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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不畫畫嗎？》

「你今天不畫畫嗎？」

夏油傑靠在有栖咲良的刺青店門口，一身黑色高領毛衣，手指夾著剛點燃的菸。咲良正擦拭桌上的器具，聞聲抬頭，隨口回了一句：

「沒客人，就懶得動筆。」

「那我可以當你的畫布嗎？」

咲良笑了一聲，懶洋洋地走到他面前，抬手從他指間奪過香菸，吸了一口，再還給他。

「你不是說要維持形象？大學教授不該讓學生看到自己身上有刺青。」

「我只說不能讓他們看到，沒說不能有。」

傑說這句話時，咲良正好靠得很近，她聞見他身上帶著紙張與墨水的氣味，混著薄荷煙與淡淡的檀香。

她把門推開，朝裡頭一抬下巴。

「那就進來吧，教授。今天免費，但你得讓我選圖。」

夏油點點頭，像是對她的命令早已習慣。他走進店裡，反手關上門，門上的風鈴叮噹作響，與窗外喧囂的城市聲音隔絕開來。

那天晚上，咲良在他左肩上刺了一朵盛開卻不完整的彼岸花。

「這朵花開在生與死的邊界。」她說。

「那我們呢？」他問。

她沒回答，只是把針放下，眼神像靜夜一樣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