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03

  還得虧林至鑫頂得夠深夠大力,一場激烈的性事過後,蕭臨曦整個人都被撞得清醒了。

  他仰躺在床上喘氣,半瞇著眼回味了下方才長達幾十秒的高潮快感,待喘勻了氣,蕭臨曦一個翻身,毫不留戀地下了床。

  一如他過去三年在國外有過幾次的一夜情,不貪戀溫暖、不和人過夜。

  林至鑫原本躺在一旁昏昏欲睡,一感覺到床墊的震動立刻睜開了眼,瞪著背對著他撿衣服的蕭臨曦沉聲問:「你去哪?」

  「沖個澡。」蕭臨曦回頭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朝他勾了下嘴角,「你睡你的。」

  林至鑫強撐著最後一點意志,親眼看見蕭臨曦進去浴室而不是離開房間後,才終於肯閉上眼。

  等蕭臨曦沖完澡換回發皺的衣服後,林至鑫已經睡著了,但睡得不太安穩,眉心依然皺著。他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臉頰一片潮紅,側躺著面向蕭臨曦剛才躺過的那一側,像個沒安全感的孩子一樣,手指緊緊抓著床單,彷彿上頭還殘留著些許蕭臨曦的體溫,他得牢牢抓著,蕭臨曦才不會跑。

  眼神淡然地盯著看了一會,蕭臨曦長長出了口氣,離開前順手替他拉了下沒蓋好的被子,起身時卻聽見他夢囈一般的呢喃:「……臨曦……蕭臨曦……你不是我的嗎……」

  蕭臨曦微微一愣,習慣性地伸手想撥開林至鑫額邊的碎髮,指尖剛要碰到之際又收了回去,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輕聲道:「早就不是了啊。」

  林至鑫曾經花錢買他,包了他一段時間,那時他確實是林至鑫的所有物,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現在不同了,從他們分開的那天起,他就再也不屬於林至鑫了。

  他是自由的,不屬於任何一個人。

  老實說今天的一切蕭臨曦都很意外,無論是剛才一觸即然的慾火,或者林至鑫對他的執著。剛走的那時候他想過林至鑫可能會找他,找不到應該也會生氣,氣他說走就走、氣他不告而別,但這些由他而生的怒意很快就會被其他事情沖淡,進而忘記。

  卻沒想到過了這麼久,自己竟然還能在他心上佔著一個位子,蕭臨曦都不曉得是該佩服自己,還是佩服林至鑫。

  蕭臨曦又看著這張久違的睡臉一會,最後還是沒有留下,輕手輕腳地替他關了燈,出了房門。

  早在之前被林至鑫拽進房間的路上,蕭臨曦就有先見之明地傳了訊息給Mia,告訴她自己臨時有點事,請她幫忙把他還留在座位的東西寄放到一樓櫃檯。

  他去櫃檯領了東西,又請他們幫忙叫了輛車,才走到外頭去等。晚風徐徐撫過他的臉龐,蕭臨曦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目視前方,感受熱鬧宴席散場後的空虛與寂靜。

  腰腿都還痠著,股間也還殘留著那種被撐開摩擦的感覺,算不上太舒服,但他又不想和林至鑫整夜共處一室,怕為他們這段已經夠不正當的關係又添上更為凌亂的一筆。

  躺下是他自願的,張開腿也是他自願的,做的當下也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久違的爽,可事後站在風裡,回頭想了想,覺得剛才沒有強硬推開林至鑫的自己也是太衝動了,縱容了他一次,很可能後面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到哪天林至鑫終於膩了,才可能放過他。


  幾分鐘後蕭臨曦坐上計程車,報了地址以後就撐著臉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冷清街景。

  表面上再無所謂、再灑脫,面對的到底還是曾經心動過的對象,不可能沒有一點波瀾。那人的掌心還是一樣寬厚有力、吻一樣霸道強勢,除了看著他的眼神帶著一點委屈與恨,都和過去沒有什麼不同。

  柏油路面坑坑窪窪,輪胎下陷又彈起,蕭臨曦被顛得難受,索性閉上眼睛,打算放空休息一下。

  可越是想放空,腦袋越是不受控地飛速運轉,很多被他壓在腦海最深處的畫面無法控制地一一浮現上來。


  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彼時蕭臨曦已經出道一陣子,但不紅,沒有什麼人氣,手上的資源不多,拍的戲都是些沒什麼戲份的龍套角色,上各大綜藝通告也幾乎都是去當背景板,連帶著收入也相對不穩定。他又缺錢,只能私下多接幾個比較不那麼正當的工作,能多賺一點是一點。

  那天晚上他在朋友介紹的鋼琴酒吧彈琴,林至鑫正是來玩的客人之一,蕭臨曦對林至鑫的第一印象就只有「有錢」兩個字。他們那桌開了好幾瓶店內最貴的酒、點了好幾個最紅的少爺小姐作陪。那天正好也是林至鑫的生日,大概是喝嗨了、心情好,懷裡摟著一個小男生,揚手一揮,大大方方地包下了當晚整場的消費。

  恣意張揚、出手闊綽,是蕭臨曦一看就惹不起的大人物。

  指尖在琴鍵上靈巧躍動,他安分守己地專注彈琴,有人想唱歌他就幫忙伴奏,沒有的時候就按自己的心情隨意彈奏幾曲。

  後來他見有人推了很大一個生日蛋糕出來,他看了眼人群之中彷彿自帶萬丈光芒的男人,當下也沒多想,就著鼎沸的人聲彈了一首變奏版的生日快樂歌。

  這並不是林至鑫獨有的待遇,至少那個時候不是。只要蕭臨曦跑的那個場有人生日,無論是誰,他都會為對方演奏一曲,運氣好的話,彈得人家高興了,說不定還能拿到一筆小費。

  當時蕭臨曦就是抱著這個心態彈奏這首帶著祝福含意的曲子,沒想到就這麼引來壽星的注意。林至鑫當時聽到一半就放下手裡的杯盤,明明喝了些酒步伐卻依舊平穩地走到台上的鋼琴邊,面帶微笑地聽蕭臨曦彈完最後一個音,在他手指騰空抬起的同時帶頭鼓掌,誇他:「好聽,彈得真好。」

  蕭臨曦禮貌性地笑笑,淡聲回道:「謝謝,您如果還有什麼想聽的曲子可以告訴我。」

  林至鑫目光帶著明顯的侵略性,上下來回打量蕭臨曦幾圈,那種眼神蕭臨曦在別人身上也見過幾次,並不至於覺得太冒犯。

  林至鑫就這麼看了他好半晌,忽然問:「你叫什麼名字?」

  蕭臨曦乖乖地回答:「臨曦,臨近的臨,晨曦的曦。」

  「很好聽的名字。」林至鑫又誇了一句,而後略有些突兀且曖昧地又問:「你在這彈琴,一個晚上他們給你多少?」

  「不含小費的話,三千。」

  「這樣,我出十倍,買你今晚上跟我回去,怎麼樣?」

  蕭臨曦雖然只是個彈琴的,但出入這種聲色場所,又年輕好看,偶爾也會有幾個位高權重的男男女女來向他搭訕,只是像林至鑫這麼直白的,他倒是第一次遇到。

  三千的十倍就是三萬,雖然被當作交易物並不是什麼有尊嚴的事,但至少林至鑫長得不差,陪一個既有錢又有長相的人睡一晚,還有錢拿,只要對方沒有什麼令人難以忍受的性癖,他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他抬眸同樣回敬了林至鑫一記打量的眼神,隨即淺淺一笑:「不玩主奴、不玩性虐,其他只要別太過分,就可以。」

  「你放心,我沒有什麼特殊癖好。」林至鑫俯下身,頗富挑逗意味地湊到他耳邊,壓低嗓音說:「我只是覺得你彈鋼琴的樣子很迷人,想讓你陪我一個晚上而已,不會太過分的。」


  當晚蕭臨曦的工作時間還沒結束,林至鑫就先向他們老闆打過招呼,直接把人帶走,去到附近一間五星級飯店,熟門熟路地摟著人開了房。

  一進到房裡,林至鑫都還沒開口,蕭臨曦就很有職業素養地主動問他:「林總喜歡什麼類型的?」

  「還能客製啊?」林至鑫饒有興致地挑起眉,逗小動物似地勾勾他的下巴,想了想說:「我喜歡主動一點的。」

  蕭臨曦聞言也沒再多廢話,仰頭直接親上他的喉結,濕軟的舌尖頂著微顫的凸起輕輕舔弄,手也沒有閒著,從下往上解了他幾顆襯衫鈕扣,從敞開的衣襬探手進去,指尖暗示性地勾劃著腰腹處伸深淺淺的溝壑。

  蕭臨曦從小學鋼琴,就一直沒有留指甲的習慣,指尖肉生得圓潤飽滿,刮蹭過皮肉只留下細細密密的麻癢。林至鑫被他挑逗得心癢,卻仍是耐著性子沒有動,就是想看蕭臨曦能主動到什麼程度。

  果然蕭臨曦沒讓他失望,那雙不久前還在琴鍵上演奏的手指俐落地解開他的皮帶、挑開他的褲襠,沒有一絲遲疑地半跪了下去,放出林至鑫胯間隱隱抬頭的性器,手指圈著來回捋動了幾下,感受著那東西在自己掌間變大變硬。

  林至鑫蓄勢待發時份量就挺十足的,完全勃起後更是可觀,蕭臨曦握著套弄,不由得感嘆了句:「真大。」

  就算是下意識的感嘆,蕭臨曦這句話也確確實實誇到了點上,林至鑫挺了挺腰,用脹紅的龜頭蹭著蕭臨曦的嘴角,性暗示意味十足地低問他:「你的主動就這樣嗎?」

  蕭臨曦揚眸看了一眼,朝他勾唇一笑,隨即張嘴將帶著淡淡腥味的東西含入嘴裡,手指從根部滑到更下方的囊袋,一邊吞吐、一邊搓揉。

  「嘶──哈……」一瞬間的快感直衝腦門,林至鑫背靠著門板,瞇起眼舒服地出了口氣。

  口腔濕熱柔軟、手指舌尖靈動,痠麻的刺激加上剛才喝了點酒後的微微暈眩,讓林至鑫整個人彷彿輕飄飄地置身雲端。喘息聲越發粗沉,他忍不住伸手按住蕭臨曦的腦袋,迫使他吞得更深、吸得更緊。

  喉嚨被戳得有些難受,蕭臨曦眉頭輕蹙,卻仍是討好地賣力伺候,舔過莖柱上明顯凸出的筋絡、和敏感的肉冠,又用嘴唇包覆著龜頭,舌尖抵著張開的小孔來回舔刷,鹹澀的腺液混著唾液隨著喉結滾動,一點一點被吞嚥下去。

  林至鑫低眸看著跪伏於他身下的人,看著那張在彈琴時顯得高雅端莊的臉此時此刻含吮自己性器的情色模樣,一種難以形容的征服慾盈滿整個胸腔,想把這個人弄髒、弄亂,讓他身上沾滿自己的味道和體液。

  這個想法一湧上來,林至鑫扣著蕭臨曦後腦的手不自覺地又用了點力,他舔了舔唇,讓蕭臨曦把牙齒收好,隨即奪回主動權,揪著他的髮絲快速挺腰抽送起來。

  蕭臨曦嘴巴被磨得又麻又脹,眼角都紅了,林至鑫才終於悶哼著射了出來,一半在他嘴裡、一半在他臉上。

  他看著蕭臨曦乖乖地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喉嚨,又捧著他剛射過的陰莖舔舐乾淨,林至鑫替他抹掉臉頰上的白濁,而後摸了摸他的頭,心想這個服務還真是不錯,等等事後可以再多加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