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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能做,唯獨死不能作 琮世



床帳中,兩道身影相貼,急促的喘息聲,渲染了一室旖旎。如瀑的黑絲流瀉而下,髮尾搔著南塘王緊實的腹部,惹得他有些呵癢。


「小荷君…嗯…」宣行琮的吻極其輕柔,溫柔的嗓音像是會勾人一般,讓南塘王無從拒絕。


唇角、下顎、喉結…他的唇與舌虔誠的撫過身下之人的每一寸,極輕極慢的一點一滴往下。慢的南塘王有些難耐,不自覺的抓緊被褥。


男人跟男人做是這麼磨人的事嗎?!沒聽說啊!


「宣…宣行琮,你是不是故意這樣磨蹭的!」蹭的他覺得好像全身都被放了火般難受。


被這樣嫌棄的宣行琮,從南塘王的腹部抬眸,流波的金眸迷濛,卻帶著些被叫停的委屈般雙眉微蹙,那方才還親著下腹的薄唇開口說道:「可是…哪裡不舒服了…?」


哪裡不舒服,簡直不要太舒服了,就是蹭得人著火。看看這極具欺騙性的美顏,秀逸的臉蛋結合這般可憐而憂愁的表情,誰還能兇得起來?南塘王心虛的看了看旁邊說:「也不是不舒服,就是,下口不用那麼輕。癢…」


眉間的摺痕舒開,宣行琮噙著笑意俯身,將唇緊貼著南塘王的大腿根說了聲好,便放肆地吮吻起來。


「唔……!」驟然傳來的刺激,從南塘王的大腿傳至大腦。似疼又不是疼,卻狠狠的揪著他的理智。


從他的角度看來,只能看見宣行琮高高的鼻樑蹭著腿與腹的連結處,一會用濕滑的舌舔著他的腿窩,一會又用唇齒輕吮著他的腿肉。微瞇的金眸似是享受又像是專注一樣,好像自己的身體於他而言,是什麼求而不得的至寶。密密麻麻的快感侵蝕著南塘王的肌理。


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趴在他下腹的人,用手握住他最後的驕傲。修長的手指、寬大的手掌,溫柔的包覆了他的分身。那人的手大得足以籠住全部,顯得自己好像有什麼不足一樣。


帶著薄繭的大手,輕輕柔柔的律動。繭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著小小荷君,刺激的使身下的人渾身輕顫。棕眸逐漸渙散,有些乏力的看著大掌的主人再次俯身。直到自己的分身感受到一陣溼滑,才突然一個激靈瞪大眼睛。


宣行琮先是用舌尖舔濕了手中的小小荷君,便一鼓作氣的將其沒入口中。可,未經人事的小毛頭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南塘王只覺得從那處傳來的感受是如此溫暖,唾液沾滿了他的柱身,看起來淫靡至極。


真的想不通,宣行琮到底哪來這麼多花樣?又是用舌頭捲著他的分身,一會又用白玉般的皓齒刮著尖端的突起。看著自己的分身不斷地被吞入又吐出,進出期間夾雜著吸吮的水聲,根部還被那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圈住,南塘王差點沒繳械投降。


緊抓著最後一絲理智,南塘王用力坐起身,拍打著宣行琮強而有力的臂膀惱怒說道:「嗯啊…住…住手,不是!住口…!!!」


感受到身下之人的掙扎,宣行琮才終於放過口中的寶貝,鬆口時還牽起了一道銀線繫著小小荷君與宣行琮的唇。那人不甚在意的將前端的唾液擦在自己的唇上,確認把小小荷君弄乾淨了,才又舔舔唇起身。


妖孽啊!有人做這麼恥的事情,還這麼好看的嗎!


南塘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小小荷君,心臟撲通撲通的跳騰。差點⋯⋯差點一世英名交代在這裡了。


「可是弄疼了?」宣行琮顯然有些愧疚,方才感受到小小荷君就這樣被他吞入時,內心的滿足感讓他失了神,想來自己不夠細心沒有注意到小荷君的不適。


「不是疼,只是…」南塘王覺得有點丟人,顯得有些欲言又止,但床笫之事本就需要好好溝通。便有些破罐子摔破的忍痛道:「只是太激烈了,我差點沒繃住!」


宣行琮先是詫異地眨眨眼後,忍俊不住的笑出聲,將人擁住順勢把自己的臉埋進南塘王的頸窩裡說:「沒有關係。只要小荷君舒服就夠了。」


「啊?什麼叫做我舒服就夠了,那你呢?」


「我只想要你能舒服,來日方長,其餘的慢慢來便好。」像是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他直接吻上了那小小的喉結,又慢慢的往上抵住還想要喋喋不休的嘴。


被這樣珍重著、親吻著,誰能抗拒的了。


南塘王的注意力完全被宣行琮的動作所奪去,已經無法去思考其餘的是什麼意思?慢慢來是怎麼個慢慢來?一個晚上下來,宣行琮真的言出必行,不斷地在他身上點火又滅火。自己的小分身也被宣行琮照顧的不知洩了幾次。


原來男人跟男人做也可以這麼舒服,那多來幾次好像也沒什麼不可?


南塘王最後的意識只停留在,被照顧好的歡愉中,便酣暢淋漓的睡去。


將小荷君清理乾淨後,宣行琮才去澡桶裡泡了個冷水澡。畢竟是第一次的肌膚之親,他並不想讓小荷君留下什麼陰影,便未打算做到底了。來日方長,等到小荷君願意讓他……那時也不遲。




只是,宣行琮沒想到,所謂來日居然隔天就到了。


「你…當真願意?」

「哎,人都是得互相的,那什麼,你昨天那般體貼入微,我也不能全然都只佔著好,都沒有表示啊。」


說起來昨天做得倒是挺舒服的,想到一整晚只有他舒服到了,南塘王甚感愧疚。宣行琮真傻,怎麼都只顧著照顧自己,整晚都憋著該有多難受。


「可——」我怕你疼…

「哎,別可不可是了,來!」不說分由就抓著宣行琮上了榻說道:「猶豫什麼,躺下啊。」手還沒閒下的拉扯著宣行琮的外衣,開始回想昨天宣行琮是怎麼幫自己的,等等該怎麼回報云云。


躺下?宣行琮看著跨坐在自己腰上的小荷君,有些心疼的想著,第一次進入就讓小荷君跨坐在上,這負擔太大了。小荷君願意接受他已經是幸事,怎可讓小荷君如此為自己付出?自己不能這麼厚顏無恥。想著便翻身將人壓在下方,輕輕的撫上了那困惑的臉說:「讓我來吧,我的南塘王⋯⋯」


南塘王沒搞懂怎麼又是他在下?這樣他要怎麼幫宣行琮??可沒多久,他就用親身體驗到了,哪需要幫?!他自己來的很好!


看到那個比自己還要兇殘的物什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更別說下一秒,那人還跟他說,小荷君稍微忍耐一下。


啊?忍耐什麼?


連問都來不及問,南塘王就感受到自己某個地方被分開了。在被撐大的那一刻,南塘王耐不住地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覺得好像失去了某種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但下方傳來的刺激與歡愉又是無法騙人的。


這種既羞恥又舒服的矛盾感放肆的侵襲他的大腦,想推開又想要對方入得更深一點的衝突感簡直要逼瘋他。明明自己是後方被侵襲,他那可憐的小分身就這樣被後方刺激得洩在被褥上。


等等,這跟昨日不一樣呀!要是能夠回到三個時辰之前,他肯定會敲昏自己不要作死。昨晚的溫柔,根本是騙人的鬼。自己身上四處綻放的紅痕,一道道都在提醒他,昨夜身上這人到底有多克制。


南塘王就像是鹹魚一樣,在名為床榻的鍋上不斷地被翻來覆去。他很想抗議,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啞到說不出話來。一個晚上這樣折騰,他簡直要哭出來,最後終於能夠安然睡下之際,只見門縫透入熹微。迷迷濛濛之間,帶著哭腔只來得及說句:「混蛋…」


「嗯,我混蛋。」混蛋心滿意足的緊攬著他的南塘王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