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Stephen今晚只是，單純地，睡不著。

躺在床上時，他的腦袋沒有什麼特別的事要處理，也沒什麼緊急事態。他只是盯著天花板，數了幾次呼吸，看著身旁的Tony翻個身、睡得香極了，然後發現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

於是他輕輕地下床，披上長袍，沒有打擾熟睡中的Tony走去書房，想找點什麼來打發夜裡多出來的清醒。

書本翻了幾頁，喝了幾口熱茶，他坐在沙發上，燈光柔和。外面有風，但房裡安靜極了。他甚至沒注意到自己坐了多久。直到門口傳來一聲帶著睡意的低喃：

「你怎麼還不來睡？」

Stephen轉頭，就看到Tony睡眼惺忪地站在門邊，一副剛從床上爬起來、頭髮翹得亂七八糟的樣子。還揉著眼睛，語氣有點像是小孩發現自己枕邊的娃娃不見了。

Stephen忍不住笑出聲「睡不著而已，沒什麼事。」
放下書「我以為不會吵醒你。」

Tony皺了皺鼻子，打了個哈欠，語氣半撒嬌半埋怨：「你一走，床就變空的……我不喜歡。」

Stephen伸手摸了摸他頭髮，柔聲道：「對不起，我沒想到。」
Tony沒再說什麼，只是拍拍沙發椅背：「那你也別回房了，我陪你在這邊睡一下。」

「你要在這裡——？」

Tony已經自己躺下去，枕著沙發扶手後又翻了個身：
「我要枕你的腿。」
Stephen笑著搖搖頭，還是順從地坐回沙發，讓Tony慢慢地躺下把頭放到自己膝上。Cloak立刻飛來蓋上Tony，很自動地啟動守護模式。

Stephen低頭，看著對方閉著眼、呼吸越來越平穩。


—

等Tony睡穩後，Stephen一邊靜靜看著他一邊伸手把鬢角的髮撥開。

過了很久，他才小心地把人抱起。

Tony睡得很熟，身體自動靠近Stephen，像是完全信任地交付重量，整個人都鬆軟得像是剛從棉被裡撈出來的。

Cloak沒有動，只是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懸浮著看著這畫面。這次它沒有幫忙，因為它知道Stephen想親手把Tony抱回去。

回到房間後Stephen把人放回床上，替他蓋好被子。Tony迷迷糊糊睜眼，咕噥了句：「你終於肯回來了……」

Stephen低頭，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嗯，現在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