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 接下來所要討論的是,一個好人的德行,與一個好邦民的的德行是否一樣?但在進入討論之前,我們首先要先對邦民的德行要有一些一般性的認識。邦民是共同體中的一員,而就像海員,海員有各自不同的職能,有的划槳、有負責瞭望的水手,也有其他不同稱呼等等的海員。而對每一個個別個體的德行,都有專屬於其他德行的精確界定,同時,也會有一種適用於全體的共同界定,畢竟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就是安全地航行。同樣的,邦民之間各有不同,從而必然與其作為成員的城邦體制相關。那麼,如果說有許多的體制形式,顯然就不會只有一種好邦民的完美德行,而我們會說好人是擁有一種完美德行的人。因此,顯然好邦民並不必然擁有讓一個人成為好人的德行。 同樣的這個問題,或許也可以從對最佳政體的考量,這另一個角度來切入。要是一個城邦無法完全由好人來組成,而每一個邦民都被期待做好自己的要務,這必然要邦民各有其德行,而又所有邦民不可能全然一模一樣,那麼邦民的德行與好人的德行就不會相合。城邦中所有人都各司其務,各有所德行,只有這樣城邦才是完美的;但這並不是說他們擁有好人的德行,除非我們假設在好的城邦中,所有的邦民都是好人。 ⋯⋯統治者所應持有的德行是審慎,而其他諸如節制、正義與勇敢似乎必然是治邦者與受治者共享,臣民的德行肯定不是審慎的智慧,而是真切的輿論意見,或許可以比做笛子的製造者,而主人就像是吹笛手或者是笛子的使用者。(1276b20–1277b32) ---- 但是德行卻不同:我們先運用它們而後才獲得它們。這就像技藝的情形一樣,對於要學習才能會做的事情,我們是通過做那些學會後所應當做的事情來學的。比如,我們通過造房子而成為建築師,通過彈奏豎琴而成為豎琴手。同樣,我們通過做公正的事而成為公正的人,通過節制成為節制的人,通過做事勇敢成為勇敢的人。這一點也為城邦的經驗所見證。立法者通過塑造公民的習慣而使他們變好。這是所有立法者心中的目標。如果一個立法者做不到這一點,他也就實現不了他的目標。好政體同壞政體的區別也就在於能否做到這一點。⋯⋯德行因何原因和手段而養成,也因何原因和手段而毀喪,這也正如技藝的情形一樣。好琴師與壞琴師都出於操琴。建築師與其他技匠的情形也是如此。優秀的建築師出於好的建造活動,彆腳的建築師則出於壞的建造活動。若非如此,就不需要有人教授這些技藝了,每個人也就天生是一個好或壞的技匠了。德行的情形也是這樣,正是通過同我們同邦人的交往,有人成為公正的人,有人成為不公正的人。正是由於在危境中行為的不同和所形成習慣的不同,有人成為勇敢的人,也人成為懦夫。(1103a30–1103b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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