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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 向全世界宣告我愛你 (瀨見白)

*噗浪排翁糧倉活動文
*短篇
*關於Live House的描述都是亂掰


白布對於搖滾樂與其說是沒興趣，不如說是有點厭惡。

「吵死人了…」

所以白布自己也不太理解為何一邊抱怨一邊停留在涉谷的某個Live House。

歸根究底都是因為瀨見英太那個男人。

事源在一個月前，以分擔公寓租金為由，一起在東京生活的同居人瀨見英太死纏爛打的邀請白布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去看他今日的表演，甚至硬塞了一張預約門票到白布手中。

白布不由得感到好奇，以往瀨見不是沒有邀請過白布，但只是在Live House的接待處留下白布的名字，以便預留一個名額換取門券入場，白布不來的話那就罷了。直接地把門票帶給白布，這是頭一回。

「這次我真的希望你來。」

一向強勢的瀨見，用著最誠懇、白布認為可能是屬於乞求的態度，希望自己能參與其中。或許當時就是敗給了瀨見的誠懇，所以白布才在實習後匆匆趕到會場。

當白布把門票交給接待處的職員時，對方看著他皺了皺眉頭。

「小哥，這場表演就快完場了喔！你本身是來支持哪隊樂團的？」

這下可考起白布了，他並不知道瀨見所在的樂團名字，正確來說是沒有刻意去記，儘管瀨見說過好幾十次，白布一次都沒有記進腦裡。

「請問瀨見英太是屬於哪個樂團？」

「啊！瀨見君啊！他們已經表演完畢好久了！但還有Encore的部份。難道你不是粉絲嗎？今天是他們最後一次表演，錯過了就沒有啊小哥！」

白布沒有任何回應，卻掩飾不了驚訝，只是低聲向接待員說了句謝謝就進場找了個位置。

「最後一次是怎麼一回事啊！」

白布在心裡低罵著，然而不知自己為何這麼火大。

在同居的生活中，瀨見也會在家裡練吉他，只是白布永遠都不會知道是怎樣的旋律。明明兩人都在同一所房子裡，卻總是分開行動，連屬於共用空間的客廳也鮮少一起逗留。

白布老是關在房間裡讀書寫報告，瀨見則留在自己的房間裡做自己的事。偶然出來沖個咖啡又或者倒杯水，都會見到瀨見在打開門的房間裡面戴著耳機、坐在地上與一堆樂譜纏鬥。當白布複習到深夜時，想要找些東西緩解飢腸轆轆的狀態，廚房的餐桌上就會有一些輕食，有時是飯糰，有時是三明治，然後總會夾住一張字條，上面用剛勁有力的筆跡寫著類似「請用，配飲料的話記得喝熱的。不要弄太晚。」之類的嘮叨。

不過，白布總會乖巧地吃光瀨見準備的食物，也會記得要配熱飲。

字如其人，瀨見的強勢也在書寫上展現出來，縱使白布只會鬧著彆扭說不吃的話怕瀨見嘮叨個沒完，實際上白布覺得自己只是敗給了那堆有氣勢的文字，也感到了來自瀨見無聲的關心。

明明是在同一屋簷下，距離卻是那麼的遠。相比起高中瀨見硬是闖進了自己的舒適圈時，現在的瀨見離開了白布的圈子，只是偶然到訪一下然後又跑掉，白布連追上去也來不及。

好比現在，白布對瀨見的最後一次演出毫不知情。

「他是顧慮我嗎？」

內心出現一個可能性，只要跟自己說一聲是最後的演出，白布也會恃著「是最後了」的心情到場，瀨見卻沒有那麼做，反而一如以往地把決定權交回白布，如平日一樣。

對於瀨見的見外與疏離，無聲無息地時而走近的關心，一切都莫名火大。

白布也不禁咂舌，由高中時代開始，他逐漸習慣了瀨見的靠近，學會了依賴，因為他很可靠，也很溫柔，而且也很有器量，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同居生活裡，並未察覺到瀨見有交往對象這件事。

「不不不！怎麼會扯到他有沒有交往對象這種事上？我是頭殼壞掉了嗎？」

面對內心的否定，反而讓自己更加在意。

「但他有喜歡的人嗎？」

高中時代，瀨見作為白鳥澤曾經的先發二傳與關鍵發球員，獲得女生們的傾慕是可以理解，甚至情人節時統計獲得巧克力的數量，瀨見往往都是排球部裡的頭三甲，可是從未聽說瀨見有心儀對象。

高中如此，大學的現在也是如此。

就在白布陷入思考時，場內突然變得擁擠，原本就站得較後位置的白布被逼到角落。接下來，白布在人群的末端位置背靠著牆，極力與黑暗融為一體。此時，聚光燈打落在舞台。

說是舞台，也不過是一個只離地面十五公分的木造大型台階，卻承載了無數以音樂人為目標的熱情。

在那個看似分隔出了兩個世界的十五公分落差，瀨見就站在那裡。

「啊…好遠…」

第一次切實地感覺到瀨見跟自己存活於線的兩端。瀨見英太總是閃閃發光，無論到哪裡都有辦法吸引到別人的視線，而白布賢二郎不需要表現，只要成為最不起眼的那個也沒所謂。

說穿了，就是有欲望與無欲無求的代表。

「晚上好，大家！」

觀眾熱情地高呼回應，白布只是靜靜地站著，他實在無辦法適應現場的氛圍，要不是瀨見站在台上，他恨不得馬上回家洗澡睡覺。拿著咪高峰說話的是一位嬌小可愛的男生，他沒有提著樂器，白布推測他就是主唱。

「接下來呢…就是我們的Encore曲，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我們因為學業或者需要就職等原因要解散，雖然很不捨，但希望不久後成員們都可以以不同的身份和大家再見，可能是大學的同學又或者某個公司的同事，很感激一路以來大家跟Live House的關照。」

與稚嫩的外表完全相反，說起話來穩重大器，而且不愧是主唱，連外行人的白布也覺得他的聲線異常適合歌唱。

觀眾們都不停大喊著樂團的名字，旁邊一些女性則在叫喊著不同的名字，當中有一個是白布熟悉不過的名字。對於女生們的呼喊，白布卻覺得嗤之以鼻。

「那個人…果然很受歡迎嘛！」

不屑地噘著嘴，將現場環顧一周後的視線落回舞台，白布瞬間傻眼。

那個可愛的主唱正繞著瀨見的手臂，而瀨見也沒有甩開，只是苦笑著拍了拍他的頭。

「啊！以後都不能見到瀨見哥了啊！」

主唱親暱的舉動惹起了在場一群女性的尖叫。聽到和應般的叫聲，更加變本加厲。說著以後不能見瀨見哥、我會很寂寞、這樣怎麼考大學啦之類的撒嬌，這讓白布不滿起來。

「怎麼不甩開那個人啦！混帳！」

把吐糟都表現在臉上的白布一口氣喝光了免費贈送的Apple Cider，務求令火大的情緒冷靜下來，卻沒注意大口喝下的有汽飲品含有微量酒精，讓一向滴酒不沾的他覺得感覺有點輕飄飄，意識到可能是有點微醺。

「好啦，我們該唱歌了，別讓觀眾們等太久。」

瀨見好不容易才打斷了主唱的糾纏，惹得其他團員都開聲調侃，觀眾們則在哄堂大笑，總讓白布越來越感受到自己與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連站著都覺得地板有針刺著雙腳，非常不好受。

「一切都聽瀨見哥的啦！」

輕快的旋律、主唱清澈的音色，但白布更在意的是歌曲的歌詞。

「欸？這首不就是唯一一首瀨見見填詞的歌嗎？」

「是喔！他們其中一首最紅的！SNS上說瀨見見填詞時好像是想著喜歡的人來填！」

「啊！那個啊！我知道喔！所以我CP要被拆掉了嘛！你看…歌詞不就寫『就算你如此不可愛』一定不是在講主唱啦！」

附近的兩個女生正竊竊私語，白布已經無視掉「瀨見見」這個稱呼，直接跳到了「不可愛」這個字眼，一個讓白布聽到耳朵長繭，無數次被瀨見用來形容自己的字眼。

就算無法仔細嘴嚼歌詞，白布也知道內容講述的是誰。既是不可愛，又總愛鬧彆扭，願意在群體中成為最平凡又毫不起眼的，因為時常一頭熱而忘了周遭的事情，連身體也無法好好照顧的人。

瀨見一直都在身邊看著，然後把所有的感情都收在歌詞裡，透過主唱而傳遞出來，那些歌迷說會受歡迎的原因白布完全理解，那是記載了瀨見所有的心情，被白布賢二郎所忽視的心情。

隨著音樂的停止，現場觀眾掌聲雷動，白布也附和著而拍掌。然後又是主唱的清談時間，以流程來說應該接下來還有一首，但白布沒有自信在衝擊之下還能聽到最後。

事實也用不著他留到最後。

「看到大家那麼喜歡真的太好了！可惜這是瀨見哥唯一一首參與填詞的作品，說起來我還抱怨過為什麼瀨見哥寫的不是我欸！」

可愛的主唱噘起嘴黏著瀨見，坦白說，他就是那種讓人激起保護慾的那種男生，但白布只想甩他一巴掌，矯情的孩子實在讓白布敬謝不敏。

「這種又不可愛又總是鬧彆扭的人根本不適合瀨見哥，怎麼不放棄挑我就好了嘛！」

看到瀨見還是尷尬地笑著，其他成員只是對於主唱的熱情擺出雙手搖頭笑著，觀眾也似乎對主唱的行為習以為常，這猶如火上澆油。

「少瞧不起人了！小孩子！我從來沒說過不愛瀨見！」

怒火中燒加上酒精的少許催化，讓白布在人群末端大喊出聲。

一瞬間，讓白布由毫不起眼成為全場矚目的一個。

「白、白布？」

瀨見終於看到了在人群中的白布，臉頰有點緋紅，依舊擺出那張不屑的嘴臉，他清楚地見到原本盯著自己的視線移到了別處。

「嘖！」

咂舌完後或者深感失態，白布拔足逃跑，頭也不回衝出了表演場地。

「喂！白布！」

瀨見的呼喊，白布會聽到才奇怪。

「去追他啊！」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不同的意見此起彼落，不論是想看好戲的觀眾還是真心支持的都有，瀨見丟下了吉他，衝出去的時候還聽到主唱說著什麼「我要失戀了…現在唱什麼歌以傳遞我的心情好呢…」

夜晚的涉谷擠得水洩不通，瀨見在人海中找著白布的身影，卻尋獲不果，就算撥打著手機也無法接通，瀨見很清楚白布是故意不接。穩健型的白布居然在陌生場所、一群陌生人面前大聲告白，當然瀨見相當興奮，然而又擔憂從未做過出位言行的白布此刻的狀態。

「我是白痴嗎？居然沒有發現他來了！」

瀨見邊跑邊叱責自己，明明就是他把人邀來，最後卻忽略了對方。原以為能一眼就辨認得到白布，原以為已經成為了他的衛星圍著他來轉動，卻遺漏了他總愛成為稀薄存在感的角色設定。

所以瀨見老是在某些情況下會騰出空間，讓白布有獨自一人的時間，如果逼使白布做出了異常的舉動，瀨見打從一開始就死皮賴臉地黏著他，待在他的圍牆內。瀨見害怕的只是逼迫了白布嘗試新的事物，他很早就知道，白布的慢熱是何種程度。


昏暗的房間裡只有手機屏幕的亮光，但白布壓根沒心情去檢視。

「嘖！糟透了…」

白布躺在床上，寂靜的空間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他還未想到之後要怎樣面對同居人瀨見。

「乾脆搬出去吧！」

或者是負面了點，但一想到長久以來漠視了瀨見的心情，白布就有點不知所措，加上又在全場支持者面前發表愛的宣言，根本丟臉到讓白布想挖個坑洞跳下去。

「連思考都不想啊…」

緊閉上的房門外傳來了甩上大門的聲音，接著是一陣拖鞋擦過木地板的腳步聲，然後停在了白布房門之外，之後便是敲門的聲音。

「白布？你在吧？」

是瀨見。不過，白布保持沉默。

「白布？沒人應我就擅自開門咯！」

轉動門把打開門，如同打開潘多拉盒子般令人躍躍欲試，在找不到白布、垂頭喪氣回到Live House當下，瀨見就很在意白布的狀況，知道人有回來而並非外宿就足以鬆一口氣。

「幹嗎不開燈啊？」

按下了開關掣，看到白布就躺在床上，瀨見走到白布身邊，發現他的頭髮還是濕的。瀨見伸手去觸碰，白布居然沒有反應，但掩蓋雙眼而朝上的掌心卻是冰冷的。

「好冰！你洗冷水澡了啊？」

又是沉默不回。

「這種天氣洗冷水是傻了嗎？感冒了怎辦啊？」

瀨見的耐性漸漸被削弱，就算白布寡言也會把言語寫在臉上。可是，他此刻連白布的臉都因為被遮掩而根本看不到。

「喂！回我一下！」

強硬地移開白布的手，發現他的雙眼直盯著自己。

「醒著就回應我啊！」

那雙淺巧克力色的眼睛欲言又止，片刻以後又別過了頭，逃避了瀨見。

「你真的有夠難搞欸！」

耐性全數被磨光，瀨見跨在白布上方，施力壓住了他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粗暴行徑讓白布的反應延緩了一秒，瀨見抓緊了那個時刻，將唇瓣貼上唇瓣。

任白布再怎麼反抗，力氣也敵不過瀨見，即使他不斷如離水的魚般掙扎，瀨見依然拑制著白布，掠奪他口腔內每分每寸的甘甜，直到慾望火苗悄然點起時才驚覺而立即鬆開。

紅暈沾染在白布的臉上，嘴角淌著涎液，眼角充斥了無法換氣而生成的生理淚水，喘著氣的害羞表情添上了幾分情色。

瀨見鋼鐵般的理智被慾望一點一點的侵蝕，勉強保持克制卻在白布接下來的一句話後全數土崩瓦解。

「前輩，你硬了。」

怎麼可以在這個時間點提這件事啊！

「那你要幫我嗎？」

挑著眉打量羞赧的身下人，正在猶豫的時候，這回瀨見終於拒絕給予白布決定權。

「我不等了。」

瀨見再也不等了，兩情相悅還有什麼理由去等？


Fin.
11/3-2021 01:30
10/3-2021 09:30PST





白鳥澤Line群。

miracle_ts傳送了一條連結。（0：55）
miracle_ts：賢二郎的告白好猛欸！（0：55）
ace_tsutomu：恭喜前輩！（1：07）
kt_taichi12： 終於一起啦你們？（2：11）
hayato214：白布你超強！（3：00）
ushijima813：雖然不太清楚，但恭喜你們。（05：10）
reon1030：^^（6：05）
semi1111eita：謝謝？總之謝謝！（09：25）
k_shirabu0504：… （12：45）
k_shirabu0504已離開群組。





後記：
硬是要說成趕上了310瀨見白日！！！（美國時間）
關於兩人在晚上幹了些什麼就請各位自行想像…
其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再說下去也怕披了馬甲也讓人認出（欸你？
認出我的就一起交流瀨見白的好
認不出就希望你食用愉快
最後非常感謝噗主弄了一個題庫活動
上次的聖誕活動我還最後一個交稿
讓噗主等到很晚真的很抱歉
所以我這次有在反省
早一點交稿早一點完稿（然後早一點領第二題）
希望各位在排翁上玩得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