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青樓小芽,補點中間的故事

之前在花街看過小芽的客人以為小芽逃跑,自作主張把芽送回去
嫖客說老鴇會看在他的面子上給他上一次吧
小芽很冷靜,覺得索然無味,嫖客在脫的時候瞥到管不住自己的嘴說了句好小
然後就被打了
被須佐呵護成細皮嫩肉的臉頰立刻腫了起來,嫖客又補了幾拳,尚未成熟的身體不動了
小芽感覺得到嘴角流出灼熱的液體,也感覺到下身衣服被扯壞、撕裂,那些都是須佐一針一線親手幫他縫製的衣服
罷了,反正也逃不了,小芽事不關己的想。至少還有人要他⋯⋯想到須佐越來越少碰他,這件事比身上各處的痛還要難以忍受
結果小持跟小野不顧一切地跑進來撞開嫖客,小摩跟小一架起小芽努力的往外跑,小伽刻意沿途上見人就瘋狂尖叫,嚇死那些想抓住他們的大人
幾個孩子想辦法扛著動也不動的小芽跑出青樓時剛好遇到小夜跟小月拉著須佐出現
幾乎是須佐見到衣不蔽體的小芽天邊就落下巨雷,烏雲蔽日,嚇得一路喊打的窯子保鏢們都緩下了腳步
須佐扯下身上的衣物包覆住小芽,輕輕在小芽額頭上烙下一吻後站起身
「拜託你們了,先帶他回家」須佐摸了摸氣喘吁吁的小摩跟小一,背對孩子們
小夜想確認小芽的傷口但被小芽揮手打掉
小月也被嚇到,除了隱藏在衣料下的傷之嚴重,他從來沒看過小芽如此冰冷的表情
小芽拒絕其他孩子帶他回家的意圖,艱難地回過身,目不轉睛地盯著須佐遠去的背影
天降暴雨,七隻小急了,四處搶了好幾把傘來幫小芽遮雨,小月跟小夜甚至扛來一張椅子把半推半就的小芽推上去,避免小芽坐在迅速積累的水灘之上
大人們本來還氣急敗壞的想揍死這些偷東西的小蘿蔔頭,很快的就自顧不暇
須佐邊走邊凌空一揮手,無數道落雷披在了繁華的花街建築之上,霎那間打碎了無數勾欄,鶯燕的尖叫聲此起彼落,很快的不少花枝招展的女人抓住機會越過破損的牢籠向外衝,男人的怒罵聲震天價響,很快的都淹沒在滾滾天雷聲之中
無視著身旁逃竄想奔往自由的游女,須佐久違地施展神力,最猛得一道落雷砸在小芽逃脫的那間青樓,熊熊大火自屋頂開始蔓燒
須佐駐守門口,傖惶逃竄的是那些可憐的游女就避身讓人,很快的在火光之中找到了嫌疑人
「是誰用髒手傷了他?」
須佐身上四竄著磊落的電光,眼神卻殘酷嗜血,嫖客跟老鴇嚇得屁滾尿流節節後退
須佐也就步步逼近
「少在那邊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老鴇在生死關頭認出了須佐「就是你當初搶走了我的搖錢樹!咿!」
老鴇千鈞一髮之際竟躲過了「滑」出須佐手腕的雷槍
「冤有頭債有主,有事衝著我來」
須佐聲音很冷靜,背後雷光肆虐的法相兇相畢露
「不、大人,大人您饒命--」
「誰准你們碰我妻子?」

這次落下的雷之劇烈,天地都動搖了

須佐拖著兩人跟一袋重物走出被火舌吞噬的建築物,隨手將嚇暈的老鴇與嫖客扔進暴雨形成的水灘,不顧周遭拚命救火的人們,徑直的朝縮成一團在等他的孩子們走去
七隻小眾星拱月的為著小芽,伸長手替小芽撐傘
須佐把手上沉重的包袱交給最可靠的小月後借過一把傘,這才把眼神冷若凍土的小芽抱起,確認傘的方向把小芽遮掩得結實,方邁步向前
七隻小亦步亦趨的往前
小芽像斷線的木偶隨須佐擺佈。須佐心疼的眉頭糾結,他不多說話,朝前凝視
天雷再次回應他呼喚,劈開了花街唯一的大門,炙白的猛雷在瞬間就把大門燒成焦炭而非慢慢地焚毀,徹底斷了他人搶救的可能性
踏出門時須佐看到無數失魂落魄的游女群聚在此,六神無主的看著他們
下意識地抱緊小芽,須佐朝這些身不由己的可憐女孩開口
「去投入寺,告知住持全數收容,否則他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小月掂了掂懷裡份量十足的包袱,立刻想通
須佐仍在徬徨的人們柔聲說道。他注意到絕大部分的游女不過比小芽大上一兩歲,都是孩子
「我不日將造訪,轉告住持不必擔憂資金」
雨勢轉小,在一行人回到家前就完全放晴了

但無論須佐接下來如何努力,小芽都不再開口,把自己關在房裡的陰影裡,過往泉水般的眼波消失,兩隻眼像兩口黑洞洞的枯井,再無波瀾
花街便成了廢墟,但也很多人開始投入了重建。須佐經過時無論旁人是什的態度都視而不見
須佐為了安置投入寺裡無家可歸的女人們變得十分忙碌,連小月都被他拉著去幫忙,須佐只有晚上能好好陪伴小芽,其餘時間都由六隻小陪伴如同行屍走肉的小芽
小芽不哭不鬧,愛乾淨的本能還在,會做最低限度的盥洗與更衣,其餘時間不吃不喝也不再看書,避開太陽待在陰暗的角落
六隻小心急如焚,只求老大至少喝口水,小芽全然不搭理,須佐也拜託孩子們只要照顧小芽的人身安全即可,他晚上回家後會單獨跟小芽相處,極有耐心的想方設法讓小芽吞下一點點水、幾口餐點
小芽迅速的瘦了下去,了無生氣的像朵即將凋謝的花,須佐吻他也不予回應

孩子們心急如焚,易怒的小摩不斷責怪須佐沒有優先照顧老大,須佐仍依然故我,甚至帶上小夜去處理安置女人們的事情
一旬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有天須佐恢復獨自出門,讓連日跟著他操勞的小月跟小夜感動到含淚繼續睡死
中午時分他突然又出現,帶了一堆食糧跟一個精緻的小漆器盒子回來,安置好食物後又下了很嚴密的結界,囑咐孩子們一些事情
七隻小嚇得悶不吭聲乖乖聽話,原因無他,須佐看起來好像很正常,也會對他們露出微笑,但孩子們總覺得須佐看起來快累到暴斃了
須佐沒注意到孩子們的反應,兀自回房收好行囊,最後抱起了陶瓷人偶般的小芽
「諒他們不敢」出門前須佐放不下心,再三囑咐「但若有人來找碴,結界扛不住,你們該跑就跑,別顧房子了,知道嗎?」
七隻小點頭如搗蒜,心裡的盤算卻是要搞死那些來找碴的人順便找點樂子。放棄他們的家?怎麼可能,呵呵
須佐說服自己放下心,終於把專注力都移到懷裡的小芽,扛好行李坐上在外等待的馬車
「我們出去走走」須佐跟小芽額頭靠額頭,靜靜的強調「就我倆」

・不重要小劇場
七隻小目送馬車離去
小一:老大跟金毛球走了
小夜:金毛球怎麼有錢?租馬車很貴欸
小月:⋯⋯
小月回想起須佐拜託他詢問租馬車的金額,小月看看須佐的個人錢袋,乖乖的去問,然後抓了一大把須佐從青樓扛出來要安置游女們的財寶放進須佐錢袋
聽到馬車價錢面色鐵青的須佐盤點自己錢袋,結果大喜過望,發現住好一點的旅宿也游刃有餘
小月看到這樣的須佐沒說什麼,憋笑到快瘋掉

小月:金毛之前攢的
小一:真的假的!
小野:看金毛球那個模樣,我還以為他去賣腎了
小夜:等下這發言太先進了喔

馬車帶著兩人來到山腳的一處溫泉街,該溫泉街以冬天雪景與春日繁櫻而遠近馳名
但在這秋初坦白講啥都沒有,連旅宿接待他們的人都默默地在想,這對父子大概沒什麼錢才淡季來
須佐單手環抱雙眼無神的小芽仔細聆聽著服務人員的介紹,自然也聽出對方言行間誤會兩人的關係,房間拉門被關上前才扔出一句「是伴侶」
本來就要完全關上的拉門登時停頓,須佐低頭吻了仍縮在他臂膀裡的小芽
小芽對周遭變化全然無感,行端坐正但除此之外仍像尊沒有生命的人偶,面無表情地面對奢華的溫泉晚餐,須佐千方百計的至少讓小芽喝下了熱湯
剩餘的食材須佐食不下嚥,嘆口氣也只能讓人給撤了
晚上泡溫泉時外頭下起了秋雨,溫度驟降,須佐暗自高興至少溫泉讓小芽渾身暖呼呼的
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交談,須佐也不多話,泡完後兩人相擁而睡
須佐很快的陷入深眠,小芽數著須佐的呼吸,難以闔眼
隔天一早雨勢轉大,須佐替小芽梳妝打理完畢後想著請廚房少準備些食物,兩人都沒什麼胃口,跟小芽說了句馬上回來離開房間
披著須佐替他戴上的厚外套小芽抬頭,看著窗外的雨
須佐比預計的晚回房,帶著得來不易的唯一一個櫻餅,想著這不合季節的美味總能讓小芽開金口,打開房門發現一室冷清

須佐幾乎把旅宿的屋頂都掀了還是找不到小芽,早餐時段人員忙碌,竟沒有任何目擊小芽行蹤的人,急得須佐就要跳腳,望像室外的大雨
還是旅館的女員工趕忙拉住往外衝的須佐,塞了把大傘在須佐手中
「請幫我多留意,若他回來請他在房間等候,跟他說桌上有櫻餅」
說著須佐急匆匆的踏入雨中
「大人,您撐傘啊!光拎著沒用──」
須佐早已消失無蹤

他繡的好鞋也髒了,小芽想
漫無目的地走在時大時小的冷雨之中,小芽無意間低頭,看到漂亮的繡線全被泥覆蓋
他同時看到水坑中自己的倒影。好陌生
幾日前的雷光。小芽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夫君展現超越凡人的力量,但他這才明白自己多這道萬鈞雷霆有多熟悉
幾百年幾千年留下的記憶一口氣湧上心頭,小芽透不過氣,當場又跪在雨水中費勁喘息
小芽終於明白須佐第一眼見到自己時的殺意
因為自己化成了無知的幼子模樣,處刑人的電光才不再針對他?
稚嫩的軀體,不復存在的神力。小芽嘗試捏起手,靈魂深處的脈動很微弱
膝蓋跌傷了,鮮血滲出。現在連這種皮肉傷都能讓他鑽心的疼,在青樓裡挨幾拳就無力抵抗只能任人宰割的孱弱的自己
他為什麼會醒來?小芽想著,站起身,繼續往前走
衝擊歸衝擊,他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現在的自己
真正麻痺了他生存慾望的依舊是那抹金光
雨越下越大
這次不會追上來了?
小芽拖著虛弱的腳步隨心所欲地走
那七個小傻子不在,估計須佐不會再來追他了
也好

天地昏暗,行人絕跡
小芽繼續無喜無悲的緩緩走著,驀然停下腳步
身旁是一尊地藏。地藏雕得簡樸但身高超過小芽,極為顯眼
而再過去,先是一段碎石小路,再來就是雜草繁盛的小徑了
看來溫泉街的盡頭在此
地藏是村界的地標。也是村落的守護者,好的在內,阻絕惡意在外
再出去就是自然的世界。他將一個人過
行吧,小芽想,思緒紊亂中再次邁開步伐。無論是甦醒又或者是重獲新生,小芽都不願再次死在處刑人的殘酷無情的雷槍枝下
不想再看到那個人──
無聲的閃電劃破天空
才想著,雜沓的腳步踩破雨聲
知道來不及跑的小芽咬咬下唇駐足,但沒有回頭
「別走!」

須佐跑遍了整個溫泉街,到了最後的最後才尋得芳蹤
但他看見站在村界地藏旁的倩影,一顆心直接懸上喉頭,脫口而出的是祈求似的哀鳴
他三步併作兩步的跑到小芽面前擋住去路,屈腳單膝跪在小芽身邊
手中的異物感提醒了他,須佐慌忙地先打起了傘,遮出整片清脆的雨聲
傘裡兩個徹底溼透的人四目相對,須佐再次赫然心驚
那眼神好熟悉
但他當下否定了自己。本來就是同一個存在,須佐自然熟稔他宿敵的雙眼
顧不得那麼多須佐執起了小芽凍僵了的手,護在自己掌裡
「不要走」
小芽直定定地瞅著須佐焦躁的模樣,一動也不動,似乎會就這樣靜靜地融入雨裡
千言萬語堵著須佐喉頭,他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覺得小芽想要永遠離開自己,明明一直是小芽懷疑自己會拋棄他
摩娑著掌心裡逐漸變暖的小手,須佐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小芽的反應
「我們回去旅店吧,這裡冷」
小芽仍是盯著須佐,目光彷彿穿透他望著更遙遠的虛空之處。方寸大亂的須佐橫下心,一如往常的動作將小芽擁入懷裡
好險小芽沒有任何掙扎或抗拒,只是當須佐站起身時,小臉蛋枕著須佐的肩膀,痛苦地閉上眼
小芽心頭翻滾著近乎恨意的情感,窒息的痛苦籠罩住他,像牢
無論過往的自己多麼唾棄這點,眼下小芽被迫正視這點──
須佐就是他的牢

回到旅宿的小芽瞥見桌上一顆拳頭大的櫻餅險些笑出來,嘴饞但還真的沒力氣進食,也不想在須佐面前拿起櫻餅
小心為上上之策
怕他著涼,須佐很快的又把他抱去泡溫泉,倒是須佐自己很快地就離開水池在外頭等他
小芽悠悠哉哉地泡得暖透心,連骨頭都酥了,才慢悠悠地起身到外頭,須佐幫他擦乾頭髮時差點睡著
須佐所有的貼心與照顧都和先前沒有兩樣。縱使小芽懷疑須佐有所察覺也死無對證,乾脆乖乖嚥下遞到唇邊的熱湯,溫順的讓須佐把他塞到被窩
折騰了老半天,雨天又擾亂了時間感,小芽推測現在時近黃昏,但他也不介意小睡一會兒
意外的是須佐特別鋪了另一幢暖被,在輕拍小芽直到小芽閉眼裝睡後良久,須佐才鑽進另一側的被窩裡,很快的傳出均勻的鼻息
小芽數著須佐的呼吸,疲倦中思考著要不要停止這道呼吸──現在須佐對他毫不防備,或許能輕易做到這點……
起身站進冰冷的陰影裡,小芽發現須佐幾乎是睡在房間的另一側,遠離了他
腦子有問題的男人,小芽在心裡直嘟囊,靜悄悄地走到須佐身旁,大方地掀開被窩鑽進熟睡中的須佐懷中,須佐也順勢地抱住了他
無論是這個位置,還是這個頑固腦袋的蠢男人,都是他的,小芽想
代表隨時能任憑他處置
他枕著須佐的心跳,很快的不敵睡意

小芽先突然睜眼,才察覺自己被異樣的襖熱與濡濕感包覆著。他望著陌生的天花板,心中警鈴大噪,但他還是花了些時間方分析出自己驚醒
房裡太安靜了,悄然無聲
小芽轉向還抱著自己的男人。須佐明明近在咫尺,卻聽不到半點呼吸聲──
小芽一顆心登時旋到了嗓子眼。不可能,他從來沒看過須佐脆弱的模樣。小芽趕忙把手貼到須佐唇畔,後知後覺的感受到那驚人的高熱,改為將手掌覆在須佐額頭
燙得難以置信,大量的汗水漫過小芽五指
昏睡中的須佐被冰得呻吟,呻吟聲氣若游絲,想收攏臂膀抱緊小芽,小芽只感受到像棉花壓了他一下
須佐把他獨自留在溫泉裡的模樣一閃而過。從那時候開始?威武不屈的高天原神將竟會發燒?淋雨受涼了?笑掉人大牙
一部分的自己似乎就這樣安然地躺在須佐臂膀裡近距離欣賞神將痛苦的模樣
須佐保持著所有神力,這點小病小痛不足掛齒
本該是這樣的
小芽咒罵自己,但他隨手批了件外袍,連穿鞋都嫌費時的衝出門外抓住隨便一個侍女,久未震動的聲帶一時間竟發不出聲音,小芽大為光火,憋紅了臉頰
「小客人,您怎麼了?」認出眼前是造成騷動的主角,侍女眼底竄過一抹精光,表面上笑著說「不可以喔,又想亂跑──」
覬覦須佐也該察言觀色,小芽惡狠狠地在心底對這女人記上一筆,但他終於擠出了聲音,嗓音比他想像中的還驚慌失措
「快!找大夫!」小芽哀喊著

晚上被找對大夫而言並非罕事,但他開門之際還是被嚇得肝膽欲裂
一個形容枯槁半大的孩子身著白衣拿著赤紅色的傘站在雨中,一雙紫色的眼像極了盯著獵物的蛇,一把抓住他就想往外奔,還是他嚷嚷著得拿道具不然去了看辛酸的咩!
孩子才鬆開箝制住他的五指,後頭幾個熟悉的面孔追了上來,大夫認出了是哪個旅宿的員工,這才確定孩子是客人不是死人,帶上外診包袱就跟著跑

大夫非常識相的趕走了想幫須佐擦汗的眾多侍女,還打了一下想趁亂偷抓小芽屁股的某個男侍把人趕走,背過身讓小芽辛苦但堅持地替須佐換了件乾爽的衣服,並移到了自己的被窩裡
望聞問切完後大夫沉吟,先是抓了藥給在外頭不死心待著的侍女趕去先煎兩帖藥,又望聞問切了一次,但這次大夫望的是小芽
小芽正面迎上大夫的目光,心裡發著牢騷,同時不能控制的萬分介意大夫正在把須佐脈搏的手
「不是風寒,是過勞」大夫下了結論,但很快又糾結眉頭「還有,嗯……老夫才疏學淺,不確定症狀,但這一位有被氣力被抽空的感覺。不單是過勞,是什麼呢……」
「氣力?」是之前的落雷導致的?小芽計算著天數
雖說須佐馬不停蹄的忙到了昨天,但隔了這麼久,神將大人怎麼可能還在神力耗空的狀態
「是的,這比喻或許有些詭異,但有種釜底抽薪感。還有……」
大夫的眼神變得有些飄渺
小芽皺眉。怎麼還有?麻煩死了
「您是這一位的……」
小芽挑眉,剛好這時候旅館工作人員送來緊急煎好的藥方,大夫順理成章的閉嘴不追究
大夫本想親自餵須佐服下,小芽卻端過藥湯,非常會讀空氣的大夫二話不說改成扶起須佐
但饒是大夫也沒想到小芽吹都不吹就直接把熱騰騰的苦藥往須佐嘴裡灌,須佐沒燙死也差點嗆死,掙扎的睜開眼看到是小芽,乖乖地吞下藥後還呢喃了句謝謝,又失去意識
邊把須佐安放枕上,大夫在心裡慘叫邊想最毒婦人心
小芽彷彿能讀心般惡狠狠掃了大夫一眼,大夫立刻端正坐姿
「請您也過來」
大夫吹了吹第二碗藥湯,示意不情不願靠近的小芽喝下
適才大夫在抓藥時小芽就都看到了,幾味藥材他都認識,活血補氣,雖說不愛但想到自己弱得無還手之力的模樣,小芽忍著不悅把藥湯一飲而盡
「雖說不是風寒不會傳染,建議您們還是分房睡為佳……」大夫告退前盡責的補充了一句「請好好休息」
沒有深思大夫的話中有話,小芽嫌惡的咬了幾口櫻餅好沖淡藥味
夜真的深了
他又鑽進須佐被窩裡,須佐平躺著沒翻過身抱他。小芽靠著須佐肩膀,數著須佐緩步恢復沉穩的呼吸聲
就像很久以前他在虛無之海裡療傷時,他曾經去數那遙遠的雷聲,聽那雷聲滾著滿滿的殺意越來越靠近自己,照亮虛無之海的一隅
他有什麼辦法?小芽吐槽自己。蛇天生喜歡暖源,他於是又擠了擠須佐身軀
小芽模模糊糊的睡著了

有這傢伙在真的是,沒一丁點好事,連睡都睡不安穩
小芽半睡半醒中罵咧咧的想
手被扣在耳畔,很快的變成十指交扣,小芽緩緩的睜眼,金眼迷離、雙頰飛紅的須佐用身體籠罩住小芽,喘著灼熱的氣息
「我該拿你怎麼辦⋯⋯」須佐低頭朝小芽脖子探去「哪,蛇神⋯⋯」
小芽心被狠狠得敲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應須佐張嘴就咬在他白到不見血色的頸窩上,立刻改為吸吮噬咬
吃痛的下一秒快感的電流擊中小芽,他驚呼出聲
「呀!哈──啊嗯⋯⋯」
「終於又聽見你的聲音了,八歧」
須佐不單咬,綿綿密密的啜著小芽頸子上吹彈可破的薄薄雪肌,滾燙的唇瓣、帶著霸道的咬與靈巧的舌無不極盡挑逗之能事,意圖不言而喻
小芽耳裡閃過大夫欲言又止的「還有」、分房的提醒與藥材,很好,原來須佐氣瘀是瘀胯下的氣是吧?若大夫沒怕他,興許就會指責身為伴侶的自己沒好好幫丈夫活血去瘀
憋著的可不是他!小芽連連嚶嚀,想抱住須佐雙手卻被制,須佐好整以暇地烙了整排的吻印在他脖子上,吻得小芽頻頻倒抽呼吸,本能的弓起身
但小芽是真的沒想到燒迷糊的須佐會夜襲他。平日健康時一副彬彬有禮的禁慾君子樣!虛偽──
須佐終於鬆口放過了快吸不到氣的小芽,在小芽呼呼喘息之際厚掌平貼在小芽跨心,高熱為退的體溫透過了布料直抵他早就翹起的器物
小芽瞇細了眼,眼裡的須佐露出了個迷濛而滿意的笑容,吻上他耳根後用比平時要低上許多的性感嗓音低語,參雜著耍賴的意味
「你說了我是你夫君,那你可不能再走了,八歧⋯⋯」須佐用沒有反對餘地的力道搓揉著小芽的性器,一往情深的喊著「我的妻子」
小芽震撼到差點忘記上輩子的事。妻子?平時打死不願這樣稱呼,連戀人一詞都不用,只願稱呼他為伴侶,對稱呼執著到莫名其妙的須佐?
「須佐?」小芽真的有點擔心了,須佐燒壞腦袋了?這蒙古大夫
「嗯」須佐開心的親了口小芽鼻尖,臉上的熱汗滴在小芽臉頰上。只聽須佐喃喃唸到「你不是我兒子,永遠不可能是,你⋯⋯你只能是⋯⋯」
腰間睽違已久傳來衣物被扯鬆的觸感。小芽沒有抵抗,但還在震撼之中的他也沒有回應須佐
熱意未退的大手迫不及待地探進小芽褲底,柔柔地握住裏頭緊繃已久的陰莖
秋雨潮濕的夜色裡須佐的金色大眼閃爍著迷離與陶醉,他低下頭點吻小芽死死抿著的唇瓣,不容置疑的語氣
「我要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