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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

　　「喂？白鵠。」
　　『喂？你現在有空嗎？』
　　手機的來電鈴聲響起時，林夜瑛還疑惑接近半夜的時間會有誰打電話來，結果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更讓她感到意外。
　　兩個人今天都有課，上午跟下午剛好錯開，只有在放學後一起吃個晚飯便回到宿舍休息並準備明天的課程。
　　接下來幾天也要忙碌其他事情沒有辦法見面，只剩下訊息與通話可以緩解寂寞，當然也是有機會在學校碰面。
　　「嗯，有空。怎麼了嗎？」
　　林夜瑛剛洗完澡，她梳著吹乾的秀髮，側頭抬起肩膀夾住手機避免掉落，同時回答李白鵠的問題。
　　對面稍稍沉默了一會兒，聽見床鋪吱呀一聲，估計是躺上床準備休息了吧。
　　林夜瑛放下梳子，走到床的邊緣坐下，才聽見李白鵠開口：
　　『沒事，只是突然想打給你。』
　　要從他口中聽見甜言蜜語恐怕很困難，但是細微的關心潛藏在李白鵠的話語裡。接下來忙碌的日子見面的時間也會變少，若要說不在乎肯定是騙人的。
　　林夜瑛握緊放在胸前的手，她微微一笑，放鬆全身的力氣向後倒，柔軟的床鋪將她全身包圍起來。
　　「明天幾天可能會變得有點寂寞呢，你準備要睡了嗎？」
　　『還沒，還會再看一下書。』
　　李白鵠普通的閒話家常在耳畔邊響起，她很喜歡與他通話的時候，平常寡言的他為了維持話題也會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與喜歡的人的聲音只隔了一塊機械，雖然沒有面對面說話那般清楚，卻也在比面對面說話更近的距離。
　　而且是會一直持續著，思考至此，林夜瑛勾起粉色薄脣微微一笑，她閉上眼睛任憑電風扇吹動自己的衣服。
　　「記得早點休息，我這樣會打擾到你讀書嗎？」
　　『不會。』
　　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李白鵠直白的話語打斷林夜瑛的擔憂，思忖片刻，她感受到電話另外一頭的人貌似欲言又止。
　　手指不安地捏住胸前的衣服，力道極為輕柔，林夜瑛將手機拿到另外一頭，翻身等待李白鵠未完的語句。
　　果然打擾到他了嗎……睜開的眼眸在室內四處遊移，最後定點落在李白鵠平時來過夜的生活用品上。
　　整齊疊放在地板角落的巧拼以及在那之上的棉被，是很有他風格的樸素圖案。想要觸碰戀人的心情油然而生，只可惜下次碰面最快也是幾天後的事情。
　　『瑛，要做嗎？』
　　大概只有幾秒鐘的停頓，在實際感受上顯得漫長許多，林夜瑛訝異地睜大桃色的雙眼，心臟隨之劇烈加速，她有聽進去他的話語，可是卻不明白他說了什麼。
　　「咦……什、什麼？」
　　做？透過電話嗎？
　　無法理解的事情讓無數疑問充斥在腦海中，她嚥下一口氣，停頓在李白鵠棉被上的視線不安地到處遊移。
　　『……沒事，你早點休息。』
　　「啊、嗯，做吧。」
　　聽見他的聲音越來越遠離，林夜瑛深呼吸在吐出氣的瞬間止住李白鵠即將掛斷電話的打算。
　　身體的行動總是比腦袋的思考還要快速，她抿緊自己的嘴唇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說後悔可能太誇張，只是羞恥的心情佔據腦袋，她可以肯定臉絕對熱得可以煎蛋。
　　『真的？』
　　李白鵠很清楚自己沒有聽錯，她會接受自己突然的提議讓他十分意外，本來以為林夜瑛對第一次嘗試的事情有所抗拒。
　　「真的，況且不是白你提出來的嗎？」
　　『是啊。』
　　電話那頭傳來李白鵠的輕笑，貌似真的很開心的樣子。砰地一聲細微的聲音，他將手上的書本闔上放在旁邊的矮桌。看來是真的有在讀書，只是不知道內容有沒有進去腦海裡。
　　「我剛剛看到白的棉被……就想要是可以碰觸你就好了。」
　　林夜瑛斂下視線盯著白色的床鋪，她往前伸手想要捏住李白鵠過夜用的棉被，上面肯定沾滿他的味道吧。
　　思考至此，她決定起身將棉被搬到自己的床鋪上，整個人埋進棉被中，被李白鵠的味道包圍，彷彿置身在他的懷中。
　　『嗯，我也有一樣的想法。』
　　李白鵠寶貝地捏住林夜瑛的外套，她忘在他的機車車廂，直到回宿舍才想起來，或許就是外套成了導火線。
　　她身上的味道染滿外套，和她一樣輕柔令人感到舒適的香味，光是嗅到都能讓心情變得愉快。
　　若說外套的味道是導火線的話，她的聲音就是加在爆炸火焰上的汽油，讓胸口中的慾望燒得更加猛烈。
　　『先解開胸前的衣服。』
　　「……解開了。」
　　電話中依稀可以聽見衣物摩擦的聲音，林夜瑛打開胸前的鈕扣，讓雪白的酥胸裸露在大氣之下。
　　目前的情境讓身心倍感刺激，乳首還沒受到刺激就稍微變得硬挺，白皙的手指輕輕揉捏漂亮的櫻桃色。
　　「唔嗯……」
　　細微的喘息從她的喉嚨流洩出來，『想像是我的手指……在外圍打轉、用指甲刮搔乳尖。』戴著入耳式藍牙耳機，她聽著李白鵠的指示照做。
　　閉上雙眼輕易就浮現戀人的臉龐，疼惜的眼神注視她的一舉一動，男人特有的寬厚手指覆蓋她的胸脯。
　　「白……」
　　林夜瑛呼喚他的名字，逗弄胸前的凸起讓快感佔據她的腦袋，僅僅只是透過電話的指示也讓她興奮不已。
　　有種斷裂的聲音啪地一聲一閃而過，她沒有去追究，靜靜等待李白鵠的下一道指示。
　　『另外一隻手慢慢往下撫摸，滑過肚子……』
　　李白鵠至此打住，他往下的眼神看見自己腫脹頂著褲檔的性器，嚥下津液讓喉結上下滾動，再次開口的嗓音略帶沙啞：
　　『在腹部的位置停住，啾。』
　　「唔嗯……！」
　　或許是沒想到李白鵠會突然發出親吻的聲音，耳朵受到刺激，林夜瑛整個人顫抖了一下，她深呼吸呼出一口氣。
　　「白……你也、在碰自己的嗎？」
　　林夜瑛的話語斷斷續續，委婉地詢問李白鵠現在的情況，他僵在半空中的手掌握拳，躊躇一下才回應：
　　『沒有。』
　　「那想像是我在碰呢？像平常那樣的互相愛撫……」
　　越到語尾，林夜瑛的聲音越是小聲，光是回想起來平常在性愛過程中的行為，燥熱席捲而來。
　　手中握住的是他脹大灼熱的性器，光是這麼想像底下就竄過一股熱流。林夜瑛將手指滑入自己的短褲中，在即將伸入花蕾前打住。
　　啪沙……李白鵠將褲子脫下讓充血腫脹的性器舒展開來，面對褲子的壓迫，它彷彿迫不及待。
　　平常也會自己解決，只是耳中聽著林夜瑛的聲音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今天比往常一個人時都還要亢奮。
　　「白……舒服嗎？」
　　即使沒有明顯的聲音，林夜瑛也能明白現在李白鵠的動作，他握住自己的性器開始上下滑動，想像成是她的手。
　　滑嫩細緻的感觸，她濕潤的眼神，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緋紅，唇齒間流露出來極具誘惑的嗓音。
　　『嗯。』
　　李白鵠的低聲回應從耳機傳來，夾雜些許不明顯的喘息，她的心臟強烈地跳動，猶如有遮蓋住他的聲音。
　　漏了一拍的搔癢感讓林夜瑛將手指伸入自己的花園中，率先撫摸尚未充血腫脹的花蕾。
　　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越是去刺激就變得越大，觸電般的感覺竄過脊椎直衝腦門，林夜瑛忍不住嬌嗔。
　　「啊嗯……白……嗯嗯……」
　　手指往下探沾染上蜜穴流溢出的蜜液，林夜瑛將其塗抹在花蕾上，濕滑的刺激使得感官更加敏感。
　　現在注意力完全被下方傳來的快感佔據，手指沿著肉瓣的輪廓輕撫，自己的身體她最明白，只是想像成是李白鵠的手指又是另外一回事。
　　相較之下自己的手指纖細許多，即使插入肉穴中也無法得到滿足：
　　「想要……白的……」
　　趁著腦袋一片空白，林夜瑛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麼危險的話語，她飽含情意的話語在李白鵠的耳畔綿綿迴響。
　　『瑛……我……哈啊……』
　　我也是、我喜歡你，這類的語句沒有正確成形，現在說什麼只是徒增內心焦躁不已的慾望，它越是長大就越是無法保證自己與她見面時會發生什麼情形。
　　多數情況下李白鵠是冷靜又理智，只是沉靜如他現在也無法保持自己，他的手快速在自己的性器上挪動。
　　「我、嗯嗯，快要……」
　　生理淚水從眼角慢慢滑落，林夜瑛沒有心思去擦拭，她的兩根手指在蜜穴中退出又插入，感受被自己身體緊緊纏住。
　　『哈啊……瑛……啊……』
　　「唔嗯……喜歡你，白……」
　　沒辦法見面的心情化作語句從口中釋放，她嗅著李白鵠的棉被，感受他的味道、聲音以及所有的一切。
　　不只是想像，她很清楚他就在電話的另外一頭，與自己做著相同的事情。兩個人同時到達快樂巔峰，身體止不住顫抖。
　　李白鵠看著在手上釋放出來的精液，他抽取旁邊矮桌上的衛生紙擦拭乾淨，正想多抽幾張替林夜瑛清理，他才發覺到她不在自己身旁。
　　『……夜瑛，你還在嗎？』
　　「嗯，還在。剛剛去清理乾淨，你準備要睡了嗎？」
　　他凝視在一旁的外套，將身體靠在背後的枕頭上，微微點頭：
　　『差不多了吧，等你去休息就掛斷。』
　　在這期間——
　　『我繼續看書等你。』
　　「咦，不用啦！白鵠也累了吧，我去刷牙洗臉就準備要睡了。」
　　想到他擔心自己以及為自己著想的心情，林夜瑛的唇角勾出憐愛的笑容。沒有等李白鵠回覆，她就逕自說下去：
　　「明天有空的話……學校見。」
　　李白鵠沉默了一會兒，發覺林夜瑛在等待他的回應，他才開口回答：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