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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罰不分明




　　其實周大少第一個反應不是憤怒，而是自己「跌倒了」。望著眼前的士兵，他手扶著桌子，頭昏眼花的想支起自己身子。

　　再然後是痛，接著下顎那腫脹的疼痛傳來，讓他不禁呻吟出聲。等到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想起來後，他這才意識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並且一把抓住剛剛想靠過來攙扶他的女人的旗袍下擺。

　　「阿秋妳個妓女！」他吼道，兩槓鼻血沿著俊俏的臉龐往下滑落，「妳算什麼東西？跟一個小兵好上就敢對爺動手動腳？」他轉頭正想尋出方才用槍托砸他臉的士兵，卻感覺背上一個異樣觸感；只見他整個人往前踉蹌幾步，又再次摔在地上。「咦？」他不自覺地露出一聲疑惑，接著他的頭髮被揪住，整個視線連帶被往上帶。

　　映入他眼廉的不是什麼「一個小兵」，而是兩排直挺挺站著的軍士，揪著他的似乎是剛才用槍托砸他臉的士兵，這讓他整個人瞬間驚恐起來。

　　諷刺的是，周大少平時的跋扈正是因為他家中與軍方的關係；拜他父親任白崇禧白將軍的副官的緣故，所以他才能在這一代橫行無阻、先少有難以搞定的女人……可也正是這樣的背景，所以才讓他能讀懂這樣的陣仗、以及這些士兵敢對自己動手的緣由。

　　「什麼事？」在士兵們的迎接中，一名穿著唐裝的偉岸男子緩緩步下新百年酒店那舖著華美紅色地毯的階梯，徑直來到周大少眼前。「這是誰？」

　　「白將軍那邊周副官的公子。」那名揪住大少頭髮的士兵回道，「他想對阿秋小姐用強，下官無法勸導，只得出手。」他放開大少的頭髮，讓其臉又與地毯來個近距離接觸。「下官失職，請公子責罰。」

　　「我確實令你看著阿秋，何來失職？」男子朗笑道，緩緩蹲下來；周大少的頭髮也不知是跟誰過不去，今晚每個人似乎都要揪一遍才滿意。「周副官的公子？你可知我是誰？」男子問道，他有著一副劍眉星目的臉孔，看上去就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出身。「不知道也沒關係，但阿秋姑娘一向陪酒不陪睡，這周大少總不會不知道吧？」

　　「我、我只是想讓她賺多些……」周大少此刻再紈絝也明白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他喃喃喊道：「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可一不可再。」男子隨手放開他，像是失去興趣似的，「你看著處理吧，錢副官。」旋即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迎向後方一臉驚慌的旗袍女子。

　　「……你們家公子到底是誰？」周大少第一次遇到這麼蠻橫不講理的主，抖著嗓子問道。「我、我可沒聽說有誰臉面這麼大……」

　　錢副官只是面無表情的扶起他，「我們公子姓唐，名瑭；你數數現在姓唐的顯貴有幾個？」他冷冷地說，「周大少也好自為之，別用軍眷身分欺壓平民才是。」

　　「唐、唐生……」周大少正要喊出，馬上被錢副官的眼神制止。「可、可我也是平民，你們公子這樣算不算軍眷欺壓平民？」

　　錢副官嘆口氣，竟是無以回答。




　　每間酒店總有一間特別華貴的房間，通常是拿來讓醉得無法離開的客人歇息、或是發生一些不能在外頭發生的事情……會進來此的客人大多都具備配得上其華貴裝潢的身分，至於發生的事情則就與華貴兩字相差甚遠。

　　此刻，房中央的檜木大床上一對男女，彼此沉浸在彼此的唇齒間。若說是吻，男方那貼在女方豐臀上來回揉捏的手未免過於煽情；但要說男人好色，女子那緊貼在男人胸膛上的巨乳與主動坐在男人身上扭動的下身又顯得過於渴求。

　　定神一看，男子是方才教訓過周大少的唐瑭，而女人自然是兩人口中的阿秋。「姊姊可嚇著了？」暫且饜足，男子停下深吻，關懷的問道：「如果還不解氣，我待會吩咐錢副官去跟白將軍討個說法……」

　　「公子別鬧大呢。」阿秋捧著唐瑭的臉，一臉擔心的說道：「話又說回來，這樣得罪周少真的沒關係嗎？他家裡人在白將軍面前頗有份量……」又嘆口氣，「公子又何苦為了我冒此風險呢？」

　　「姊姊就是我的風險。」唐瑭笑道，將臉埋進阿秋的肩頸。「既然姊姊提了，我也有一個話說回來……」他伸出手，從桌上取來麻繩與眼罩，三兩下便綑住阿秋的手腕與雙腿，讓其在床上呈現一個開腿的羞恥模樣。「我不說過，要是因為姊姊堅持繼續陪酒而被騷擾，那麼我可要好好懲罰。」

　　阿秋既然順從的被綁，也就沒什麼辯駁之言；唐瑭雖然對她百般追求，但到底還是容許她繼續陪酒……光尊重她的選擇這一點她就甘願受罰。

　　更何況對她來說，這其實也不算懲罰……甚至有些享受。果不其然，唐瑭的動作像是怕弄壞她似的極其輕盈，卻又大膽的直接分開她的大腿。旗袍下的褻褲早已不知何時被脫下，讓唐瑭不過將下擺拉起，就能看見已經潮濕的蜜穴微微開闔並淌出些許誘人的蜜汁。

　　「公、公子……」什麼都看不見讓阿秋有些害怕，但她的疑慮很快就被唐瑭的吻給消彌。在那彷彿要將周少的觸碰給覆蓋過去的吻中，唐瑭那碩大的前端緩緩分開緊窒的蜜穴，不由分說的往她體內的最深處前進。「啊……哈……」她 因為手腳都被綁住，她無法用擁抱或糾纏來發洩快感，只能無助的低吟。「嗯……」

　　而對唐瑭來說，這樣的壓抑反而更加催情，他剛開始還想循序漸進，但很快抽插就成了失控的狂風暴雨。他一手握著阿秋的腳踝，整個人腰不斷往前挺，弄得整張檜木大床不斷發出吱吱嘎嘎的搖晃聲。

　　「只有我能碰妳。」只有這種時候，唐瑭才會把姊姊這個稱呼捨棄，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佔有欲。「只有我能碰妳！」他的抽插越發凶暴，什麼都看不見的阿秋只能用呻吟來回應。

　　再然後，她的眼罩緩緩滑落，映入眼簾的是唐瑭那滿臉通紅、在自己身上賣力擺腰的臉龐。看著她那迷茫中帶著嬌俏的眼神，唐公子所幸一把將她的眼罩拉開，並將她整個人抱起到自己的身上。

　　「轉過去。」他啞著嗓說，扶著雙手雙腳依然被綁著的阿秋轉身。這下他的眼前是阿秋那渾圓飽滿的臀肉，與光滑如陶瓷般的背……還有那飽含春意，卻又帶著憂慮的眼神。

　　既然是罰，那就不能只有歡愉；他一邊往上挺腰，陽根隨即盡數沒入；伴著阿秋的呻吟，他伸出手拍打著那豐腴的臀肉。一襲一襲的臀浪湧動，在阿秋那雖然豐腴卻不失曲線的腰枝襯托下更顯風情。

　　望著在自己眼前扭腰喊叫的女人，他心中滿是方才傳令兵來報時的緊張與憂慮。今天是周大少，明天呢？明天會是誰？

　　一思及此，他再次加大手勁與抽插的力道；阿秋的眼眶滾著不知是疼痛還是愉悅的淚珠，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滑落。

　　再也耐不住快感堆積的唐瑭一聲低吼，雙手從後緊緊圈住阿秋的腰，兩人頓時一陣哆嗦。

　　高潮的餘韻過後，房內只剩下兩人的喘息。

　　「姊姊。」他說，「只准跟我。」

　　良久，阿秋才輕輕開口。

　　「只跟你。」她說，「只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