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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隔天的約定

＊大學時代妄想。
＊有點清＆絳前提（其實這兩個在這邊算純友情應該也沒關係）。
＊印象中范統跟清嵐同一天生日……沒錯吧？（雖然再三確認了還是很怕搞錯）

＝＋＝

「欸？昨天是你生日嗎？」雖然不會刻意去記這種事，但還是驚訝了一下。
「是啊，怎麼了嗎？」那雙紫色的眼睛眨了眨，顯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沒……只是很抱歉沒有幫你慶生罷了。」真的，只是這樣。
「沒關係啦，晚高你有這份心意我就很開心了！從我爸媽死後我就習慣自己一個人過了。再說你昨天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我拿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吵你也不好意思。」范統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臉，看起來有些可愛。
「也……還好？」但是從他侷促的表情能看出我昨天的確看來不太好？大概？
「可是你昨天很難得面色凝重耶？如果有事可以跟我聊聊喔？雖然我應該沒辦法幫你解決，不過聽你講講洩氣話還沒問題的。」
「也是呢……畢竟你是做鐵口直斷的。」聽說占卜常常要聽客人說類似的事。
「什麼啊！只是聽朋友抱怨瑣事或是聊聊往事誰都做得到吧？」他嘆了很大很大一口氣，似乎對我這般疏遠的態度非常不滿。
「……啊啊，的確是這樣。」向朋友抱怨生活或學業上的不滿甚麼的。

一般來說是這樣沒錯，只是我從來沒這樣做過。
以我的天賦和能力甚至外貌來說，實在沒有遇上那種想要抱怨的情況。就算後來發生了那些難過的事比起實際抱怨的衝動，不如說懊悔跟無力的心情還更多更難受吧？
所以先不說其他，至少我活到現在少數抱怨過的大概只有清嵐的惡作劇，比如辣椒餅乾。

「所以，要跟我說嗎？」
「范統，為什麼感覺你只是想要聽八卦啊？」
「才沒有呢！頂多是意外你也會有失落的事很驚訝。」
「……你不介意可能有點沉重就好。」
「不介意——啊、如果真的不想說也沒關係啦！」

秒答啊，也是呢。
從注意到剛剛那雙眼睛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時就明白了。

「其實，昨天也是我以前一個很要好朋友的朋友的生日，但是他已經過世很久了，所以每到這天都會有點感傷。」沒想到除了那些對話內容的回應外連生日都是同一天呢……
「欸……這樣啊……抱歉，我沒想到——」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啦，我會記得只是因為以前跟他相互在生日惡整對方才印象深刻，然後又因為想起他過世了才進而有點感傷。」
「原來如此。說起來，晚高原來你也會跟誰相互作弄嗎？」范統看起來非常吃驚，看來我平日的形象就是跟這些無緣的好人形象呢！
「……很久以前的事了。」真的很久很久了，最少也是兩千年了吧？
「也是，小朋友都比較頑皮喜歡胡鬧，不過晚高你以前也有這一面呀，真意外。」
「……主要是他先在我生日時騙我，我才在他生日時跟他在水池比誰能憋氣比較久的。」忘記是誰先提議的了，只記得清嵐最後因為溺水暈過去了還要我幫他人工呼吸。
「他騙了你什麼？」
「很多事。只是生日那一個騙我騙最大，因為那跟他後來的死因有關。」
「死因？」
「……呃、不用介意。他只是……嗯，騙我他生病了然後又說是開玩笑，結果他其實病得很重最後病死了，所以我有點生氣。」
「晚高，你不是在對我說謊吧？」
「……范統，這種話題就算是你也不會拿來開玩笑吧？」
「也對。」

稍微鬆了口氣，我果然不太擅長說謊，幸好蒙混過去了。

「不過你到現在還記在心上就表示你們感情很好吧？」范統微笑著說，好像很欣慰。
「嗯啊……他應該是我過去唯一的朋友了。」
「唯、唯一嗎？」
「就……因為名字之類的？」為了避免話題越來越沉重，勉強依照經驗挑了個還算普通的理由推託。
「啊哈哈，我懂……我以前也常因為這樣被取笑。所以他是少數不會因為你名字取笑你作弄你的人嗎？」嗯，就是因為明白才用這理由，但是——
「……你就當作是這樣吧？」不然也很難解釋。
「晚高你剛剛有說什麼嗎？有點小聲我沒聽清楚。」剛剛突然刮起的風好像把我的無奈與碎念吹散在晴空裡沒讓眼前的人聽清楚。
「沒，我剛剛什麼都沒說。」不過這應該也正好吧？眼前的他不需要理解那些。
「喔。」
「說起來，范統你有沒有想要的生日禮物呢？雖然要花錢我沒辦法就是。」我才剛買完生活用品，正為沒錢了的事感到苦哈哈。
「欸、這……不用啦！平常你已經幫我這麼多了……」
「你還知道你常常要我幫忙啊？」
「不要計較這種事啦！」
「哈哈哈，抱歉。」
「齁！」

果然，只要像這樣跟范統一起做些無謂的打鬧就很開心。雖然跟清嵐一起玩時不一樣，可是這份莫名熟悉的安穩還是令我有些眷戀。

「晚高，要是你還是很介意的話，明年我生日就陪我吃個晚餐吧？」
「晚餐？」真是意外的提議。
「因為比起吃不飽的蛋糕，還不如吃些豬腳麵線之類比較好不是嗎？」而且便宜大碗。
「噗、哈哈哈…這麼說也是。」
「那就說定了，你下次生日時我也會請你。」不如說以時間來講他會變成先請我再被我請吧？因為我的生日比較早一些，在三月。
「好啊。」
「啊！不過你要提醒我喔？我有點怕忘記。」
「沒問題的，你才是不要我提醒你了還是忘記喔？」就我對范統的瞭解這是有可能發生的。
「嗯。」


看來明年不能一邊打工一邊沉浸在千年前的過往中了。
可最少——是清嵐所期望的，我能笑著活下去的可能性吧？
在這泡天柱池的池水裡可能都還嫌炎熱的夏日中，僅有無謂的感傷和略顯平淡的安穩裡，我與那雙紫色眼睛的主人相互笑著許下廉價卻溫馨的約定，我由衷的希望這表示我們都能好好的活著實現。



ＦＩＮ

＝＋＝

後記：
原本是想順便寫Ｆ統的生日賀文，但最後怎樣寫都不滿意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正大光明承認遲到的祝福（欸
希望氣氛沒有跑掉，有好好傳達出想要表達的情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日倦怠，總覺得比起開心的故事還是有點惆悵跟無力的內容更容易融入描寫，要是比賽時間內來得及的話希望能寫點更讓人愉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