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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出森林,那人隨意揉轉著自己及肩的金髮,以輕快的口哨伴隨,到達了村莊邊界。
偷溜到村邊嬉戲的孩子們注意到了那抹身影,好奇的眼光無不鎖著那人,他毫不避諱的和孩子們對上視線,輕聲開口:「請問你們能帶我進村嗎?」
如黃鶯般雌雄莫辨的聲線讓孩子們疑惑,是哥哥還是姐姐呢?
「……大哥哥,你是誰?」像是領頭的大孩子首先發問,他並不是真的想知道他是誰,而是對那人的問題感到一股不協調感。
為什麼他知道沒有人帶無法進村?
一般的旅人一到村子的邊界便以為暢行無阻,直接進村,結果在邊境地帶迷失了方向,村民發現的人都骨瘦如柴,雙眼無神的望著村人,哭求著帶他出去,不想進村了。
除了上次的例外,他一樣被在邊境發現,虛弱的請村民帶他進村,竟然無一絲離開之意。
「我?就只是一般的旅人喔,旅行到了附近,想要在村裡休息一下再繼續出發。」他眨了眨深碧色的雙眼,耐心的對警戒的孩子說明此行的目的。
難到只是剛好而已?他只是考慮的比較多,認為既然看到了本地人就請人帶?大孩子思考著這其中的虛實,有些困難的望著旅人,道:「這我們不能決定,不過我能去幫你問問村長。」
旅人想了想,點點頭回到:「那我在這等你們,慢慢來沒關係,不過可以跟你們村長說,在下梅林回來找他老人家敘舊了,我相信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微瞇的雙眼釋出善意,想表示他跟村長是舊識而報出了名諱。
原來跟村長認識嗎……難怪知道村子的規則。
從邊境到村庄口如果沒有本地人帶領,就會像被無形的力量阻擋一般,無法找到出口。
「梅林是吧,我會幫你轉告。」大孩子含首,成熟的應對。
招了招手讓零散的孩子集合,一隊人就這樣留下旅人,回村去了。
梅林坐在一旁的木樁上,晃晃腳,輕哼起異國的小調,迴盪在空曠的邊境,頓時整個空間像是脫離以往,陷入了鏡花水月般的迷幻氣氛。
微風漸停,花草歸靜,空氣停滯在此時,倘若是有人路過,必定會被如此奇異的氣氛迷惑。
忽然歌聲停歇,閉闔的雙眼張開,輕起唇線:「真是,你這樣偷聽我可是會害羞的。」
「抱歉,我、那個……」站在他身後的大孩子還沉浸在方才的氛圍中,有些言不及義的回答,讓梅林打趣的笑道:「好聽嗎?」
「……嗯。」男孩緩緩的點頭,他走到梅林面前,彆扭的說道:「我、我想說叫他們先回去說,因為怕你自己亂走,所以……」
「呵呵、謝謝你這麼擔心我,不過那群孩子自己回去沒問題嗎?」對男孩多餘但可愛的心思輕笑出聲,接著反問起較小的那群孩子們。
「沒問題,雖然大人們禁止我們來,但關於邊境地帶就屬我們最熟悉了!」大孩子有些自豪的說到,旅人聽至此,轉轉眼睛,試探性的開口:「這樣啊……那、你知道鵑之井嗎?」
「鵑之井?不知道耶……」男孩先是搖頭,但隨後又說道:「不過邊境裡確實有一口井就是了。」
「沒錯……!我是說、你能帶我去嗎?」梅林難掩興奮,但還是冷靜了下來詢問男孩。
「嗯……如果不進村的話是沒什麼問題啦……」男孩偏著頭想,這時梅林拉起他的手,微笑道:「那就麻煩你囉!」
「嗚、嗯,好的……」眨眨黑瞳,大孩子難為情的回答。
由男孩帶頭,一大一小就這樣攜手往邊境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