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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常在送花,不要想那麼多!」尤里邊說邊熟練的起跳,送給腦袋過熱的勇利一份精美的尤里修正踢。 倒地不起的勇利,則是虛弱的抬高拿著花的那隻手:「只是普普通通的送花的話,會唱歌嗎?」 尤里很想問那個白癡到底是唱了什麼,但問了只會越描越黑,他只能強硬的抓住對方的領子低吼:「俄羅斯沒有送花要唱歌的傳統啦!還有不就是Ландыш嗎沒什麼好怕的吧!」 「就是這個!維克托唱的歌提到很多次蘭地、素?不,虛!」 「原來他是在唱鈴蘭花那首幼稚到爆炸的蠢歌啊,你放心,那只是像兒歌那種玩意的歌。」尤里眼神已經死了,他無法想像昔日的冰上王者是怎麼唱那首清純可愛的歌給眼前的日本人聽的。「我看他鈴蘭花只是順手買的吧,反正俄羅斯最不缺賣鮮花的地方,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花店到處都是。」 於是躺在地上的勇利,安詳的捧著他的鈴蘭花雙手合十:「太好了,還想著要怎麼拒絕求婚呢,原來不是啊。」 「你這傢伙居然想到那裡去了啊。」驚訝的尤里奧擺了一個臭臉:「再說你一個Omega居然想拒絕Alpha的求婚?」 在尤里奧的認知中,Omega絕對會和Alpha談戀愛、結婚、生一打小孩。當然在他的十五年人生中,他不是沒見過選擇和Beta或Omega攜手偕老的Omega,但也只是被他當作特例而已。 然而勇利竟然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尤、尤里奧,我和維克托連交往也沒有,拒絕才是正常的吧?」 「放屁!不要把還沒分化的我當小孩!只要有長眼睛都知道你們有一腿好嗎!」尤里憤怒的豎起了中指,不給紅起臉的炸豬排蓋飯任何騙人的機會。 俄羅斯大獎賽的第二天,某個Alpha教練破天荒的坐在離他的Omega學生很遠的日本沙灘上,在破碎的夕陽下看海,吹吹風兼整理思緒。 曾經有個問題是這樣的:老媽和老婆同時掉到海裡,你會先救哪一個?數年前看到這個題目的維克托,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迅速的掌握到了解題的要點:將自己重視的兩項物件各自放上天秤的兩側,並衡量哪一邊的價值更高。 為了讓自己能夠真正的享受這個題目,他將天秤上的兩端換成馬卡欽和雅可夫──他必須對雅可夫說好幾聲的抱歉,馬卡欽比較重要。 這個題目不過如此嘛,當時的他是這麼想的。但他作夢也想不到,時隔多年後,他曾經不以為意的題目,晉升為棘手的難題捲土重來。 在碩大的秤盤上,一邊是馬卡欽,一邊是勝生勇利。 無法選擇。 光是將他們放上秤盤這件事本身,便是不合理的。 在意識到這點的瞬間,他悟道了,這才是那道題目的正確解答。但也是在那個瞬間,秤盤上的勇利自己跳了下來,用比他還要猛烈的態度撼動著無法思考的他,要他立刻飛去日本去見馬卡欽。 也就是勇利本人說可以犧牲勝生勇利。 那時候的記憶很混亂,自己應該有掙扎吧?想起來了,他硬是拜託雅可夫暫時當一下勇利的教練,並在離開前給了勇利一個抱抱。接著?接著他就沒有掙扎了,他就這樣帶著自己的行李先回日本了。 照理來說這是一段很漫長的過程,留下的記憶卻少得驚人,所謂的渾渾噩噩就是指這個吧?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登機和轉機的,也不記得自己怎麼熬過總共十二個小時機程和其他零碎的時間的,搞不好連飛機餐也沒有吃。 大概是在走出長谷津的車站後,他才回神過來,他人已經在日本境內了。他的腦袋還不忘有條不紊的計算著,目前日本時間下午四點十二分,那麼莫斯科那邊是早上十點十二分,男子單人長曲從莫斯科時間的下午三點三十五分開始,約下午五點半結束。換句話說,他還能趕上勇利出場時的轉播。 在叫了計程車來到勇利說的那間寵物醫院後,他總算是看到了熟人。那是雙眼與勇利酷似的女士,勇利的母親。 ──馬卡欽很幸運不用開刀,還有中午的時候麻藥已經退了,真利先帶馬卡欽回家了。抱歉啊,因為我們聯絡不上小維,讓小維多跑一趟了……小維,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在不舒服? ──沒事的,只是飛機坐太久太悶了,吹吹風應該就沒問題了。 ──這樣啊,那記得早點回來喔。 這位特地等他來寵物店的溫柔Beta沒有多說什麼,拉起他的手慈愛的拍了幾下後,便體貼的留給他獨處的時間,一個人先回勝生烏托邦去了。 當時他看著這位母親離去的背影,想起了遠在俄羅斯奮鬥的那個人,霎時千百種思緒一同湧上了心頭,噁心混著疲乏一併在體內翻攪著。 於是他剛剛,在看海。 現在?現在啊,他在暮色中拖著沉甸甸的行李箱,徒勞的在前往烏托邦的路上,尋找不會在這個時間綻放的小黃花。不過那種花在這種冬天,恐怕也只剩下他最喜歡的那一朵了。 嗯,那朵花的花語是沉默的愛呢。 維克托已經想不起上次跟一群人一起看比賽轉播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而他在看完勇利的自由滑後,眼前一黑,就這麼躺在食堂的地上一覺到天明。被馬卡欽舔醒的他,呆呆的看著頭上的燈籠好一會,才掀開身上的被子摸摸馬卡欽,並舒展著痠疼的筋骨。 「你醒來啦,早餐時間已經過了,等等你直接吃午餐吧。」語氣慵懶的真利,三兩下摺好被子抱了起來。她是過來做開店準備的,順便把恢復精神的馬卡欽帶過來,去叫醒眼前這個睡在店裡的俄羅斯人。 「勇利……」 「他進決賽了喔,尤里奧也是。」 維克托點點頭,向真利伸出手:「妳很忙吧?被子我拿回去就好了。」 「那就交給你了,你知道要放在哪吧?」真利見維克托又點了點頭,也不再廢話,繼續去忙她的活了。 雙方很有默契的,沒有點破那是誰的被子。 勇利很想在自由滑結束後,就把酒店的房間退掉飛去日本,但礙於現實還是忍住了──無故缺席頒獎典禮是會被罰錢的。雖然他在俄羅斯分站賽只是第四名,不會上頒獎台,但多一份心眼總是好的。 由於「發情期好像快到了身體不太舒服」這種謊他說不出來,勇利還是有乖乖滑表演滑。等到能脫身的時候,早就退了房間的他立刻拎著行李,搭計程車趕去謝列梅捷沃機場。 在他要搭的班機到達前,勇利掏出手機連上機場的wifi,用SNS知會了維克托一聲。之所以不打電話,是因為日本那邊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當勇利又轉飛到福岡機場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接著是通往長谷津的地鐵,再兩個小時就能──在飛機上不是吃就是睡,頭腦還不是很清楚的勇利,被熟悉的犬吠聲中止了瑣碎的思考。他先看到透明玻璃後看起來很健康的馬卡欽,接著和憔悴的維克托對上視線,於是數個月來只敢在冰上呈現的情感一瞬間增幅到無法控制的程度。 只是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維克托…… 「對了,維克托,那束鈴蘭花我弄丟了。」勇利推開房門,一面把笨重的行李箱往老位子的床頭堆,一面偷瞄尾隨著他進來的教練一眼。他現在才注意到,維克托的扣子居然扣錯,衣領也沒有完全立好,跟平常的穿搭風格完全不一樣。 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維克托啊。勇利低下頭,覺得是自己害維克托變成這樣的,自責的同時繞過維克托,把背包擱在椅子上。 「沒關係,我知道勇利很努力喔,而且那束花就算找到了也出不了海關啊。」維克托輕輕的笑出聲,愉快的那種。「勝生勇利選手在俄羅斯站的表演滑,所使用的小道具是一束鈴蘭花呢。努力夾在耳朵後,結果一開始側著頭的那個動作,花就掉在冰上了,跳完整首曲子才發現花不見了。」 勇利羞恥的嗚了一聲,鈴蘭花有毒不適合咬在嘴裡,於是他向賽場的工作人員求了一點膠帶來固定花梗,沒想到還是出糗了。 「勇利。」 手抓著椅背,垂頭盯著襪子看的勇利,愣愣的抬起頭,還來不及詢問有什麼事,就被突然靠過來的維克托逼退,直到整個人黏在靠近門的牆壁上為止。 自認非常習慣各種「維克托突發情形」的勇利,此刻不爭氣的臉紅了。不敢轉頭直面那張俊臉的他,耳朵不斷被人又呼又哈的,手還被摸了好幾把。 「維克托,你克制一下外放的信息素,這裡是、呃,」差點習慣性接著說公共場所的勇利,只能弱弱的改口:「我的房間。」 「勇利,百合花(lily)在日文裡的讀音,和『勇利』很像呢。」還是不想就這麼放過勇利的維克托,緊緊抱住溫暖得讓人陶醉的身軀,用力的蹭了好幾下。 「那個,所以?」還是搞不懂維克托跟他說這個幹嘛的勇利,倒是被維克托的信息素搞得暈暈呼呼的。由於三不五時就和維克托有肢體接觸的緣故,這股不知節制為何物的酒氣,成為勇利唯一一個能夠壓下排斥反應的Alpha信息素。 「然後valley和victory一樣,都是V開頭喔,也就是說鈴蘭花會祝福勇利得到勝利喔!」維克托停下磨蹭,努力維持著慣有的語調把話說完,但還是沒有放開懷裡的勇利,因為他沒有信心去面對可能會出現的冷淡表情。 就私心來說,他很想直接講「勇利 of the 維克托!鈴蘭花代表勇利是我的喔!」這種話,但這個百分之一千會被勇利無視,所以不行。 至於推不開維克托的勇利,則是用手指勾開維克托的領子,就近吻了一下對方的側頸。整頓好起起伏伏的情緒後,他用平常的口氣開口了:「沒想到維克托送我鈴蘭花是這個意思,我會贏得決賽的金牌,回應你的期望的。」 「勇利雖然親了我,但還是好冷淡,我好難過,嗚嗚嗚。」維克托的哭聲是假的,字裡行間的感情卻是真的。他剛剛那已經算是告白了,但在不想被勇利狠狠拒絕的操作下,有告白跟沒告白一樣。 「維克托,那我該怎麼補償你才好?」 「哼──做愛!我想跟勇利做愛!」 「好。」 維克托震驚的解除了抱抱,於是他目擊了接得太順,現在羞恥的紅著一張臉的勇利,雙手揮啊揮的:「不,我的意思是,那個!如果維克托真的想要做的話,我願意──天啊我都說了什麼,在有人工標記的情況下,除非、啊,維克托你現在是易感期嗎?」 不滿勇利這麼快冷靜下來的維克托,一邊回收讓勇利誤會的信息素,一邊用手指不斷戳著勇利的肩膀:「勇利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還有啊,雖然我不在易感期,但是勇利應該跟我一樣,已經很習慣彼此的信息素了吧?那麼只要把信息素收得乾淨一點,戴個套子就可以做了喔。」 勇利用食指按著自己的嘴唇,這是他無形間被維克托傳染的動作:「那就這樣吧。不過我要先去浴室洗澡,表演賽時出的汗還黏在我身上。」 維克托聞言,馬上往勇利的耳後舔了一口:「好吃。」然後被踩一腳。 「勇利,只要能掐起來就是肥肉喔,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亂吃東西?」只穿著一件白襯衫的維克托,不悅的瞇起眼,彷彿跟手上掐著的薄薄肚子肉有著血海深仇一般。 沒戴眼鏡,身上只披著一條浴巾坐在維克托的床上的勇利,則是窘迫的點點頭。這兩天他為了轉移焦慮,稍微有點暴飲暴食,就連難吃的飛機餐也整套吃光光,沒想到油脂這麼快就堆積起來,還被維克托發現。 然而維克托沒有責備他,反倒是用手掌揉了揉他的下腹部,好聽的嗓音貼著他的臉,暖呼呼的傳了過來:「我會負起責任,讓勇利瘦下來喔。」 勇利不吭一聲的裹緊了身上的浴巾,臉紅心跳的別過頭不想理會狂放電的那人。他現在有點後悔,怎麼不跟維克托約在晚上做,大白天的維克托的臉看得太清楚了,自己的身體也是,毫無曖昧空間的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下。 維克托觀察著勇利的反應,打消了將手往下探的打算,改成隔著有些潮濕的布料,輕輕的擁抱著他,慢慢往懷裡帶:「在開始之前,勇利可以回答我為什麼願意跟我做愛嗎?」 「補償你。」勇利猶豫了一下,怕維克托誤會他勉強自己,主動的往維克托的腿上坐,讓兩人密合的貼在一起。「維克托才是,為什麼想要跟我做?」 現在他們兩個,既沒有人發情也沒有人易感,並不存在所謂的「幫忙」。 「因為想被勇利補償嘛。」維克托選擇巧妙的回答這個問題,默不作聲的把「想勇利想到快瘋掉」之類的聲音塞回心裡。 沒料到維克托的答案給得這麼爛的勇利,誇張的哈了一聲,就這麼盯著尷尬的維克托好一會。發現維克托打算隱瞞到底的勇利,體貼的放過他,畢竟自己的回答也很爛,沒有計較的資格。 該怎麼辦呢,果然還是要這麼發展了嗎? 勇利嘆了一口氣,熟練的完成了模式的轉換。只見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緩緩的打開雙臂,一邊讓浴巾順著他的背肌灑在床上,一邊用言語撩撥眼前的美男子:「眼裡只有我的尼基福羅夫先生,分明是太久沒看到我了,想我想得發狂吧?」 拙於溝通的他,只能透過冰上的演出和維克托互動。那麼為了突破這個僵局,為了補償維克托,EROS的演技用在這裡正好呢──說是這麼說,其實是因為不這麼做的話,他就沒那個膽子赤身裸體秀給維克托看。 「暫停一下。」隨即沐浴在質問目光下的維克托,有些口乾舌燥的把原因補上:「我去戴個套,還有把潤滑液拿過來。」 沒得到想要的回饋的惡女勇利,抓過浴巾,直接往維克托的大腿甩下去。摻了點水氣的浴巾發出了響亮的聲音,成功鎮住了破壞氣氛的小壞蛋。 「怎麼可以麻煩你呢,要補償人的是我啊。」改成跪立姿的勇利,手指從維克托的腰腹往上劃,來到鎖骨處時轉著手腕,撫上時不時上下滾動的喉結,最後以下巴作為旅程的終點,與男人告別。 我想想,維克托好像是把套子放在櫃子裡,潤滑液的話、啊,找到了。光著身子的勇利,下意識的把找到的東西往大腿和腰腹之間的縫隙塞,摩娑了幾下發冷的雙臂。 「勇利,為什麼要離開我呢?」悄悄逼近的維克托,趁機把人打橫抱了起來,不懷好意的打量起依舊戴著高傲面具的勇利:「你的身體好冷,讓我來溫暖你吧?」 「要說到做到喔。」 「是,我的女王大人。」 某個性感的Omega抱著沾滿Alpha氣味的襯衫,遮掩著上半身和下體。開始出現泣音的呻吟從咬著衣物的齒縫洩漏出來,震顫不止的雙腿被Alpha的手臂扯成羞恥的角度,然而泛著誘人花香的後穴,卻理所當然的招待著大得多餘的東西,熱烈的吸個不停。 「我們需要,一份慷慨激昂的演講,來鼓舞士氣。」把滑到床邊的枕頭往勇利的腰下重新墊好後,維克托把結實的雙腿按在床上,下半身賣力的加快速度,使得接連處發出了清晰的撞擊聲,流淌而出的液體充斥著更多的小泡沫。「請開金口,親愛的女王大人。」 勇利微慍的瞪了維克托一眼,維克托便求好心切的連續頂了封閉的生殖腔入口好幾下,頓時高傲的面具碎裂,一顆又一顆的晶瑩淚珠掠過了女王高潮的臉孔,落進動盪不安的潔白床單裡。 當女王的雙瞳失去光輝的期間,待宵草花的香氣無邊無際的擴散著。萬幸的是兩人之間的情慾溫存已久,維克托的下身依然硬挺,還頗有餘裕的改對勇利的前列腺展開密集攻擊。 最終他如願以償,聽見了含糊不清,不再保留的天籟。 「啊……求求……你……」不久前連著襯衫一起安慰私處的右手,軟綿綿的勾住了維克托寬大的肩膀,凝結在指尖上的黏膩液體,隨著震動滴落在皺巴巴的襯衫或裸露了一部分的胸膛上。 「說吧。」維克托應對著勇利的同時,猛然扯掉勇利已經沒有力氣抱住的襯衫。 暴露在寒冷空氣中的乾淨身體瑟縮了一下,讓他忍不住順著勇利勾住他的手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吸吮著不會分泌乳汁的乳頭,不想要咬傷脆弱的、無法接受他的信息素的Omega。 「抱我……維克、嗚……」沒辦法完整唸出維克托名字的勇利皺著眉頭,很快就柔和的鬆開來:「哈……維、洽……嘶!」 「對不起。」維克托停下了身下的動作,將勇利抱了起來。頭一次聽見勇利叫他維洽的他,眼裡除了自責,其實還有些驚喜。 「不過是一點小傷、一點信息素,嗯。」結束賢者時間的勇利,抓著維克托的肩膀,主動讓還沒有射過的灼熱埋得更深。再次進入EROS狀態的他,閃閃發光的眼眸流轉著透明的魅惑,腰部一下又一下的搖了起來:「不需要為我難過喔,維克托。」 「不叫我的小名了嗎?」 「意外叫出來的時候,才有驚喜感不是嗎?」 被勇利挑釁的維克托,裝作不以為意,實則雙手捏住好看的翹臀,奮力向上挺動,搗碎二度戴上面具的女王大人那柔軟的內部。 總有一天要讓這名Omega換上自己的標記,生殖腔灌滿自己的東西──眼神暗了暗的維克托,在絕頂的瞬間,無法克制Alpha的本能,在內心世界主張著對於勇利的所有權。 不,也許那是理智的我所渴求的。維克托恍神的想著,然後被摀著口鼻的勇利激動的揍醒,慌張的把霸道纏在對方身上的信息素收了回來,疲軟的分身也跟著退了出來。 虛弱的勇利靠在他的肩膀上,喘了很久才恢復正常的呼吸:「沒事,沒事,只是憋著不呼吸太久了。對了,維克托,我應該有瘦下來了吧?你看,掐不起來了。」 維克托不知道該說什麼,伸手往勇利的肚子一掐,還是有一層薄薄的肥肉在兩指之間。 勇利看看還是沒消下去的肚子,又看看維克托的臉。而維克托則是無奈的告訴他壞消息:「晚餐會讓你吃的,但不能吃炸豬排蓋飯。」 結果一起吃晚餐的時候,維克托還是心軟的分了一塊炸豬排,給只能吃素蕎麥麵的勇利。 註:按照維克托的個性,應該會抓勇利去晚上七點開始的閉幕Banquet,也就是說他們原本訂的機票,會是俄羅斯站閉幕的隔天早上起飛的航班。所以動畫中的勇利,應該是大半夜轉飛到福岡機場的,當我發現到這點時筆下的維克托已經分炸豬排給勇利吃了。實在是捨不得為了修正這個BUG放棄這一段啊,於是我任性的Let it go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7. 警告:有嘔吐 當勇利脫下維克托時常穿戴的手套,將金金圓圓的東西往右手無名指上推時,維克托只是淡淡的笑著。然而,二十年來平靜無波的一雙湖水藍,正因為提前到訪的春風掀起了陣陣漣漪,藏在湖心深處的未曾知曉的感情,眼看就要破湖而出。 維克托沒聽說過有Omega向Alpha求婚的,他和眼前的Omega甚至連戀人也稱不上,連暫時標記的締結也沒有。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偷偷的多想,閃耀著金芒的「謝禮」,教堂的前方,這些是不是勇利在暗示他。 在意外的臨時聚會上,被克里斯發現了手上的對戒、勇利則被好友恭喜結婚的時候,維克托終究還是動了點小心機,笑笑的對在場的眾人說「這是訂婚戒指,等拿到金牌才要結婚喔」之類的話。 勇利沒有反駁。 過了二十四小時,也沒有反駁過。 所以,所以我們── 「就在這次總決賽結束吧。」勇利道。 勇利從沒有想過,在中國站跟他說「我不擅長應付別人落淚,是不是親你一下就好」這種話的維克托,也會有哭的一天。 而且維克托自稱,他是在生氣。 「自己引退,卻要我繼續比賽,真虧你說得出口啊。」一臉平靜哭得梨花帶雨的維克托,激動的握上他的肩膀,一面散發出泠冽的信息素一面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縮得更短。 維克托滾燙的淚水抖到他的臉上,暴走的香醇則在唇齒被撬開後,猛烈的灌進勇利的上消化道。勇利從來沒有和人舌吻過──他連初吻也給了維克托──只能憋著氣、僵著舌,任由人強取豪奪,直到強壓不下的噁心感從咽喉處湧了上來。 雖然他及時推開了維克托,但才剛走下床他便腳軟的跌坐在地上,來不及用手攔截的胃液和晚餐的殘渣,全攤在米白色的瓷磚上。由於缺氧和喉嚨被強酸刺激的緣故,吐完後他馬上咳了起來,然後又被第二波的嘔吐打斷了珍貴的呼吸。 好冷。 比熟悉的冰的溫度還要更低的惡寒,籠罩了全身,凍得他手腳發疼。 接著是失重感,和微弱的溫暖。 原來排斥反應到了最後,還會這樣啊。仍舊戴著眼鏡但視線白茫茫一片、快要失去意識的勇利,沒能發現這是慌張的公主抱。 乾淨的嘴角,乾淨的空氣。 睜開惺忪睡眼的勇利,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順道貼在鼻下聞了聞。他沒有聞到刺鼻的嘔吐物味道,只聞得到自己的花香,和若有似無的酒氣。看來維克托昨晚灌了他不少黃湯,明明前幾天才補上人工標記的。 勇利瞇起眼,隱約看見併在一起的兩張床居然回到初始的擺設位子上。 在將身上的兩層被子推開後,一直縮在另一張床上的那個笨蛋發現到他醒來了,急急忙忙的衝過來拉起被子硬是蓋回去,還伸出手去測他的額溫。 「我才沒有那麼脆弱,只是晚餐吃太多,才會吐的。」見維克托靜靜的看著他,聲音沙啞的勇利不安的在被窩牢獄中扭著腳趾:「那個,應該還很早,等等我們去參加公開訓練?」 維克托搖搖頭,用相當生硬的語調說著教練該說的話:「現在你要以保存體力為優先事項,公開訓練參加明天早上的就夠了。」 「可是我想多練習後內點冰──」 「你在長谷津已經練習得夠多了,連生日也沒有好好過不是嗎?」 維克托難得露骨的表現出不耐煩,讓勇利不敢多吭一聲,就這麼尷尬的躺在床上和無精打采的維克托大眼瞪小眼。 等到維克托的面部肌肉看起來沒那麼緊繃了,勇利才謹慎的開口:「我知道了,今天就不去公開訓練了。那麼,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或是午餐?」他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但從大片的玻璃灑進來的光線來看,毋庸置疑還是白天。 「我已經吃過酒店的自助早餐了。」維克托說到一半,別開視線不看他:「你自己去吃就好。」 維克托一定沒有吃。選擇不挑明的勇利,再一次的推開厚重的枷鎖,戴上眼鏡後想從小冰箱裡拿冰水來喝。而原先旁觀的維克托又衝了過來,粗暴的扯過他手中的冰水扔回去,然後毫無預警的把他抱起來拋回床上。 「不准喝冰的。」維克托倒了一杯溫開水,態度強硬的逼勇利喝下去。 老老實實的喝完半杯後,勇利將杯子擱在床頭邊上的矮桌,一邊摸著手上的護身符,一邊看著觀景窗外的景色自言自語:「謝謝你照顧我,維克托。」 「我還是很生氣。」 「抱歉,我果然──」 「不要再說那種話了。」二度打斷他的維克托,罕有的沒有抱著他猛蹭,而是像圈養家畜那般雙臂繞在他的周圍。如今他的眼底除了焦躁、氣憤,更多的是勇利自己也還在摸索的感情。「你不是已經把退役前的自己交給我了嗎?如果是要討論今後的去留的話,等大獎賽結束後再說吧。」 勇利順從的點點頭,並忍著不要去抱抱維克托。 離別的時刻將近,更多的軟語溫存,只會造成更多的傷害吧。雖然他很困惑,請了一年假期的維克托,明明是為了尋求靈感來到他身邊的,為什麼昨晚會發那麼大的火呢? 勇利抬手哈了一口氣,再聞一下,已經聞不到維克托的酒味了。自己的額溫似乎也恢復正常,不再低得像是要結霜。 「已經九點了,勇利快去吃飯。」跟著摸他額頭,接著鬆了一口氣的維克托,總算開始用平常的語氣跟他說話。 然而勇利不領情,走向自己的行李箱準備掏換洗衣物出來:「昨天晚上我沒有洗澡,我打算洗完後,直接去外面吃早午餐。」 維克托聽了,長長的哼了一聲:「不需要,我幫你洗過了,連牙也刷了。」 「什麼?」 很滿意勇利露出錯愕的表情的維克托,愉悅的眉眼彎彎:「全身上下又髒又臭的小豬豬,沒有躺在床上睡覺的資格。」 「你、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開心?」勇利不自覺的摸上後頸,羞恥的躲進寒酸行李箱的陰影裡。「其實你可以直接叫醒我的,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雖然自己的身體早就被維克托看光光還摸過了,但就勇利的角度來說,打炮和幫助是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讓神明大人清洗身上的嘔吐物這件事,則遠遠超出他能夠接受的範圍。 「勇利,」維克托的聲音放得很輕很柔,從他看不見的地方飄了過來:「你可以多依賴我一點的。」接著自己的髮旋被人從正上方用力按了按,頭髮被揉得亂七八糟:「還有啊,勇利,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嗯?」 維克托快氣瘋了,這個勝生勇利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是自己害他起了排斥反應,害他又吐又咳還失溫昏過去,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聲責備過他!更讓他抓狂的是,自己在勇利心中的形象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會狠心把勇利叫醒,叫他自己洗澡刷牙! 啊,好像可以體會雅可夫的心情了。 雅可夫太厲害了,現在居然還活著。 「好。」 維克托頓了一下身子,糟糕,勇利剛剛是對哪個說好?想、想不起來了。沒關係,這時候就要用這招:「太簡短了喔,勇利要完整的再說一次才行。」 「到時候維克托就知道了。」勇利拍開他的手緩緩站了起來,套好外套,揹上背包,冷血無情的拋下一句「我去吃飯」就走了。 當然,維克托顧不上服裝儀容,匆匆的套了件長版大衣就追了出去,死皮賴臉的跟在勇利的屁股後面。 勇利的後內點冰四周跳成功了。 勇利的自由滑零失誤。 勇利破了維克托的長曲記錄。 勇利奪金的機率很高。 勇利……就快要離他而去了。 必須做點什麼。 於是維克托總是抱在懷裡的馬卡欽造型衛生紙盒,擱在賽場的椅子上。 應付完媒體訪問的勇利,像是很疲勞一般用手揉了揉肩膀和脖子。當他發現維克托把私人物品堆在椅子上、不知道往哪跑後,勇利照著中四國九州大賽的經驗,三兩下便找到了顯眼的那個人。 「維克托,」看著半小時前自己才剛走過的走道出現在眼前,勇利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你該不會是想要干擾尤里奧吧?」這個時間點,應該輪到尤里奧出場了。 「其實我是在懷念我曾經從這裡走出去呢──好吧,就是勇利你想的那樣。」被抓得正著的維克托,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心臟瘋狂的跳動著。 天啊,這感覺好刺激,以為抓對了幹壞事的時機,結果還是被勇利抓包了真是讓人驚喜,他愛死了同時也沮喪不已,因為尤里雖然成長了,但還在虛幻的「首席」框架中,尚未覺醒為真正的怪獸。 尤里的天份很高,如果適當的給他一些外力刺激的話,也許能引出他最真實的情感,這樣就能戰勝勇利了。 「維克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相信我會贏,相信我會拿到金牌的嗎?」勇利心如刀絞,不敢置信的望著居然想要搞小動作的維克托。 「就是太相信了,才想要這麼做的。」維克托努力的組織語言,他從來沒有這麼痛苦的說話過。應該說,他從來沒有把這麼歪斜扭曲的想法陳述給別人聽過:「勇利得不到金牌的話,就對不起特地休了一整個賽季的五連霸教練了,就不會引退了,這樣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兒時一路憧憬到現在的偶像,居然這麼糟糕,勇利一定會很難過吧。啊,不對,送勇利上場前自己就故意說了前半段的話了。 唉,搞不好勇利早就發現了維克托是這種人,才會覺得維克托會把昏厥在嘔吐物上的勇利叫醒,要他自己洗澡刷牙把地板上的東西清乾淨吧。 「我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花滑選手,維克托,你為什麼會這麼想要跟我在一起?」勇利突然又覺得自己的後頸痠了起來,沒想太多便伸手揉個幾下。 維克托沒有回答,而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勇利,你有沒有想過我昨天晚上,為什麼要那麼失控的吻你?」 「因為你很生氣,想要懲罰我。」勇利篤定的說完後,發現維克托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微妙,這才發覺自己誤會大了,腦內開始上映各種小劇場。 接著,勇利逃跑了。 紅著臉。 並在途中明白了Omega和Alpha玩你追我跑是多麼沒意義的行為,故作淡定的往觀眾席坐下去,欣賞起尤里的自由滑表演。嗯,他用順路摸走的某人的造型衛生紙盒遮住了半張臉。 「勇利──」而不慌不忙出現的維克托,就座後露出了開心的愛心嘴,身子一倒抱緊了將近一整天沒有抱到的勇利,用簡短粗暴的日文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攻擊:「最喜歡──」 勝生勇利,二十四歲,卒。 7.5 男子組短節目結束的當晚,雅科夫接到了某個問題學生的來電。 『雅科夫,勇、有個Omega因為排斥反應,體溫好低,不管怎麼叫都醒不來,我該怎麼辦?』 資深教練雅科夫抖了一下眉毛,但考量到維克托會找他求救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只好把太陽穴上的青筋用手指撫平,耐著性子問問題:「他的呼吸和心跳還正常嗎?」 『有呼吸和心跳,』電話的另一頭暫時沒了人聲,好一會那個菜鳥教練的聲音才響起來:『都很穩定。』 雅科夫決定先忽略剛剛聽到的水聲:「那造成排斥反應的原因是什麼?」 其實一般是要問知不知道襲擊Omega的Alpha是怎麼對待他的,但維克托大概是太慌了,套情報的技術差得可以,在在都顯示出維克托就是那個魯莽的Alpha。 『那個Alpha舌吻了那個Omega,並把信息素灌進Omega的胃裡去。』 「還有嗎?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因為Omega吐得全身都是的關係,那個Alpha剛剛幫他刷牙,現在在讓他泡熱水澡。』 雅科夫覺得心好累:「別人在失溫,你還──算了,既然還好好的,那應該不嚴重。總之趁水涼掉前把他擦乾換上衣服,給他蓋被子,讓他喝溫開水和多休息。等到他的體溫恢復正常後,就代表非配對的Alpha信息素排乾淨了。還有你打算怎麼跟對方的Alpha解釋?你到底知不知道對有標記的Omega出手,是多麼讓人詬病的行為?要是沒處理好,將來你──」 『謝謝你!哆啦雅可!』嘟嘟嘟。 真該一開始就叫維克托呼叫救護車的,不過真沒想到那個日本選手身上有別的Alpha給的標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他煩惱了好一會,梳洗完畢準備就寢時,維克托又打過來了。 『雅可夫,你有遇過自作主張就把你解約的選手嗎?啊,不就是我嗎?這點勇利也跟我好像啊。』 你也知道啊!還有那陶醉的語氣是怎麼一回事! 雅科夫惱怒的結束通話、關上手機,頓時神清氣爽,去睡他的沙發床。至於雙人床,那是他的前妻和尤里的位子。 幸好他把手機調成震動,剛剛也沒有說話,才沒有吵醒他們──雖然尤里應該是閉著眼睛裝作有睡著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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