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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RST


#山王全員 #澤北榮治
By 毛果 plurk@elikam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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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這些人這樣看著他，還是第一次的新鮮經驗。不帶惡意或是距離，只是純粹的好奇和接近一名新成員的感覺，讓澤北榮治的內心某個部份激動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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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颳著大風的四月天。

「聽說鐵道因為強風宣佈暫時停駛了呢？」「是這樣啊。」「應該傍晚就能恢復了吧。」教職員室裡的老師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著。經過外面走廊的堂本五郎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信步往籃球場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新入社員第一次的社團活動日，名門山王工高的籃球社今年除了慕名而來的學生，也有堂本教練親自招募來的新血。

澤北榮治，就是其中之一。


※※※


「那也是今年的新人嗎？怎麼現在才進來。」正在練習傳球的一之倉聰向深津一成使了個眼色。「嗯……」兩人看向籃球場的門口，一個格格不入的身影杵在那兒。「深津，你知道今年有哪些新人嗎？」「剛剛不是來了幾個人哩？」深津的視線掃過籃球場的另一頭，其他二年級的人正在帶領新來的一年級解說環境和規則。「不知道這是誰，竟然這麼大牌。」一之倉看著在球場另一半練習的三年級生，他們顯然也在打量著這個遲到很久的新生。

在深津旁邊練習的兩人也你一言我一語的：「那個人剃了頭，還做造型……看來對髮型很執著耶。」「哈，記得松本你還捨不得推短，進來的時候還被說那哪是平頭。」「幹麻說我啊……」松本稔被野邊將廣這樣一說，回應的音量變得很小。

在籃球場門口停留的身形瘦瘦長長，白淨的臉蛋有著一對稍嫌短的眉毛和細細的眼摺，頭髮除了剃成平頭以外，兩邊還推得特別薄。穿著制服的樣貌乍看之下像是走錯社團的文藝部新生。他謹慎地踏進籃球場，卻又想要擺出自在的模樣，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學長們都看在眼裡，只是好奇心讓他們假裝若無其事的兩兩練習，保持一定的距離觀察著。

「你是一年級的新社員嗎？」突然從耳朵旁邊傳來爽朗乾脆的聲音，讓澤北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鹿，倏地往後退了一大步，因為他沒想到突然有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旁邊，速度之快出乎意料。

「是……是！我是一年級的澤北榮治！學長好！」「嗯，我是二年級的河田，河田雅史。你知道社團活動是幾點開始嗎？」「是……四點開始？」「你已經遲到10分鐘了，更衣室在那裡，還不快去？」雖然河田的聲音聽起來不慍不火，但澤北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一溜煙地跑向更衣室的方向。


「那就是澤北榮治？堂本教練特別找來的新人？」一之倉抬起狐疑的眼角望著深津。「不知道哩。」深津面無表情，手上的動作一直沒有停過，蹲低運球，並把球傳給一之倉。

「看來少根筋的樣子，真的很厲害嗎？」河田邊說邊走近深津：「教練差不多要過來了，交給你啦深津。」「要也是交給三年級的哩。」深津聳肩。

『我才剛上二年級而已哩……』教練和學長們都很信賴深津，但也因此會把過多的工作堆在深津身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深津偶爾會有意地拒絕這些太早落下的責任。

※※※

在大家進行半小時的基礎練習之後，堂本教練來做了簡單的致詞，讓一年級的每個人自我介紹，接著就又繼續分組練習了。籃球隊的平日訓練是從下午四點持續到六點半，週六週日幾乎整天（地獄訓練也會安排在週末），週一休息。有些人會在晚上增加自主練習，所以籃球場開放到晚上九點，之後所有人都得回宿舍休息。為了籃球，大家的生活都非常規律。

因為今天是社團活動第一天，所以練習的氣氛比較輕鬆。雖然大家都看到澤北遲到，但也沒人太在意。而且澤北的動作非常俐落又紮實，很快的所有人都吵著要和澤北較量看看。「你就是澤北榮治？聽說很強？」野邊率先發難。「晚上來一對一吧？」「要也是學長先吧？」三年級的人提出抗議。「不不應該由我們二年級先來考驗他！」松本這時倒是動作很快，把澤北拉走。

「澤北，你是哪裡來的？」一之倉很認真的問了，因為籃球隊有許多外縣市來的學生，大家都很熱衷知道新人的老家在哪。「神……神奈川」「哇！真遠！」「松本更遠，從北海道來的」「幹麻先提我啦！野邊是岩手來的！」松本不甘示弱地回擊。一之倉則是用喃喃自語的語氣說「我和深津都是秋田市人，但藍球隊規定要住校，所以我們只好住在一起了。」「一之倉在講什麼……」深津咕噥著。「河田也是秋田市人哩。」

不知道為何，澤北馬上就被二年級的這些人團團圍住，河田還說大家一起去街上吃晚餐，於是一行人就鬧哄哄的出發了。

雖然晚餐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但是對籃球隊的人來說已經是一段很長的、寶貴的自由時間。

「真想吃燒肉啊。」「松本又在作夢了。」「為什麼？」澤北張大眼睛。「因為他現在吃燒肉，月底就只能吃泡麵了喔。」一之倉幽幽的回答，松本像是完全被說中一樣，嘆了口氣。
「我們去吃拉麵，然後買鯛魚燒回去唄。」此時，深津淡淡說了建議。大家就像接收到某種指令一樣，很有目標的往某個方向前進，讓澤北有點吃驚。

「你為什麼一臉驚訝？」河田那張稜角分明的大臉突然佔滿澤北的視野，澤北差點沒嚇到跳起來。「我……沒有驚訝！」「你看起來像是受驚嚇的松鼠耶。」「並沒有！」

「不只受驚嚇，簡直快哭哩。」深津在旁邊像審判一樣敘述他所看到澤北的表情。「才沒有！」澤北雖然激動，但他的掙扎顯得很沒有說服力。而其他人倒是一臉興味盎然的觀賞澤北的表情變化。

這種感覺是澤北榮治沒有體驗過的。國中的他意會到「同儕」的存在時，已經發現籃球隊的人嫉妒他、疏遠他，甚至出手揍他。更早的小學時代發生什麼，也幾乎沒有印象了。唯一深刻記得的只有自己的籃球技術怎麼進步，每一次有新的突破有多開心……。

周圍的這些人這樣看著他，還是第一次的新鮮經驗。不帶惡意或是距離，只是純粹的好奇和接近一名新成員的感覺，讓澤北榮治的內心某個部份激動得想哭。眼前一黑，發現臉頰已經被河田的手臂夾緊。「這傢伙真有趣。」「不是這樣的啊！放開我！」澤北哀求，但好像沒有用。自己的手還被河田折來折去，這下真的哭出來了。

後來發生什麼事澤北記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吃飽之後就回球場，輪流一對一直到籃球場關門，大家又鬧哄哄地回到宿舍吃點心，因為太興奮聊了很多（但也被河田折來折去），最後怎麼上床睡覺的，都不記得了。

※※※


「到了要記得報平安喔。」「你已經說過幾百次了，河田學長。」「所以是在嫌我囉唆嗎？」「不！不敢！學長息怒，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被折！」澤北作勢討饒。美紀男馬上湊近，緊緊抱了澤北一把。「學長，你要保重喔！」
學期結束的那天就是澤北要離開學校的日子，他必須先回家一趟再出發去美國。眼淚從一早看到大家開始就沒有停過。
「這麼愛哭，真的沒問題pyon？」深津雖然嘴角都沒提一下，但一之倉覺得他看到了深津相當擔心的表情。「放完暑假回來就看不到澤北了，真無情啊。」松本感嘆著。
「松本學長在胡扯什麼，哈哈。學期結束我就會回日本啦，到時再找大家見面。」澤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
「看你這副德性，我都要被你傳染愛哭的毛病了。」野邊抱怨，然後把澤北的行李推到他身邊。

「好的，大家再會。」澤北向所有人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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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掰完啦！其實我原本只想寫澤北到山王的第一天，但我不知道要怎麼收尾，只好也順便把澤北送出國了。我就只是想寫團寵變成團寵的第一天，怎麼這麼困難>o<
在這裡我要感激河田學長、深津學長、一之倉學長、野邊和松本學長，還有澤北榮治和美紀男，謝謝大家～（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