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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鳴嶼發現最近戀人似乎有煩惱,窩在沙發上喝杯熱巧克力都會偷偷地嘆氣。 這很常見。他的戀人思緒靈活又聰明伶俐,和雙眼看不見的自己不同,總是主動攬下許多工作,也常常自尋煩惱,例如尋思數學考題提升鑑別度、擔心教案不清楚而思考改良方式,有時雨天還會擔心流浪的貓狗會不會淋溼生病。 沒有煩惱的時候,實彌會纏著讓悲鳴嶼給自己泡杯熱巧克力,小口小口的啜飲;有煩惱的時候,他就自己泡杯熱巧克力,也是小口小口的啜飲,而且還會加蜂蜜。 這讓悲鳴嶼覺得他很可愛。 這麼可愛的戀人,當然偶爾也會有很可愛、讓他失笑的煩惱,例如實彌就曾從後面抱住他並小小嘆了一口氣,苦惱地說:「悲鳴嶼先生,你這麼帥氣,我覺得好煩惱……」 實彌的煩惱不論大小,最終都是要說給悲鳴嶼聽的。對於不容易解決的煩惱,實彌想了幾天後,會提出來和他討論;至於容易解決的煩惱,通常過了幾天,當戀人自行解決後再向自己提起時,悲鳴嶼也會毫不吝嗇對戀人的機智和效率給予稱讚。 悲鳴嶼不會主動過問。在感受到戀人情緒變得煩躁時,他會輕輕握住對方的手,讓戀人意識到自己就在他身邊,通常這會讓實彌的情緒平緩一些,然後實彌會窩進他懷裡,什麼也不說,兩人靜靜地感受對方的心跳。 但近期戀人出神的頻率有點高,思緒紛亂後情緒也跟著變得低落,不知道在煩惱什麼,這麼多天。悲鳴嶼本來想著等戀人主動提起,但現在必須干預才行了。 喜愛甜份的實彌竟然喝錯了他的咖啡,而且毫無察覺。 悲鳴嶼猝不及防喝了一大口濃郁的熱巧克力,覺得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其實……」實彌娓娓道來。 他和悲鳴嶼的交往,雖然沒有刻意隱瞞,但也未曾明確告知和他同住在租屋處的弟弟。 前幾日,他隨口問弟弟周末有沒有安排行程,玄彌卻明顯地身形一頓,支支吾吾地表示要去朋友家溫習功課,他隨口回答說那樣很好、要認真學習等話語,玄彌卻突兀的讓他周末可以約悲鳴嶼出去,實彌皺起眉有些困惑,但玄彌講完後就緊張地衝回房間了。 一陣莫名其妙後,實彌猜想了一下,覺得弟弟可能是發現自己在和悲鳴嶼交往的事情了,而且,看起來有點,不太能接受的樣子。 他想稍微跟玄彌談談,但連續幾天,只要他稍微透露想談談的樣子,或是委婉想提起相關話題,都會被玄彌避開。 這讓實彌越發挫折。 「悲鳴嶼先生……如果,」實彌握住對方的手,指尖微微地顫抖著:「如果玄彌不能接受的話……」 「不會的,」悲鳴嶼輕輕地回握實彌的手,湊近在他額上點了一個吻:「你不用擔心,玄彌不會反對的。」 年長的戀人聲線沉穩,彷彿有安定心神的魔力,實彌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都被撫平,他順勢倚進對方懷裡,問:「真的嗎?」 悲鳴嶼點了點頭:「真的。」 # 悲鳴嶼行冥並不是毫無根據地哄騙戀人。 雖然悲鳴嶼很常透過戀人的描述來認識玄彌,這位戀人極其重視的弟弟,但並非完全沒有實際接觸,在校園內,這位射擊部成績優異的成員還算是有點名聲。 傳言中的他,除了有著和兄長一樣兇惡的臉,還有那麼點暴躁的壞脾氣。但悲鳴嶼知道,那都是好些時間之前的事情。彼時的玄彌亟欲尋求兄長的認同,卻無法透過學業證明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射擊部作為棲身之地,又遇到兄長強烈反對——玄彌求助無門又焦慮,明明是本性溫柔的人,卻無法善待自己,自然也無法善待他人。 真的跟自己的戀人很像。 現在的玄彌,雖然課業成績還是一樣令人著急,但已經漸漸能緩出手珍惜生活週遭,看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家人、朋友。玄彌笑容變得更多了。 曾經在玄彌低著頭偷偷溜進教師辦公室來繳交射擊比賽報名表時,悲鳴嶼摸了摸他的頭,說:「玄彌,你是個好孩子,不死川雖然口上不說,但他其實以你為傲。」 對於悲鳴嶼來說,他所認識的玄彌,就是這樣一個纖細善良又聰慧的孩子,會為了得不到兄長認同而挫敗焦慮,會為了幫助他人而奮不顧身,會為了比賽辛勤地反覆練習,會為了害羞而不敢直視女孩子,也會在被師長稱讚時漲紅了臉。在那高大的身體裡住著一個小小孩。 對於這樣聰慧的孩子,相信早已經知曉實彌與自己的戀情。 悲鳴嶼無從得知玄彌對於同性戀的看法。 但悲鳴嶼非常清楚地知道,玄彌有多麼重視兄長、多麼希望兄長獲得幸福。 所以,悲鳴嶼可以肯定的告訴實彌:「你不用擔心,玄彌不會反對的。」可以想見,因為這是必然推導出的答案。 實彌若有所思,倚進悲鳴嶼懷裡,過了會兒,又仰頭問:「真的嗎?」 悲鳴嶼點了點頭:「真的。」 低沉的嗓音從胸腔共鳴出聲,實彌半趴著感受到對方胸膛的微微震動,已經相信了對方說的話,但他還是想聽戀人說,便嘟噥著問:「為什麼啊?」 悲鳴嶼自然也明白實彌的想法,他悶悶地笑起來,胸口震動,讓懷裡的實彌趴得極不安穩。 實彌佯怒:「悲鳴嶼先生!」 「抱歉抱歉,不死川,你聽我說,」悲鳴嶼將撐起上半身打算捶他的戀人一手攬回懷裡,一手慢慢掰著手指,將分析一條條數給戀人說明:「首先,玄彌是很聰明的孩子,即使你不說,他一定也知道了這件事,然後——」 # 最近,不死川玄彌有個煩惱。 他懷疑自己的親哥哥發現了真相。 他前幾天藏起來的數學考卷分數太差了。 自己的兄長身為數學授課老師,對於自己的數學成績總是非常在意,偏偏自己對數學實在不開竅。那時剛好遇到兄長出差,課堂小考和講解都由代課老師領著全班做完了。 即使課堂講解已經做完,但還是無法掩蓋成績慘不忍睹的事實。 他也曉得,給兄長知道後,大約是駡一頓就過去了,畢竟兄長剛出差回來,或許沒有心力生氣太久。但人性就是如此莫名其妙,鬼使神差般,他竟然把發還的考卷藏起來了。 彼時的他想著「拜託不要追究、不要生氣,下次考試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會給哥哥丟臉的!」,一邊決定週末和朋友的讀書會不能再打混摸魚,務必要確實提升成績才行,一邊將考卷藏起。 對於總是很辛苦的兄長,玄彌真的很希望能讓對方開心、展露笑容。 兄長出差前就不停加班,出差後回來如果還得知自己考差了小考成績,一定會很生氣,而且……雖然兄長不說,但玄彌不只一次地發現,駡完玄彌後,兄長都會很自責。 某次從居酒屋被同僚揹回家的、已經醉酒的兄長,躺在床上後,喃喃地囈語著:「對不起……總是對玄彌那麼凶……可是悲鳴嶼先生,我真的很擔心他……」 而將兄長帶回來的同僚,教授公民課程的悲鳴嶼老師,則是溫柔地摸了摸已經半睡的兄長的頭,並轉頭望向當時震驚的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溫和地說道:「沒事,玄彌懂的。不死川,睡吧。」 兄長又囈語了什麼聽不清楚,後來悲鳴嶼老師將他哄睡後,自己跟悲鳴嶼老師走出哥哥的臥室,一路默默將對方送到玄關,在悲鳴嶼老師穿鞋準備離去前,玄彌忍不住,還是開口:「悲鳴嶼老師……」 「嗯?玄彌?」 「哥哥他……總是這樣嗎?」因為學業的關係,這麼擔心我,又總是這麼自責…… 看到悲鳴嶼老師點點頭後,玄彌覺得有什麼情緒湧上來,從心口直到喉嚨:「對、對不起,我會努力的,真的,我會——」 悲鳴嶼大大的手掌輕輕地拍在玄彌的頭上,阻止他:「沒事,玄彌是很棒的孩子,不死川他懂的,人都有長處和短處。在學業上,玄彌可以加油,但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悲鳴嶼老師,真的是非常溫柔的人。玄彌覺得,兄長能和這樣善良的人當朋友,真是太好了,就像自己有炭治郎、善逸、伊之助、香奈乎和無一郎他們這群好友一樣,高興時有人分享、難過時有人傾訴,迷惘時也有人討論。好友總能讓人感覺有歸處。 玄彌很感謝悲鳴嶼老師陪在兄長身邊。 # 悲鳴嶼離開後,玄彌沒有回自己臥室,而是趴在兄長床邊,情緒複雜。他想到學業覺得難過,想到兄長其實非常關心自己又覺得開心,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著。第二天實彌醒來,發現弟弟趴睡在地上,身上也不蓋半條被子,免不了又生起氣來。 這麼一回想,雖然當時自己是該駡,但如果這次小考成績被兄長知道,感覺又要挨駡……玄彌不禁萎靡起來。幸好,兄長出差回來後,玄彌搶先獻出預備好的荻餅,也算是順利度過了。 沒成想,隔天晚餐時,兄長就貌似不經意地問「玄彌週末有要去哪裡嗎?」,當場讓玄彌嚇出一身冷汗。 因為考差了所以要去炭治郎家跟大家一起唸書——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被玄彌硬生生嚥下,好險,差點自爆……但哥哥突然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哥哥發現了嗎?今天去學校看見了成績記錄?看起來沒有生氣,其實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假象? 玄彌支支吾吾地表示要溫習功課,還把朋友拖下水:「啊……那個,有約好要去讀書,在炭治郎家,因、因為伊之助說想大家一起唸……」 「不錯啊~要認真唸書,加油哦!」 為什麼要加油!特別強調認真唸書是什麼意思?看起來在笑但覺得好可怕,哥哥一定都知道了:「哥、哥哥才是!週末可以去找悲鳴嶼老師啊!」去找朋友玩啦!不要質問我數學考試的事情! 「啊?」 「你、你約悲鳴嶼老師出去啦!」看見兄長愣住又皺眉的玄彌,越發緊張,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週末不是很常去找悲鳴嶼老師嗎?做什麼都好啊!總、總之,不要管我啦!」 糟糕——玄彌吼完後就衝回房間鎖上門,在床上將自己逃避似地裹起來,很後悔地想——剛剛那種發言根本自爆了啊?哥哥那麼聰明,這下原本不曉得的也會知道了,而且自己才是做錯的一方,竟然這樣跟哥哥說話,很不應該啊…… 接下來幾天,玄彌發現兄長對待自己的態度變得小心翼翼,溫言好語,甚至從超市買來了現在季節本地沒有、昂貴的進口西瓜,連日晚餐的菜色也都是自己偏好的。 這樣的兄長讓玄彌感到很自責,明明數學考差了是自己不努力認真,竟然反過來朝兄長大吼,若是兄長能明白地向自己發一頓脾氣,玄彌心裡會好受些,但兄長卻一反常態,彷彿擔心自己不諒解一樣,這樣不就等於在說,不死川玄彌是個玻璃心到自己犯錯還不能指教糾正的人嘛!哥哥這樣溫柔讓我好心痛啊! 對於欲言又止的兄長,玄彌想要道歉,但卻感受到兄長的逃避,總是想轉換話題。例如,當實彌惴惴不安地開口:「玄彌,那個……」 玄彌會立刻端正站姿或坐姿,將話接過來道歉:「那時吼了哥哥真的很對不起,我——」 「呃……不是,畢竟我也有錯——」 「不,哥哥沒有錯,」玄彌緊張起來:「我會更加認真讀書,數學也——」 「啊,那個沒關係……也不是沒關係,但人生還有其他事情很重要……怎麼說……」 為什麼?這種逃避跟我討論學業的態度!玄彌認為必須搶救:「不行,哥哥,我們只討論學業好嗎?這明明很重要啊!」 「啊,也是……」實彌垂下頭:「如果玄彌暫時不想談的話,畢竟,學業是很重要沒錯,那……抱歉,菜快冷了,趁熱吃飯吧……」 我沒有不想談啊!哥哥為什麼要露出一副我用學業阻止他深入其他話題的樣子!重點不就是我的學業嗎?這對話聽起來簡直像我打算苦讀靠學業離家獨立擺脫哥哥一樣!為什麼要看起來這麼難過啊!我不懂啊! # 「你哥大概看開了,」才剛拿出習題本卻不翻開直接墊在腦袋後往地上躺的伊之助表示:「他不想再跟你提數學了啦!反正學好數學又沒什麼用!」 「不能這麼說,伊之助,」炭治郎困惑:「聽起來像實彌老師真的有其他事情想跟玄彌談的樣子。」 「不可能、不可能,」善逸搖搖頭:「那個數學惡鬼人生裡沒有其他東西了啦!」 「不准這樣說我哥!」 「咿——不、不然他還在乎什麼啦!會不會是你們老家有什麼事啊?」 「才不是,我最近才跟弘通過電話,家裡很好啦!」 炭治郎想了想:「玄彌,最近有發生什麼其他你覺得奇怪的事嗎?」 「沒有啊!就是真的沒有啊!」 耳朵異常靈敏的善逸,正躲在香奈呼後面避免被玄彌抓住,一邊回想一邊說:「應該有吧?我最近在學校,聽見你哥身上,發出很苦惱的聲音。對吧?炭治郎?」 「嗯,實彌老師最近,身上總有憂慮的味道……」 伊之助撇嘴:「不需要紋逸跟炭三郎說吧?你哥每天都看起來心情不好啊!」 「紋逸跟炭三郎是誰啦!是善逸跟炭治郎!」善逸吐槽:「而且聲音真的有不一樣啦!」 香奈呼也點點頭:「看起來,不一樣。」 玄彌捂住臉:「我讓哥哥……這麼難過嗎?」 「沒事的玄彌,」炭治郎拍拍他肩膀:「你說實彌老師今天去找悲鳴嶼老師了對吧?那就沒問題了,你不用擔心。」 其他人也紛紛安慰玄彌,說著沒事的不用擔心等話語。 「謝謝你們,」玄彌稍微振作起來:「炭治郎說的對,悲鳴嶼老師是我哥的好朋友,就像你們安慰我一樣,他一定能幫我哥開解的!……嗯?你們怎麼了?」 「……」 「原來玄彌不知道。」剛剛都在旁邊不發一語的無一郎幽幽表示。 玄彌疑惑:「不知道什麼?」 再次謎之沉默後,溫柔善良的炭治郎開口:「……沒事,對,他一定能開解你哥,沒事。我們來唸書吧!」 玄彌雖然看不懂朋友們在幹嘛,但確實是該好好唸書,今日的氣氛稍微有些和往常不同,他們一反常態地,沒有摸魚打混跑題閒聊闖蕩冒險,認真充實的溫習著功課。 這讓玄彌很滿意,他打從心底感到充實,今日不但溫習了本週的內容,甚至還預習了下一堂課的進度,很有朝前邁進的實感!他巴不得立刻就進行數學測驗,刷題得分!給兄長一個大大的驚喜! 然後他就在公寓外遇到了正要出門的兄長。 「欸?哥哥你……又要出門?」不是應該也才剛回來嗎? 「玄彌你回來啦?」實彌一反前幾日的不安態度,眉眼裡帶著釋懷,他語調自然地交代:「你知道我跟悲鳴嶼先生的事了吧?今天我們會一起過,晚上就不回來了。」 然後兄長就這樣轉身並撲進了,玄彌剛才完全沒注意到的,站在公寓另一側的悲鳴嶼老師懷裡,而悲鳴嶼老師也無比親暱且流暢地攬住他,就好像他們已經練習過千百次一樣。 「咦?」什、什麼?我知道什麼?我應該要知道的嗎?哥哥?和悲鳴嶼老師? 「晚飯在冰箱,記得熱來吃,我們走了啊!」 「玄彌,再見。」 「啊,悲鳴嶼老師再見,哥哥再見。」被悲鳴嶼老師點到而反射性地道別後,看著遠去的兩人,玄彌再次陷入混亂。 欸? 欸欸?? 欸欸欸???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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