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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崎愛情故事(十四)

*宮侑x吹奏部女主
*女主有名字 榎本花火(Enomoto Hanabi)
*文筆不好、OOC見諒
*第一、三人稱交雜,很混亂非常抱歉

「以上,監督要我們討論是否放棄行進樂,專注於吹奏樂上。」千島學長在今天分部練習前公布的事情「大家可以思考一下,明天再進行表決。」

「前輩!」有學妹舉手發問,她問出了我也很想問的問題「那我們連SunFes都不能參加嗎?」

「按監督的講法,是的。」此話一出,台下紛紛議論著「SunFes可是高中吹奏部盛事啊」「沒參加人家都不知道我們學校有吹奏部了」「就算只是不參加行進比賽,表演還是可以參加的吧」

千島學長把大家的顧慮聽了進去,並說「大家認為參加SunFes是為了打開知名度嗎?」

我看向那群焦慮的一年級,也許有人是因為巡遊的制服很可愛也對這個活動抱有期待其來到吹奏部的,現在卻被潑了一頭冷水。

學長見大家沒反應,或是不知道該開口「在坐的二、三年級都知道有著『橘色惡魔』之稱的橘高校行進樂很厲害,但他們是因為SunFes壓倒性地精彩才出名嗎?他們在行進樂比賽也幾乎年年全國金賞喔。其原因就是他們每天都在練習行進樂,無論早晨、正中午的大太陽還是放學後。」「此外,監督要我宣布無論參不參加SunFes,都會在六月初進行縣預賽的甄選。」

六月初就進行甄選嗎...好趕。不知道演奏低音提琴的三位學弟能不能在那之前拉出個模樣來。
還有,下個禮拜就是鋼琴大賽了。
勞心傷神的事真多,老實說我也覺得不參加行進樂比較好。但這好像是因為我一直這麼三心二意。

我在表決中投下反對票。
以微乎其微的票數,反對票勝過贊同票。
今年稻高吹奏部不參加Sunrise Festival。

監督因此遭到了一些一年級的埋怨,但角名蒼蘭例外。她是一年級中極力贊同監督的做法的人,而且很敢表態。
一天放學後我見她還在自主練習,她所練習的片段是甄選的獨奏,並不是多數人在練習的應援曲。演奏小號的人數比雙簧管多很多,正選名額的競爭想必是殘酷的,更別說是獨奏。
「辛苦了。」
我已經準備收拾樂器回家練琴了,這句話卻是由學妹對我說的,看來她還打算繼續練。

「聽說學姊下禮拜要參加PIARA?」

「是的。妳參加過嗎?」我反問,想起角名有講過妹妹學過鋼琴和小號。

「我小時候參加過兒童組的,不過第一階段就被刷掉了。」

「這...這樣啊。」畢竟是國際賽,肯定連兒童組的競爭都很嚴峻吧。

「我」她低頭撫摸著自己戴上的樂器「我對小號的愛更多一點,所以鋼琴只是學興趣的。那時候輸掉比賽時我是對自己這樣講的。」
「但是我在小號的獨奏會上也輸了,連入圍都沒有。」

「我覺得還不用那麼著急,你才一年級...」雖然不清楚蒼蘭想表達什麼,但輸了那麼多次一定很難受吧。我很清楚,那種喪失自信心的感覺。

「如果有更多天才後輩的加入,等我明年升到高二也不保證我能拿到正選的位置,更別說是獨奏。所以才要拼命練習,為了不被那些厲害的人超越。」
「榎本學姊就不害怕嗎,那種全盤皆輸的感覺?」

如果輸掉樂器之王鋼琴、好不容易學了一年的最難演奏之雙簧管在二年級被刷掉的話,真的會有自己一事無成的感受吧。
「那蒼蘭就是主修小號,副修鋼琴了呢。沒有人會放棄主修或副修任何一個,頂多是花在上面的時間不同。」我向她微笑,注視著她充滿不安的神情。
「我初中時不只參加過鋼琴賽,也參加過小提琴和大提琴的獨奏會,中提琴有當過伴奏。這樣,看起來很不專精吧!我都拿了些不上不下的優選獎,所以我至今還沒有體會過『滿盤皆輸』的感覺,但不代表這種感覺無時不在逼近我。」
「尤其我現在還是副部長,如果沒成為正選,之後的社團練習時間我的處境會很尷尬。所以我只能付出更多更多的努力,不管是個人賽還是吹奏部。因為我一點都不想輸,我也很害怕輸的感覺。」

「學姊!」她握緊了小號的把手「我想演奏得更好!」

我微笑看向她,看來她想通了「我也是,加油。」


後來我先一步離開了音樂教室,在轉角處聽到了一些悉悉簌簌的聲音
「又是她啊」「才一年級而已,就在覬覦獨奏的位置」「真是的,跟副社長熟就攀關係嗎?」

正當我聽到『攀關係』這一詞想上前反駁時,我手機響起了,而那群女生也注意到有人在這邊偷聽,我就乾脆神色自若地接起電話,但他們落荒而逃了。
電話是立原打來的。
之後一定要好好處理這種社內競爭關係。

「花火花火有在聽嗎?」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想又是感情的事了,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不是啦!是小惠的事!」她大概猜出我嘆氣的原因,所以直接反駁了

「惠?」小惠,城野燈惠,就讀井闥山學院。我會有疑問的原因是因為她一直都是個獨立自主,從不麻煩他人的完美女孩。功課跟虎朗一樣好,打球也是,又遵守校規。她能惹什麼事?

「妳聽說了嗎?她爸爸去年暑假時自-殺了!她完全沒跟我們講!」立原的語氣帶有責備,我仔細一想,惠跟我們聯絡時從來不提及學校以外的事,包括他自己。

「我想...那不是她故意不跟我們講的啦...很難接受吧,我晚點打給她問一下狀況。不過妳是怎麼知道的?她自己跟妳講的嗎?」

立原講述她剛剛跟研磨去井闥山附近的遊戲廳,遇到一個陰沈男叫住了她。她跟研磨嚇的要趕快跑,後來那個陰沈男表明自己是惠的同學,希望能跟他們聊一下。
他說惠的身上有一些傷痕,但那不像是他人弄出來的,更像是...美工刀劃傷的,而且施力方向很明顯是自己所為的。
「那個陰沈男...說自己叫佐久早,後面是什麼我忘記了,希望我們問出些什麼能聯絡他。他給了我們他的SNS。花火妳能去問問嗎?我去問感覺就會出事!」

立原這一說並非推拖責任給我,而是因為我是大家的垃圾桶,我也比較懂如何消化一些負面情緒。而且小惠一直以來都藏的太深了,就算立原直接去問大概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
「我知道了,那妳就三不五時地去觀察一下惠最近去了哪裡、練習狀況怎麼樣。」

啊~事情好多!部內的事、惠的事、PIARA的禮服也還沒準備!
外面天色已黑,我走出教學樓,看到排球部眾人聚集在玄關處,又有幾個人慌慌張張地從體育館的方向跑來,好像在舉行什麼秘密集會一樣。
我原本想裝作沒看到,今天已經拖到時間了,想把握時間回家練琴。

「娜比!」在我認真的想法出現的一瞬間,阿侑總是能打斷我。


後來我也不知為何跟著他們一群男生到了間速食店,阿侑說「阿蘭買新內褲時中了大獎!」
這句話乍聽之下很奇怪,反正跟他們混在一起也不用太認真,所以我就忽略了各種該吐槽的點。

總之就是拿到了六人份的新品漢堡餐卷,剛好缺一個人就帶上我了。(原本要找北前輩,但他跟大耳前輩要去看新的茶葉)
「高中生一起去買茶葉...這什麼老夫老妻的行為呀...」我聽他們聊天時還是忍不住吐槽了句。
「......」他們沒應答,但目光無一不落在我身上。

「榎本很有趣欸!難怪侑那麼喜歡妳!」方才認識,貌似是排球社的王牌「阿蘭」笑到快噴出漢堡肉沫。
這次換阿侑噴出了肉沫,還噴的阿治滿臉都是「不要當著她的面講啦!我會不好意思啦!」
「沒人叫你不好意思!」阿治吐了阿侑滿臉,但這是故意的。
隨後,雙胞胎開始重複著咬漢堡、咀嚼、吐到對方臉上,這一連串行為......
「別浪費食物啊!」銀島想勸架,但能制服吵的火熱的雙胞胎只有宮媽媽了。

不,還有突然出現的北前輩。「你們在做什麼?」
雙胞胎一聽到那令人肅然起敬的聲音,立刻停止了浪費食物的行為。

北前輩環顧四周,即使沒人出一句話解釋,他也立刻理解了狀況。「趕快回家,晚上天氣會轉涼。」

意外地,北前輩沒有使出大道理攻擊。僅僅只是說了十一個字,就讓雙胞胎不發一語的收拾起雜亂不堪的桌面。
就在他們收拾時,角名問我假日有沒有空?他說妹妹問要不要去幫忙看一下禮服之類的,我也想到之前初中比賽的禮服總需要個人幫忙拉拉鍊,既然蒼蘭願意幫忙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們約好週六等他們結束練習後,他跟妹妹會一起來我們家,加上他也想來雙胞胎房間玩。

角名知道我跟雙胞胎住在一起,但阿蘭跟銀島不知道!
「欸?榎本妳家也往那個方向啊?」正當我要跟雙胞胎一起回家時,被銀島同學叫住。我看阿侑好像想多補充什麼,我立即摀住他的嘴「我今天要去書局啦!書局!」說完,趕快拉著阿侑跟阿治遠離他們。

「奇怪...書局在反方向啊!難道那裡新開了書局嗎?」銀島跟阿蘭表示不解。

「妳幹嘛說要去書局?」阿治問我。我走在他們兩個一米八中間實在顯得非常矮小,就像山谷一樣。
我搖搖頭,嘆口氣「被人家知道我跟你們住在一起很奇怪啊...」

「「會嗎?」」

「哎呀!男生不懂啦!」我加快腳步,強行離開兩座山峰。


回到家後我翻出了初中參加音樂比賽時用的禮服,那是一件白色長裙,上面還有黑色薄紗點綴。可惜它被窩在衣櫃裡一年了,白色的衣服最容易發黃了。
心想著得再去買一件,但這個月零用錢都要見底了,難道要砸破小豬了嗎!
幸好,宮媽媽拯救了我。她跟好敲了敲我的房門,給了我一袋禮服,她剛剛聽到兒子說我下禮拜有比賽的事就拿來問我需不需要。
「真是太謝謝您了!」我趕緊鞠躬道謝,接過袋子,那裡面可不只一兩件禮服「年輕時很愛參加學生們的活動,總想打扮的漂亮些。」宮媽媽笑呵呵的解釋道

宮媽媽離開房間後,我再次接到立原的電話。
「我跟蹤小惠到了大醫院,她在精神科掛號!」

「我知道了。」沒想到立原行動力這麼高,我到現在也還沒打電話給惠。我先打開立原說的那個『陰沈男』給的SNS @sks.0320
個人簡介就寫了自己的名字、學校和班級
佐久早聖臣、井闥山二年一組
沒記錯的話小惠也是二年一組的。他的動態也多半是和排球有關,看起來可能是男子排球部的。
我傳了訊息過去[您好,我是榎本花火,惠的朋友。]
[您好]訊息回的很快。
[你跟惠是朋友嗎?]
[算是。]
他的回答真是精要幹練,於是我再出了一點心思[那你是惠的男朋友嗎?]
這次訊息不是立馬回覆,而是隔了一陣子[不是]

[那我不會跟你講惠的消息。]
我發出訊息後就滑開了應用程式,最後撥通了惠的電話。
電話裡她聽起來一如往常地好,充滿朝氣和活力。我問她她剛剛去了哪裡,她說快要段考了所以在學校自習。
我後來又在跟立原確認了一次她看到的人是惠。

妳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要說謊?
這種背脊發熱的感覺就像當初我發現虎朗身上有些傷痕一樣,直覺告訴我事情絕對不如表面上單純。
如果我再次放手,不去在乎這一些蛛絲馬跡,惠跟我們之間一定會留下永久的傷痕。只要我當初有追究虎朗那些莫名其妙的傷口,她也不會去宮城了!
只有這次,我一定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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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我想對他們五個好朋友來說,當初一定多少都察覺到虎朗的不對勁,更會有那種沒辦法及時拯救朋友的負罪感。霸凌對他們來說一定是一件憎惡的事。
惠的故事我大致上都想好了~這一章也有點像為了連動而寫的~但放心,侑很快就要開始搞事了!

『狗侑不值得擁有愛情。』我在下一章會充分描述這句話。

以上,各位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