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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兄,能麻煩你先別亂動嗎?你這樣我很難把脈。」連按了幾次都沒把人制住的趙活無奈出聲,「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亂扭,不是你自己先衝進來說自己頭疼腦熱的?你不讓我搞清楚是啥原因的話我要怎麼給你下針開藥?」

  「呃……那啥、」唐布衣不甚自在地移開視線,「我突然又覺得沒事了,所以師弟你可以不用忙活了。」

  「蛤?」

  「因為我不想吃藥也暈針,所以、」

  「大師兄你要真的暈,當初二師兄幫你處理傷口時,你早暈百八十次了,說謊不打草稿也不是這麼個胡謅法。」趙活狐疑地看他,結果卻是唐布衣始終別過腦袋,完全不往他這瞥上一眼,「有毛病是你說的,沒毛病也是你說的,小賤人你又抽什麼風?」

  「哎,就說真沒事嘛~」

  「喔,既然沒事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唐布衣難得欲言又止,最後才像是恨鐵不成鋼般很故意地重重嘆氣:「......趙大夫,看診前......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蛤???」這次趙大夫蛤得比剛才大聲,他此時確實是裸著上身,衣服都掛在腰間團成一團,但那也是因為方才他正在檢查自己身上的痕跡,兀自糾結是否要上藥時,某隻猴子就不敲門衝進煉丹房大喊頭疼腦熱了,他可不得先放下手邊工作先處理這個麻煩鬼嗎?

  結果這個賤人現在又是鬧哪樣?

  「又不是沒看過?更何況你更是看也看過摸也摸過操也操過了,現在是在矯情什麼?」趙活邊說邊將臉湊過去,想觀察唐布衣的表情,結果意外在某人耳尖捕捉到一抹很淺的紅。

  趙大夫愣了愣,突然像是抓住了什麼,打趣道:「大師兄難道是害羞了?」

  「………………」

  「……幹不是吧?」趙活這下是真的震驚了,只差沒把身上的痕跡懟到對方面前,「我現在身上這些齒印吻痕全是你留的耶?甚至我腰上還有你抓出的十指痕跡?你這罪魁禍首現在跟我說你看這會難為情?我都要懷疑你根本不是大師兄,而是千面人魔假扮的了。」

  呀,我也沒想到啊。以為自己臉皮是全唐門最厚的飛俠繼續尷尬,昨天抓著人邊頂邊咬的時候,他真的沒半點不好意思,咬得可歡操得可狠了,結果此時一看自己留下的印記,就忍不住想到昨晚師弟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樣。

  呃……簡言之就是太過秀色可餐,害他現在有點不大冷靜,這還不得被一把脈就把出來了,他又怎麼肯。

  「……看不出來啊大師兄。」趙活新奇地嘖了幾聲欣賞某人極其難得的模樣,「原來你是初夜不會緊張,隔天才不好意思的那種類型嗎?」

  我不是我沒有。唐布衣想為自己反駁,結果一轉頭就看到趙活脖子上那前一晚被他啃得像是要滴出血的紅痕,視線又落到趙盟主胸前明顯的齒印上,渾身一僵,再度無法避免地熱血上頭,趕忙用最快的速度擲出金錢鏢,趁著師弟閃躲的同時直接從窗戶飛出了煉丹房。

  「……欸幹,真的不是吧?」居然還用上了金錢鏢?有沒有搞錯?

  趙活愣愣地望著再也沒了飛俠身影的屋內,突然很緩慢很緩慢地蹲到地上,摀著臉全身笑得止不住顫抖。
糟糕,這來自唐布衣的暗器,殺傷力有點高啊。


  著實是有些過於可愛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