢。

  「進入這個地方,」極北蝰松木綠的虹膜中央現出蛇瞳,如伊甸園裡那引誘夏娃吃善惡果的蛇般,「讓他咬緊你的那東西,接著在他深處打下標記。」

  少年愣愣地點頭,那雙眼全都投在基亞拉身上了,根本沒心思理會其他。

  巨物毫不留情地撞著門縫,兩人心知肚明那縫後面是個快活之地,誰也不讓。Alpha強硬的態度讓基亞拉倔傲著不肯屈服,誠實流水的縫隙與主人態度大相逕庭——征服起來才有感覺,贏得痛快。

  「你想要嗎?」

  關鍵時刻體內的東西滑了出來,基亞拉前端脹得發疼卻得不到紓解,甬道的空虛令人不滿——始作俑者居然還有空閒興致勃勃地問話,煩躁至極。

  「你不進來那就換人。」他使勁推開後頭看戲的Alpha,拽下少年讓人躺倒,自己騎了上去。

  少年整個人都呆了,看著艷麗青年主動坐在自己的東西上,許是先前吞過更大的,這次進得輕而易舉。

  「怎麼樣?第一次有人服務,很棒吧?」青年故意吸了兩下,聽見少年倒抽一口氣。他勾起少年還帶有些許嬰兒肥的下巴,以某種強勢而嫵媚的語調說:「別擔心,重要的不是大小……能讓我高潮就行。」

  基亞拉捉著少年的手撫上腰際紅痕,內裡軟肉服務著那根未經人事的青澀肉柱,少年哪裡受過這種待遇呢。

  少年瞳孔倒映出那人酡紅臉龐,呼出灼熱氣息。汗水從淺金髮尖滴落,一朵香水茉莉開在少年胸膛。

  「我會讓你舒服的,小乖乖。」

  才剛被那隻蛇幹到一半,鳥兒的腰有些半軟,不過不要緊,還沒到無法自力更生的地步。

  方才說過,Beta的生殖道很容易被滿足,是個知足的。

  底下這張白紙染上腥羶,看著身上人自己草自己動得歡快,少年滿臉紅通,本能地挺起腰往上撞進去,撞在敏感點上。

  他看見青年笑了,撫著他的臉吻了下來,嚐到那對溫熱唇瓣。

  但畢竟初嘗人事,沒多久就一個挺腰釋放在青年體內,雙頰那紅便成了為此羞愧的紅了。

  「噗,沒關係的,還很硬不是嗎、哈啊……」

  甬道黏膩,他撫著小腹像在回味著什麼,軟肉蠕動著將精液往深處吞。少年實在太可愛了,基亞拉沒打算為此停下,部分白濁因著他的動作漏出,往下流。

  被晾在一旁許久的極北蝰看不下去了,強行掰過雪鴞那張臉,又一次把東西塞進基亞拉嘴裡。

  他知道青年喜歡的——看,下面那根都流水了。

  上下兩個洞都被堵滿,那個討人嫌的Alpha還報復性地使力往喉頭頂,極具侵略性的氣息佔滿他的胸腔。

  少年看著在自己身上努力擺腰的人,前頭那根實在可憐,忍不住伸出手,順著節奏上下捋。

  身下人的性器不偏不倚撞上敏感點,嘴巴含著另一根高聲嗚咽,總算到頂了。

  基亞拉吐出極北蝰的東西,撐著少年被他灑了顏料的胸膛喘氣,低頭贈與少年一枚溫柔的吻。

  「舒、舒服嗎?」

  那聲音怯生生地,比不得基亞拉的魅惑撩人。

  剛高潮的後頭收縮著吸他,手上沾著青年體液,少年不敢說自己又硬了,那點不應期之後就又想再來一回,這樣太貪心了。

  後庭還敏感著,感覺到了少年在底下悄悄戳弄,手法稚嫩,還以為沒被發現。基亞拉自胸腔低笑,殘餘幾分喘,「舒服……你做得真好。」

  這個老吸血鬼總是毫不吝嗇地將憐愛餽贈予晚輩,輕輕吸吮著少年唇瓣,享受溫存。

  少年嚐到屬於第三者的濃烈腥羶,一縷銀絲連著兩人舌尖,那兩隻嫩手仍貼在青年腰側,像對待愛人一般為他揉起了腰。

  那雙綠眼閃爍寶石色彩,少年聽得出淺金髮修飾後的愉悅:「真是個貼心的好孩子呢……如果長大了,一定會受許多女孩喜歡。」額面又承接一枚吻,胸腔內剛平復的心臟狠跳了下,臉紅蔓延到肩膀。

  少年有一瞬間失了神,不知該回應什麼,面前熱度遠離還沒反應過來,腦子一片亂。

  初嘗禁果的年輕人暫時還想像不到自己未來與另一個Beta女孩歡喜的場景——拉他入這世界的人太美了,想像力過於貧乏,只看得見青年。

  等他散亂的目光聚焦,沾著透明半乾涸黏液的銀色槍管正對著自己。



  今夜第二聲槍響嚇飛了森林裡的鳥兒們,拍打翅膀落荒逃離可能的獵人,莊園添了一抹死寂。

  槍管未冷,而雪鴞只是吹走煙硝,極輕地嘆了口氣充當輓歌,乾脆俐落起身脫離少年軀體。

  少了堵塞之物,來不及攔下的煉乳沾染腿根,極北蝰見到此美景吹了聲口哨,從後頭抱起人兒,壓倒在辦公桌欺身壓下,繼續該做的事。

  「可惜了,如果被你調教幾年,他會是個令人滿意的『作品』。」蛇類微涼指尖捏起白皙平原上的棕莓,已經玩得成熟了,透出桃紅。「門票付不起可以用身體償還的。」

  基亞拉覷了眼少年屍體,揚起嘴角,「能草我的又不只他一個,為什麼要花心思訓練他?」手指勾起蛇下巴,眼神帶了些不屑:「況且你也知道的——人類精力少得可憐。」

  男人的無作為洩不了火,那卡在生殖道的刃還很硬,擠著被迫打開一個小縫的入口。青年湊過去作勢吻上,看準男人迎上來的時機在唇角落地,拇指探進口腔,故意嫌棄道:「話真多,還要不要繼續?不草的話就回去了。」

  就算知道這人在激他也甘願掉入陷阱,誰叫對方身子合他心意呢。

  極北蝰勾出冷笑,犬齒磨著青年指尖嫩肉,「當然。」

  進出的力道不帶憐惜,把門縫撞開,激得青年又上到一個小頂點。

  「真緊。」男子緊握那把細腰,在他耳邊粗喘,「你知道嗎?每次撞到那裏的時候、你都會緊緊夾著我,是不是想讓我早點出來?嗯?」

  城門終究抵擋不住,任由敵人侵門踏戶,水倒是更多了,一股股熱液灌溉在入侵物上,甬道不停顫抖。青年才剛射過一次,不論前或後都敏感得禁不住碰,但就算身子都軟了,他也總要在嘴上硬氣。

  「你說,要是懷孕了,那會是他的、還是我的?」

  「照目前看來、只會是他的、啊、不是嗎……你又沒、有射進來……啊!」

  其實也不是——給少年草的時候生殖腔又閉合了,雪鴞只想激一激難得受本能控制的Alpha。

  男性Beta懷孕機率極其低,何況一個生育率低下的血族,生殖腔幾乎等同於無用。

  說難聽點是這樣沒錯,說好聽點,就是生來給人草的。

  那張臉上笑容張揚不羈,語句零碎卻依然秉持一貫的挑釁:「你是、聞到哪個Omega了、嗎、啊嗯!」

  多麼有趣的畫面。

  游離在本能之外的自己被深受本能影響的Alpha壓在桌面狠幹。他知道的,就算面前這Alpha嘴巴倔強不肯承認,也依舊難以抗拒本能的召喚。

  這就如新任獅王殺死舊獅王的小獅子,Alpha天生也帶著這樣的爭強好鬥,或是說,播種者們總是為這種東西爭奪,縱使平時冷靜無比。

  肉柱頂嵌入腔口,雪鴞接下來的呻吟也好、挑弄也好,全都撞成粉雪。

  雙手掐牢窄腰,用那股與先前不同的狠勁凌虐身下青年,不帶憐恤、不帶溫情,這是波與種族貼合的冷鋒。

  房間那兩具失了魂的軀體恍若無物,基亞拉仰起頸子繃直腳背,在一次次電擊中感受到對方落在他喉結上的、不符現狀的溫柔調情碎吻,后穴控制不住地痙攣。

  水混合少年射進來的體液在男子進出間打成沫,其餘滴落下來,落到木地板。

  腔室已經完全打開,青年從腰側至腿間一片狼藉,晶亮液體把虐待自己的那根凶器染得更可怖。

  這顯然是操開了,內裡發熱,絞住男人眷戀不放。

  蛇牙尖端試探性地輕觸表皮,沿著鎖骨凹陷處描摹,尋到一個適合落點的柔軟帶。

  「咬什麼啊、啊!」

  「突然想嘗點、血而已……呼……你喜歡的不是嗎、嗯?」

  性器碾過前列腺直搗入生殖腔,比甬道更為敏感的腔室遭到無情進犯。青年弓起腰背,雙手緊抓男人臂膀,潮紅染滿整株香水茉莉花。

  男人似乎定了心要榨乾花汁才罷休,青年小腹又多了零星白點,腔口咬緊入侵者,連帶著通道也絞得男人幾乎要動不了。

  然而Alpha見狀,卻是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無懼於阻抗,頂端深入禁地,一次又一次,把人都逼到每一條肌肉都在顫慄。

  雪鴞爪子在極北蝰肩胛上割出血痕,他半瞇著眼,意識恍如飛上雲巔。

  當然不可能從青年嘴裡聽到「不要」這種求饒的詞彙,最多也只會有稀碎不全的「不」字,在身上那男人加速衝到頂時被迫吐出口。

  濃腥白濁灌入腔室,引得他又上了一次小巔峰,前端吐出剩下的稀白。

  Alpha一口咬在基亞拉脖頸下緣側,離後頸軟肉就差幾公分,感受到強者信息素的殘缺腺體跳動著渴望更多。

  「好棒,每次都很多……哼嗯……」

  撫著那人不算柔軟的碎髮,仔細感受著來自另一人的溫度。男人也只是咬個癮,滿足自己的嘴上慾望,並未注入毒液。有時這條蛇會從牙尖分泌些微的麻醉劑,純屬情趣需要,人死不了,只會在另一層意義上的「上天」。

  雙牙連著血與唾液的細絲離了肌膚,滲出的血珠子很快被舔去。

  天生體質讓他不怎麼流汗,自然也不會看到汗珠自髮絲緩緩滴落的畫面。

  洩過以後男人的性致倒沒怎麼減少,未消下的硬物在狹窄甬道裡攪和,伏在淺金髮間深吸口氣,稍稍起身抵著青年鼻尖低語:

  「真不好奇札卡羅那傢伙?」

  生殖腔被卡著不讓閉合,多餘的無法被容納的液體沿著通道往出口擠,誰知又被更大的物體擋了去路,堆在裡面不知所措。

  剛從雲頂落地的雪鴞意識醒得很快,一掌呼上男人俊容,咧嘴一笑。

  「反正不論怎麼死的都跟我無關,比起那種人……」拔出的動作毫不留戀,流了灘稀白在辦公桌面。「或許回去才是比較要緊的事。」用莊園主人的拆信刀劃開左掌心,一道紅血宛如有了生命,迅速掃過並吞噬兩名外來者的體液。

  極北蝰不怎麼介意這人總愛把自己當廢棄血液處理場,腥味混著鹹入喉,男人嗆咳了下,與正在穿衣服的青年討價還價:「晚點可得跟你索取清潔費用。」

  那人正將一身痕跡藏到亞麻布料底下,花朵暫時閉闔起來,側首斜眼哼笑一聲,頗有幾分傲視般的不屑。

  「當然,一定會給的,乖。」那語氣,哄小孩似的,明明他才是外表年輕的那個。

  蛇眼定在後頸一簾金髮下的咬痕,他知道的,離了姓愛後青年依舊是那隻馴化不了的飛鷹——正因如此,才會對青年產生莫名的癡慕。

  縱使明瞭那痕跡不久之後便會徹底消去,也無意克制在後頸、深處留下記號的愚蠢本性。

  收拾好了才瞥見肩頭上那隻擁有異常綺麗飛翼的蝙蝠,用搭檔的聲線說要休息一會,實際就是自己懶惰不想走路。極北蝰搔搔蝙蝠下巴,招來一小爪子,不太疼,最後拿出瓶子往半空噴幾下異香,確認連信息素的氣味也抹消,空氣中聞不見一丁點痕跡。

  莊園即將上演曙光序曲,在戲院搗亂的兩個傢伙留了個大爛攤子讓人收,像惡作劇的小孩一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