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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浪】哪怕物換星移

殤不患生日賀文，私設頗多的現代PA，西幽組為主角的小故事。

※

西幽市警政局

殤不患獨自坐在電腦桌前，手指不停敲打著鍵盤，正在與結案報告奮鬥。
紺青藍髮的男子瞇起眼，手裡拿著一杯咖啡，輕靠電腦桌沿，輕笑道：「殤警官，真是勤奮的好警察呢。」語氣有幾分挑釁。
殤不患聞聲，黑著臉艱難的勾起嘴角，沉聲道：「還不是我同事常常竄改結案報告，讓我不得不勤奮起來。」
嘯狂狷莞爾一笑，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同事是在讓你低廉公務員薪資稍微多個盼頭呢？」
殤不患頂著黑眼圈，一邊敲打鍵盤，沒好氣得回道：「狐狸眼閉起來，不用特地來偷看內容，晚點我編輯完畢，就直接丟給上級了。」

嘯狂狷艱難的勾起嘴角，說道：「比起我的狐狸眼，你這狼鼻子倒不是一般好。」喝了一口咖啡，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詢問道：「你之前收養那孩子有快兩三年了吧？」
殤不患覺得這人一定是嫌他不夠累，敷衍應道：「所以？」
嘯狂狷瞇眼笑道：「我在想過幾天你生日要到了，通常你都不在乎，所以當天都會值班，現在有人陪，會不會想要休假呢？」

殤不患想了想，自己從以前就沒有過生日的習慣。
即使因為案子關係，為了不讓那孩子受到傷害，於是做起監護人，擔起監督責任。畢竟那孩子年紀輕有特殊能力又是黑客，是讓人覬覦的天才。雖然生活裡多了個孩子，日子倒是跟平常沒區別，尤其是他確實每年生日都在值班。
「前幾年我也在值班，今年吹了什麼風，還是你腦子抽風了？突然問我這種問題。」殤不患一點也不給面子的回應，使嘯狂狷笑容僵了幾秒。

殤不患不理會嘯狂狷，點擊按下列印鍵，一旁的印表機沙沙作響。
這男人，是怎麼做到說話這副德性，還不怕人報復的呢？嘯狂狷心想著。
隨即他收起尷尬，推了推眼鏡，一副寬容的說道：「畢竟相處幾年，感情加深，那孩子或許會想幫你慶生也不一定呢。給我一點好處，我可以幫你安排喔。」

殤不患挑眉，伸手拿出一疊紙，整疊啪一聲，敲在對方頭上，說道：「據我所知，那天每次都是輪到你值班，然後我幫你代班，不是該你給我好處嗎？」
嘯狂狷見對方不上套，攤手道：「我本來正努力讓我那天值班收益最大化，既然如此那便麻煩你了。」
殤不患扶額，敢情又是要請他代班嗎？

嘯狂狷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不如作為代班回報，生日禮物我送你杯子吧。」
殤不患雙手環胸，不可置信的說道：「那叫補償吧？上次你為了偷偷在我咖啡放安眠藥，趁我睡著要竄改報告，被我發現了，然後手滑摔壞的杯子。」
嘯狂狷抽了抽嘴角，說道：「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呢。」
殤不患沒好氣的說道：「就在昨天。」接著道：「杯子不必了！你這狐狸沒安好心。」

「話說，你要讓那孩子等多久？」
嘯狂狷決定無視這人對他的偏見，指著距離不遠的大廳一角，一頭夕紅長髮容顏標緻的少年，正靜靜坐在那，彷彿一幅畫般。

※

「哎呀呀，原來不患的生日快到了呀！」
在少年吉他掛著的吊飾，人工智慧—聆牙把一旁把收到的消息告訴夕紅髮少年。
少年沉思幾秒，說道：「聆牙，查一下不患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心想自己確實待在殤不患身邊幾年，還不知道對方生日，因為從不曾慶祝過這件事。
聆牙聞言，得意道：「大爺我早幫你查好了，生日是在後天，要幫他慶祝嗎？」

浪巫謠愣了愣，記憶中只有母親嚴厲教導練歌彈琴外，並沒有慶祝過生日，顛沛流離的日子裡更沒有機會，他不曉得該如何替別人過生日。
「生日，怎麼慶祝？」浪巫謠沒有什麼煩惱，第一次感覺到了難處。聆牙替他翻找各種資料後，答道：「生日嘛……禮物、慶祝會當然必不可少吧！」
只是，浪巫謠想不到殤不患有什麼需要的物品，對方本身就沒什麼物慾。聆牙似是知道浪巫謠在想什麼，就提議道：「剛剛聽說他的杯子摔壞了，不如買個杯子吧。」浪巫謠聽完也認同點頭，決定回去上網找找合適的杯子。

下一秒，就被手掌揉了揉腦袋，然後聽到殤不患問他道：「結束跟睦天命團練了嗎？今天比較早呢。」
浪巫謠應道：「天命今天有事。」聆牙馬上接話，說道：「她去健身房啦，說最近吃多了，本大爺不過偵測她的體脂肪，結果就馬上結束團練了。」
殤不患一聽，無奈道：「聆牙，這樣很不禮貌，尤其對女孩子！」
聆牙表示驚訝，說道：「一個能單手扛古琴的……算女孩嗎？」
「……你千萬別在她面前說，不然你該擔心的不是她單手扛琴，而是徒手捏碎你。」殤不患扶額。


晚餐過後，浪巫謠在餐桌上用筆電開始搜尋合適的禮物，而殤不患則是去洗了個澡。
聆牙直接幫浪巫謠開啟搜索引擎，問道：「關鍵字要什麼咧？杯子太籠統了。」
浪巫謠單手撐著頭，指尖敲打著桌面，思考一會兒後，性別手掌大小有差別、孩童成人喝的水量不同、，考量殤不患怕麻煩，所以要好清潔的。
浪巫謠便說道：「男人、大人的杯子、好清潔」
聆牙閃幾下燈，回應：「哎呀，本大爺覺得這些關鍵字不得了。」
搜索結果頁面跑出來，浪巫謠疑惑不解的往下滑。

此時，殤不患洗完澡後，從冰箱拿了瓶啤酒和菸，灌了一口啤酒，剛經過餐桌瞥了一眼浪巫謠的電腦，才剛嚥下半口的酒，差一點噴了出來。
他心想這孩子是在搜尋什麼東西，轉念一想，正值青春期又蠻正常，作為監護人此時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孩子的教育不能等，經過幾秒天人交戰，下定決心。

浪巫謠自言自語說道:「原來杯子還有專有名詞，但是跟飛機有甚麼關係呢?」聽到這個疑惑，他深呼吸一口氣，再喝口酒漲氣勢，正準備先教浪巫謠基本人體知識。
接著聽到聆牙答道:「本大爺用淺顯易懂的比較，就是一個用上面，一個用下……」還未等聆牙講完，殤不患噗嗤一聲，嘴裡的酒全數噴出。
浪巫謠和聆牙看到這狀況瞬間沉默，只見殤不患一把將筆電關上，艱難的說：
「浪，這個你等成年再說。」然後惡狠狠看了眼聆牙本體，接著看向浪巫謠說道：「我建議你把聆牙調整至兒童保護模式。」
浪巫謠聞言，歪著頭說道：「嗯？不患，按照年齡定義，我不算兒童了。另外，什麼是兒童保護模式？」
殤不患摸了摸落腮鬍，正色說道：「還沒成年都算兒童，兒童保護模式就是聆牙說話內容，觸及成人內容就屏蔽，發出『嗶—嗶—』這樣。」繪聲繪影的解釋給浪巫謠聽。

浪巫謠懵懂點頭，打開筆電敲了一串代碼後，說道：「聆牙，測試。」
聆牙思考幾秒後，說道：「浪，我建議禮物就當天晚上你嗶—嗶—，然後在床上讓不患嗶—嗶—再嗶—……」話未說完，聆牙開始崩潰控訴，喊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人工智慧的人權呢？人權保護協會，本大爺要控訴啊—」
殤不患開始在思考，聆牙到底說了什麼，才能夠屏蔽成這樣。
浪巫謠抬眼看向殤不患，獲得對方肯定後，說道：「剛剛的飛機杯是要買給你的，你不喜歡嗎？」
殤不患嘴角一抽，盡可能保持微笑道：「我不需要。」
聆牙一聽，興奮道：「不患是不行嗎？還是晚上都嗶—嗶—還是趁浪不在家，找女人嗶—嗶—，所以不需要這個杯子？」
「你在警政局的杯子摔壞了。」浪巫謠說出原因。
殤不患決定忽略聆牙，回道：「原來是因為這個，你放心，我拿家裡多的杯子就好。」

沒多久，殤不患就對於給聆牙設置兒童保護模式這件事後悔了。
「本大爺突然覺得這個模式挺好玩的，不患平常是怎麼嗶—嗶—，欲求不滿的話會嗶—嗶—還是嗶—嗶—？」
「不患啊，還是先教浪先嗶—嗶—，然後再教嗶—嗶—」
就這樣聆牙玩快一整晚，殤不患揉眉心一副受不了的對浪巫謠，說道：「浪，還是關掉這個模式吧，不，刪掉吧……」後又說道：「還是有辦法讓它像人類一樣頭痛，這樣做個懲罰，讓它長個記性。」
殤不患自己說完，突然覺得太強人所難，畢竟人類和人工智慧不同。

沒幾秒，他聽到浪巫謠又再次敲代碼，隨即就聽到聆牙震動起來，聲嘶力竭哭喊道：「啊啊啊！本大爺錯了。」
殤不患看聆牙這扯著嗓子似的哭喊，納悶問道：「人工智慧有疼痛神經？會頭疼？」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再問什麼。
浪巫謠慎重說道：「人工智慧沒有感覺神經。」
殤不患問道：「那它怎麼可以這麼痛苦？」
「沒有什麼代碼比『無窮迴圈』更讓人工智慧頭痛的了吧。」浪巫謠莞爾一笑。
殤不患似懂非懂的點了頭，只剩聆牙依舊在痛哭吶喊。

※

隔天在表演練習室裡，面容清麗綁著湛藍束髮的少女彈著古琴，指尖撫過琴弦，婉轉悠揚的琴音配合著身邊彈吉他唱歌的夕髮少年，兩人默契合奏，如沐春風讓人愜意放鬆。
曲畢，睦天命抬頭看著浪巫謠，問道：「巫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呢？」
浪巫謠沈默，還在想怎麼開口。
聆牙便開口道：「還不是因為不患明天生日，他在煩惱怎麼慶祝。」

睦天命一聽，驚訝道：「我以為，不患是不慶祝生日的人呢！」
浪巫謠解釋道：「以前是都沒在慶祝，只是我……在想也許可以試著慶祝。」
聆牙一旁補充道：「還不是那隻狐狸說，他們應該感情加深了，浪會替他慶生。」
睦天命眨了眨晶亮的紫眸，說道：「狐狸……追命靈狐—嘯狂狷嗎？那人的話別較真，不過慶祝本身也是不錯的主意。」
浪巫謠詢問道：「睦天命有什麼主意嗎？」
睦天命雙手環胸，蹙額思忖著，突然眼睛一亮，興奮說道：「不如請天工詭匠借我場地，我們去那慶祝！請他幫我們做一顆蛋糕，親手做的蛋糕很有誠意吧！」
聆牙驚訝道：「那老頭會做甜點？」
睦天命拍掌，燦然一笑：「畢竟我不會呀，而且巫謠也不會嘛，但是天工詭匠發明、機關術這麼厲害，手一定很巧，應該會做吧。」
浪巫謠聽完，也認同這個邏輯。
聆牙尷尬道：「是這個邏輯嗎？」

睦天命二話不說拿起手機，撥通電話與天工詭匠商量此事。
天工詭匠聽完，只是說道：「場地是沒有問題，但是蛋糕……」語音未落，只聽到睦天命搶著說道：「記得，要、低、卡的唷！」便結束通話。
只留下天工詭匠摸著下巴，思索道：「現在機關裝置要求這麼奇特啊……低卡是什麼暗號吧？」

睦天命繼續說道：「那麼會場、蛋糕都準備好了，剩下什麼呢？」
聆牙提醒道：「禮物，重點是禮物！」浪巫謠點頭附議。
睦天命瞇眼笑著說道：「巫謠，你最擅長的不就是音樂，不如我們一起演奏送不患一首歌？」
浪巫謠聽完，綠眸閃過一抹亮光。
聆牙此時提醒道：「不是本大爺要掃興，是不是忘記明天不患值班這件事了？」

※

殤不患正在西幽市街道巡邏，他打著哈欠漫步走著，手裡拿著沿路買的一些點心，打算帶回去讓浪巫謠嚐嚐，忽然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來電顯示，接起電話說道：「浪，怎麼了？」
平時浪巫謠很少打電話聯繫他，所以覺得十分難得，相對的也相當好奇是什麼急事。

浪巫謠深吸口氣，正色說道：「不患，明天晚上不要值班。」
殤不患騷著頭不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什麼事，只是希望你明晚能到天工詭匠那裡一趟。」電話另一頭的浪巫謠垂眸，他向來不願意為難殤不患，卻也希望這件事對方能夠答應。
「今晚回去你會告訴我原委嗎？」殤不患嘆口氣，問道。
浪巫謠回道：「今晚我不會回去，我跟天命要練習歌曲。」
殤不患心想怎麼這麼突然，看著手裡那一袋點心，心中有些小失落，但仔細想這孩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不可能如此突然。
「好吧，記得好好吃飯，晚一點我打給嘯狂狷。」殤不患隱藏失落，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沒什麼變化。


結束通話時，浪巫謠正在嘯狂狷面前，兩個人互相對視好一陣子。
嘯狂狷剛聽完對話內容，瞇起眼說道：「值班表都排完了，你還是放棄吧。」
現在決定權在自己手上，說話底氣十足，雖然一個成人跟小朋友較真挺丟臉，但是談判就是談判嘛，他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聆牙聽到這囂張的語氣，憤然說道：「浪，直接給這傢伙使絆子唄。」算著早就以防萬一，已經收集對方不少把柄了。
嘯狂狷聞言，更加得意，笑著問道：「你想想，現在我出事，殤警官可是有更多工作要忙呢？我突然想到明天好像是他生日呢。」
浪巫謠肅然，開口道：「什麼條件？」
嘯狂狷挑眉，挺欣賞這少年的氣勢，算是聰明人，可是談判重要的是籌碼呢。
「或許，你最有價值的地方，就是讓我帶你去找小女皇陛下吧。」嘯狂狷咧起狡猾的笑容。
聆牙氣的牙癢癢，說道：「死狐狸啊。」話剛講完，嘯狂狷的電話響起，他拿出手機將來電顯示晃在浪巫謠面前幾秒，接起說道：「不患啊，怎麼了呢？」

殤不患聽對方這語氣，背脊惡寒說道：「停！哪根經不對？這樣稱呼我，晚點我還不把經你手的報告全部檢查一遍。」嘯狂狷嘴角一抽，今天什麼日子，小的來鬧場，大的找麻煩，今天自己招誰惹誰了。
緊接著，殤不患說道：「我明晚有事，代班取消。」
嘯狂狷聞言，再次囂張說道：「殤警官，這麼反覆無常，作為成年人……」
嘯狂狷話還沒說完，浪巫謠就淡淡說道：「聆牙，按照計畫。」
聆牙十分不情願，仍應了聲。
突然，嘯狂狷手機跳出提醒：『你好，您的帳戶匯入一筆款項。』他拿下手機看了眼金額，怔住了。
下一秒，殤不患就聽到嘯狂狷未說完的下文：「作為成年人確實有許多身不由己，不用在意我，您就去忙吧！」
浪巫謠這才滿意的離開。
殤不患結束通話後，決定晚點要好好確認工作哪個環節有經過嘯狂狷的權限。

※

今天是殤不患的生日，其本人並不在乎，因為昨天嘯狂狷詭異的電話，以至於回到警政局到深夜都在檢查報告，回家只補眠幾個小時，他現在非常疲憊頂著黑眼圈在辦公桌前。
他瞥了眼隔壁桌的嘯狂狷，從昨天開始就陰惻惻笑著。

身旁走過兩名警員，小聲嘀咕著—
「嘯警官從昨天開始好像就心情挺好的。」
「聽說，昨天他有了個每年固定高獲利計畫。」
「難怪，他笑得這麼……陰險？」


終於，殤不患熬到了晚上，依約到了天工詭匠那裏，只見浪巫謠、睦天命二人一臉微笑歡迎他，雖然看不太出來浪巫謠明顯笑意，畢竟相處一段時間，他能感覺的出來。
殤不患手叉腰並凝視著浪巫謠，說道：「浪，現在可以說甚麼事了嗎？」
浪巫謠開口道：「不患，再等等。」
沒多久，天工詭匠端出一個蛋糕，得意的說道：「完成了。」
殤不患看見蛋糕擺在出來，再不聰明也該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了。只聽，天工詭匠擺好蛋糕後，只丟下一句：「你們測試一下，有要改良的再跟老朽說。」便回到工作室鑽研其他研究。

聆牙疑惑，說道：「只有本大爺覺得用詞奇怪嗎？」
睦天命聳聳肩，說道：「天工詭匠脾氣本就古怪。」接著一邊點燃蠟燭，一邊開心喊著殤不患：
「不患，快來吹蠟燭吧！」
殤不患看著浪巫謠，輕柔對方頭髮，無奈一笑，雙手合十，心願放於內心。
他站在蛋糕前，輕輕吹一口氣，將蠟燭吹熄。

萬萬沒想到，下一秒蛋糕體飛出毒針，殤不患控制力道拍開浪巫謠，避免傷到對方。
睦天命則從古琴—棲鳳箏裡，抽出短刀—飄羽，迅雷不急掩耳左右橫掃彈開毒針，又將棲鳳箏環旋半圈，氣流正好擋開從視線死角而來的其他毒針。
當毒針結束，緊接而來的飛刃旋飛而出，見睦天命剛清理完毒針，還來不及反應迎面而來的飛刃，殤不患手臂一伸銀漆木刀—拙劍，劍既出，則劍氣旋身，劍一揮，則劍斬萬物，拙劍無式卻是所向披靡劍式，不到幾斬之間飛刃已落。
聆牙閃了幾下，浪巫謠輕彈吉他弦，音波成刃直擊蛋糕，只見音波所擊之處，炸開火光直至蛋糕完全沒有反應。

殤不患揉眉心，差一點生日變忌日。
天工詭匠這才出現得意道：「如何這個暗器機關不錯吧。」
睦天命黑著臉，氣道：「天工詭匠！」
聆牙則是覺得不意外：「本大爺就說那裡奇怪吧。」
殤不患輕拍天工詭匠的肩膀，說道：「我要是哪裡得罪您，還是直言吧。」隨即，走到表情有些沮喪的浪巫謠面前。浪巫謠喃喃道：「不患，我只是想為你慶祝生日……」
殤不患不等浪巫謠講完，戳了一下對方額頭，笑著道：「謝謝你。」
睦天命推了推天工詭匠，說道：「快拿私藏的酒出來賠罪吧。」
聆牙見著浪巫謠失落，喊道：「浪，你跟天命不是有準備禮物嗎？」
睦天命擺出棲鳳箏，看著浪巫謠莞爾道：「來吧。」

少女悠揚古琴聲蕩漾在繁星之夜，而吉他弦清澈合奏如夜風拂過流水，少年獨特深沉嗓音唱著一曲，一曲如夜沉沉似是安撫，一調如月柔柔靜謐。
殤不患內心感受隨著音律變化，他知道浪巫謠歌聲絕美，也知道音樂精湛，但他所知道的都是在舞台上的浪巫謠。
現在，浪巫謠只是為了他所彈所唱，他無法用三言兩語去形容此刻對方的模樣，千言萬語化入內心這份悸動之中。

一曲奏畢，殤不患輕擁著浪巫謠，說道：「這是我收過最棒的生日禮物。」
浪巫謠將臉埋在殤不患肩膀，藏起淡淡的笑意。
酒過三巡，眾人開心慶祝了一陣子。
殤不患靜靜的拿著酒，凝視著月光，雖然今夜月有殘缺，可是對他而言在星辰陪伴之下，便是月圓。
浪巫謠默默走到他身旁，輕聲問道：「不患，你許了什麼願望？」
殤不患啜飲一口酒，勾起嘴角。

「我許下，不論天地萬物千變萬化，我們永遠不變。」

聆牙不合時宜的說道：「本大爺覺得這個生日會犧牲最大的就屬我們的巫謠，為了讓你能來參加，還幫你繳了贖金。」殤不患聞言，疑惑道：「什麼贖金？」
浪巫謠瞪了聆牙一眼，只見聆牙不甘的繼續說道：「是那隻狐狸太囂張了。」
殤不患微笑沉聲說道：「金額？」
浪巫謠看著殤不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默默說了個數字。

※

嘯狂狷正在喜滋滋的結算收益，此時接起來自殤不患的電話，笑道：「殤警官，生日快樂呢。」
只聽殤不患沉著音，笑著說道：「呵呵，嘯警官，既然您知道今日是我生日，我就跟你說一下我的生日願望吧。」
嘯狂狷挑眉：「哦？特地來跟我說願望，我這實現願望的代價挺高的。」
殤不患回道：「放心，代價您付的起。」語畢，電話就被掛斷了。
嘯狂狷覺得莫名奇妙，沒多久手機收到一則提醒：『您好，因您的帳戶有非法金流，因此將凍結處理，待核查原因。』
嘯狂狷一瞬間面目猙獰，吼道：「殤、不、患，你給我記住。」

兩名警員正準備下班，見到正在坐位上散發惡氣的嘯狂狷，小聲嘀咕道—
「嘯警官，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變的這麼陰沉？」
「你還別說呢！早上不是跟你說昨天他有個每年固定高獲利的計畫嗎？泡湯了。」
「才幾個小時啊⋯⋯果然是高獲利必高風險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