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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我想跟你談個戀愛】
#特傳 #冰漾 #不定期掉落更新 #劇情不定時掉落狗血 #應該不會BE #我的最終目標是打紅標 #我只是想亂打TAG

第一章、

  你相信愛情嗎?
  愛情的產生究竟是一見情鐘魂縈牽?或是涓滴成川情絲漫?
  又或者,僅僅只是那被千古吟唱的詩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廟宇內總是瀰漫著青煙檀香。
  即使近年環保意識抬頭,倡導減少點香燒金紙,試圖以此降低早就已經超標的空污指數,但千百年傳承的信仰也很難一時之間改變,信眾仍然習慣進入廟宇參拜時點燃一柱清香。
  冰炎看著在神龕前站成一排拿著香虔誠祈禱的信眾,心裡是千百個彆扭跟不情願。
  他還穿著學校的制服,手裡拿著夏碎塞給他的三柱香,站在一群婆婆媽媽姐姐阿姨後面好不尷尬。
  有些女孩一邊拜拜,一邊偷偷覷他,嘴裡自以為小聲的唸:「有跟旁邊這個弟弟一半帥就好,不然就他也可以。」
  「快去啊。」
  背被推了一把,冰炎立刻轉過頭朝對方射去一記可以殺人的眼刀,但是早就對自己好友殺氣滿滿的眼神免疫,藥師寺夏碎只是回給冰炎一個過度燦爛的笑容。
  冰炎現在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多嘴跑去找夏碎抱怨自己這週收到的第32封情書。
  可是學校學姊學妹追求他的行為越來越誇張,原本送情書、送巧克力他都還能臭著臉但不失禮貌的拒絕,但學校突然出現了一個傳言,拿自己喜歡的人的貼身東西幹什麼好像可以讓你跟喜歡的人兩情相悅,就像那些耳熟能詳的七大不可思議或傳說一樣,都是胡扯,冰炎原本也沒有在意。
  直到一個膽子特大的女孩子,在放學後跑去偷他放在學校的替換上衣。
  字典裡其實沒有愛護女性四個字的冰炎,在第一時間發火,只差沒有把人抓到公眾面前揍一頓處刑,被自己擔任校董的父親阻止。
  亞那瑟恩笑瞇瞇地說:「青少年嘛,總是會衝動些的,亞你好好跟人家說清楚就好,鬧成這樣人家小女生以後怎麼活。」
  冰炎覺得自己老爸什麼都好,就是太好說話,雖然如果是父子之間相處這也只是優點,但當亞那瑟恩連對外人都好說話時,冰炎只有一肚子火無處發。
  後來的確沒有人敢再幹偷他衣服這種事——那女孩到現在都還在自己打掃消過,沒人想去雪中送炭,但是少女們的熱情全轉換成了寫情書的動力。
  收情書也是會收到手軟的。
  冰炎認真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太溫和了,下次有人給他送情書他就該第一時間丟回去或丟垃圾桶。
  名聲渣一點大概就不會有人想再給他送情書了吧?
  突然,手指一痛,才把他正胡思亂想的神智拉回來,原來是他站著發呆太久,香的香灰落在了他的指關節上。
  沒有去思考為什麼這個拿香的角度為什麼還會燙到手,冰炎抱著姑且試試的心情照廟方人員的指導報了自己的姓名信息,然後瘋狂的默念:「請幫我斬桃花請幫我斬桃花請幫我斬桃花請幫我斬桃花……」
  念了N遍後,冰炎睜開眼要去插香,卻發現自己的知覺突然有點問題。
  他怎麼會看到一個黑色短髮的男生,看上去還沒他大,穿著跟月老神像相似的衣服,飄在神像上方翻著一本紅色書皮的本子。
  嘴角還帶著溫軟的的笑意,帶著打趣的語氣說:「我還想說怎麼想這麼久,原來又來一個找我砍桃花的?這業務範圍錯了吧。」
  旁若無人般又翻了一頁:「不過他的偏紅線也太亂了……」
  冰炎以為自己看到鬼了,但是少年的身形太過清晰,連一絲一毫模糊的邊界都沒有,他轉頭想要看看其他人的反應,卻發現不知何時身邊半個人都沒有。
  剛剛還人聲鼎沸的廟廳,現在連香火煙霧都淡去不少,只剩下上頭的少年翻書聲跟低低的喃喃自語,顯得格外清幽靜謐。
  他皺著眉走上前去,抬頭對那個少年說:「你為什麼坐在上面?」
  冰炎分明已經站在少年身邊,少年的衣角甚至垂到他面前,但少年置若罔聞,依舊翻著自己的簿子,時不時撥弄手邊的紅線。
  對於少年忽視的態度感到疑惑及不悅,冰炎伸出手,拉住少年垂下的衣帶,猛力一扯——
  絲毫沒有防備就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少年被突來的變故驚嚇到,一時之間失去重心,順著冰炎的力量摔下去,沒想過對方反應這麼大的冰炎也反射性抬手去接,卻連帶著一起摔倒在地。
  霎那間簿子紅線像雨般漫天灑落,兩個削瘦的少年狼狽地滾在一起。
  冰炎抱著少年摔在地上,這麼一摔周遭鼎沸的人聲驀地響起,濃郁到有些嗆人的香火味包裹住他們,但是卻沒人對這裡這麼大的動靜有反應。
  少年混亂中撐著自己的身體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寫滿了不敢置信:「你看得到我?」
  少年的臉離冰炎很近,冰炎甚至都聞得到有別於廟裏香火氣的淡淡檀香。五官有些稚嫩,眉尾微微下垂,壓出了略帶點靦腆的軟意,再加上那雙濕潤澄澈的黑色眼瞳,讓人聯想到路邊的小幼犬,總有衝動想摸摸那黑亮滑順的頭顱,卻莫名的讓冰炎覺得格外眼熟。
  總覺得,在哪裡瞥過這張臉。
  冰炎皺著眉回答:「我不該看到你嗎?」
  沒錯,你的確不該看到我。
  少年滿頭黑線,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確認衣服除了有些許凌亂外,並沒有破損或敞開,更加不解。
  不過隨後,他馬上冷靜下來,從冰炎身上爬起來,再把冰炎從地上拉起:「咳,算了,有時候也可能有這種狀況,你等我整理一下,我把你送出這個空間。」
  然後就抹了你的記憶。
  少年心裡打著不懷好意的小算盤,一邊揮了揮手,原本散落一地的紅線跟書便自動飛回到立一旁的長木杖上規矩地纏好,前後不過幾秒的時間。
  「這裡是哪裡?不是月老廟嗎?你是誰?」,冰炎捕捉到少年話裡的細節,追問。
  少年心說反正你等等出去什麼都不記得,問那麼多幹嘛?但還是回答道:「這裡是月老廟,但不是你們凡人待的月老廟,這是重疊在這裡的屬於月老待著的月老廟,至於我是誰,當然就是月老囉。」
  說著,也被自己繞口令般的解釋逗笑了,少年看著眉頭越皺越緊的冰炎,飄了起來,摸了摸冰炎的頭頂:「算了,反正你就當你不小心做了個白日夢吧。」
  說完,冷不防推了冰炎一下。
  原本少年預期著這麼一推,這個好看的不速之客就會被推回原本他屬於的塵世中,卻不想推開對方後,小指卻傳來了被勒緊的痛。
  冰炎退了幾步,同樣感覺到手指上的勒痛,同時穿過了一個正走到香爐邊插香的OL。
  少年看著自己手上不知何時纏上的,比其他紅線都要鮮紅細緻的紅色繡線,另一頭牽在了冰炎的尾指上,卻沒有任何的結,臉上瞬間天崩地裂。
  「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