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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關於不倫的，小問題（赫海）
　
　
　
「在一個不倫的關係裡面，一定會走向互相傷害嗎？」
　
李東海躺在李赫宰的大腿上，把原本讀著的書放到胸口，露出清澈的眼睛。
　
「這個問題真難回答。」李赫宰無比自然地摸了摸李東海的頭，完全沒有被唐突到似的，笑著反問：「你覺得我們在互相傷害嗎？」
　
「沒有。」李東海頓了頓，「所以我才想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這樣寫。」
　
「嗯⋯⋯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互相傷害的東西才有缺憾，有缺憾的才會被寫出來。」李赫宰拿起李東海看到一半的書，快速掃過裡頭男女吵架的內容，簡直拿世界上最尖銳的言詞去刺最深愛的人。說到底人總是要留著一點什麼，才會覺得沒有那麼遺憾。
　
他沒有往下看，他一向不喜歡這種東西。
　
「那你跟我在一起有什麼遺憾嗎？」李東海爬起來，屈膝坐在沙發上，他的旁邊，表情嚴肅地問他。
　
李赫宰搖搖頭，輕聲問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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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有的。
　
李東海家樓下有個路燈，每次李赫宰送他回家，他走到駕駛座那側跟李赫宰隔著車窗說再見時，都會錯覺燈光下的李赫宰悲傷而不言。但其實沒有，李赫宰總是笑笑地，說有機會再見。
　
李赫宰比他更清楚知道這段關係隨時都有可能結束。
　
如果我更勇敢一點就好了。這是李東海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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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宰捏了捏他的鼻子，「想做點什麼才會需要勇敢，我們什麼也不用做，我們不需要勇敢。」
　
李東海感覺到自己心臟酸澀到發痛，他眨眨眼睛，把自己埋回李赫宰的大腿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自己什麼都不用做，不勇敢與不道德就會被如此溫柔地承接，才是李東海最缺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