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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邊用尖牙磨蹭著你的耳朵,一邊收緊手掌的力量,指節陷入你溫軟的頸肉,你感覺到他指尖壓住跳動的脈搏,你感覺到苦艾帶著青草和煦脆弱的香氣充盈你,你感覺到,感覺到視線逐漸迷茫。

  眼前逐漸模糊一片,那些艷麗斑斕的色彩模糊成塊,最後匯聚只剩灰黑的畫面,本來在掙扎的雙手也麻軟垂落,L低醇的嗓音在你耳邊,是你此刻剩下的唯一。

  「我是明事理的主人,所以我會什麼也不做,讓我的R回去乖乖工作……」他一邊說著一邊放鬆原本掐緊你的手掌,一根一根手指的,緩慢抬起,你重新感受到血液與理智緩慢地重新匯聚,潮紅漫上你的側頰,你喜歡這種感覺,他知道你喜歡這種感覺,你們之間的支配與臣服並非因慾而起的單面掠奪,他清楚,你明白。

  這一切皆是你心甘情願地奉上,你愛克制隱忍的他,也愛他釋放本能的原始,他曾因慾望對你感到羞赧愧疚,但你用行動擁抱這樣退縮的他,以親吻、以擁抱、以渴求、以交纏、以包容、以愛回應他,誰,又能無慾無望的活著?

  快樂或痛苦在世間有許多不同感受,卻只有他能複寫你對一切的定義,被尖牙刺破的肌膚的痛不只痛,還有珍惜的愛,還有渴求的慾;那些皮開肉綻的紅痕,指尖劃過肌膚也能感受到的疼,鮮血泊泊淌泌,於他而言的盛宴被裹上最甘美的糖液,他能壓抑自己的原始破壞的本能,卻忍不了對你愛的渴求。

  而這一切,這一切的主因是你自願,你和他說,我寬恕。

  也就是從那時起,疼痛不再與你而言只是疼痛,快感落著甘美和珍惜的幔紗,你除了眷戀疼痛也喜歡窒息,就像現在前一刻只能聽見他聲音的快感,意識明明就要飄散在無垠宇宙,卻能在直到失重前一刻都能想著他。幸福,這是與你而言的幸福,你曾清楚明白地這樣告訴他,望進他那樣迷惘的暗紅眼瞳裡。

  他在腿根的手開始游移,摸進那片蕾絲布料中,一下一下的揉按,或是輕撫,尖牙的磨蹭此刻已經被舔舐取代,濕漉漉的水聲和他淺淺喘息破碎在你耳畔,他的舌並不是只在耳殼畫圈,而是像品嘗佳餚那樣,一點一點地、或輕或重、填滿你乾澀的渴求。

  L並沒有就著你身下的敏感與脆弱攻擊,他一直在幫你剃去毛髮的區塊游移,就像知道你受不了一樣,他確實什麼也沒做。

  畢竟,嚴格來說,他只是細細品味你的味道。L的親吻與舔舐享受著耳尖、耳骨、一路往下到耳垂、側頸。

  L說他什麼也不會做,你腦袋暈呼呼地想著,那他就真的什麼也不會做。

  所以此刻,與你而言,你是個可愛的小寵物而言,這比較像是一種激勵的獎賞、傳遞思念的方式,他有意無意地向下伸手,你身下早就濕漉一片,有些黏滑的體液沾上了他修長帶繭的冰涼指尖,你下意識夾了夾大腿,蹭著他的手腕扭了幾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