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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深】如果在冬夜,一個籃球選手

雪幾乎小得像是毛毛雨,澤北榮治在得來速買了棉花糖可可,本來只想買一杯,後來想想決定還是買兩杯好了。
「熱可可這種東西,放涼了也還很好喝吧?」澤北榮治在車上用許久沒說的日文自言自語。
今天是深津一成抵達美國的日子。
澤北榮治摸摸自己的腹肌,偶爾放縱一下還好吧?他想帶深津一成去吃點好吃的,餐廳已經預約好了。
對頂尖籃球選手來說,當然是預約有三顆星星的,這才配得上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深津一成。
他打電話去,用英語囑咐餐廳給他們準備花束和蛋糕,因為今天是他們重要的約會。
接電話的人可能是主廚,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對方呵呵地笑著,用南方口音的英語說:「好的,先生,這當然沒問題。」
他在機場的停車場停好車,不斷在心裡的清單中打勾。
床單和枕頭套換了,打勾。
垃圾拿去丟了,打勾。
房子打掃好了,打勾。
廚房的後門關了,打勾,深津一成來訪時千萬不能有浣熊跑進來翻垃圾。
他不知道深津一成這次來會住多久,畢竟,他們上次也只是談到,自己得了一種會不時想念深津一成的病,深津一成答應要不時來「治療」他。
深津一成確實來過一兩次,但這次令澤北榮治萬分緊張,因為他要向深津一成求婚。
他會答應嗎?還是不會?
戒指裝在絨面的珠寶盒裡,打勾。
珠寶盒在胸前口袋裡,打勾。
澤北榮治在關掉車內的暖氣前猶豫了一下下,最後還是穿上外套,打開車門,帶著兩杯棉花糖熱可可,走進機場大廳。
機場的大廳裡,人很多,但東亞面孔很少,他一下子就找到了像是迷路小狗般東張西望的深津一成,但澤北榮治想不到的是,他自己的身體好像會自動行動一樣,他直接撲了上去,貪婪地嗅著深津一成身上的味道。
「好啦好啦。」深津一成用他許久沒聽見的日語說:「你抱我太緊,胸前有個東西弄痛我了。」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抱、抱歉,」澤北榮治慌亂地放開深津一成,裝著兩杯熱可可的紙袋掉到地上,逐漸濡濕,澤北榮治掏出珠寶盒,問:「這樣可以嗎?我拿出來再來抱——」
深津一成一言不發地盯著他手上的珠寶盒。
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大錯,澤北榮治手忙腳亂地想把珠寶盒塞進口袋。
「那是給我的嗎?」深津一成平靜地問。
「對,呃,對,呃,不對,對,」澤北榮治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說日語了,最後,他用英文問道:「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當然。」深津一成用日語回答,笑著接過珠寶盒:「我可以打開嗎?」
「當當當當當然可以。」澤北榮治撿回了不知道被他丟到哪裡的日語,說:「如果你不喜歡這個款式,我可以……」
澤北榮治還來不及說完,深津一成就給了他一個深吻,輕輕牽起他的手,用日語在他耳邊說:「打電話告訴餐廳,我們要慶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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