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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餐桌上的小媽女僕》

「小夫人這樣穿成這樣是在勾引我嗎?丈夫剛過世,這樣就穿著女僕裝討好養子呢。」伊得繃緊腳趾,他的身體仍然因為躁動而顫抖著。這是玖夜成為這個家的主人的第二十一天,三週來的一切顛覆他的記憶、他的身體,起初稚嫩而熱烈的心臟仍然跳動著,他總是能夠被那張臉所蠱惑。
「……我沒有。」過短的裙擺遮擋不住下方濕漉漉的風光,昨晚被使用過度的後穴貪婪地咬著顫動的假陽具,而性器根部被蝴蝶結緊緊束著,隨著玩具的震動滴滴答答地流水,腿根上是眼前男人留下的斑斑痕跡,再來是被皮帶所拉扯住的白色長襪,上面有些黏膩的印記。
伊得仍然腰酸腿軟,努力讓自己站得直挺挺的,好像在抵抗著身體的本能。
人說二十一天能夠養成一個習慣,而他已經成為眼前養子的「玩物」第二十二天了。

他和玖夜原本是同學,是最尋常的學生那樣兩小無猜,他們之間有過許多曖昧試探,或許是交換作業時擦過的指尖,或是晨間道早的相識一笑,兩個聰明的小孩對愛情仍舊笨拙,卻也充滿好奇。有著各式各樣的嘗試,用著笨拙的方式靠近彼此,想要獲得獨一無二的特別關係,他們以為這是一個水到渠成的關係,只是一切好像出了很大的BUG。
首先是突然被領養的玖夜,本身並不屬於尋常的「品學兼優」,玖夜就算聰明,也非一般人會想要領養的類型,就算玖夜拒絕,他仍然執著,即便提出再怎麼苛刻的條件,那個男人仍然答應下來,只是拒絕玖夜要求的、讓伊得一同入籍的請求。
就算玖夜比常人還要聰明,他仍然敵不過狡詐的成年人,更別說浸淫商場,為了致富走火入魔的男人。本來兩人都想著或許還能繼續下去,在完成玖夜的戶籍登記之後,伊得接到一份求婚──來自剛才領養玖夜的那個男人。
這是一個荒謬的故事,原本互有好感的兩人在各種陰差陽錯下,成了「父子關係」。
伊得也想過拒絕,但是甚至連高中都還沒畢業的他們,怎麼能逃離一個注定要「擁有」他們的成年人呢?他們再聰明,也不過是在育幼院裡多獲得看透人心的能力,更多的……或許再成長之後,就能夠獲得,但並非現在就能抗衡的。
於是他們成了現在奇異的關係,處在一個最近而最遠的距離。
雖說成為富商的「妻子」,實際上伊得除了當一個吉祥物外,他幾乎不曾出現在富商身邊,更多的像是一個神像,就是擺在那邊,真實作用就是讓富商安心。與之不同的是玖夜,富商似乎真的存了要將玖夜培養起來的心,認真地帶著玖夜東奔西走,一如他的期待,玖夜的學習速度驚人,在伊得仍舊懵懂的時候,他已經長成一個更加深不可測的人。

他們的第一次「意外」出現在大學二年級的某個晚宴後,伊得當完吉祥物要回房間,遇上已經漸漸陌生的「同班同學」。
「……現在我該稱呼你為什麼?母親?」玖夜端著一杯酒,歪著腦袋,那雙異色的眼睛裡滿是惡劣的狹促,他們常常遇見,卻少有交流的機會,那些沉積在心底的情感慢慢化為另一種滋味,或許人總是這樣,對於過去的緬懷總能美化現在的一切。
「玖夜,你好好說話。」同樣穿著西裝領帶,玖夜的氣場就是肅殺四方,而伊得雖說也沒落下風,卻更加嘻笑一般。
以前他都叫「小少爺」的。伊得突然想起,在育幼院一路成長上來,明明他也沒有嬌氣難搞,但玖夜總是那樣叫他,就算抗議也無用。
「或者說……小夫人?」太刺激了。伊得想。
大腦皮層因為一個稱呼而歡欣鼓舞,他一方面羞恥到想逃離,另一方面卻又被與學生時期不同的玖夜吸引。他們的生活因為富商而天翻地覆,一切僅僅是為了他蓬勃發展的事業。
「小夫人,父親是不是該喊你去休息了。」
那聲「小夫人」過於色情,伊得渾渾噩噩地回到房間,這張床與育幼院的床完全不同,柔軟、寬大,能夠讓伊得在上面打無數個滾,還不會掉下床。
他也是在這張床上,第一次夢見與那個已經徹底長開的、嘴巴更加不饒人的男人徹夜交纏,黏膩膩地在陽光中打掃著自己的臥室,拒絕任何傭人的幫忙。
「玖夜……」站在窗台邊,伊得看著離去的座車,吐出一口長而混亂的氣,重新回到他的位置上,而那場夢──就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