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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當凱薩琳被同學領著走進交誼廳的時候她一臉迷惑的看著過於豐盛的晚餐和現場的佈置。

還沒發話，後方跟著走進來的柯國隆倒是先開了口。

「這儀式感也太強了吧？中元節厲鬼派對還沒到不是嗎？」他一臉嫌棄的看向了正好端出整隻烤雞的兜哥「你又在搞什麼⋯⋯」

「今天是薩琳姐的生日耶！當然要好好慶祝啊！」跟著兜哥後面抱著大家的餐具的卡蜜拉說道「你忘了嗎？」

「⋯⋯是沒有忘啦，沒有仔細去記幾號就是了。」柯國隆這才想起了四月的大日子除了清明節之外他們旺來的主事者生日也是在四月。

「正好清明節大加菜的日子啊，盛大慶祝一下。」卡蜜拉看著滿桌她前幾天收到的高等食材「這些夠嗎？要不要再烤個派？」

「這樣就好了，會吃不完。」終於回神的凱薩琳發話阻止一秒同意想衝回廚房的兜哥「謝謝你們。」

都已經舉辦了，現在才拒絕的話自己就會是最不解風情潑鬼冷水的那個了，凱薩琳笑了一下之後，和眾鬼一起落座。

笑語之間，五鬼一起用了餐，聊著前幾天清明節各自回家的事情，那晚大家一起清點卡蜜拉帶回來的供品。

兜哥說著他還有一小搓歌迷記得他給他辦了小型追思會。同學說起家裡的外甥最近調皮得讓總是冷靜處理事情的姊姊看上去有些狼狽。柯國隆說他久違的上了線，托卡蜜拉的福他可以和那些戰友轉移遊戲去當獵人。卡蜜拉則說起最疼她的爸爸還是在這種時候哭得像個大男孩。

「那薩琳姐妳呢？」卡蜜拉問著當天也有離開旺來大飯店的凱薩琳。

「沒什麼，我的家人早就都離開了，回去看看的後輩也都是我不認識的活人，噢，前男友似乎入院了，詳細怎麼回事我也沒辦法得知。」凱薩琳聳聳肩，死得夠早、死得夠久，與活人圈的關聯就越來越淡薄。

如果不是當厲鬼，自己也許早就消失了。

「薩琳姐。」同學將她的注意力拉過來之後，輕笑著對她說「生日快樂。」

「對！生日蛋糕！」聽到關鍵字的兜哥從座位跳了起來「來吧！我還有準備蛋糕哦！等我一下！」

說著他又走進了廚房，端出了一個六寸的蛋糕「是芋頭冰淇淋口味哦！」

「好耶！冰淇淋！謝謝兜哥！」卡蜜拉和同學一起歡呼之後說著，動手將桌面挪出一個可以放下蛋糕的位置。

柯國隆幫忙將餐盤收回廚房，兜哥將沒吃完的餐點收拾放入冰箱，同學和卡蜜拉則在猜拳決定誰洗碗。

「贏了！」卡蜜拉笑著拍拍同學肩膀「今天洗碗就交給妳了！」

大餐後的餐盤數量多到洗碗至少得30分鐘以上，同學低頭看著自己猜輸了的手，可憐兮兮的看向了兜哥。

「好啦好啦，我會跟妳一起洗啦！」兜哥嘆了口氣，這孩子的撒嬌能力感覺進步神速，被她那樣一看都要父愛氾濫的寵著她了。

點了蠟燭，關上了交誼廳的燈，坐在中間的凱薩琳掃視了在場的所有鬼之後揚起了淡淡的笑。

「今天謝謝你們，那我要許願了。」她先向所有鬼道謝之後，雙手交扣「第一個願望是我們旺來跟飯店的業績蒸蒸日上。第二個願望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第三個願望⋯⋯」

「噯噯、薩琳姐，第三個願望不可以說出來會不成真。」卡蜜拉開口阻止了差點將第三個願望說出口的凱薩琳。

她點點頭之後，嘴裡碎唸著沒鬼聽見的話，睜眼之後吹熄了蠟燭。

在大家唱著生日快樂歌的時候她動手切著蛋糕，同學在一旁幫忙遞給其他鬼。

「這個也太好吃了吧？」柯國隆吃了一口之後稱讚著「之前的試做品都沒這麼完美比例。」

「那還要說，當然要調整到最完美的比例！」收到稱讚的兜哥雙手給自己比了大大的讚「下次我想做磅蛋糕。」

「我可以幫忙試吃！」卡蜜拉在一旁說道。

「兜哥太厲害了吧！感覺什麼菜譜都難不倒你。」同學吃了一口之後也跟著稱讚，一旁的凱薩琳擦去嘴邊的奶油之後也點頭同意。

收到大家稱讚的兜哥尾巴翹得老高，看上去快樂得都想開一場演唱會。

眾鬼吵吵鬧鬧的到了十一點才散會，從大家那裡一起收到的大生日卡凱薩琳拆也沒拆的想等回房間後才看，離開交誼廳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還在廚房和兜哥一起做餐後收拾的同學。

她晚點應該會來自己房裡吧？

如她預料的甚至是跑著過來的，替她開門的時候她還氣喘吁吁的露出笑容，笑著放她進門的時候，關上門的同時低頭吻過她的嘴角「妳洗碗後還吃了沒吃完的蛋糕嗎？嘴角還沾著奶油。」

同學笑了笑點點頭，都是蛋糕太好吃的錯！

「薩琳姐看卡片了嗎？」同學坐到沙發上的時候看了一眼放在梳妝台上打開的卡片。

「看了。」凱薩琳走到梳妝台前，將卡片闔上之後小心翼翼的裝回信封後收到右邊的抽屜裡「其實已經很久不過生日了，生前那個年代就沒有在過這種日子，死後還有忌日，要不是每年厲鬼證申請得填寫，我都快忘記自己生日了。」帶著笑說道的她語氣平淡的像在說無關緊要的事。

「怎麼會⋯⋯我會都記得的。」同學說著，起身從凱薩琳後方抱了過去「薩琳姐的生日、忌日，我都想要一起過。」

凱薩琳沒有回答她，只是閉上眼將手覆在她環繞在自己腰上的雙手。

「好啦，忙了一天了，去洗澡吧！」凱薩琳拍了拍同學的手之後才鬆開了擁抱「妳先洗吧，我還想再看會兒書，就剩一個章節了。」

同學點點頭之後拿著自己放在凱薩琳房裡的睡衣走進了浴室，眼角餘光看見了她在梳妝椅上坐下來翻開了書籍。

熱水淋下的時候同學放鬆了身體，不泡澡的時候總能洗得迅速，踏出浴室的時候凱薩琳也闔上了書籍。

「薩琳姐。」頭上還蓋著毛巾的同學走向了她「可以⋯⋯幫我吹頭髮嗎？」

凱薩琳笑了笑，撒嬌的戀人提出來的要求怎麼可能拒絕，她們換了位置，她撥弄她柔軟的髮絲，在關上吹風機的時候，她的額頭靠在自己胸口。

「薩琳姐，對不起。」同學開口就是讓凱薩琳疑惑的話「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到該送薩琳姐什麼生日禮物，並不是我沒有準備，而是我想不到⋯⋯薩琳姐會想要什麼。」

原來是生日禮物這件事嗎？

「我目前也沒有缺什麼，你們已經很用心的幫我舉辦生日派對了。」凱薩琳拍了拍她的頭說著「不用在意這種事。」

「可是、是薩琳姐的生日禮物耶⋯⋯我怎麼可以什麼都沒有準備⋯⋯」同學說著的時候語氣有些急切，這可是她們交往以來的第一個生日「我⋯⋯」

還想說些什麼，凱薩琳的右手食指抵在她唇上讓她住了嘴。

同學有些黯然的眼光讓凱薩琳抿起嘴唇，伸手捏捏她的臉蛋之後，轉身走到衣櫃拿出了自己的睡衣。

走進浴室之前，她回頭看了一下低下頭去的同學，她嘆了口氣之後思考了幾秒。

「要不，妳就當自己是禮物吧？」她說出口的時候都感覺到自己內心的羞恥，在和她對上眼時，她眼中的不安勝過了自己的羞恥心，點點頭讓她確認她並沒有聽錯後，她也不管她會是什麼反應的遁入了浴室。

當她看見坐在床上穿著女高制服的戀人時著實愣了一下。雖然有聽說已經做好新的制服，但還沒染色的普通女高制服在她身上完全不違和的讓凱薩琳心跳加速了一下。

木然的轉移了目光，她將目前的專注力放在浴後打理，手卻慢了一步的沒拿到吹風機。

她的手溫和的在頭上撥弄，微乾的時候她替自己梳理著髮絲。然後吻過自己的頭頂。

透過鏡子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她，沒有戴上假髮，僅是將及肩的髮綁成一束，看上去比平常颯然一些，但銀框眼鏡還是讓她有些傻氣。

普通的女高，卻是讓自己最心動的那個。

「沒想到妳有這種嗜好？」握住她搭在自己右肩上的手與她對上眼的時候笑道。

「是薩琳姐的要求提的太突然了，沒有那樣的奇特服裝，也沒有大蝴蝶結⋯⋯就只能這樣了。」同學扁嘴後說著，眼神又猶疑了起來「⋯⋯不適合嗎？那我去換下，薩琳姐的禮物只能改天⋯⋯」

「我可沒有說不適合。」凱薩琳轉身拉住同學的領帶，將往後退一步的她拉了回來，在她跌坐在自己腿上的時候臉上帶的笑意讓同學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