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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學弟，拜託你。」系學會長捧著教科書影印版出現在我面前，「期中週就指望你了。」

「系會長是這麼說的。」我捧著系會長的教科書原封不動搬到褚學長面前，他老人家在宿舍桌前泡茶吃點心，旁邊還多了一條小黑蛇，看不出品種。跟系會長快要軟爛掉的期中週頹態比起來，我這個直屬好像已經看破紅塵。
「不可以，小亭，不可以吃。」褚學長伸出手擋住對我張開嘴巴的小黑蛇，「這次期中就是考這本嗎？」
學長，我記得這本是大二必修。

往我手裡塞了看起來不像人間點心的甜點跟一看就貴得要命的茶水杯，褚學長替我倒了杯茶。
「辛苦了，還替他們跑腿。」褚學長憐憫地看著我，一邊拍了拍我的肩，大概不是在幫我拍掉到衣服的頭皮屑。
「學長？」
「沒事，一點灰塵而已。」學長笑笑，抽出紅筆開始在必修影印本上圈圈點點，「以後回宿舍離人工湖遠點。」
「學長，你在做什麼？」
「看考題啊……這題、這題跟這題，都會考好了。」
「……你其實是出題教授的分靈體？」
褚學長看了我一眼，「學弟，期中週不要再看魔法小說了。」
「不然怎麼說會考？」
「嗯……因為我說會，就要會。」
完了，褚學長說的話又開始遠離人間了。

對了，聽說後來圈出來的題目真的考了。
系會長一邊哭一邊跑來抱我大腿。
「嗚嗚嗚謝謝學弟。」
「那是學長勾的題。」
「嗚嗚嗚謝謝南無觀世褚大菩薩。」
「菩薩聽到會哭吧。」
「已經在哭了喔。」
「學長，拜託你不要再從我背後突然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