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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對,她是用飄的。 「嗯,這是古研所送過來的。」幽桐指了指推車上那一箱箱的文件。「他們說還沒分類。」 「這樣呀。」安托涅瓦為自己突然要增加的正作量歎了口氣。「幫我放在檔案室的待處理區吧。」 中央庭的走道並無法讓安托涅瓦的方舟跟他人並排而走,幽桐貼心的在轉角位讓對方先過,然後跟在對方的後面。 「這兩天都看到你在中央庭,真少見。」安托涅瓦找了個話題,她總是善於跟別人交流,但是言語之中又帶著她的已見。 「家被之前的黑門意外拆了,還要點時間去修理。」 「原來如此,對了,你接下來有空嗎?」安托涅瓦停了下來,因為他們已經到了檔案室。 幽桐翻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八點多。 「有空。」幽桐跟著對方的移動把推車推進去。「要幫忙?」 「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把那些文件分類吧。」安托涅瓦的目光正是幽桐推進來的那一車文件。 「…好吧。」他把外套脫下放到一旁,然後把一箱文件放到空桌上,皮質的手套取出當中的一疊,然後開始認真的分類放到相對的櫃子裡。 當最後的一份文件被放入櫃子的最高格,幽桐拍去手上因為文件而沾上的灰塵。戴著手套並不好整理文件,在他處理完第一箱文件的時候就被他脫下放到褲袋夾著。 「真的謝謝你,咖啡還是茶?」安托涅瓦拿著兩個杯子,其中一杯飄著咖啡香。 「茶吧,咖啡的話喝下去晚上真的會睡不著。」幽桐拿起對方那裝著茶的杯子。「茶葉很香,謝謝。」 應該是之前雯梓送來的,用作謝絕中央庭插手的禮物。 此時檔案室的門被打開,晏華走了進來。 「安托涅瓦。」他對安托涅瓦點點頭,然後轉向幽桐。「跟我去停車場吧,我直接載你過去。」 「好的。」幽桐把手中的那杯熱茶直接喝完,對方有控制過水溫跟時間所以並不算燙。 「明天見。」安托涅瓦對他們說。「我這裡的文件還差一點。」 「你也別太晚了。」晏華領著幽桐離開了檔案室。 看著門被關上,安托涅瓦撫摸著自己的腳,眼神中的落寞慢慢浮現。 「我會的。」 ❦ 由中央庭至中央城區的車程並不遠,深夜的車流沒有很多,只有偶爾的一兩台還在路上行走。可能是因為黑門事件,大家在晚上都盡量少出門。 晏華轉開了門鎖,熟練的伸手摸向門口處的開關。 室內的燈被打開,露出內裡的樣子。跟晏華本人的感覺相似,晏華的住所所有的事物都被擺放得有條理,以實用性為主,要說點什麼東西的話,大概就是一點裝飾物也沒有,只是滿足了人所需要的東西。 「房間簡陋,見笑了。」晏華在門廊的鞋櫃翻出了一雙室內用拖鞋,他帶著幽桐走進客廳,然後介紹著房間的位置。 「這是浴室,廚房在浴室的隔壁,睡房的話在這旁,對面就是我的房間。」簡單的兩房一廳的配置,晏華介紹完後打開了自己的房門,他在裡面的衣櫃內翻出了自己以前的衣著,還有新內褲。「洗換的衣物我看你是沒有準備,先穿著我的吧。」 「謝謝。」抱著一堆衣物的幽桐有點無措的臉紅,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對了,要吃點什麼嗎?」 「你會做飯?」幽桐訝異的看向對方。 「抱歉,我這裡只有泡麵,但至少你可以選擇味道。」 好吧,如果連這也會的話那麼神之頭腦真的可以說是一位完美的男人了。 「先去洗澡吧,我去煮水。」 「嗯。」 換上了晏華那明顯大一圈的衣服,幽桐擦著濕潤的頭髮從浴室出來。 客廳內,晏華坐在沙發那朝他招手,玻璃桌上放著兩個方便麵,熱水已經倒了進去,只差打開吃掉。 「看來衣服有點太大了。」晏華看著對方因為衣服關係而露出的鎖骨皺著眉頭,開口太大的話很易著涼。 幽桐坐在他身邊,身上是自己常用的沐浴露香氣。「我明天會出門買衣服。」 飯後,他們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清晨,幽桐聽到了輕聲的關門聲,淺眠的他最後還是醒來走出了房間,公寓內空無一人,看來剛剛的關門聲就是對方出門的聲音。 「這麼早就去工作了嗎?」幽桐看了看放在床頭的鬧鐘,上面的時間才八點左右。 無心再睡的他梳洗過後決定先去廚房處理自己早餐的事,打開冰箱,裡面如想像中的那樣空得只剩下能量飲品。 「天呀,他到底是怎麼靠這些維生的。」裡面根本沒什麼能吃的,幽桐只好先拿出一包喝著。「等會出去順便買點物資回來吧。」 扭開能量飲品的瓶蓋將瓶口置於嘴中,幽桐走到客廳,玻璃桌上放了一把備用鑰匙,似乎是有考慮到自己會出門,鑰匙下面壓著一張畫了附近商店的簡單地圖,幽桐把紙張收起,然後拿起搖控將電視打開。 『世界知名的小提琴音樂家布朗先生在慈善活動中露面,聽說會捐出一筆資金協助交界都市——』幽桐換了個頻道。 『——之前於一天之內出現兩次的黑門事件純屬偶然,經中央庭的代言人安托涅瓦指出,高校的黑門是小型黑門,並不會對大眾市民造成太大的影響,中央庭會密切關注黑門的動向,若有第一線的消息會跟大家報導。』 那件事都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現在還在討論嗎? 幽桐最後把喝完的包裝丟到垃圾桶。晚點換回昨天的衣服出門採購吧。 ❦ 「這份是…?」晏華把今早的文件都放在桌上,其中一份吸引了他的注意。 黑門實驗提議書。 似乎是以希羅之前造過的一些實驗再延伸下去,透過研究黑門的構造、形成,從而研究制止黑門的方法。 提議書上已經得到了希羅本人的同意。 「既然指揮使已經同意了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晏華看了一遍內容以及注意事項。「需要一位遠程攻擊的神器使協助過程安全…嗎。」 「妮維被安排去高校巡查。」晏華的指尖敲著桌面,好像這樣會加快他的思考。「中央庭內的神器使…好吧。」 最後他在提議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實驗的日期沒有意外的是後天,也許他要把一些文件提前處理。 「工作量又要增加了。」他無奈的揉著發痛的額頭。「今晚…」 算了,今晚還是先不開通宵吧。畢竟家裡還有一個人等著。 ❦ 現在的住所應該是在維修中進不去,幽桐在中央城區買了兩套衣服跟一些日常用品,他拿著裝衣物的紙袋往超級市場的方向走去。 「一直吃加工食品並不是辨法。」他把紙袋放到置物櫃。「反正冰箱剛好有位置。」 幽桐推著手推車,來到凍肉區。他拿起一份豬肉,看肉的色澤還算是新鮮。 腦海在思考著晚餐的菜單,他有一種似是回到過去的感覺。 以前母親還在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的呢。 母親的身體並不是很好,自己在學校一直拿著獎學金去學習,只是想母親的生活能有所改善。 然而她的身體狀況一直沒有改善,甚至要經常住院,對於醫院的飲食並不太喜歡。自己只好放學後去試著做一些她喜歡的料理,母親喜歡味道偏濃的蛋類料理,每次聽到對方的味道要求幽桐還是微笑的把煮好的雞湯放到母親的桌上。 「我下次會注意的。」 當然這是每一次都會說的話。 把肉類放在手推車上,他又挑了一顆西蘭菜還有一盒雞蛋,其中的過程看到樣子不錯的蕃茄又挑了幾個。 到結帳的時才發現自己似乎買太多,當他拿著一大袋的膠袋時,還是花了點力氣,不過好在食物還是能放一段時間。 回來的路上見到記者,他拉起帽子繞了點路躲過記者的視線走了遠路才到公寓。 打開公寓的門,他看到掛在客廳上的掛鐘上時針指向五刻的位置,秒針有規律的移動著。 現在才五點多,先把要冷凍的食材處理好,之後才去洗澡吧。 幽桐忍著因為天熱而出的一身薄汗,把膠袋內的食材都放到冰箱去,最後把膠袋丟進垃圾桶。 「今晚就新自下廚吧,希望沒有退步。」 畢竟自母親死去之後,自己下廚的次數少了很多。 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飯桌,再怎麼好吃的食物毫無溫度。 真正開始做飯的時間是八點半,他咬著充飢用的餅乾開始著洗米的動作,西蘭菜也得要清洗乾淨,把洗好的米放到電飯煲按下開關,然後將西蘭菜按結構切小,清水清洗過後再用溫水浸泡,幽桐翻出了鹽罐打開,習慣性的只下了小小的一匙,在等待的期間將肉類切件拌上調味料,他再找出食油,廚櫃下的平底鍋被取出清洗。 他圍著新買的圍裙,黑色的布料隔著薄衣貼在他身上,勾出美好線條,幽桐擼起了長袖,開始著攪弄肉料跟調味,這樣會讓肉類更入味。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這樣做,他花了點時間去處理。 兩菜一湯,幽桐把餐具放在很少被用到的餐桌上,此時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十點零三分。 幸好時間剛好。 晏華被食物的香味引起了好奇心,他脫去皮鞋穿上他自己的拖鞋走到客廳把外套脫下,剛好看到幽桐把賣相看起來不錯的菜色放到那一直被遺忘的餐桌上,晏華不禁置信的問道。 「你會做菜?」 幽桐苦笑著。「嗯,但是家母去世之後就很少做了。」 「抱歉,是我多問了。」晏華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我先去洗手。」 幽桐還怕自己做多,但看情況來說反而剛剛好,肉類配上西蘭菜意外的不會覺得膩口,蕃茄炒雞蛋的味道也配合得不錯,湯是豬骨白菜湯,味道清甜,是常人家的料理。 只是味道都有點太淡。 「之前母親因為身體關係,不能吃味道太重的食物,習慣下來了。」對此,幽桐也只能這樣的解釋,長年的習慣還是很難改去的。 「沒關係,有時清淡點也比較好。」晏華夾了口菜,兩人這樣有說有笑的把晚飯處理完。 「我去洗碗吧,飯菜的錢你可以把清單寫下,我之後再給你錢。」晏華收拾著餐桌,想了想還是這樣說道。 「不用了,反正我也借住在你這,不麻煩你已經不錯了。」 其實幽桐這個人滿好相處的,之前那些女性神器使討論出來的暖男排行榜第一位看來對方是實至名歸了。 「好吧,那晚飯謝了。」 在睡覺前他們聊了一會兒,內容大致上差不多都是中央庭以及交界都市的內容。 最後因為時間快至夜深,晏華還是以明天的工作為由趕了對方去睡覺。 看來對方是有把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記在心裡,回想起上一次幫對方處理傷口時的那份怒意,晏華決定還是先去洗澡冷靜一下。 他並不希望看到對方如同燃燒自己的生命的做法,因為會那樣做的人大多是傻的,剩下的是背負太多的人。 就像安托涅瓦那女人一樣。 他認為幽桐應該是個開朗的人,而不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接受,用著世人認為應該要這樣做的原則去行事。 他應該要為了自己而活著。類似的話說晏華沒有對安托涅瓦說過,但是放在幽桐身上,他不時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並不是一個好發展,神之頭腦。 這樣的生活並不算差,甚至可以算是不錯,家裡有人等著的感覺。 晏華下班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揚起嘴角,剛好被身為同事的安托涅瓦遇見。 「哦?心情不錯嘛。」 「只是你錯覺而已。」他很快的收起笑容,就跟平時一樣板著臉。 「你多笑一點的話或許親和力會好些。」 「我想我並不需要這樣東西。」晏華把東西收拾好。「我先下班了。」 「嗯。」安托涅瓦揮揮手示意她知道。「明天的黑門實驗就要結束了,但也是最危險的,到時你小心點。」 「呀。」晏華回應了聲後關上了指揮室的門。 他們的晚飯時間並不長,但是能聊的東西卻很多,幽桐對於區域開發一事很有研究,多數在開發上遇到的問題他都可以在對方身上找到答案,至少比起自己去一個一個找出來要來得省時。 「抱歉,用膳的時間還問那麼多。」 幽桐卻是搖搖頭露出淺笑。「不會,被晏華先生需要著是一個不錯的感覺。」 晏華看著對方的笑容,那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又按著所謂的『聖人』標準來回答的?這成了他這個神之頭腦開始認真思考的問題。 幽桐最近在寫著新的樂曲,玻璃桌上放著的是寫滿音符的紙張。晏華把碗碟洗好放在一旁風乾,他走出廚房看到的就是那麼一個畫面。 金髮人兒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似乎是怕冰涼的地面而把光潔的雙腳一起踩在毛質的沙發上,他窩在一旁坐成一團,手上是剛寫下的樂譜,廚房的門口依稀可以聽到他一次又一次的哼著樂譜上的音符,然後再調整。 「別太晚睡。」他靜靜的聽了一會後出聲提醒對方,只見幽桐對他點點頭後又把目光放回樂譜上。 他有點希望這樣的同居生活能繼續下去。 至少讓這個稱作「家」的地方能有個溫度。 今天晏華回來的時候比平時都要來得晚些,幽桐在想著要不要先把飯菜拿去保溫的時候,他聽到對方踩著沉重的腳步聲打開了門。 「晏華先生?今天有點晚哦?」幽桐走向門廊,當看到對方一面累壞了的樣子坐在門廊上,他馬上上前查看對方的狀態。 「沒事,休息一下就會好的。」晏華閉上眼睛說道。 今天的黑門實驗出事了,原本穩定的數值不知為何全都在亂跑,為了壓制黑門他們花了太多的資源,特別是希羅不在的時候。 幻力的大量消耗讓他有點吃不消,那時要不是意志支撐著他,他差點就被黑門給滅了。 幽桐把他抬到沙發上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發生了什麼事了?」那是帶著滿滿擔心的話語,配上對方悅耳的聲音。 晏華皺著眉頭,他接過溫水喝了一口,他並不想多作解釋,他壓低了聲音,如同獅子的低吼,警告對方已經觸及他的底線。「不關你事。」 沒有經過修飾的話語,幽桐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空下來的手收緊了好一會兒,最後放開,手心卻是指甲陷出的紅痕。 「晏華先生,我以為我們的關係至少可以去到關心你的階段。」對方的聲音傳來,那句話語說得很輕,就像是微風點在心頭上。「抱歉,是我多問了。」 幽桐重新掛上淡笑,像是回到平時般:「飯菜涼了,我這就去加熱,你感覺好點的話就過來吃飯吧。」 看起來就像是沒事發生過一樣。 他們吃著被加熱好的飯菜,這一餐他們沒有交流,只是進行著夾菜吃飯的基本動作。 空氣冷得讓人窒息。 「我先去睡了。」幽桐搶走了本來是晏華要做的洗碗工作,他完成後也不給對方說話的時間,最後交待了一句就回去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有種不好的預感。 ❦ 「你說有沒有任務?」坐在檔安室的安托涅瓦好奇的轉身回問對方。 此時的幽桐正拿著一份文件,那是在他過來的時候被雷切爾叫停帶來檔案室的。 黑門實驗的結果報告。 「嗯,我想要出任務,如果是長期的那種更好。」幽桐把文件交給安托涅瓦。 對方翻了幾頁後歎了口氣:「跟晏華吵架了?」 「並沒有。」幽桐搖搖頭。「是我自己太多管閒事而已。」 安托涅瓦看著對方的笑容,那就像是一副面具,讓人安心的面具,但是卻把自己的想法一切都扼殺在其中。 「不久前收到情報說交界都市外有神器使出現,是在遠海地區的一個小村莊,現在還找不到人手過去確認。」 「遠海地區…」 「這裡過去那邊也得要花上兩到三日,更別說是與世隔絕的小村莊了,很大機率得要耗上一個月。」 一個月嗎。幽桐心裡想著,也好,回來的時候自己的住所應該也整理好了。 「就這個吧。」幽桐忍下了心中的落寞。「我想我可以勝任。」 當晏華晚上回到家後,他發現平時開著的燈是關的,桌上留著一張字條。 『晚餐我放在冰箱,稍作加熱的話就可以吃了。』 感到不對勁的晏華快步的走到對方的房間前,他敲了敲門,沒有回應,手搭在門把上,最後鼓起勇氣下拉。 沒有鎖。打開門的裡面是已被收拾好的一切,就像之前沒有人住過一般。晏華走回客廳,剛剛那張紙被他再次拿起,他發現紙的背面還有字。 『住宿費我之後會付上的。』 「我並沒有說要收你住宿費…」晏華把紙用力的揉在手裡,到最後他還是默默的把皺成一團的紙張慢慢的重新打開。 他急切想要知道對方在哪。這樣跟他一聲通知都沒有就離開了他的視線他不能接受。 晏華掏出了手機打向了幽桐的電話,之前在神器使上的資料中有這些資料,他還記得。 『您所撥打的流動電話並沒有開啟。』 他又打了幾次,但客服的回覆還是一樣。最後他默默的看著手機,深吸一口氣。 他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知道。 「嘟——嘟——」 『喂?』 「安托涅瓦嗎——」 「所以說你們就不能對對方坦白一點嗎?」指揮室內,坐在方舟上的安托涅瓦靠在空桌對著晏華抱怨著。「之前的黑門實驗你明明可以安排他過去的,而且他的能力更加適合,現在倒好,你自己沒受傷但卻傷了別人的心。」 晏華難得的安靜聽著少女指出自己的不足。 「現在人家不想見你了,你又在想對方,我說大哥。」安托涅瓦無奈的歎氣,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擔心兒子的老媽子。「你真的有意去留對方的話為何不打電話去找他?」 「他電話沒開。」晏華認真的說著。 「我並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有打電話這個方法,只要你想的話沒事是能難到你的,你只是怕開口而已。」 這次晏華沒有反駁,的確,只要他想的話,入侵幾個網路去跟他說話並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並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層紙有那麼難弄破嗎,無非來來去去不就是那一句。」安托涅瓦最後笑說。「好了我也得要回去繼續忙我的事了。」 安托涅瓦把晏華一個人留在指揮室。 希望說了那麼多那個人能理解。 晏華看著桌上的文件,但根本無心去作業,這兩天他吃著泡麵作晚餐,對著冰冷的住所,只能麻木的把塑膠杯內的加工食品吞進肚子裡。 不習慣,曾經有過溫度之後再回歸冰冷的感覺他不想要接受第二次。 「端腦。」最後他打開了高級電腦。「幫我傳話。」 剛到達遠海地區的火車站,幽桐拉著行李箱看著手中的地圖,上面被他細心的寫上之後的交通流程。 「出去之後先找公車站。」他看到掛在火車站上的班次時間,他能坐上十五分鐘後開出的郊區公車。 『嗶——!』衣袋傳來電話的訊息通知聲,幽桐訝異的把手機掏出。 「奇怪,我不是把手機關機了嗎?」手機上面有一封未知來訊,只有解鎖後才能查看。 解去自己手機的密碼鎖,只是當看到內容後,他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蹲下伸手去掩著發紅的臉。 「嗚哇哇哇哇~~」他低鳴著意義不明的叫聲,刻意的壓低著聲音,至少不讓別人發現他現在的失態。「什麼嘛,這個時候發這種東西…」 手機的畫面上只有那麼的一句話。 『我喜歡你,幽桐。——晏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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