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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擦。

串環上的金屬在迴旋四分之一圓後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共鳴出屬於彼此的合音,唯獨幽暗深處不斷透過鎖鏈返響出無謂的反抗。
昏暗的房間在電氣通過迴路的瞬間化作一片鵝黃,翠金色的軟髮被燈光照射得彷彿天使降臨,下身卻滿是深淵泥沼吞沒啃食後的狼狽。
臂膀與大腿各綑綁著數條皮帶,象徵高貴的領巾此時只能紛亂垂落在粉嫩的胸口前而未能起到半點遮掩作用,用來爭取自由的各種可能皆以鐐具強錮於原處。

空氣中瀰漫著酸甜的芬芳與雙腿間下成灘的水漬,他知道他來的正是時候。

「嗨小貓咪,想我嗎?」規律的腳步聲在厚實的水泥地上踩出自信與紀律的拍數,聲聲逼近且步步壓迫上心。縱使無法直接看見,腦海也能直接描繪出那身不容玷污的純白衣裳與誇張狂揚的藍髮──普羅米波利斯的最頂點,由古雷‧佛賽特親手栽培出的最高領袖:加洛‧提莫斯。

對比上他那一身赤裸又滿是情慾泥淖的慘樣可說是耀眼得刺目。

就算想再後退一些也做不到,腳鐐的鎖鏈已緊繃到極限了。每次只要他出現就沒好事,不是被沒日沒夜的給予快感直至昏厥再被狠狠痛醒,就是端上各式各樣看似誘人的勸降條件,實則推人墮入更深一層地獄。

「嗚唔⋯⋯!」

「怎麼,還在做困獸之鬥嗎?」真是說不聽的小貓咪,明明只要一句應答就能免去這麼多麻煩,卻總咬著牙選擇一肩扛下所有痛苦──然而犧牲掉的垃圾早已不勝其數。

眼前的布料也被緩緩拆下,對光線的不適讓里歐沒能在對上眼前就撇開視線。

還是如此執拗啊,沉穩的嗓音聽不出半點情緒,雙手間透過鐐銬傳來的狠勁將他一把扯起,連踉蹌幾步的時間都不被給予就已橫躺在司政官懷中。

「在可口佳餚面前,我可沒有耐心。如果是你,就更沒理由忍耐了。」

兩人的信息素早在門鎖被旋開前就掀起一場張揚跋扈的戰爭,濃烈的伏特加醺得里歐意識蒙上一層灰暗。不單是方才的氣味與聲響早一步觸發身體反射,他已經很久不被允許施打任何抑制劑了,獨自一人被關在房內反覆無數次的假性情潮也幾近磨滅他所有理智。

而里歐不知道的是加洛連拜訪時間都經過精打細算,只要在里歐情熱的最巔峰賦予他最甜美的鮮果,高不可攀的燃燒者首領也會在剎那之間墜下腳邊乞憐寬恕。

如今作為alpha的加洛在將嬌小人兒帶入廚房並壓上料理台後毫不保留地釋出更多信息素,兩人交疊的股間傳來一陣濕意,里歐的──或是說作為一個純粹的omega──情熱被勾引地不受控制。

「嘿小寶貝,你不會不知道我的規矩的,對嗎?」

鬆下小貓口中的枷鎖後,加洛仍一派輕鬆地將指尖湊上唇齒之間,彷彿未曾擔憂過小貓化作獅子並將自己狠狠撕咬成塊塊肉末的可能。

里歐簡直要被這份醉意與恥辱逼瘋,然而他知曉著要是身後這傢伙念頭一轉,他隨時能以alpha的權能強迫自己乖乖就範。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不如讓它快些結束吧。

桀驁不馴的野貓此刻也只得放下高高豎起的威脅,竭盡所能取悅將他圈養於此的主宰,只為早些奪回還可能屬於自己的自由與快些了結這該死的情熱。

視線無法觸及的範圍正傳來金屬釦環與褲頭碰撞摩擦的聲音,光是回想起那碩大的性器是如何在體內施以絕對暴力都讓生殖腔為之震顫,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不被突破最後防線?

答案就連他也無法知曉。

為了不讓注意力全集中在身後的動作上,他張開小嘴啃咬上軍白布料的手套,細細地、麻癢地讓人不禁抽顫起指尖,上頭仍帶有少許白天處理文件的墨水味,在要命的情潮前卻一點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此刻的主導也沒因此慌了心糟了手腳,反倒漾起些對待寵物的溫柔,放縱他在名為提莫斯的牢籠裡擺弄起他給予的、他准許的放肆。

「唔、嗯啊……」被人挺入後穴的不適感不論來多少次都無法好好忍下喘息,這次本想靠著狠狠咬口掌心肉來抑制住嗚咽的,孰料自己又一次的被玩弄於股掌之間,在付諸行動前捲起舌尖的靈活雙指惹得心神過分偏移,滿腦只剩想再更舒服些的慾望。

等等什麼?不行,那可不行。里歐‧弗提亞你可別輸給區區一個發情期,alpha算什麼,omega又算什麼?那不過是第二性別,不過就是用來束縛人們自由的一種手段,在這裡認輸的話一切就完了。

「小貓,嘿小貓,讓我聽聽你的叫聲如何?放蕩些的,別慌,這裡只有我和你。」
溫暖緊緻的腔肉被動地應著本能狠咬住體內的異物不放,抗拒著一切入侵卻又不捨地挽留著他的退出,腥濕黏膩的水聲彰示著身體的誠實,但加洛可不會只滿足於此,他想聽他的小貓發出情潮洶湧的浪叫,就算是聲聲哭嚎都能帶給他至高無上的滿足。

當然,叛逆的孩子並沒有聽信惑言,悶漏出聲不過是個意外,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再允許自己繼續墮落,抿實紅潤的唇鎖上滾動喉頭只容沉悶喘息吸吐而出。


──而世界往往站在主導一切的人那側。


在一聲清脆響亮的啪響下,伴隨著疼痛襲上神經的快感讓他弓直了腰收緊了穴口,脫口而出浪蕩的呻吟之餘尖銳的牙意外劃破了唇瓣,空氣中頓時混雜出腥紅酸甜卻又濃烈的醇香。

「小貓你咬得可真緊,差點就被你絞射了呢。」司政官沒放過眼下的大好機會,柱身狠狠擦過痠脹的前列腺,粗暴地輾壓拓寬蜜緻窄徑直至前端頂上生殖腔口。

真意外,小貓舒服得連生殖腔都降下臣服。

蜜酸清甜的信息素翻起意識底層的暗潮渙渙,幽藍海洋中仍熊熊燃起野火腥紅,慾望與理智的拉扯對於絕對權力的頂點顯得毫無意義,他早已墮落至顛狂,何須本能來喚醒他的殘虐?

「啊!不、別……唯獨那裡……!」意識到腔口傳來的快感與來回操幹的麻癢疊加昇華,小貓慌忙抓扒起手邊一切能作為支點的東西望能逃躲。金屬手銬被晃得鍠鍠作響,滿架廚具也被掃至地面,緊扣著纖細腰隻的大手卻沒半點動搖。
加洛滿意地勾起嘴角,他可愛的小貓如溺水般地垂命掙扎只為閃躲如同草莓酸澀甜蜜的禁果,那抹蔚藍輕俯下身貼上他濡濕的後背,隻手緊攫小貓張舞著的爪子,低沉的嗓音湊上耳邊緩緩開口道:

「別逃,聽我的。」那聲細語綿暖又笑意滿盈,颼颼涼意卻直直襲上背骨。

──你不會想知道反抗我的後果。

里歐簡直不能再更清楚他的司政官有多討厭不受控的要素存在,繼續掙扎下去只會讓更多生命代替自己成為受罪羔羊。只消一聲令下,自己就是從裡到外都得浸染上專屬於他的顏色,他掌握所有能拿來要脅他的要素。

一頭蓬鬆的璀金撇向一方不願再多說什麼,若放棄思考與自身的光輝是否就能讓世間獲得救贖?被扯入暗沼的只要他一人就已足夠。
空靈皎潔的靈魂不再高尚,依存為光的火焰亦被捻熄,化作空殼的軀體仍在被塞入他不需要的滾燙濃烈──他說,那是愛的證明、誓約的烙印──但再熾熱的愛若非彼此甘願收下也不過是場占有與施捨的拖延戰。

「我們的夜晚可沒這麼快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