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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十分相愛所以生出了可愛的孩子們,是奇蹟呢!」五条先生笑道。 不,以生物學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相澤消太覺得荒唐但面前的男人們卻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模樣。英俊的紅髮男人落座於丈夫身旁而俊美的家主挽著他的手,深情款款看起來就親密無間。 「悟,有客人在。」轟炎司拒絕了落在臉頰上的吻。「兩位的時間寶貴,來意我也大概了解了。我同意焦凍住校。」 這未免也太容易了。相澤消太認真觀察這位他基本上只聽說過的前任英雄。當他出道時安德瓦就已經在一線活動,而兩人負責的區域相離甚遠所以平時也不會有交集。對方退役時自己似乎還和當時的同事們感嘆過兩句但他根本不了解安德瓦這個人。 這是一個嚴肅認真的、甚至有些古板無趣的男人。他看起足夠健康也沒缺手缺腳,但不知為何談吐緩慢,彷彿說幾句話便耗費了他大量心神。男人眉間點著鬱色,似乎已經開始疲憊。五条先生摟著他,以肩膀支撐著戀人,另一隻手輕輕握住對方的手,十指交纏。 「我也沒意見喔,」白髮的男人說著,眼神掃過英雄們的時候可以說是神采飛昂。「我想信你們一定能幫助我們家的焦凍成為最棒的英雄!」 真詭異啊。對方明明說著好話,一句句讚美之詞流利又不失禮節的讓人無可挑惕。這不正是好事嗎?作為老師遇上配合又好說話的家長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生在溫和有禮、家教嚴謹但雙親相愛的富裕人家對於孩子的成長來說也更好,讓人放心。 但相澤消太看著木訥的前英雄和其健談的丈夫卻沒能開心起來。 「雖然有些冒昧但我想請問關於轟焦凍的家庭資料⋯⋯」 「那上面沒有炎司的名字和聯絡資料,你想說的是這個吧?」五条先生說,似乎不覺得有什麼難言的,「因為日本不承認又不能讓孩子們成為幽靈人口所以只好這樣啦。真是的,明明孩子都有了但在這種法律上那群老屁股卻強硬起來,讓人不爽但也沒辦法。加上炎司身體不好所以有事找我或我的助理就行,實在不行我會派可靠的屬下去處理的。」 幼稚又有點失落,但對於繁忙的富人來說算是合理的處理方法。 「安德瓦的身體⋯⋯是退役前受傷了?」 「退役前確實出了問題加上生孩子的時候落下了點病根,不過好好休養的話日常生活不是問題。所以可以的話我希望炎司可以安靜休息,孩子們的事有我在不用他操心。」 All Might皺眉,在相澤消太還來不及阻止之前問:「既然身體已經不好了為什麼還要生育?」 五条先生依然笑盈盈的,對於那種問題完全沒感到冒犯的模樣。被詢問的轟炎司更是神色不變,碧色的眼盼裡波瀾不驚,彷彿毫無漣漪的一灘死水。 「孩子們可是未來喔,又不是養不起也有最專業的醫療人士照看,所以有了孩子就生下來了。再說,因為家庭很重要啊,」五条先生嘆道,「炎司也這麼希望的吧?」 紅髮的男人微微歪著頭,似乎在對坐在對面的兩位英雄點頭示意他認同丈夫的話語。「我想要健康的、強大的孩子。」 健康。 強大。 健康很好理解,沒有父母會希望孩子生來與病痛相伴。強大⋯⋯以前安德瓦就好像很追求效率和力量,所以這也正常但比起期望,他的語氣更像是在祈禱。 他在為奇蹟禱告。 外面的太陽開始西下了。五条先生非常豪爽的在必要的文件上簽字並表示要親自送兩位英雄到門口。幾位女僕在他的命令下進來,準備陪轟炎司回房。男人的步伐幾乎無聲,一層層的華貴布料壓在身上光是用看的都覺得沈重但他卻像是早已習慣。 踏出門外時,男人回眸看了他們一眼並輕聲說:「焦凍就拜託你們了。」 語畢,他和傭人們很快便消失在迴廊的盡頭。 五条悟領著All Might和相澤消太穿過無數迷宮般的走廊回到大門口,一路上嬉皮笑臉詢問小兒子的課業進度和稱讚英雄們對付敵聯合的戰鬥。最後才在英雄們準備步下石階時對著他們揮揮手。 「石階很滑,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喔。」 夕陽打在古宅上映出金輪,影子則在山林間蔓延,而站在朱門前的男人如同神隱之時等在彼岸的非人之物。男人依然笑著,春風滿面薄唇彎著的弧度讓人心神蕩漾。他的眼中載滿星辰,光是站在那裡就宛若神明,身上每一寸都像是由最虔誠的匠人鬼斧神工雕刻出來的完美藝術品。他的身上有股力量,還有彷彿他抬手之間便能讓萬物為他拜倒的雍容自信。 何其⋯⋯面目可憎。 ______________________ 「相澤,」等車子駛離一段距離之後All Might才開口。 「你也覺得有問題?」 「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有種揮之不去的怪異感,「剛才的談話都是五条先生在主導而我覺得安德瓦他應該不是那麽安靜的個性。」 他記憶裡的安德瓦是個如同火焰的男人;熾熱又迅猛,像是燎原大火不願意被任何東西束縛。他應該要燃燒而不是穿著層層枷鎖般的華美服飾安靜坐在一旁,漠然的旁觀一切。 「作為英雄我們沒有立場隨意插手他人的家務事。」更沒有隨便對其他人的生活指指點點的權利。覺得自己是救世主或比他人更懂何謂人生而對他人的選擇苛刻挑惕,自以為是點評著那些和自己的生活軌跡不同的地方著實可笑。就算無法認同但去嘲笑或指責渴望家庭生兒育女的前任英雄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自己最近也身陷問題當中,我不認為你應該分心。」 新退役的no.1、依然在逃的敵人們、動盪的社會、學生們的不安和即使被關押起來但依然能讓恐懼蔓延的老對手⋯⋯不論是作為英雄的All Might還是老師時的他都忙的腳不沾地。現在這種時刻他們更不應該節外生枝。 「但可以跟校長報告還有和轟少年談談他的家庭狀況,我也希望只是我們多慮了但既然看到了我們也無法什麼都不做吧?」 沒錯,相澤消太當然不可能就當作什麼也沒察覺。 「我們沒有證據,」相澤消太悶悶地說。 「那就去查。畢竟最後安德瓦說轟少年拜託我們的時候⋯⋯」All Might苦笑,伸手拍了拍同事的肩膀,「他露出了求救的表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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