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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香


刺鼻的消毒水味、藥物的苦澀味、病人嘔吐的味道，還有廉價拖地水的味道⋯⋯每一種味道都讓炭治郎討厭醫院。

「竈門先生，竈門先生請問在嗎？」診室內的護士剛喊名，炭治郎便推了推正在閲報的父親。「爸爸！別讓醫生等著了！」

「嗯⋯⋯」紅髮的男人不願的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向一同前來的兒子招招手。 「這個給你去飲料。稍微等我一下吧？」

「好的！」

炭冶郎高高興興的拿著零用錢去即泡飲料自販機買飲料，這是他每一次陪爸爸到醫生的樂趣。

竈門家住在鄉下地方，每每到了大學醫院就覺得什麼都好新鲜。

正當炭治郎拿著飲料打算回到診療室門外等待父親時遇到了這麼一幕。

「富岡先生！你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投訴！」穿著白袍短髪少女生氣指著另一名同樣穿着白袍的青年。「教授還沒開始示意你解說你就開始說明了？而且為什麼要嚇哄病人！」

因為動靜實在太大，炭治郎也無法忽略⋯⋯嗯，老實說就是有點好事之心。

被少女用指甲戳著胸前的青年留著黑色的長髮，即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痛而輕皺一邊眉頭表現出不耐煩的感覺，那張臉還是非常精緻。

漂亮的人炭治郎見得不少，像是他的媽媽，還有那位正在生氣的少女都長得很漂亮，但還是⋯⋯

「胡蝶，富岡也不是故意的。」另一位穿著護理師的男性大概是害怕那位叫作胡蝶的少女快要在對方心口戳出一個洞來便開聲勸止。「大概只是用詞不當⋯⋯」

「田村我沒有用詞不當。他的病症致死率一般高達九成是實話。」

那位叫田村先生的人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但我沒有說過我們醫院治不好他。」

這居話不單單令胡蝶小姐跟田村先生沉默了。連一直裝著在忙自己事卻豎起耳朵在偷聽的人都安靜了。

在這非常非常尷尬的沉默中，那個叫富岡的人突然瞪住了炭治郎。嚇了一跳的他立刻就對背後電視上播映的財經新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直到聽見有人在喊「該上課了。」並聼見背後腳步離開的聲音炭治郎才敢回頭。

走過方才三人吵鬧的地方處，空氣間飄浮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有點像紫羅蘭⋯⋯但又更加清淡，好像會令人聯想到水的花香。

炭治郎回到診療室時他父親也剛結束看診。炭治郎立刻「噠！噠！噠！」的小跑迎了上去。

「爸爸，沒有問題吧？」

「沒有。不過是每個用的例行檢查。如果炭治郎分化成A或O也要每個月來。」伸出手摸了摸兒子的頭。「A用抑制劑也拿到了，我們去大堂看看媽媽診查完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