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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緘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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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說自己被迫害後發現施暴者也有其他受害人而告發,沒想到卻被批評早就知道此事而這麼晚才說出的謾罵。
但實質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

剛開始跟東拿藥被當作精神武器藥材依賴被拒絕,錯過精神治療最佳時期
崩潰後看到幻覺與身體痛感時常發作,最後倒地休克自身才意識到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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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何時開始無法辨別現實與回憶。

痛覺稍上背脊,無法舒緩的窒息感讓呼吸變得沈重,身體不自主粗喘顫抖,他又清楚看到自己被施暴的畫面。

現在不行⋯。
緊握手腕讓自己發疼,他吞下精神武器用的穩定藥劑讓這一切變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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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內部的醜聞,政治黑箱背後的性侵案,多達20多位不分男女遭到迫害,然而不公開承認的黑數可能更多⋯

軍政府為了維護社會利益,用這次輿論讓大眾看清人民革命後建立的政治體制正在腐敗,身為軍政府的上位者也被推上浪聲尖口發表已經擬好的言論。

浩平看著那些假象安慰的文字遊戲意思,他知道這些都無法安撫真正受害者,他再次吞藥穩定情緒後走上鎂光燈。

他不常出現在公眾面前,但嚴肅外表與健強的體魄光是站在高處就有威壓感。

他開口用毫無感情的語氣說出看似為大眾社會完善的理論,實則是推卸責任的發言,但話還沒說完就有民眾開始咆哮。

「管你是誰!沒有人會在乎你那狗屁不通說詞!未來措施防範政策呢?講幾句好聽的話誰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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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記憶他沒有印象,藥物消退後的自責感無法壓抑,痛覺與幻象更加真實⋯⋯

⋯⋯但誰在乎呢?看著抽屜裡僅剩的藥物他還有一個月才能領到相應的配額。

他記憶又斷片,換來的是自己被施暴的哭聲,很小聲,很細微,他不想被任何人發現。

等回神浩平看著房內陳設乾淨的像是沒住過人,他把外在環境弄的異常潔癖,然後卻明顯感受到肉體早就腐爛,當他走進浴室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卻是模糊的身影。

遠處少女的哭泣聲讓他意識到還有其他受害者,他需要做點什麼才能遏止這一切,他起身才意識到這一切早以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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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焦距的模糊視覺影響他的工作,他起身卻痛的跪倒,他想拿藥,然而什麼也沒有。

無意識裡他吃完了全部的餘量。僅用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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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報告裡他看見受害者的驗傷文書與後續治療,他心想這大概就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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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感佔據他的身體每一角落,他又斷片,這次沒有藥物,任憑情緒吞噬,他趴在桌上試著壓抑,但只會感到更大的楚痛。

他需要藥物幫助自己減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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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清楚那藥物有成癮性吧?」熟習的聲音告誡他「我不能無端開藥給你,就算工作壓力再大也不行,去找個時間請長假讓自己休息吧。」

那是他對東的說詞,他沒有爭取,只是沈默,自知只要再多說兩句就會被識破自己狀況極差的可能性,他不敢賭,只好沈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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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不清楚自己倒在那裡,他只看到星太的笑臉迎面自己,好開心好快樂。


正在侵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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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也只是緘默,這次他沒有寫看病報告就開藥給浩平,畢竟對方離開自己這裡不久就倒在地鐵站的走道上。

看著對方因為撞擊受傷的面容東冷哼出聲「工作壓力是吧?」本來還想審問什麼,但等浩平醒來卻是無法克制的發抖,嘴裡碎念的都是他在影片裡的言詞,明知無法安慰到任何人,卻依然用這種假象告訴自己沒事。

「喔~壞掉了欸⋯」東起興致把浩平臉轉到自己面前,那雙眼被緊縮東瞳孔與恐懼的表情已經不是所謂的工作壓力造成。

是應急創傷。

因為被觸摸感覺太真實,他甩開那隻手快速離開病床位,不管身上插的罐子硬生脫落,他想離開這個空間,但視覺混亂的他沒有頭緒。接著他抱緊自己蹲在地上喊著不要過來。

到此東總算明白,浩平也是這場災難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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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使用很快就讓他恢復精神,但殘留感受與幻覺依然存在。

回到家裡才發現一片混亂,但他沒有記憶,只是安靜的整理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