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鬼胎79



善逸的背部很痛,原本正躺,壓著了傷口,就又翻回來、趴在床上。他抱著枕頭,好痛啊,藥似乎都被蹭到衣服上了,整片背部又痛又燙。

再沒多久就可以回家了,有期待著想回去的地方,從來沒有過。好想大家,現在連棉被都睡不慣,自己一個人躺著好孤單......

虹丸小姐飛到音屋敷了吧?早上起來沒有用被拔頭髮叫醒,有點寂寞。不知道宇髓先生收到信的表情是什麼,嗚嘻嘻嘻嘻,如果能親自看到就好了。那可是他忍著痛很努力摺的,宇髓先生一定要有耐心拆開啊。

反正難不倒前忍的,善逸想像著宇髓先生翻看他摺的信,冒著青筋的樣子,他埋在枕頭裡笑,感覺背的痛楚好像都不見了。

善逸趴在床上開心地亂動,就這樣蹭著,忽然感覺性器有些舒服。雖然還是軟的,但是已經有一些異樣的快感,酥酥麻麻的。

善逸人生第一次發洩,就是在床上胡亂扭擦之後射出來,現在很能理解這種感覺。

上次發洩是什麼時候?善逸想了想,似乎是剛住進音屋敷,爺爺還住在那裡的時候。

宇髓先生和爺爺喝了很多酒,宇髓先生赤裸的身體在發燙,逸物貼著他的大腿,宇髓摟著他不斷親吻,嘴唇很軟,聲音有點沙啞,有酒氣。

想要被抱在懷裡,想要被摸摸頭,他想起貼在大腿的巨大灼熱,汗水沁出,交疊的腿都濕濕滑滑。

「......可惡......」善逸換了個姿勢,側躺在床褥上。

左手抱著枕頭,另一隻手分開和服下擺,摸向自己的兜褲,在外面輕輕揉動。好久沒有這樣自我碰觸,從那一天以後都在艱苦的訓練,晚上抱抱天梓,身體累到發昏......現在其實也感到疲累,但是慾望已經湧上。

手掌自然而然地愛撫自己感到舒服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但沒有要射的慾望,還是半軟,善逸有點焦躁,手臂晃動的時候感覺背部又痛起來。

善逸賭氣地鬆開手,算了,晾著好了。他拉起棉被,換成趴伏的姿勢,棉被隨著他的動作罩伏垂下,沉沉的。

這個重量⋯⋯溫暖的感覺⋯⋯


「沒有我就射不出來啊,善逸。」


才不是⋯⋯才沒有。善逸臉埋進手臂裡,感覺被壓住了,從上往下地抱著他。宇髓先生⋯⋯想和他肌膚親密接觸,緊緊貼合......

幻想中,宇髓先生撐在他上方,枕著他的肩膀,髮絲垂了下來,臉頰貼住他的耳朵。


「你耳朵最敏感了。」


宇髓先生會這樣說嗎?會吧⋯⋯他喜歡親我的耳朵⋯⋯善逸手指碰上耳垂,輕輕摩擦,指腹碰上宇髓先生的耳環。

光滑冰涼,他摘下來握在手心裡。嘴唇抵在指節,慾望完全挺立。

忽然、肚子一抽。善逸猛地睜大眼睛,就是胎動、孩子在他肚子裡,手腳從左邊滑到右邊的感覺。

好懷念,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未來如何,就只有和他連在一起的寶寶,和他共享命運和一切快樂悲傷。胎動是最神奇的時刻。


而那時候的宇髓先生——


善逸用力埋進枕頭,在枕頭裡大聲喘息,耳裡都是自己的聲音。宇髓先生抱著他插動,在他耳邊親吻,說些下流的話,承諾會磨到他舒服的射出。懷孕時那種想要的感覺又瘋狂又饑渴,現在久違的在他身體燃燒,善逸握著性器快速撸動,先射了一次,他喘氣著摸向臀後,將兜褲拉到旁邊。

指腹撫摸柔軟的穴口,宇髓先生的手指和逸物都曾進入過這裡,溫柔又猛烈的進出⋯⋯

善逸喘一口氣,枕頭布料被唾液浸的濕潤,他想像著宇髓先生有力的手指分開後穴,伸進去。肉壁前面緊緊的,善逸握緊耳環,咬著牙齒,害怕又小心的繼續探進。

「哈⋯⋯哈啊⋯⋯」善逸想像宇髓先生貼在他耳邊稱讚這種緊緻,渾身顫抖,再往裡面,壓力消失了些許,軟軟的,他轉動摸索了下,彷彿要尿出來的悶脹感⋯⋯就是這裡。

宇髓先生的手指比他還要粗壯跟厚繭,他持續地往這邊按壓,顫慄的快感瘋狂湧上,他不自覺晃動身體,性器在床上蹭著,兩邊夾擊,善逸悶悶地呻吟,好想要、好想要宇髓先生⋯⋯

他幻想著宇髓先生現在拉開和室的門,抓著他的屁股狠幹進去,一直到最深處,抽插佔有,濃厚地射進,讓他再次——


抓著枕頭的手瞬間猛地抓緊,指節泛白,指甲也是。緊緊痙攣了好一陣子,手才虛脫的緩緩鬆開,手心被耳環印出圓環印子,耳環完全被汗水濕潤。





///






傍晚,啾太郎在庭院閒閒地跳步。

兩隻肌肉老鼠走過來,肩膀上扛了一包小米,低頭看著啾太郎,一左一右地包抄這隻小麻雀。

啾太郎的頭轉動著,往左轉再往右轉,肌肉老鼠反過袋口,溫和的倒了一點出來。啾太郎低頭啄米,左邊的肌肉鼠伸出一隻手,很小心地要摸他的頭——

啾太郎拍拍翅膀飛起來,停在庭院的枝椏上。

雖然失敗了,但好歹小麻雀願意讓他們靠近到這個程度。再接再厲!

在啾太郎站得枝椏往下看,起居間內,天梓已經不喜歡躺在搖籃裡了,每放進去就會大哭,所以現在,他都是躺在和室的榻榻米上。為了喜歡新學翻身的天梓,起居間的桌子都包上柔軟的棉布。

天梓側身往一旁翻、再翻、再翻過去⋯⋯再一翻就會從緣廊的邊緣掉下去——⋯⋯

天梓翻過身體,小小的身體後腦朝下,往石階墜下——有一隻手撈起他,抓著他的背抱起來。

天梓沒有感覺自己差點就要掉下,只是高興地在宇髓懷裡踢腿,將身子撐成小小的拱形。

「華麗的亂來。」

宇髓將他放進搖籃裡,天梓不開心地發出哭音。宇髓拿出珍藏在房裡的小鈴鐺們,掛在搖籃上。小小孩瞬間就不哭了,抬起手撥弄,玻璃般清澈的紅眼珠,映著各式各樣的鈴鐺。

哄這個小子似乎越來越得心應手。對這個開始會寂寞、會快樂的軟趴趴小孩子,宇髓參雜著實驗測試和養忍獸的方法,還有模仿老婆們養孩子,那種滿心流露出來對孩子的感情。有時候可行,有時候不可行。

天梓這晚就是不可行的時候。好端端地躺在宇髓旁邊,忽然就莫名其妙哭到聲嘶力竭,不是餓也不是不舒服,誰來哄都沒有用,娃娃也不要,小鈴鐺也不要,一心一意地大哭著,好像再更大聲一點,媽媽就會聽見。

「梓啊,你是知道小善要回來了嗎......」須磨閉著眼睛摀住耳朵喃喃自語,她已經鑽進棉被裡面,再搶過牧緒的枕頭壓在臉上。那具有穿透力的哭聲極大,好像連耳膜都要被刺破了。

「是小善的孩子呢......」

「不愧是小善......」

宇髓右手抱著天梓,左臂拖拉出一條厚背巾,牧緒瞇著眼睛拉開拉門,打了個呵欠:「天元大人要去哪?」

「出去走走。」宇髓說,牧緒替他纏上包巾,天梓還在哭鬧不休,但貼在宇髓的懷裡,哭聲就沒有再那麼淒厲。雛鶴拿過他的大刀帶上,為了能靈活使用,武器有為他現在的殘肢修正。

單把大刀的柄末端,拆開另把大刀的勾鏈,改掛有沈重重量的苦無。一輕一重、勾鏈長度長短試過各種調整,一開始把握平衡變得更不容易,但掌握後,殺傷力仍然足夠強悍。



宇髓走在夜裡,冰冷的空氣竄入肺中,深穩的呼吸,氣息抽換。對鬼殺隊而言,夜晚有一份混濁的寧靜。

胸前軟軟的小孩子,宇髓用斷臂拍著他的背,只有風聲和森林樹葉摩擦,天梓的哭聲顯得特別空曠嘹亮,他被自己變形的聲音吸引住了,還流著眼淚,就破涕為笑,哇啦哇啦地叫著。

「哎。」宇髓低頭看著兒子還有淚光的眼睛:「怎麼這麼像那個笨蛋。」




忽然,他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天梓朝著那個方向咯咯笑著,宇髓邁開步伐,急促、再急促的往腳步聲的方向奔跑,高速的風掠過,天梓興奮地尖叫。



啊啊、那道聲音、也拼死地往這邊跑來。



腳還很不舒服吧,總是抱怨著痛,笨蛋,快停止啊,我和天梓過去就可以了。




一定要將你抱在滿懷。

一定要快點跑到你懷裡。




草葉沙沙作響,心臟快速跳動,怎麼那麼慢啊、太慢了、怎麼還沒能在下一秒——





月色如此溫柔明亮,他們終於看見彼此的眼睛。



同時聽見巨大的爆炸聲,瞬間耳鳴,張著嘴急切地發出沒有辦法傳遞出的聲音,夜空照亮,血肉炸毀,焰火與燃燒的木材,橫越天空,像是一切開端的花街廢墟。



從產屋敷的方向傳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