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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鎖》

  ❒ 索魯
  ❒ 原作向
  ❒ ooc 歸我



  ──他怕他們戀愛的枷鎖,終有一天會將魯夫勒死。



  比起動腦去制定計劃,比起去思考過去和未來,索隆更擅長不假思索的戰鬥,把一切的不確定性都斬斷,只要一直、一直的,向前走就好。

  但是索隆並不是不擅長思考,他會去想怎麼樣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的同伴,怎麼樣可以變得更強,怎麼樣的決鬥能夠更有效果⋯⋯

  正確來說,他其實不討厭去思索如何腳踏實地的成長,不過若是忌憚未來?不需要。

  他不用去思考若是無法達成夢想的未來,也不在意什麼時候會死:那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後天,但不會是還沒完成一切的今天。

  怕死?怎麼可能。

  應該是有人曾經這樣對他說過的,說他終究有一天會畏懼於面對死亡,當時他是怎麼回答來著?

  「唯一的可能,就是我還來不及打倒鷹眼,但這一天是不會到來的。」

  狂妄的。

  「假如真的有那天好了──就說明了我不過是這種程度的男人。」

  炫目的笑容。



  海賊獵人也好,草帽海賊團的船副也好,魯夫的戀人也好,他都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但是這天一到,竟然就持續了兩年。

  娜美不只一次抱怨過,魯夫和索隆應該對自己的安危更上心,甚至是在確認關係後,她更不解為何兩人還能夠無後顧之憂般的,無畏的把性命搭進一次次的戰鬥中。

  不過這根本沒什麼好猶豫的。

  他們都深知彼此追尋的目標,他們都了解每場戰鬥的意義,雖然擔心是難免的,但是他們不會害怕,也不會阻止,因為是這樣全然的信任著彼此。

  若是如此了,索隆想不出他還會恐懼於何物。

  久到,他都忘記了恐懼的感覺。

  他都忘記了恐懼是怎麼樣的會讓人失去理智,讓人完全放棄思考事情的後果,連目標有沒有辦法達成都不重要,只是雙手顫抖的想保護一艘木筏,想憑藉幾塊木頭就游到心上人的身邊。

  他知道魯夫不會死,他不怕。

  「每天就只知道訓練、訓練的,不幫我倒茶,服侍我就算了,還讓我每天都像是僕人一樣幫你包紮!真的是一點也不可愛的傢伙!」

  「驅動力是恐懼嗎,羅羅亞。」

  只有在夜深人靜時,索隆才會拿出指向夏波帝諸島的生命卡,看著窗外的那個方向,喃喃回應培羅娜和鷹眼的話語:「那傢伙,還會痛嗎⋯⋯」

  他終於知道自己害怕著什麼。

  他只怕魯夫的眼淚。

  他只怕魯夫失去哥哥的心痛。

  他只怕自己未來會成為魯夫的痛苦。

  羅羅亞·索隆,他不怕死,但他怕魯夫痛哭欲絕時,再一次的,自己無法待在他身邊。



  若說這兩年的修煉是理解,那等到魚人島的戰鬥結束後,索隆才覺得自己終於真切的感受到,死亡所代表的意義。

  心臟揪緊,喘不過氣的感覺,那不僅僅是代表無法實現夢想,更是代表所愛之人將嚐到的痛苦。

  直到看見魯夫血流不止,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眼前的死亡如此接近時,他才終於理解了娜美口中的死亡,為什麼與他們的關係變化有關。

  ──因為他是這樣愛著他啊。

  「喂,魯夫。」索隆微微抬起雙臂。

  「索隆!」

  他不意外的抱緊飛撲過來的魯夫,整個後腦勺撞上船桅,在狼狽的起身後,只看見一個燦爛的笑容,伏在自己身上。

  糟了⋯⋯事到臨頭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索隆揉了下被撞腫的腦袋,窘困的偏了頭。

  能對著那閃爍的眼神說什麼?

  痛苦嗎?這不是廢話嗎。

  如果我死了跟你哥哥⋯⋯幹嘛提起這種事,他也沒必要去跟魯夫的哥哥比較啊。

  「魯夫,我⋯⋯」

  「索隆,我啊,在成為海賊王之前是不會死的。」

  魯夫嘻嘻笑了兩聲,撐起手轉身背向索隆,試圖在他的環抱中上竄下跳的,頭頂撞上了索隆的下巴,髮絲搔弄著他的鼻子。

  連呆楞的時間都沒有,懷裡的人還在不斷折騰著,索隆的思路只能被迫繼續運轉,又忍不住釋然的笑了。

  啊啊,是啊,事情原本不就是那麼簡單的嗎?

  就像魯夫理解他的擁抱,心中的念想,也理所當然被窺探的一清二楚。

  在這邊磨蹭根本不是他的性格,而他也居然會被這種矯情的問題困了兩年?別開玩笑了。

  他們可都不是會逃避的人啊。避免痛苦的方法,從來就不是把痛苦的來源都解決,而是身為船副、身為草帽海賊團的戰鬥員,把迎來的苦痛通通斬斷,誓死保衛他的船長。

  原本不就是那麼簡單嗎?

  「在成為世界第一的劍豪前,我也不會死的──我的船長。」

  狂妄的、炫目的笑容,在鯨魚群中浮上海面,被海流帶向唯一的光亮。

  在這裡駐足不前可不是他的個性。

  「去新世界!」

  管他是死神還是什麼,一切阻擋的東西,他會通通將他們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