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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猖狂噴濺的浪花倒是有些相似。

冬日的海邊本就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於是因為來早了而有些無聊的虞陌索性脫掉了礙事的鞋襪拎在手上，沿著海和岸那條崎嶇且模糊的交界線緩緩前行。帶著涼意的海浪打在光裸的腳上，一股寒意直竄腦門。
他正盤算著是否該結束這自虐的行為，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什麼東西拍打海面的聲音。虞陌抬首看去，正好看見赤裸著上身的鬱紫已經靠在一顆不小的礁石上，他隨手抹掉掛在腹部上的水珠，深紫色的巨大魚尾在他身後小幅度的攪動海水，細小而密集的鱗片在不同角度下折射出深淺不一的色澤。
「鬱紫。」
虞陌笑了，一路小跑著到那人身旁。

「你不冷嗎？」
「不冷。」吐出口的一字一句都在空氣中結成半透明的霧氣，鬱紫抬手制止了虞陌正在解開自己脖子上圍巾的動作，反過來替他又包的更嚴實一些，「我用不上，你自己戴好吧。」
虞陌這才後知後覺發現，相較於自己裡三層外三層的穿搭，眼前的人身上沒有一件布料就算了，甚至剛從水裡起來，接觸到冷空氣的肌膚卻並沒有起雞皮疙瘩的跡象。
相較於攝氏十度的陸地，深海的溫度或許更加冰冷難耐。

「這麼冷還常常跑來這裡，不嫌麻煩？」
本就稀薄的陽光被厚重的雲層阻隔，透不出一絲暖意。鬱紫隨口聊起，虞陌頓了頓，隨後不自在的撥撥垂在臉頰邊的碎髮，「不來的話也沒什麼事做。」不如來看看你。
「是嗎？」鬱紫勾勾嘴角，「我也是。」
「也是什麼？」
「沒什麼事做，不如上來看看你。」
鬱紫定定地看向虞陌，一雙上挑的桃花眼翕闔間自帶風情萬種的韻味。

「畢竟海裡可沒有動不動就對我害羞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