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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兄弟逆CP,Orthur歐瑟Orm/Arthur。
 只是篇可愛的小砂糖www
 充滿伊闕風格與私心的那種。



【水行俠衍生文/歐瑟】手足ⅩⅩⅠ一念之間



亞特蘭提斯國王已經有許多次在面對親王時,一副欲言又止,欲語還休的矛盾彆扭樣貌,以致歐姆這幾日有些受夠自家兄長的輕慢態度了。

偏偏亞瑟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實則在歐姆眼裡就如同刻意演戲一般,完全低調不起來,簡直嘲諷滿分。

既然有想說的東西需要掩藏,難不成是對自己有意見所以才無法言明嘛……?

歐姆下意識地摩娑手中三叉戟,毫無自覺的力道如果是普通金屬,早被捏斷了。

但親王殿下也不是會輕易低頭,率先服軟的人,因此他只是沉著臉將三叉戟瞄準目標一射,正中演武場靶心不說,隨之蔓延的餘波甚至還致使兩側岩石開裂受損,需要技術人員重新填補修繕。

「哼。」他斂下眸子,興致缺缺地收回了武器。

亞瑟如果再不講理一點,他大概會考慮直接在對方身上開個血洞比較實際,屆時就教他好好看看他的哥哥還能虛偽遮掩到哪裡去──





亞瑟恍恍惚惚地發現,欸?為什麼他和歐姆好像又莫名陷入冷戰了啊?!

兩兄弟又一次缺乏共識,因而無言以對了。

沒道理嘛這個,他真的一頭霧水想不明白!

國王陛下頂著母親亞特蘭娜憂心忡忡的面容,深感壓力比天高。

「我發誓,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有沒有人知道比冤枉更冤枉是什麼程度的委屈呀,他還經常上演呢,根本不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

亞特蘭娜眼神慈祥,「我親愛的孩子,會不會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所以才導致如今的局面呢。」

亞瑟腦袋遲鈍的轉了一下,試探性的否定,「……不可能吧,不會吧?」

他和歐姆明明沒有吵架/協商任何事情啊?根本沒有談論到絲毫足以相互否定的話題,他發誓他們最近也沒有深入陸上相關的政策!

「真是傻孩子,你和歐姆都好傻。」亞特蘭娜徹底放棄對牛彈琴了,也許體內流著海族血統的男孩子都是這麼粗枝大葉,不然就是像歐姆那樣硬梆梆不會拐彎的性子吧,哎~

亞瑟被母親推搡(驅趕)出房間,表示愛莫能助,兄弟之間的小小問題就應該要用兄弟的方式解決掉。

「不是,等等,媽媽!等一下啊!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不曉得要怎麼做啊救救我啊啊啊~~?!」亞瑟沒形象地用一雙爪子扳在逐漸闔上的科技透明門板上,被拖了好大一截距離,依然沒能阻擋住被媽媽拒之門外的殘酷現實。

碰巧路過的親王殿下朝他露出了虛假冷漠的高高在上笑容,「你這麼幼稚真的很蠢,亞瑟。」

於是國王陛下立即炸毛了,根根豎立的髮絲在水中飄散出了天女散花的氣勢。

「很好,我懂了!兄弟之間的嘔氣就該去演武場定生死!我們下午不見不散,歐姆!」亞瑟對著弟弟挑釁地握拳。

區區這種等級的幼稚和搞笑,確實無法再草率挑起歐姆怒火了,他只是定定看著兄長雙眼,鄭重回應,「好。」

不只是亞瑟在進步,歐姆也亦然。雙方都卯足了勁試圖佔據上風,抑或者握有絕對優勢好令對方不能再用奇怪/難以解釋的行徑導致自己患得患失。





最終是歐姆斷了一根無關緊要的簡易三叉戟作為戰鬥結束,替兄弟間沒來由的肢體對話劃下句點。

「……果然,又是你贏,亞瑟,你可以得意洋洋地嘲笑我了。」親王殿下撿拾起斷掉的武器,背對兄長神情冷冽。

國王陛下真是有理都沒處說,誰懂啊!誰懂!

他焦躁的抓亂髮尾,「我為什麼要得意洋洋嘲笑你,我最多就是想問清楚你最近又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又?!亞瑟居然說是他又一次──!

歐姆不能忍受這個,不可能接受對方的指責。

「你才要搞清楚,我的哥哥,是你先用異樣眼光看待我的!」

「蛤?」亞瑟惶惑的繞圈踱步,「根本沒這回事,你知道我的眼睛是金色,是不是因為這樣才有了誤會啊。」

聞言,歐姆連轉身都懶得理睬,沉默離場。

「欸,等等等等,等一下啊我就是隨便開玩笑你別真的生氣哇!」再度因樂觀過頭而作死惹火弟弟的國王連忙補救。

亞瑟迅速游到歐姆面前,攔截了步伐。

「一點也不好笑我道歉,但我真的需要知道原因好嗎。」他無奈抹臉。

親王不發一語抱著手臂等待了片刻,又瞄見兄長和海草飄盪沒兩樣的亂糟糟半長髮,驟然間的靈光乍現使他突然若有所悟地瞭解了來龍去脈。

亞瑟遭到弟弟審視的心情如坐針氈,要是現在手邊有考卷,哪怕只是最簡單的二十六英文字母,他也一定會緊張到寫成其他語言,例如海族的水豚音或是海馬舞之類的。

「原來你在意的是我的短髮嘛,亞瑟。」歐姆宛似刀尖的犀利眼瞳壓根不給予亞瑟分毫逃避機會,後者直愣愣定在了原處,連手腳都忘記要往哪擺放。

……救命,好像也沒人和他說過歐姆這麼、這麼……敏銳的吧。

七海之主深深呼吸,極力維持兄長及王者威嚴,一肩扛下海洋領主迎面而來的入侵壓迫之感,「是頭髮沒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歐姆興味地挑眉,「哦,你清楚我的思考模式嗎,我的哥哥。」

亞瑟聳肩決定坦承以對,「講真的,陸地長大的混血和海族成長的純血之間當然稍微有點代溝,所以你也能理解我不是很清楚吧,我的弟弟。」

「嗯。」歐姆不置可否,關於他們兄弟倆彼此的言不及義,那可真是多到數不清了。

亞瑟猶豫了半晌,才把手搭在弟弟肩膀,聲音低不可聞,像是觸及了即將消融於春日陽光下的脆弱海冰那般小心翼翼,「你不是喜歡短髮,而是沒得選擇吧,歐姆。」

以唯一的純血皇族身分登臨王位,歐姆沒得選擇;一而再地迎來陸上人的垃圾傾倒與種種污染,歐姆沒得選擇;在兄弟鬩牆中三叉戟碎裂後,驕傲地放棄生命,歐姆沒得選擇;直到最後被議會審判為罪犯,囚禁於乾燥難捱的陸地荒漠中,歐姆同樣沒得選擇。

亞瑟一清二楚,歐姆並不是沒得選,而是對方從小受到的教育與生長環境教他根本不可能抉擇出其餘可行性,歐姆只會、也只懂得一路偏執到底。

「坦白說,我認為你應該看得很明白,我沒有如此脆弱,也從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弱者。」親王殿下笑了笑,「我只不過是輸了而已,雖然我確實贏不過你,也贏不下亞特蘭提斯人民的認同。」

「剪了短髮並不算什麼,我其實不討厭,這個啊……」他隨手摸了摸自己儼然比亞瑟還要短上許多的淺金髮絲,「放棄長髮也是一種證明吧,無論如何都不會背棄亞特蘭提斯的證據,即使是要削掉象徵貴族的金色長髮,投入煉獄,這也是刑責加身的我應得的一切。」

「何況,短髮在陸地上挺方便的,起碼不會在總是缺水、不方便梳洗的監獄裡還凌亂地披於後背,更不會讓那些獄卒們有將我扯斷頭顱的時機。」

歐姆強韌而固執的海族式幽默時常令亞瑟不知從何吐槽起,也不知該作何反應,有時候還挺驚悚的。

歐姆一直很認真在活著,無論是身為當權統治者之時,又或是身為罪犯在替自身難以抹消的錯誤贖罪。

要論亞瑟有多心疼,這甚至是所有言語辭彙都無法描述形容的曲折隱晦心情。

但歐姆顯然更加缺乏的並非來自兄長的安慰及同理情緒,或許對方僅僅是需要一個不假思索、天然純粹不摻雜任何雜質的親暱擁抱。

親王殿下拍了拍兄長厚實的背脊,用詞依舊吝嗇,「……沒有多餘的同情,我很高興,亞瑟,謝謝。」

那搞不好是多出來的同情全都轉化為愛了,只是你這種我行我素的硬派心思絕對設想不到而已。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真是個無藥可醫的思維一直線王族。

亞瑟不敢說自己多聰明,但至少……嗯,就讓他在某些方面比弟弟靈活一些吧,勉強還能構成互補咧,真是的。

親王殿下輕鬆按倒國王於臨靠滾燙海底岩漿,因而熱氣十足的演武場熔岩地面,正色談論,「或許再多來一些關於肢體對話的互相溝通也挺不錯的,你認為呢,我的哥哥?」

亞瑟的確服氣,能每次都把求歡上床這種事講得全靠關鍵字聯想衍生,又一本正經徵求同意的,除了眼前的亞特蘭提斯貴族,他還真沒見識過呢。

「我就算說不行,我認為不怎麼樣,你也不會停下手,我的弟弟。」他很篤定。

歐姆讚賞的吻落在兄長因傷而留下一道疤的眉宇上頭,姿態輕淺卻足夠肯定,「你說的沒錯,亞瑟。」

渾然天成的傲慢樣貌猶如仍舊端坐於王位,強勢而不容拒絕地俯瞰擺弄著領地,付出給予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一念之間。

情動之際,亞瑟握住歐姆臂膀留下指印,也在後者心底淺淺刻了一道。

對歐姆而言,分離二十多年的兄長是專屬於他一人,既陌生且熟悉的存在(手足),每一回的探索嘗試全是意想不到的預料之外,漫溢著他從前未能體會也難以置信的強烈磅礡生命力,縱然爭論/冷戰/切磋,也是種令人流連忘返的血親關係。

亞瑟有些分不清是熔岩導致了周遭環境過熱抑或自己體內正焚燒似火,他現在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輕鬆一抓就滿手滑順金髮,唯有掙扎著蜷曲掌心,將歐姆服貼於耳後的短髮晃晃蕩蕩勾在指尖上,敞開身軀呻吟陷落。

親王殿下一向習慣凡事盡皆掌控於手,尤其在他身下的是亞瑟,是受到海神三叉戟認可,當之無愧統馭七海的王者,如今卻因欲望而艱難喘息,他可以慢慢浸蝕對方的血肉靈魂再到全數──他可以擁有更多。

深海頂級獵食者的習性教歐姆拒絕不了這個,他永遠也不會放過自己哥哥。

這樣就很好,儘管他是個輸家,但誰也不能遏止他延展覆蓋,猶似深淵無盡的赫赫野念。



             ──完──



2024.07.19   長髮/短髮,都無所謂啦~!

兩兄弟之間有代溝當然是一定要的嘛♪ (˃͈ દ ˂͈ )
亞瑟給我正經一點辣別作死啊啊啊Σ(ノ `Д´)ノ

不好意思喇伊闕真的好喜歡吃海兄弟這種經常遮掩著不說清楚,而且還「你講你的,我理解我的」友愛關係,照慣例的就好想寫一下XD人家就是如此庸俗的邪教農夫www
覺得長短髮形象當然要拿來作一下文章呀,依照歐姆的性格大概是主動剪短的,並且內心毫無波瀾和多餘傷懷。
反正手足間最後都能互相體諒(?)完美落幕咩~

不管不管啦,弟弟就是最棒的,歐姆的錯不見得是錯,但他的對一定會對!(握拳)
歐姆需要的從來不是憐憫,幸好亞瑟總是這麼理解親近,不然親王殿下這種硬派又認真偶爾還帶扭曲的個性怕不是要孤家寡人一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