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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做愛做不出戀愛



「你的作品裡沒有靈魂!」

──忘記是多久以前,教授們不只一次這樣對自己咆哮。

「不管色彩再豐富色調多細膩,沒有情感在其中的畫作就只是一灘死水!」

──死水又怎麼了?沼澤、死海之類的不也是有一種另類的美嗎?

「你要把對生命的熱愛、把喜悅之情放進去!」

──沒有的東西又要從哪裡變出來?更何況還要放進畫裡?

有一次教授們念得太過火,好不容易把金獨子放回畫室繼續寫生的時候,整個教室裡只剩下金獨子的書包和另一個正在收拾書包的同學,其他人都已經畫好作業快快樂樂下課了。

「抱歉,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金獨子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就這麼突兀地向那個沒說過幾句話的同班同學詢問。

「要怎麼做,才能讓畫裡充滿生命力呢?」
「生命力?」

那個人像是很驚訝金獨子會主動攀談,也似十分意外會有人問這種問題地愣了一會兒,才露出笑容斬釘截鐵回答。

「那很簡單啊,做愛就好了。」

──性行為是人類最原始的繁衍慾望,性器是一個人身上最生機勃勃的地方,性愛更是愛與美的女神維納斯另一個象徵。



「你醒了?」

從回憶中醒來,金獨子最先看見的是劉衆赫擔憂的臉,以及明顯並非客房的房間裝修風格──這裡是劉衆赫的房間。劉衆赫像對待易碎品那樣輕輕扶起金獨子,才小心翼翼地端來一杯水餵他喝下。
咕嚕。溫度適中的水很好地安撫了金獨子乾渴的喉嚨。身上不知何時換了乾淨的衣物,或許是有特地按摩放鬆肌肉,腰和大腿雖仍帶著微微酸痛,但也沒有到不能動彈的地步。只是過度使用的陰莖和後穴即使塗過治療藥物,仍腫痛著十分不適。

「對不起,我知道現在說這個沒有意義,但是……」

摸了摸金獨子的額頭確定高燒已退,見對方沒有抗拒的表現,劉衆赫鬆了一口氣。不過該道歉的還是得先道歉。

「我是真的喜歡你,所以一時情難自禁。不過我可以保證,在沒得到你的允許之前,我絕對不會再做出那樣的事。」
「……」
「你睡了十二個小時,應該餓了吧?我做了一些方便消化的食物你試試看看喜不喜歡吃。」

以為金獨子還需要時間消化前面發生的事,劉衆赫主動離開去廚房端餐點。卻不知道金獨子雖是在回憶前一晚的事情沒錯,回想畫面的重點卻和劉衆赫認為的完全不同。
原來……做愛是這樣子的啊。比起讓人大腦思考麻痺的快感與瘋狂,金獨子更加細細回味的是情事中的畫面片段。

劉衆赫的手抱緊自己時,手臂肌肉微微鼓起,卻又很小心不弄痛他;每次肉刃用力撞入體內最深處,胸部的肌肉也跟著腰部微微顫動;線條冷硬的八塊腹肌,在金獨子承受不了過多性事而推搡抗拒時,手掌碰到的硬塊卻帶著不比肉棒低了多少的高溫;隨著劉衆赫一次次的律動,滿是情色的汗水劃過好看的臉部輪廓滴落,也為身體美好的弧線鍍上一道明亮的水光。
原來如此,這就是『生命力』啊。金獨子心想。那位同學人真好,真的不是騙我的。

既然有了靈感,金獨子理直氣壯地讓劉衆赫餵食完早飯後,便指使人抱自己去畫室畫圖。

「……你確定要去畫室?」
「不去畫室我要在哪裡畫畫?」

不明白劉衆赫為何這麼問,金獨子只是單純的覺得畫架在那邊,畫圖工具也在那邊,去畫畫不是很正常的嗎?一陣沉默之後,劉衆赫用公主抱的方式把人抱去了畫室。
金獨子還以為裡面會是一團亂七八糟還留著之前做愛的痕跡和氣味,意外的是裡面卻打掃得煥然一新:畫架畫具明顯換成了新買的,卻貼心地購買了金獨子原本使用、也最慣用的牌子和型號;靠牆的位置新添加了休息用的長沙發,畫布前則放了一張可供人坐著的椅凳。

拿起畫筆沒沾顏料便隨意在嶄新畫紙上空撇幾筆,果然是一樣的順手好用,金獨子非常滿意。
反正昨天他也不是沒爽到,本來就沒有對劉衆赫多生氣,只是有福可享當然要趁機好好享受。

「衆赫啊,你站到沙發那邊去,別忘了你說好要當我的模特兒。」
「……你叫我什麼?」
「衆赫啊,你不喜歡我這樣叫?」
「沒有。我沒說不喜歡。」

把人在椅凳上放好,劉衆赫聽話地走到沙發前,金獨子便繼續下指令。

「就站在那裡,面向我,然後像昨天那樣脫一半。」
「……」

劉衆赫挑了挑眉,仍是沒有發出異議,順從地解開衣釦──附帶一提,他今天穿的不是警服,而是襯衫和休閒褲。人長得帥,再怎麼普通的衣飾都能成為光彩奪目的美麗畫面。

「停!就這樣站著別動。」

在劉衆赫解完衣釦,衣服半褪地將手伸向褲腰時,金獨子忽然喊了停,拿起草稿鉛筆在紙張上密密麻麻地塗畫。
……居然真的只是想畫畫,劉衆赫無言。

想想他們昨晚才在這裡那麼激烈地酣戰,金獨子的肉穴緊密地包覆自己,灼熱的體溫與快感讓人意猶未盡,光是站在這個畫室裡,劉衆赫的下半身便又有些蠢蠢欲動。
但金獨子看起來不是這樣。而且他答應過了,不會再在金獨子未同意前出手。劉衆赫心想,只要金獨子不反感與他做愛,他很有信心讓金獨子總有一天主動想要。



接下來他們過著日復一日平凡單調的日常──主要是金獨子畫畫,劉衆赫有時當他模特兒,有時外出採購,兩人一起享用劉衆赫親手做的三餐,然後劉衆赫包辦各種家事,金獨子繼續畫畫,累了兩人便一同在劉衆赫的房間共枕而眠。
誰也沒有提起客房的事,如同他們本來就該一起睡那麼自然。

「唔……感覺還是少了什麼。」

過了大約一個星期,金獨子咬著鉛筆,之前泉湧的靈感有點不夠用了。
──果然還是得再做一次愛嗎?萬一做完還是沒有靈感怎麼辦?繼續做嗎?

在那之前,似乎得先和劉衆赫約法三章,如果又像上次那樣把自己做到不省人事,那獲得再多的靈感也沒用……金獨子想了想,決定就這麼辦。

「衆赫啊。」
「嗯?」
「我們再做一次吧。」

當時劉衆赫剛洗曬完衣物,正在思考兩人晚飯的菜色,差點以為是自己太想吃金獨子的幻聽。

「……什麼?」
「我說,我們做愛吧。不過,你必須先答應我三件事!」
「哪三件事?」
「一,如果我叫你停,你一定要立刻停下來。」
「可以。」

看來上次做得太過火,還是給金獨子留下一點陰影,劉衆赫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

「二,不可以再拿畫布畫奇怪的東西!就算你會買新的替換也不行!」
「……可以。」

就是可惜了劉衆赫腦裡還有很多色情繪圖方式想要實施,看來沒有用武之地了。

「三……第三個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說。」
「可以。」

小美術生實在太過可愛,劉衆赫忍不住輕笑出聲。

「親愛的獨子,請問你要現在就做呢,還是等吃完晚飯再做呢?」
「唔……」

如果沒有約法三章,考量到某人那彷彿用不完的精力,金獨子一定會選擇先吃飯再做愛。不過自己有了停止的權利,吃飯前先做一次補充一下『生命力』,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現在吧,只准做一次喔!」
「遵命,獨子殿下。」

正準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雙手卻被劉衆赫所制止,金獨子被整個攔腰抱起,從畫室抱回了房間,溫柔地放在柔軟的床鋪之上。

「……為什麼要換地點?」
「你沒有說不能換啊。更何況上次你的膝蓋和手腕都磨出了瘀青,只是你自己沒意識到而已,床鋪比較軟才不會受傷吧。」
「那、那好吧……」

難怪之前有幾天手都拿不太穩畫筆。金獨子想,那換個地方做的確很有必要。

「我要開始囉。」
「嗯……」

金獨子閉上眼睛,任劉衆赫脫下他的衣服,做好準備忍耐下半身的快感刺激。然而劉衆赫這次卻沒有先摸摸他的陰莖和乳頭愛撫,而是在手上倒了潤滑液筆直往後穴處探入。
有過一次體驗的後穴沒有之前那麼難以進入,但休息了整整一星期,劉衆赫也只能一次將食指滑到最底。

動了動指頭,等穴壁稍微放鬆後,劉衆赫才退出,重新又進入了三指擴張,中途指尖好幾次都在前列腺邊緣觸碰著,卻又巧妙地避開了前列腺的位置。

「……唔。」

跟想像中的落差太大,金獨子有些不滿,睜開眼睛扯了扯劉衆赫身上仍完好的衣物,眼神滿是控訴。

「怎麼了嗎?獨子。」
「你明知故問……」

劉衆赫一臉正色的詢問,要不是上次體驗過表面平靜底下的狂風驟雨,金獨子絕對不會相信這傢伙能這麼一本正經地騙人。
但就算知道他是騙人,金獨子也拿他沒辦法。

「不夠……」
「什麼不夠?」
「想要刺激一點的……」
「多刺激?怎樣的刺激?」
「就、就是……」

總不能主動要劉衆赫摸自己的陰莖和按壓前列腺吧?!那實在太羞恥了!金獨子張口結舌。

「是這樣的嗎?」
「──啊啊!」

體內的手指一下子退出,滾燙脈動的巨物瞬間填滿了全部。期盼已久的前列腺確實被狠狠地輾壓過,但被充盈的壓迫感卻更加強烈,金獨子不由得尖叫出聲。

「金獨子真是貪吃。」

才、才沒有……!還沒能出口抗議,劉衆赫挪了挪角度,輕輕擺動起腰身,粗大的肉莖不斷磨過特定一塊嫩肉,金獨子根本說不出話來。

「不回答就是默認喔,那我只好努力多餵一點了。」
「等、……啊!啊啊!!」

刻意曲解金獨子的反應,劉衆赫將白皙纖細的長腿大字拉開,身下便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

「啊!啊!不、停下!──?!」

突然的激烈抽插和快感讓金獨子反射性叫停,其實他只是想要慢一點、再溫和一些,結果劉衆赫那混張居然真的就這麼停了下來?!
更過分的是,他還是在一個深挺插入最內部後,保持著深入的狀態停下不動了。

「混帳……」
「我有聽你說的停下來了喔。」
「嗚……」

後穴中彷彿被熱燙的肉刃燙傷,泛起一陣陣的麻癢難耐,金獨子整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劉衆赫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有額頭泛起的汗和埋在金獨子身體裡脈動的巨物證明了他也不是完全不受影響。

「你、你動吧……」

再這麼僵持下去,金獨子懷疑他會主動搖起屁股求操,那也太丟臉了!還不如讓劉衆赫──劉衆赫俯下身親了金獨子一口,抬高他的臀部,雙腿則放到自己腰上,由上而下猛力地拔出陽物再插入,接著便是反覆狂暴般的猛烈打樁。

「──!」

太多、太深了……!金獨子又想喊停了,然而堵住他雙唇的另一對唇辦絲毫沒有放開的打算,他只好放棄阻止快感將他淹沒,而是將手伸向自己的下腹想要達到射精高潮。
然後雙手又被劉衆赫一隻手就按住了。

讓我射!金獨子用力甩了甩手表示抗議,劉衆赫除了抽插得更加賣力以外仍是絲紋不動。

「嗯!嗯嗯嗯──!!」

在劉衆赫強硬的箝制之下,金獨子根本無法可施,就這麼在整場性事裡性器一次都沒被碰觸的情況下,光靠後穴被操到射精。
偏偏劉衆赫又壞得徹底,在他射精以後抽送不但沒停,反而一邊撞擊一邊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握住還沒軟下來的陰莖,惡劣地用指繭摩擦龜頭和冠狀溝的部位,不讓高潮回落。

「嗚……?!」

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金獨子微微顫抖著,但上次做愛時沒有被這樣對待,他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只是直覺地害怕。
但他的害怕並不能改變劉衆赫的行動,劉衆赫繼續吻著他,針對金獨子的敏感點不停撻伐,手上更是不斷施力刺激。

「嗚嗯嗯嗯!」

射出像是尿液的半透明液體時,金獨子本能地絞緊了穴壁,劉衆赫便悶哼一聲跟著在他體內釋放。被灼熱的液體注入,金獨子還未從劉衆赫手中解放的肉棒又是噴出了一股半透明的白色液體。

「你知道嗎?這個叫潮吹。」

總算捨得放開金獨子的唇,劉衆赫說道。

「射精高潮要慢慢累積才能達到,但潮吹只要到達,便能無數次高潮──要來試試做一次愛你能高潮幾次嗎?」
「……給我停下!該死的劉衆赫!」
「……」

不小心得意忘形,忘記答應了金獨子說停就得停了。劉衆赫整個人僵硬了一下,很快又聽話地放開金獨子,順勢把內射完的肉柱拔了出來。
啵!金獨子的內壁猶如挽留一樣纏住肉塊,分離時發出了明顯的聲響,白濁的體液便順勢流了一些出來,這下換金獨子僵住了。

「你……你你你你快點去做飯!不准留在這裡!」
「遵命,我可愛的獨子。」

在惱羞成怒的金獨子臉上又親了一口,劉衆赫轉身出房間關上門一氣呵成,順利擋住羞紅臉的小可愛氣憤地砸出的枕頭。

才過一個禮拜,就順利的又吃了一頓飽餐,天天吃飽吃好吃滿的日子還會遠嗎?劉衆赫志得意滿的想著,輕哼著不成調的歌整理身上沒怎麼凌亂的衣物,腳步輕快地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