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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視感





  露比不太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會跳得如此之快、也不明白明明沒見過眼前的陌生男子,卻有股從心底升起的熟悉感。

  她只知道自己在看見對方的第一眼時就無法移開視線,而對方也注意到這點,走到她的面前。

  「妳好。」那個有著如海般深藍雙眼的男人輕輕的說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如果是他人,露比可能會覺得這是多麼爛俗的搭訕方式;但偏偏她也有這種感覺,而且十足強烈清晰。要知道,即便只是見習邱比特,她也是受神眷顧的天使,能讓她有這種感覺的不論是人或神祇……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我想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露比禮貌的微笑,「來爬山嗎?」

  「如果在山上行進是爬山的話,沒錯。」對方有著一頭橘色的髮,跟那雙湛藍的眼形成強烈的對比,然而揉合在一起卻又絲毫沒有衝突。「我叫朱墨。」

  「露比。」她清清嗓,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心跳過快。「你沒有同伴嗎?」她看了看步道上稀稀落落的登山客,怎麼都找不出像是跟他一起的人。

  「我比較喜歡一個人。」朱墨似乎很喜歡笑,不管說什麼時眼裡總斂著笑意。「妳呢?一個人嗎?」

  「對。」當然是一個人,畢竟女神大人派遣她下凡來就是為了見證人間絕美的戀情,只要有幸親眼見證連性命都能拋諸腦後的愛,她便能晉升成為獨當一面的邱比特,能夠真正的主宰射中之人的感情與命運。「但我不太常爬山……」她當然不會說自己是為了見證絕美的戀愛才上山來的;這是前輩教的,人類往往在生死交關時會更容易將性命拋諸腦後,而她認真的排除了各種危險狀況後,得出了山是最容易有這種契機的場所。

  畢竟海嘛……噗通一聲人就沒了,沒什麼能展現將性命拋棄的愛;山就不一樣了,迷路時有可能共患難,就是遇難也不一定死得這麼快。

  做為一個天使,她還是非常有實事求是的精神的。

  「方便的話一起爬嗎?」朱墨眨眨眼,「對了,我其實是狐族。」他悄悄的在露比耳邊說道,那聲音如此誘惑且性感,燒得露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這片山林我還算熟悉,能幫妳前後多少看著些。

  「噢,你化人化得很好呢。」對於朱墨的身分,露比可以說是見怪不怪。人類社會中非人的存在比一般人想像得要多很多,身為天使,她也經常與一些人界的眾生來往。「如果不麻煩的話,就請多多指教了。」雖然以往她可能會充滿警戒心,奈何朱墨身上實在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例如他那不斷讓自己心煩意亂的嗓音、過於火熱的體溫還有身上那股莫名令人安心的氣味……不論哪一項.都讓露比感到這個人不同一般。

  對於一個未來職責是讓人陷入愛河、本身就是某種命運的見習邱比特來說,這樣的徵兆過於強烈;畢竟是製造命定者,會相信所謂的一見鍾情也是種必然。

  所以露比沒什麼抵抗,在一次腳滑中,她既意外也毫不意外的跌進朱墨的懷中,並且當兩人一同倒在地上時,可以說是不分哪一方,同時的往對方的唇上吻去。

  這一吻讓露比更加確定朱墨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即便是天使,在這個世界上也會有一個早已被神所指定的對象;對露比來說,朱墨非常有可能就是,否則她完全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如此失去理智。

  「妳濕了……」等她回過神來,朱墨的手已經在她的私密處輕撫,「這裡,對嗎?」他一邊吻著露比,一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打圈。「對了,是這裡……」

  露比無法理解眼前的男人為何會知道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她緊張的看向四周,但朱墨的手指卻一點都不給她這個機會。「放心,這裡離最近的步道有一段距離。」朱墨倒是很安然,他的手指不斷深入,最終大半個中指都在露比的體內滑動,還不斷發出咕啾咕啾的害羞聲響。「舒服嗎?」

  「很、很舒服……」露比呻吟道,手不自覺的往朱墨的腹部摸去。後者似乎與她很有默契,沒兩三下就主動把下半身往上挺,「你、你好硬……」露比摸著那即使隔著登山褲也依然輪廓清晰的勃起,雙腿間又更加濕潤。「不應該這樣的,我們才剛見面……」

  「這跟見幾次面有關嗎?」朱墨解開褲頭,拉著露比的手再次摸往自己下身,這次只隔著內褲,露比連他前端的濕潤都感受得一清二楚。「這種事該跟喜歡的人做,而不是每天見面的人的做。」

  「是、是這樣嗎?」露比顯然也被欲望沖昏頭,不但不反駁,居然還反過來贊同朱墨。「好像是這樣沒錯……」她手主動伸進朱墨的內褲中,撫摸著那燙手卻又無比熟悉的肉棒。「為什麼這麼順手呢?」她疑惑的問,卻忽略了朱墨眼中閃過的一絲哀痛。

  不過她很快就沒辦法思索這些,因為朱墨已經一邊掠奪著她的唇、一邊挺進她的體內。很顯然他對於這種事情是駕輕就熟,沒三兩下就找到她最喜歡的角度,並且每一下都深得她全身繃緊。

  「你、你太擅長了吧?」露比緊緊抱住朱墨,隨著他抽插的幅度被拋得一上一下,一頭粉色的髮在翠綠的山林間像是抹搖曳的彩霞。「等、等等,石頭……」

  朱墨不過移了下身子,露比只感覺自己被拉起來一瞬,旋即落入一陣溫暖的柔軟之中。定神一看,他們已身處一片橘色的蓬鬆中。

  「這是我的尾巴。」從躺在朱墨身下的角度,露比看得見他那兩根銳利的犬齒,心中不免想像起被咬著的感覺。「想要我咬妳嗎?」像是會讀心術似的,朱墨惡劣的一笑。「我偏不。」說完他將臉埋進露比的頸子間,一邊輕柔的啃咬一邊又再度抽插了起來。

  可、可惡的男人!露比雖然無暇分神,但還是本能的感到憤怒;然而她正被壓著放肆抽插,能做的反抗也只有張開嘴往正壓著她的朱墨肩上咬去。「噢……」朱墨似乎也不疼,只是發出一聲低吼,露比卻感受到體內的肉棒脹大了一瞬間。

  他喜歡這樣,露比心想,開始不安分地四處啃咬、吸吮。在如狂風暴雨般的交合中,她記得的只有朱墨被她咬著時的低吼與那如火般搖晃的橘色髮絲。

  高潮方褪,兩個人躺在彷若狐毛地毯的尾巴上,各自不住的喘息。「我、我明天早上得離開。」露比說道,她的聲音在方才的大戰中都有些喊啞了。「如果你願意,我應該之後還會再下來人界……」

  「我可以理解為妳還想繼續跟我見面嗎?」朱墨一手撐著臉頰、另一手環住露比的腰。「別擔心,妳何時來人間我都有空的。」他雖然笑著,眼底卻完全沒有笑意。「不說這個,離明天早上還有一陣子呢……」他再次壓上露比,後者的驚呼最終逐漸轉為呻吟,並且在這片無人的山谷不絕於耳。

  只有朱墨知道,這是他盼了多久之後才再次發生的巧遇。

  一個漫無目的的在各國山區遊蕩、要好幾年甚至好幾十年才會重逢一次的奇蹟。

  「我會找到妳。」然而即使如此辛苦,隔天一早當他站著目送露比踏入那耀眼的天梯時,還是輕輕地說。「不論在哪,我都會再次找到妳。」

  他不知道是說給露比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迷惘仍在,他卻不會放棄。

  一如過去每一次的分離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