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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的天空灰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下雨般。
　　身穿黑色連身裙，我坐在會場裡的最後一排，在晝的旁邊。
　　整個流程已經進行到尾聲，這是晝的高中導師的告別式。據說是最近寒流來襲，沒做好保暖防護猝死了。
　　「抱歉這麼冷還讓妳陪我。」一旁的他這麼說。
　　晝說他原本沒有很想回來，是他的高中同學講了很久，逼不得已才答應同學會出席。這幾天我剛好回老家，晝問我能不能陪他我就來了。
　　這場告別式上的人甚至死者，除了晝我一個都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晝為什麼會想要我來，就算問了他大概也不會回答吧。
　　「希望不會下雨。」
　　整場儀式都是在戶外空間進行的，我抬頭往天空看去，還是一如往常的灰。
　　有些擔心，我可沒帶傘出門。
　　「我有帶傘，等等會送妳回去。」
　　「晝，我在想啊……」
　　從我這裡能看見最前方的親屬雙肩顫抖，雖然只有背影，但我能感覺出那是在哭泣。
　　「通常死亡都來得突然，永遠都是身邊的人受傷。那麼會有做好萬全準備且大家都欣然接受的死亡嗎？不存在吧？」看著這景象，我有感而發地說。
　　想起了我從幼稚園後就沒再聯絡的母親，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
　　「……」晝沒有回答我。
　　往他的方向看去，只見他垂著眼頭稍微往前傾斜，靜靜地笑著。


　　就和往常那張笑臉相同，他並沒有回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