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 畢業後及川徹獨自飛到離日本十萬八千里遠的阿根廷,開始了新的排球生涯。離開的前一晚也和岩泉一見面。猶記那晚還有點涼,但兩人聊了不少以前的事,也聊了對未來的憧憬。對於分開這件事岩泉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知道這個排球痴的竹馬不會就此停在這裡,他屬於更大的舞台。 分別時,及川本想將彼此一直以來心照不宣的情愫說出口,或許是想不留遺憾吧。岩泉似是感覺到甚麼,在及川開口的前一刻以不帶溫柔、不帶侵略的吻上去,這很突然,還有點撞到了牙齒。「小岩——好歹……」 「還不到時候。」 周遭很寂靜,所以襯的岩泉的聲音特別清晰。 「……可是及川先生明天可就要飛了喔?可能好幾年看不到人呢!或許幾年裡也只有少少幾天喔?小岩就不怕嗎。」 我怕啊。不趁現在,他們等得到嗎?我的排球生涯還有好久、好久,不知道幾歲才會再次回到日本。更不知道小岩甚麼時候會退休,退休後又會做甚麼。他們甚至可能碰到其它愛人,各自結婚,如同世俗所認可的。這段從未訴出口的感情可能會逐漸消失在時間的海洋。 「怕甚麼。」 「即使身處異國,即使隔著幾千、幾萬公里,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注視著你,注視你追求更上的身影、場上散發光芒的身影。說了不會改變甚麼,不說亦然。」 岩泉一的眼神像以往在場上扣球時那般堅定,好似沒有任何事能夠動搖他。他相信及川徹,在場上、在過去、在現在,未來也是。即使及川有時吊兒郎當、欠揍,但對於真正熱愛的事物永遠都抱有最專一的心。例如排球、例如我。或許講自己有點太過自戀?但我不認為自己想的有錯。 及川徹本來想說點什麼。好害羞阿——原來小岩這麼喜歡我嗎。之類的,但潛意識告訴他現在不該講這個。及川注視著岩泉,他們的瞳孔中倒映著對方,寂靜了一會兒,及川終於打破沉默。 「我也是。也會一直注視的小岩的,直到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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