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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5-執事x主人

「您知道要成為頂尖的上流人士，不可或缺的條件是什麼嗎？」
什麼怪問題？天馬司反射性皺起了眉頭，腦子裡瞬間閃過了許多答案，中間甚至不乏「有錢的父母」等相當現實的答案。
但他猜類想問的不是這個。
「教養，之類的……？」
「呵呵，那確實也很重要呢。」
「不然是什麼？」
您先多想想吧。類優雅地俯下身，沒直接回答自己方才提出的問題。儘管他的動作恭謹，司的雙肩仍不禁在他的手指搭上睡衣第一顆鈕扣時瑟縮了一下。
「別亂動啊，屬下會不好做事的。」
「……唔。」
司靠著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毫無意義可言。
「我不知道。」
「是嗎？」
「告訴我答案。類。」
遵命。類的指尖輕顫，靈巧地解開了第二顆鈕扣。只要用上命令的語氣，類就會完美地達成命令，
只是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令司看了心裡疙瘩。
「答案是『捨棄羞恥心』。」
「什麼意思？」
「例如說──您想想看，要是洗澡的過程中，突然溜進一隻……唔，您怕蟲呢。那就一隻貓好了。」
「為什麼浴室會有貓……？」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那隻貓看起來沒有攻擊性，就在附近坐了下來，盯著您不放。那您會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應該不會做什麼吧，如果只是一隻貓的話。」
「說得是呢。就算是司少爺，被貓盯著看也不會怎樣吧，畢竟只是隻貓而已。螞蟻或蜘蛛也是，人類不會在乎比自己低等的生物的視線……對人也是一樣。您必須擁有自己高人一等的自覺。」
「我聽不懂。」
「屬下的意思是──您得習慣下等人的視線，甚至不當一回事才行。」類輕笑了一聲，將手探入敞開的襟，睡衣柔軟的布料便自然地滑落在地，暴露在清晨空氣中的肩頭以肉眼可見的幅度泛起粉嫩的紅，如同他主子發燙的耳根，「您看，在屬下為您更衣的時候害羞可是不行的喲。」
「誰叫……誰叫類脫衣服的方法這麼奇怪。」
「我脫衣服的方式很正常啊？」
「屬下的自稱去哪了？！」
類沒理會他的抗議，逕自取下掛在臂上的襯衫，細心地攤開後牽起了司的手，帶著它穿過袖口，扣上袖扣。
「……這種事我自己來更快。」也不曉得是出於謹慎還是純粹是手腳太慢，司總覺得類花在那些鈕扣的時間有一些太長，他沒法忽視那雙輕輕垂下的眼，摸索著穿過釦眼的指尖令他不自主地想逃。
「您得習慣才行呀。」
類幾乎花了一個世紀才把最後一顆鈕扣扣上，「哎呀。」然後又伸出了手，指尖勘勘掠過他燒紅的耳尖，司差點以為類要開口笑他了。
「請稍等一下。」
結果類只是調了調他的衣領，仔細得彷彿這是堪比修理鐘錶的精細工作，平緩的吐息鋪在襯衫布料之上，令他頸間發麻。
「你啊……」
「屬下怎麼了嗎？」
他那可恨的執事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