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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你。
不知道從何來的視線像是水蛭和毒蛇,又像陰冷、潮濕的觸手,它們包裹著你,又濕又冷的緊緊纏繞在你身上,它們把你拖進無底的沼澤,連呼吸都被一點一點地奪走。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你縮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行走,神經質地警惕著身旁所有的風吹草動。
他們在看你,他們在談論你,你看見了他們眼裡那種打量和淫邪的眼神,你聽見他們用下流的話語評論你。你只是他們眼裡的一塊肥肉,是他們隨時可以掠奪和享用的美味佳餚。

有人跟在你身後,有人在追你!一個人、兩個人……不只……有好多人……他們跟著你,你跑著、不停跑著,你想辦法躲藏起來,你屏住呼吸壓抑身上的顫抖,不能被發現不能被發現……

隨時會有人把你拖進陰暗的巷子裡,他們會撕扯你的衣服,會毆打你,用他們那令人作嘔的凶器一次又一次地侵犯你直到你筋疲力盡,全身沾滿又黏又臭的白濁精液。
尖叫和哭泣不會有任何幫助,只會招來更多的豺狼虎豹想跟著分一杯羹。

你的世界是黑白的,連呼吸都是沉重的,你隨時都會被這沉重的壓力給壓垮。


惠特尼叼著菸從遠處盯著你,他看著你緊繃地微彎著身體像隻驚慌失措的小老鼠一樣快步地從這個街角跑到另外那個街角,像是在躲避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衣服、亂七八糟的頭髮,因為焦慮和恐懼而瞪大的雙眼。
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他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你一聲。
「那不是你那個蕩婦嗎?」身邊的朋友有人注意到惠特尼緊盯著某處不放的視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後發出有趣的訕笑,「要去玩玩嗎?」
「不了。」惠特尼吐出一口煙,「今天沒心情,走吧,去別的地方找樂子!」
他招呼著朋友們浩浩蕩蕩地離開,在離開前又再看了你最後一眼。


逃跑、躲藏,卻還是逃離不了那些讓你崩潰的事情,你只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把來遠離那如同蛆蟲一樣讓你作嘔的噁心小鎮。
可是你必須出門,你得想辦法賺錢,如果還不上欠貝利的錢不只是你,連羅賓都得跟著一起遭殃,那時候的待遇不會比現在好去哪裡。


你加快腳步想要甩開背後跟著你的人,可是對方的速度比你更快,他越來越接近你了!他抓到你了!
一片黑暗從頭罩了下來,你被套進一個大麻袋裡,你被讓人崩潰的壓力和恐懼擊潰,你失去了意識。

再清醒過來時你被扔在一張不算大的木板床上面,你焦慮地環視周圍像確認自己在哪裡,是一間沒有窗戶的小套房,沉悶的空氣裡還飄著淡淡的霉味,你焦慮地四處張望打算尋找逃出去的時機。
突然門打開了,進來的是你沒想過的人——惠特尼。

「醒了?」他笑了一聲朝你走來,伸手把你推回床上自己也爬上床。
「……惠特尼?這裡是哪裡?」你被他逼到床的角落,你發現自己的聲音發抖著,你不知道惠特尼把你帶來這裡的原因,但你知道他想做什麼——就和那些男人一樣,你不懂為什麼這些事情都會發生在你身上,你不過是想好好活下去而已。
「這很重要嗎?你只要知道你得在待這裡一陣子就好。」惠特尼捏著你的下巴強迫你抬頭和他對視,他看見你因為恐懼而緊縮的瞳孔,長時間因為惡夢影響而帶來的黑眼圈和充滿血絲的雙眼。
「你這麻煩的婊子。」他煩躁地嘖了聲放開捏著你下巴的手,他把你扯進自己的懷裡後躺在床上,「沒心情了,睡覺。」

就、就這樣?你愣住了。
你被惠特尼摟著躺在床上,原本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什麼都沒發生,你愣愣地看著他閉著眼睛的臉。
「睡覺還是挨操,你自己選吧。」惠特尼睜開眼睛看著你。
你二話不說立刻把眼睛閉上,你被迫依偎在他的懷裡居然產生了某種奇異的安全感。

惠特尼在半夜被哭聲吵醒,他睜開眼,原本懷裡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床的角落,踡縮著身體發出嗚咽的哭聲。
「……喂。」他伸手想把你拉回來,可是卻像觸動了什麼開關一樣,你開始劇烈掙扎和尖叫著。
「……不要!放過我!救救我!」帶著恐懼和絕望的哭聲,不停掙扎扭動的動作讓惠特尼心中燃起莫名的怒火。
一把把人拉回來壓在身下,他吼著,「你在發什麼瘋!」
身上的人眼睛瞪大著卻沒有聚焦,無意識地掙扎和流淚,被困在醒不過來的夢魘裡崩潰著。
「媽的!醒來!」抬起手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個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夜裡格外響亮。
火辣的疼痛讓你從夢裡醒來,流著淚雙眼開始慢慢對焦,「惠……特尼?」你似乎終於恢復意識。
「對,好好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在操你。」

惠特尼開始拉扯你的衣服,破舊的內褲被扯下來丟在一旁,他拉下自己的褲子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勃起的肉棒按在你的乾澀的入口。
「不要!不要!」你掙扎著卻沒有換來任何心軟,惠特尼固定著你的雙手強行頂進去。
沒有任何潤滑的插入讓你們兩個都疼的皺眉,你嗚咽著扭動身體抵抗,換來的只是惠特尼像是發洩一樣粗暴的抽插。

你尖叫和哭泣著,可在各種強迫下早已習慣性交的身體卻做出了反應,乾澀的甬道逐漸變得濕潤,柔軟的穴肉本能似地夾緊了在裡頭粗暴頂撞的肉棒。
「你果然是個蕩婦不是嗎?都開始自己夾了。」惠特尼粗喘著氣笑著,他低下頭吻你,和身下粗魯的動作相反,這個吻很慢很溫柔。
你流著眼淚嗚咽著呻吟,你沉浸在惠特尼的吻裡好像這樣你就能從那些痛苦中抽離,就連身下抽插的動作都讓你開始覺得舒服。

這場性愛最終在惠特尼在拔出來射在你的小腹上後結束,他抽了幾張紙巾在你身上隨意地擦拭幾下,小腹上還有些黏膩的感覺但你也不是很在意,你早已習慣身上沾滿精液的感覺。
惠特尼甚至還能稱得上溫柔,他居然願意幫你清理。

他再次摟著你躺下,安靜的空間裡只有你們兩人在做愛過後沉重的呼吸聲,你靠在他的懷裡枕著他的手臂,鼻間縈繞著一絲菸草的味道。
「……睡吧,這裡只有我。」惠特尼的聲音很低,幾乎和耳語差不多。
你閉上眼,這裡只有惠特尼,沒有其他會傷害你的人,至少在這裡你還算是安全的。

接下來幾天的日子好像都像這樣,你像隻被惠特尼圈養起來的小狗一樣,他不會一直待在房間裡,不過卻會在該吃飯的時間帶食物回來給你,而晚上時不論多晚他都會回到這個房間。


惠特尼帶著食物回到小套房,打開房門時看見那個蕩婦坐在床的角落縮著身體抱著自己的膝蓋,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說實話惠特尼已經受夠你這個樣子了,雙眼空洞又無神,每晚都因為惡夢而尖叫和哭泣,而他能做的就是在你受困於每晚的夢魘時把你叫醒和你做愛,因為那是唯一你的雙眼會聚焦在他身上的時刻。
你會尖叫、掙扎和哭泣,可有時候又會順從地抱著他迎合著他每一個動作,發出舒服如同小貓一般的呻吟,惠特尼搞不懂,可是他沒有其他辦法。

把手上的食物丟到桌上,惠特尼快步走向你把你壓倒在床上,粗魯又煩躁地撕扯你身上的衣服。
「放開!不要!」你又開始掙扎,沒什麼力氣的拳頭捶打著他,你瞪著惠特尼,好像只有這種時候你的靈魂才回到自己的身上。
惠特尼被你打得更加惱火,「你他媽到底想要怎麼樣!」他朝你吼著。
「你就、就不能抱抱我嗎!」你朝他吼回去,向惠特尼索取擁抱這大概是你做過最愚蠢的事情之一,你也不明白理由,但你只想要他抱著你,不是做愛就只是單純的擁抱。

惠特尼愣住了,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茫然,帶著一些遲疑把你拉進懷裡抱著,一隻手懸在空中像是在猶豫些什麼一樣,最後放在你的頭上輕輕地摸了幾下。
那一瞬間你的所有情緒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洩的出口,你抱緊惠特尼,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崩潰地大哭起來。

你一邊哭一邊罵,罵這個垃圾小鎮罵貝利罵那些男人還順便罵了惠特尼幾句。
「哈!Good girl,繼續多罵點,這是這垃圾小鎮應得的。」惠特尼就這樣抱著你摸著你的頭,在聽見你罵他時打了你的屁股一下。
隨著情緒發洩一直壓在你肩上和心裡的那塊黑霧和陰影好像也隨之淡去不少,你到最後幾乎哭到缺氧,惠特尼不停拍著你的背才終於緩過來。

當天晚上你沒有做惡夢,這是你一兩個星期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早上神清氣爽得讓你自己都覺得感動了。
惠特尼起床後打了一個打哈欠,他用審視的眼神盯著你瞧了幾分鐘,接著拎著你的衣領把你拖出房門。

「行了,滾吧。」他斜靠在門框上像是驅趕流浪狗一樣朝你擺擺手。
你站在門外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愣愣地看著他,「我能走了……?」
「快滾吧,我要回去補眠了。」他不耐地打了個哈欠,「多虧某個蕩婦害我好幾天沒睡好,之後我會讓你補償我的。」
想起那段像是被籠罩在迷霧裡的日子,你張了張嘴,猶豫地問他,「為什麼把我帶過來……?」
他笑了一聲,在你面前把門甩上,在關上門前你只聽見他說了一句:「我的蕩婦、我的所有物,想收哪是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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