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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妳這個白癡!不想跳是怎樣!」 「所以我叫你稍微配合一下我不行嗎?總是這樣才會被舞評說像跳單人舞!」 「蛤?為什麼本大爺要配合你啊?跟著妳挑那種三流舞步會贏才怪?」 「那也不必每次編舞都要這樣挑戰極限吧!你剛剛還踢到我了!」 「妳自己距離沒抓好還怪我啊?妳這個三腳貓!」 「夠了!到此結束了!你自己高興跳去吧!」 啊,看來又要解散了。 保科心想。 兩年前鳴海和琪歌露結束在義大利的舞蹈留學後,琪歌露陪同有教師工作的母親留在義大利,鳴海則先行一步回國,在監護人攻的指示下,暫時和別的女孩搭檔,訓練團隊合作精神,顯然的,這絕對是無效訓練。鳴海兩年間換了不只五個舞伴,最久的也才撐半年就解散了,最短的甚至不到三個月,舞伴們離開前一致都是這樣說的:鳴海是個自以為是、麻煩、不顧別人感受除了跳舞就一無是處的混蛋! 而鳴海與舞伴大吵的畫面保科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雖然時常在比賽中遇到,也曾站在同一個頒獎台過,但基本上兩人沒說過什麼話,可以說是根本不熟,畢竟鳴海孤僻的個性很有名,保科也不是什麼會刻意跟人套近乎的人,加上現在保科開始專心鑽研摩登舞,跳拉丁的時間大幅減少,和雙棲的鳴海遇到的機會也下降了,不過保科對此沒有特別的想法,畢竟不管鳴海怎樣都不關他的事,雖然對於沒辦法再次看到他在賽場發光是有些可惜,但這保科絕對不會承認。 — 「換教室嗎?」保科露出驚訝的表情。 保科家是有名的音樂世家,但很可惜的保科宗四郎沒有音樂才華,但他在舞蹈上的天賦無庸置疑,所以家人們在他年紀很小的時候,就把他送往熟識的國標舞教室習舞,這麼多年來教室就像他第二個家一樣。 「宗四郎,你和亞白要是想更上一層樓,我建議可以去其他資源更豐富的教室學習,當然不是說再也不能回來,但目前教室裡能對你們提供的幫助不多了。」有一定年紀的老舞者說著,他從小看著保科長大,要把愛徒送走他也覺得可惜,但保科現在正是需要吸收各種不同舞蹈觀點的時候,作為一個傳統的老牌教室,在創新方面確實有所不足。 「我已經提早跟攻打過招呼了,今後你們就去四之宮教室,跟著攻繼續精進吧!」 「四之宮教練親自教我們嗎!?」亞白驚呼「我聽說四之宮教練不太收新學生的。」 「呵呵呵,我還是有點面子的,你們可是我最得意的門生,當然值得去說一下。」 「非常感謝!!!」保科和亞白鄭重的道謝,兩人的搭檔從小學開始就不曾變過,換教練也是第一次,但能去全國最好的教室學習,老師還是前世界黑池決賽舞者,這難能可貴的機會,讓兩個人非常興奮和期待,以至於保科忘記了一件事。 鳴海弦也是四之宮教室的學生。 但這個問題,他目前也並不在意。 — 四之宮教室坐落在純白的獨棟建築,一樓是一家寬敞明亮的簡約咖啡廳,二到三樓則是舞蹈教室。 「好時髦的地方……」亞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對新潮裝潢的教室十分好奇,大片的落地窗和整面的鏡子,角落還有被照顧得很好的大片觀葉植物,似乎連空氣都是清新的。 「跟原本的教室比起來確實是很時髦呢。」保科附和道,畢竟以前的教室整體都比較復古一點,暗色系的地板和牆壁,還有厚重的壁紙,的確不是年輕人會喜歡的風格。 「你們是保科和亞白吧?歡迎你們來到四之宮教室,你們現在這裡等等吧,教練他馬上就到。」 「好的!麻煩您了!」亞白拉著保科的衣角小聲的說「櫃檯的姐姐好漂亮!」 「是呀。」保科環顧四周,很快的發現在教室角落做拉伸的,熟悉的身影。 肌肉均勻的肉體在陽光下伸展開來,柔軟而強勁,跟比賽時梳得整齊服貼的髮型不同,鳴海長長的帶點銀粉色的瀏海滑落在眼前,遮住了大半端正的臉,安靜的樣子讓人忘記他平時的態度,突然一個抬頭,慵懶而銳利的眼眸對上了視線,鳴海緩緩的起身,向保科他們走來。 「你怎麼在這裡咪咪眼?」一開口就十分沒禮貌「那個啥?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是保科宗四郎。」 「我是亞白米娜,你好鳴海選手,從今天開始我們也是四之宮教室的學生。」 「喔,是喔,直接跟臭老頭……我是說直接跟攻學嗎?」 「是的!」 「那我算是你們師兄了,你們可要好好尊敬我,然後不要來煩我。」 「啊?嗯,好的。」 鳴海冷漠的態度讓亞白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應對,但她很快就重整好心情。保科卻覺得莫名的煩躁,這可能跟不知道為什麼鳴海一直在角落死死盯著他看有關係,他沒有印象自己有對對方做過什麼失禮的事情,以至於要被這樣盯著看。 而這小小的疑問,在四之宮攻抵達後,就被保科拋在腦後了。 — 鳴海第一次注意到保科,是在一場邀請了國外知名選手講課的聯合訓練中,明明他對其他人沒有一點興趣,卻總被剪著整齊髮型的男孩吸引視線,是因為對方與年齡不符的端正姿態嗎?還是流暢到不行的舞蹈線條嗎?還是正統且精細的腳步處理?鳴海不知道,也沒興趣細想,反正往後每每相遇,鳴海也都只是對保科多撇一眼的程度,短暫到保科沒有發覺,或許連鳴海自己都沒有發覺,那是對舞蹈以外一切都沒有興趣鳴海來說,極其稀少的,對別人多看的那一眼。 「宗四郎,你對鳴海做過什麼嗎?我總覺得他一直在盯著你看。」鳴海這些天的熱烈注視已經到亞白和旁邊的人都看出來的程度,只是沒有人敢去問鳴海,所以問題就被拋到了保科身上。 「沒有耶,我完全沒有印象。」保科笑著說。 「或許是因為宗四郎年紀跟他差不多吧?畢竟教室裡的學生幾乎都比他年長啊,四之宮老師好久沒收新學生了,之前其他老師上課時鳴海他也不會來。」 「還是是因為被禁賽所以才把怨氣發洩在新來的身上啊?」 「鳴海他有找過宗四郎麻煩嗎?」 「那倒是沒有喔。」 他只是看著而已,保科心想。 鳴海自從上次與舞伴吵架拆夥後,被又氣又無奈的四之宮教練勒令停賽,反正再過不到半年琪歌露就回國了,這段時間還是讓鳴海自主練習不要節外生枝的好,畢竟他的名聲已經被他的臭脾氣毀的差不多了,不管再怎麼天才,也沒有女孩子願意跟他搭檔了吧。 也因此,鳴海幾乎把所有時間都泡在教室裡,跟保科見面的機率也是大大提升,他也是到其他人提起才發現,自己一直盯著保科看,這讓他莫名生氣,鬧彆扭的想著那個咪咪眼蘑菇頭有什麼好看的,卻又忍不住潛意識的看向因為舞蹈後而覆上一層薄汗的,整齊筆直的後頸。 — 他們兩人的關係開始發生變化,是在一個夏轉秋的夜晚,因為亞白感冒沒能來參加課程,保科一個人練習不知不覺發現三樓教室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收好東西往二樓走去,看到了在二樓舞池中間練習的鳴海,而他練習的,是鳴海最擅長的鬥牛舞,隨著音樂的重拍,鳴海挺起的胸膛充滿自信,舞鞋蹬在木地板上的聲響因為安靜而顯得更加戲劇化,在音樂最後的高潮,鳴海他一躍而起,帥氣的跪落在地,一個完美的結束動作,保科看得目不轉睛,就像第一次看到鳴海時一樣,就算是在昏暗的教室裡,依舊閃閃發光的舞技,吸引著他。 「你怎麼還在?」鳴海抬眼發現了保科的視線。 「不小心沒注意到時間。」 「你舞伴呢?」 「感冒呢。」 「是嘛?呵,現在你也是沒舞伴的傢伙了。」 「需要我陪你練練嗎?女生的舞伴我也是略懂一些喔。」 「蛤?誰要啊?話說不懂女方的舞步才怪吧?」 「鳴海你常跳女步嗎?」 「當作未來的搭配練習有稍微磨一下吧,算了……」鳴海朝保科伸出手「是你自己說要陪我練習的喔!」 保科以為自己的玩笑不會被接受,看到鳴海的邀請不禁微微的感到驚訝,但他還是在對方不耐煩之前一樣伸手回應。 舞者們的肢體距離一直是比較近的,共同訓練時,臨時換舞伴練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保科莫名在搭上鳴海的手臂上時,心裡微微一緊,音樂切換成了柔和的摩登華爾滋,跟熱情昂揚的拉丁鬥牛舞比起來,鳴海的氣氛稍稍的柔和一些。 「摩登舞沒有舞伴真的是有夠麻煩,難練的要死。」鳴海抱怨道。 「拉丁舞沒有舞伴一起練習也是很困擾吧?」 「煩死了,全都很麻煩!」 「聽說四之宮小姐不久之後就會回國了?」 「聽說吧。」 「哈哈不是你舞伴的事嗎?怎麼這麼不上心?」 「吵死了到底要不要練習?」 鳴海突然拉大步伐,保科跟隨著他的動作延伸出了一個很大的擺盪弧度。 「動作這麼大握持姿勢不會跑掉嗎?」 「你們這些跳傳統的就是這樣囉哩八嗦,什麼都要正經八百的,你不是為了追求變化才來到這裡的嗎?」 「是啊」保科收起開玩笑的態度,「我是為了有所突破才會來的。」 「那就閉嘴好好跟上!」 鳴海不愧對自己天才的稱號,實際與他共舞時,源源不絕的力量與彈性從兩人接觸的身體傳遞而出,保科彷彿在舞蹈中能完全理解鳴海的想法,他的舞想表達什麼、下一步要往哪裡展現,但同時也是無比霸道的舞蹈,有著一絲不容置喙的頑固,而且,相當耗費體力。 「難怪你的搭檔都撐不久,這舞序跳起來也太吃力了?」保科搭在鳴海身上喘著氣說。 「那是她們太沒用了,到時你咪咪眼這麼快就不行了?」 「開什麼玩笑?我還好著呢!」 「是嘛?那就繼續吧,別抱怨了!」 「誰怕誰呢?」 兩個不服輸的少年就這樣持續練習到超過晚上12點,一直到保科的手機響起來,他們才從沈浸的狀態裡發現。 「啊!是,抱歉我太專心練習了,電車可能沒有了,我會看看能不能叫到車。」保科對著電話那頭的家人解釋道。 「不用了吧?直接去住我家不就好了?反正在隔壁而已,不差你一個,但你要睡地板。」 「可以嗎?」 「反正每天是假日。」 「那就打擾了。」 保科和鳴海分別跟家裡報告完後,開始收拾東西,鳴海一直都是教室最晚走的,所以理所當然的擁有鑰匙,他們將大門關上後,往四之宮家移動。 「不過那通電話來得正好,跟男人面對面黏著太久我都要吐了。」 「真不好意思喔,鳴海比較喜歡跟女孩子黏在一起吧?」 「女的也不喜歡!我不喜歡跟很遜的傢伙一起跳……這點上你可能比她們好一點,只有一點點喔!你可不要誤會你這蘑菇頭!」鳴海突然自己惱羞成怒起來。 「哈哈哈我知道了!」保科笑著,莫名的覺得鳴海雖然脾氣差又嘴巴臭,但還是有些可愛的地方,邊鬥嘴邊跟對方走在只有路燈微微照亮的街道上,好似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在那一瞬間。 「你們兩個感情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誰跟他感情好了!!!!!」 那天最終在四之宮功無心的一句話和鳴海的抱頭大叫中結束。 —- 不過或許驗證了功的那一句話,保科和鳴海不再只是默默的關注對方,開始會一起討論舞序和研究健身的技巧,舞蹈教室的大家都驚訝於這樣的轉變,尤其是針對鳴海,他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但自那天之後,兩人時常會晚上一起留下來練習,保科有時甚至會留宿,就像今天這樣。 「你房間怎麼又變亂了?我上次不是才幫你整理過嗎?」 「那裡亂了這些都是我的收藏品好嗎?」 「包含這個空的能量果凍包裝嗎?」 「那是我忘記丟!」 保科嘆了一口氣,幫他把垃圾集中在一處,並把散落的遊戲片們物歸原處,鳴海在跳舞之外簡直是生活的一塌糊塗,還是個超級宅男,保科不得不佩服他在那樣強度的舞蹈訓練之後還能沈迷於打電動,希望對方不要搞壞身體才好。 鳴海拉出臨時的折疊床墊,用腳撥開地上的雜物,「再吵不要住!」 「好好好,我不念了。」保科熟練的鋪上床單,並擺好枕頭。 在舞蹈教室先沖洗好的兩人,直接換上了休閒的T袖,保科看著自己身上借來的衣服上大大的「誠意」二字,無奈道「鳴海你的衣服真的都好奇怪……」 「再吵不要穿!」 「那就不穿了!」 「你幹嘛脫衣服!!??」 「反正今天很熱嘛。」 「也是喔」 「明明是秋天了呢」 「就是說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瞎聊著,鳴海覺得很苦悶,明明不是沒見過保科赤裸的樣子,畢竟在更衣室什麼的都看過,但當他出現在自己房間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保科的上身平常總是匆匆一瞥,仔細看才能發現因為少曬到太陽的肌膚,竟比保科本來就算白皙的臉蛋還要再乾淨幾分,勻稱結實的肌肉在日光燈的照射下亮的刺眼,不知為何還透著紅暈,尤其是胸前的那處紅潤……鳴海對自己莫名的口乾舌燥感到厭煩,往床邊坐下,吞了一大口水後被嗆了一口。 「咳咳!」 「你還好吧?」保科從地上的床墊上彈起身,跪在床邊幫鳴海拍背,鳴海在一陣猛咳後抬頭,剛好對上了保科的眼睛。 太近了。 兩人心中同時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但卻沒有人動作,鳴海低頭看向上身赤裸的保科,忍不住伸手碰觸他的脖頸,修長好看,很符合摩登舞者的印象,保科覺得很癢,忍不住閉上眼睛,鳴海在瞬間,彷彿著魔似的,吻上了保科的雙唇,明明只是輕輕的一點,卻好像持續了很久。 距離慢慢拉開,雙眼再次相對。 鳴海後悔於自己的舉動,他看著瞪大眼睛的保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整個人發愣著說不出話,平常靈活的腦袋好像停止了運轉。 「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先睡吧?」 「嗯…?啊啊好喔。」 保科搶先用一概輕鬆的笑容提議道,鳴海愣愣的應了下來,兩人紛紛回到自己的被褥中,開始了這註定未眠的漫漫長夜。 — 保科會脫掉上衣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鳴海很囉嗦所以專門要氣他、二是房間裡真的蠻熱的,反正兩個人都是男人又沒有什麼好尷尬的,但這簡直是大錯特錯,鳴海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彷彿要將他看穿,保科覺得自己像是被老鷹盯上的獵物,更加的燥熱起來,窘迫的躲進被窩裡,耳朵和背上都忍不住染上紅暈,他有什麼可害羞的?是因為鳴海的眼睛嗎?他很喜歡鳴海的眼睛……等等為什麼為扯到喜歡不喜歡?正當保科在被子中胡思亂想時,猛然聽到鳴海一陣猛咳,他反射性的起身關心,手輕輕的幫鳴海拍背,鳴海咳到整個人彎下了腰,保科跪下來想確認他的狀況。 「你怎麼連喝水都不會!」 「咳!你、你少囉嗦!」 鳴海一個抬頭,他漂亮的眼睛離自己很近,保科不禁身子一縮,卻沒有撤離身體,不知道為什麼還留在原處,手也還輕扶在鳴海的背上,他看著鳴海伸出手碰觸自己,脖子感覺癢癢的,但他並不討厭,以至於他順勢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鳴海一下下的輕觸,當略帶乾燥的指尖停留在臉上時,感覺氣息靠近,唇上突然覆蓋上柔軟,保科不禁睜大雙眼,鳴海的臉放的很大,保科覺得自己能數清他睫毛的數量,溫暖的鼻息吐在臉上,保科感覺有點暈呼呼的,他明明應該推開他的,但在鳴海背後的手卻忍不住揪緊。 兩人分開後,鳴海像是終於發現自己的錯誤般愣在原地,這讓保科心中泛起一絲苦楚,並不是鳴海的錯,是他沒有推開,是他的錯。保科很快的重整自己的思緒,換回原本輕快的笑臉圓場,他只想趕快再躲回被窩裡,想把臉深深的埋起來,因為他不想讓鳴海看到他通紅的臉,不想讓鳴海、甚至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那麼一個荒唐的念頭,保科宗四郎原來喜歡著鳴海弦。 — 「宗四郎和鳴海是不是吵架了?」 「終於連他都受不了鳴海了嗎?」 「亞白妳怎麼看?」 「我只知道最近他們沒有再一起練習,不過宗四郎他的確好像有什麼心事……」亞白坦誠說。 「真擔心啊。」 「希望他們快點和好,搞得教室都是低氣壓。」 舞蹈教室裡的人總是特別八卦,鳴海根本連管都不想管,他都快氣死了,保科那傢伙居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們那天晚上可是…可是接吻了!雖然可以說是自己一時衝動,但保科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矇混過去超讓人不爽!之後也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態度,唯獨就是晚上再也不會留下來練習。 「你最近很不在狀態上,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攻在指導完試探的對著鳴海說。 「……沒什麼啊。」鳴海把眼神撇到一邊去。 「算了,光和琪歌露快到機場了,你和我一起去接他們。」 「蛤?好麻煩!」 「別鬧彆扭了,去換衣服就出發。」 「……喔。」 「呼!還是日本的空氣舒服!」琪歌露在踏上故鄉好久不見的土地上時,大大的吸了一口氣。 「怎麼可能,還不都一樣。」鳴海把行李塞進快要爆滿的後車廂後,用力的關上車門。 「你很囉嗦耶!明明好久不見了,你幹嘛一直擺臭臉?」 「我哪有!」鳴海一想到琪歌露回來後他就沒有藉口和保科一起練習,就覺得悶悶不樂,更何況他們已經停止練習將近一個月了,鳴海不滿的情緒已經差不多要爆發。 「幹嘛那麼兇?我有聽爸爸說你和其他人搭檔都超不順利的?也是,除了我到底誰受得了你。」 「保科不是跟你相處的挺好?鳴海。」攻在駕駛座插嘴道。 「真的假的?是亞白的舞伴保科嗎!?」 「保科之前常常跟鳴海一起練習到很晚,會到我們家借住。」攻說。 「天啊!!!鳴海讓他進房間?那個垃圾堆有地方可以睡!亞白有跟我說她換到我們教室了,但怎麼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蛤?妳為什麼和亞白有聯絡啊?」鳴海叫道。 「你以為我是你沒朋友啊?我和亞白偶爾還是會聊上幾句的,比賽見面時也會打招呼,是你自己每次都躲在角落打電動!」 「那是我保持專注的秘訣!」 「就只是不合群而已吧!」 「妳個臭丫頭!」 「不過你和保科關係很好嗎?真讓人意外!」 「……關係…..不好……」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關係一點都不好!!!」 在鳴海的咆哮中四之宮一家抵達了目的地,在把行李通通丟進家裡之後,鳴海就嫌整理麻煩往教室跑去。 「妳幹嘛跟來!」 「很久沒回教室了,想先去看看嘛!而且你就不好奇我現在變得多強了嗎?絕對比一直被甩的你好!」 「誰被甩啊?要也是是我甩他吧?」 「……?我是說舞伴?等等你真的被誰甩了嗎?」琪歌露疑惑的盯著鳴海,鳴海突然臉紅的跟番茄一樣,趕緊轉移話題。 「好啊,等等到教室我就看看妳進步多少,希望妳不要因為吃太多義大利麵重到跳不起來!」 「誰變胖了啊?」琪歌露不滿的回嘴,反正鳴海不可能老實講,她想著去問問教室的人應該就知道那個人是誰,畢竟鳴海不太會隱瞞事情,蠢得要命,但讓她不解的是,除了不停的被舞伴拆夥之外,鳴海最大八卦就是「跟保科吵架了」這一件事。 — 「鳴海!你這裡動作要確實一點!我這樣不好拉住你!」 「是妳自己拍子要再更準確!不要只顧著表現!」 鳴海和琪歌露剛到教室就開始瘋狂練習,教室的人都不意外,只覺得熟悉的景象又回來了。 「琪歌露,歡迎回來!聽說你今天才回來就這麼認真練習,時差沒問題嗎?」 「亞白!好久不見!雖然我現在超級睏的,不過我更想要跳舞!但也差不多到極限了,累死人了!」 休息時間亞白和琪歌露在飲水機旁開心的聊了起來,而跟在兩人旁邊的男伴則是陷入了尷尬的沈默。 「對了保科!聽說你這段時間常常跟鳴海一起練習到半夜,這個人真的很難搞吧!」 「等等!琪歌露……」亞白急忙小聲的拉住琪歌露。 「我聽說你們吵架了,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鳴海他雖然嘴巴很臭,實際上還算是個好人,所以希望保科你不要太介意。」琪歌露輕輕拍了下亞白的肩膀要他放心。 「鳴海你也是連跳舞都都心不在焉的,如果真的很在意我想還是說開比較好喔。」 「哎呦,也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啦,只是鳴海他之前只能一個人練習,我才陪陪他而已,現在琪歌露回來了,我就功成身退啦!」保科笑著回應琪歌露,他不是很想談及這個話題。 「是這樣嗎?」鳴海突然開口。 「就是這樣喔,鳴海你說是吧?」保科視線轉向鳴海,像是要取得他的認同與肯定,因為事實就該是如此,他只是一個臨時的練習對象,甚至連那些短暫的搭檔舞伴都不如吧。 「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嗎?」 「什麼?」鳴海沒有像他想像中的回應”本大爺才不需要你陪!”或是”是本大爺大發慈悲陪你練習!”之類的,這讓保科陷入不安,最想忘記的不是你嗎?當初鳴海那個彷若做錯事的表情保科簡直歷歷在目,他可以接受把那個吻當作沒有發生過,但是他不想面對鳴海的質問,他不想被鳴海發現他隱晦的感情。 「不是喔,鳴海,不值得喔。」保科的語氣充滿了拒絕,這個話題就該到此結束,你也明白的吧?鳴海。 「我不這麼認為。」 「鳴海!」 「你這個臭咪咪眼就這麼討厭我嗎!?」鳴海這陣子不滿的情緒爆發出來,他大步向前,一把扯住保科的衣領。 「這很重點嗎鳴海?」 「當然重要!可惡你是在耍我嗎?」 「停!!!」眼看就要打起來的兩人在琪歌露大聲喝止後暫停了動作,「身為舞者,要打就去練舞室打,這裡是茶水間。」 「時間也不早了,我和亞白就先走了,三樓教室等等就給你們關燈和鎖門,二樓最後一堂課應該也已經結束了,如果離開時沒人在記得一起關一關。」琪歌露說完就拉著亞白離開。 「琪歌露!留他們自己在那裡沒問題嗎?」亞白擔心的說,時不時回頭看。 「男孩子打個架沒什麼大不了的,但不管怎麼樣總比一直冷戰好吧?我都聽大家說了。」 「也是……希望他們能趕快和好。」 「希望吧。」加油啊笨蛋哥哥,琪歌露在心裡默默的想。 被留下來的兩個人很快的就陷入尷尬,安靜的只剩下飲水機運轉的聲音,保科率先受不的說「時間真的不早了,那我也該走了。」 「來跳舞吧,保科。」 「蛤?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現在不是跳舞的好時機。」 「我覺得時機很好。」 「才沒有!我要回家了!」保科轉身想離開茶水間,手腕卻被拉住,拉住他的手非常有力,卻又非常溫柔,溫度比他的體溫略高,很是炙熱。 「來跳舞吧,保科。」 握住脈搏的手指傳來了心臟劇烈的跳動,他們的心跳在沈默中越來越響,響到保科想捂住耳朵的程度,但鳴海似乎很喜歡這樣能確實的感受到對方的存在,他認真的看著保科,看著他細長又漂亮的眼睛、看著他慢慢發紅的耳朵和脖頸,他就這樣看著他。 保科稍稍用力想把手抽出來,卻是白費功夫,直到剛剛他都一直避開視線,他抗議似的回瞪鳴海,卻望入一片深海,他看不出裡面是什麼,卻慢慢的沉入其中,好似溺斃。 乾脆溺死算了。 「好吧,來跳舞吧。」保科用硬扯出來的苦笑回應。 —- 那真是非常苦澀的一段華爾滋,沒有愛情的浪漫與甜美,在優美的握持動作下,兩個人緊緊相貼,心臟卻離的很遠,視線也不望向彼此,看不到對方臉上不悅的表情。 「你很僵硬喔保科。」 「彼此彼此吧。」 音樂換成了激昂的探戈,身體的擺動和節湊變得劇烈,讓本來就心不在焉的兩人配合開始分崩離析,啪!的一聲,兩人在碰撞之下雙雙跌坐在地。 「喂!你是故意的吧!」鳴海憤憤的看向保科。 「怎麼可能,我在怎麼樣也不會把氣出在舞蹈上。」 「難不成只是單純勾到腳嗎?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 「你…!算了跟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完全無法溝通!」保科起身拿好毛巾作勢要離開。 「你就這麼討厭那個吻嗎?」 是誰討厭? 露出那種表情的不是你嗎? 你不是覺得那個吻就是個錯誤嗎? 「我為什麼非得要這樣被你質問不可?」保科忍無可忍的大吼「對!我就是討厭!討厭的要死!無時無刻都想忘記這件事!」 鳴海錯愕的表情映入眼簾,保科逃跑一般的衝出教室,他覺得窒息,眼前一片漆黑,讓他恢復知覺的是夜裡吹起的晚風,冰涼的刺痛他沾滿淚水的臉頰,保科覺得自己很可笑,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哭?剛練完舞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沾滿汗水的衣服被風吹得好冷,他縮捲成一團蹲在馬路邊。 好想消失。 喃喃低語。 —- 被保科吼完還沒緩過來的鳴海,是被手機提醒的聲音拉回現實的,明亮的螢幕裡顯示的是琪歌露的名字,內容是這樣的: 「把你甩了的人就是他吧笨蛋老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吵架,但如果你真的喜歡對方就要好好把握,不然我看這輩子也不會有人再喜歡你了,笨蛋!」 「搞什麼啊?用了兩次笨蛋是怎樣?」鳴海捏著手機抱怨,「不過或許你說得對我真的是笨蛋,而且是超笨的那種。」 不然我怎麼能沒發現自己對他的感情呢? 原來我喜歡他呀。 他細細上吊的眼睛、修長美麗的脖頸、白皙精壯的身軀、認真又狡猾的個性,還有總是笑著的臉龐,還有……還有好多,多到數不清的鳴海弦喜歡保科宗四郎的理由,他怎麼能現在才發現? 鳴海邁開步伐,在夜裡奔跑只為尋得一人,而他也確實在微弱的路燈下,看到蹲在地上的保科。 「你怎麼了?受傷了嗎?」看到對方狀態不太對的鳴海所有事情都拋在腦後,急忙地上前關心查看。 「你跑來幹嗎?」保科悶著臉問到。 「不是!你身體太冰了吧?感冒了怎麼辦?先跟我回去!」 「那你要來溫暖我嗎?」 「蛤?」 「呵呵,嚇到了吧,對喔,我喜歡你呦,很噁心吧,所以你不要管我了。」保科淡淡的說,他抬起頭面向鳴海,鳴海在奔跑過後喘著氣,汗水灑滿了他的臉頰,一邊滑落進他的衣領,保科覺得這樣的他性感極了,同時也覺得這樣的自己沒救了,自爆自棄的、開玩笑似的將告白的話說出口,但是對方的反應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樣。 「真的嗎?你真的喜歡我嗎?」 「鳴海?」 「我也喜歡你!我也喜歡你,保科!」 鳴海雙手抓著保科的肩膀,有些激動的對著他說,語氣裡充滿了意外和不可置信。 「我以為你是太討厭我親你了才這樣,但是如果你喜歡我的話幹嘛不理我啊?我做的不好嗎?還是……」 「等等!」保科連忙打斷他,「你說你也喜歡我?」 「對啊,我喜歡你。」 「怎麼可能?你明明……」明明只是一時衝動。 「你為什麼不相信?雖然我一開始的確搞不太清楚狀況,但我現在非常清楚,我是真的喜歡你。」 「少胡說八道了!我看你就是搞不清楚狀況!」 「蛤?你憑什麼這麼說?」 「那你可以跟我做愛嗎?」 「嚇到了吧?我有想著你嚕過喔鳴海選手,我不想奉陪你那無聊的玩笑,如果覺得噁心就趕快滾!」 看鳴海沒什麼反應,保科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嘆了一口氣,他扯開鳴海的手站了起來,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不過都到這個地步,看來自己也只能果斷地放棄了吧。 「可以。」 「什麼?」 「我說我可以跟你做愛。」鳴海跟著站了起來。 「少胡說八道了。」 「我沒有胡說八道,不信你試試?」 「好啊,反正你一定做到一半就跑。」 「要跑的是你才對,我可不會放開你喔。」 「誰怕你啊!」 少年不服輸的氣勢大概就用在了這裡,當兩人磕磕碰碰的回到漆黑的教室裡,就已經緊緊的交纏在了一起,保科雙手環住鳴海的脖子,沉溺在了綿長的親吻中,兩人都動作都想當生疏,急躁的將舌頭探入對方的口中,嘖嘖的水聲迴響在空蕩的舞池中。 「哈嗯……等等,不要在門口。」 「蛤?你想在哪?」 「也不要在舞池,木地板會髒掉……」 「那你說要在哪?快點!」鳴海被情慾浸染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被那樣用命令的語氣要求保科覺得一陣酥麻。 「嗚……休息室。」 「好。」 鳴海一把抱起保科,往休息室走,長年練舞下精壯的手臂力量併發,牢牢的抓著保科,並把他甩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並俯身壓住他,溫熱的舌頭再次回到了溫暖濕熱的口中,侵入的比之前更深。 「嗚…嗯……」保科拉過放在一旁的毛巾,墊在身下,鳴海很有默契的也拉過一旁女孩子們留下的化妝盒,從中翻找。 「護手霜,先用這個代替一下吧。」 「鳴海看起來很熟練?我以為你是處男的說。」 「少囉嗦,該懂得我還是知道啊,倒是你,有做過?」 「沒有喔,大概跟你一樣是看片學習的等級吧?」 「什麼看片學習?」 「不是嗎?畢竟鳴海選手明明長得不錯,卻不受女生歡迎…啊!等!嗚嗚!」 鳴海氣著把護手霜擠在了不知何時被掀起衣服的保科胸前,一邊用手、一邊用舌頭開始進攻那胸前嫣紅的軟嫩。 「啊!討厭……好癢!嗯!」鳴海無師自通的對著保科又吸又舔,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擦到下身的堅挺,讓他知道保科也興奮起來了,他將頭往下探,一把扯住保科的褲子連同內褲一起向下拉,那紅潤的肉柱馬上彈了出來,打在了鳴海的臉上,脆弱突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和羞恥心讓保科小小的尖叫出聲。 「反應真可愛。」鳴海發現自己完全不討厭幫保科服務,他張嘴含住,感受到保科渾身一顫,這讓他信心大增,開始在肉柱上滑動,手上也沒閒著,沾了些霜膏探向更後面一點的秘境,入口處很小又緊,鳴海試了幾次才插入一根手指,馬上換來保科一陣叫喊。 「好痛,等一下!快拔出去!!」 「才只是手指而已你忍一下,會習慣的吧?」 「啊!幹嘛…嗯……用疑問句啊?」 鳴海一邊慢慢的抽插手指,一邊把保科整件褲子給扯掉,變得一絲不掛的保科雙腿張開放在鳴海的腰側,抬起雙手用手臂遮著臉,嘴巴像是要隱忍聲音緊緊咬著,整個身體變得紅通通的,鳴海一手抓著保科的陰莖嚕動,一手開拓著緊緻的肉穴,色情的景象讓他覺得暈呼呼的,但下半身好像要爆炸了。 「喂保科,進到三根手指了耶。」 「嗯…嗯……」 「你別一直咬著嘴啊,我看都要出血了……喂,嘴巴張開,幫我準備準備。」鳴海移動身體向前挪,用手指硬是敲開保科緊閉的嘴唇,將手指插了進去。 「啊,哈…你…嗚嗚!」 「聽不懂啦!」鳴海抽出手指,將已經膨脹到了極限的男根抵在保科的唇上「該死,下面要炸了,喂,先幫我弄濕吧,保科。」 「哈?我不嗚!」 碩大的的東西突然插入口,保科差點喘不過氣來,但也只能認命地用舌頭和口腔緩緩包覆著慾望,感受著他的形狀並且濕潤他。 鳴海感受著溫暖的口腔時發出了嘆息,忍不住擺動著腰要往更裡面送。 「啊嗚,嗚嗚嗚」 「靠,你嘴巴裡超舒服是怎樣?」 鳴海撫摸著保科柔軟的髮絲,用盡全力地阻止自己想要抵入喉嚨的慾望,他不希望保科受傷,但那靈活的舌頭濕漉漉的纏著他,讓他的理智快要斷開,他將自己碩大的慾望,抽出那個令他沉迷的地方,保科張大嘴好像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似的,伸出的舌頭流著淫液,還沒有來得及向下滴就被鳴海一口含住,在纏綿的吻中,鳴海將慾望轉往令他魂牽夢縈的蜜穴,沒有預兆的,龜頭蹭兩下便長驅直入,直到穴口的皺摺被全部抹平,整個柱身都沒入穴中為止。 「啊啊!嗚嗚…呀啊啊!」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保科沒能忍住大叫出聲,他大口喘著氣,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撐裂,整個下半身又燙又麻,只能止不住的顫抖。 「啊啊,不…嗯嗯你慢點啊啊!」 「該死…啊,好爽……」 鳴海像是迷失在保科的氣味之中,一邊舔著他的脖頸,一邊瘋狂的抽插著,每一下都是直入直出,拍在保科渾圓結實的屁股上發出響亮的啪啪聲,在狹小的休息室內更像是被放大了數倍,和甜美的呻吟聲融合在一起,彷彿要融化人的理智線一樣,鳴海不禁加快了擺動的速度,更加的沉靜愉快感之中。 「啊哈…太快了,太快了啦!啊啊!慢一點…慢一點啦…..鳴海,鳴海啊啊啊喔喔!」 「做不到,你裡面太舒服了,啊…」 「拜託,我不行…嗚嗚…不能再..啊啊!拜託….弦!弦慢一點!嗚喔!」 「你這是反效果啦!」 鳴海更加賣力的衝刺,每一下都輾過讓保科瘋狂的地方,他們的交合處濕的一塌糊塗,叫床聲和低吼聲越來越放浪,巨大的男根重重的插入狹小的穴,每一下都翻出裡面的嫩肉,那肉像是挽留般的緊緊吸著鳴海,讓他近乎繳械。 「啊…我快射了!」鳴海作勢要離開。 「等等,不要!不要拔出去!」 「喂!我沒戴套耶!」 「啊嗯嗯,好舒服…射裡面…射裡面…弦……」 「啊啊該死的!你自己說的喔!」 鳴海在最後將陰莖全數抽出再重重的整根往內深插,保科被搞得幾乎叫不出聲音,重複了幾下後鳴海將頭埋在保科的肩窩射在了保科深處,持續了很久像是要把它給射滿。 「啊…嗯嗯…..」 「呼……我喜歡你,保科。」 「討厭鳴海你太狡猾了。」 「為什麼啊?剛剛不是喊我名字嗎?」 「你也沒喊啊!」 「我喜歡你宗四郎!」 「嗚……」保科雙頰通紅抬眸看向他小聲地說,「我愛你喔,弦。」 「狡猾的是誰啊?」鳴海看著保科可愛到不行的樣子,疲軟的陰莖彷彿重新充氣一般,又開始漲大。 「什…我不行了!你怎麼又變大了?!」 「都是宗四郎的錯,你要負責!」 「我會死啦!」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死的。」 「弦……」 「爽死倒是有可能。」 「大笨蛋!!!」 剛剛經歷過高潮的保科無法再承受更多,但鳴海卻沒有要放過他,拉起他的腿往肩上一放又是一陣又猛又深的操幹,超越巔峰的快感反而變成了疼痛,保科連喊都喊不出聲音,只能張大嘴巴喘氣,試圖從這窒息般的刺激中自救,鳴海卻連這點機會也不給他,伸舌又是一次深吻,纏綿的舌頭和肉棒的衝刺都沒有停下,保科覺得自己真的要被幹死,意識模糊的聽到一聲低吼,鳴海射了,兩人的接合處冒出一股股白濁,滴得滿床,壓在身上的人不捨的退出,保科顫抖的雙腳還掛在他身側,小嘴在中間吐著白沫,順著肉柱滑出更多液體,模樣淫靡不堪,鳴海覺得自己又要硬了,但身下的人兒已經失去意識,哭紅的雙眼眼角紅通通的,他俯身吻上那抹紅,鹹鹹的,多麼的惹人憐愛。 「我不會放開你的。」 不管保科有沒有聽到,鳴海在他耳邊低語,爾後一同陪他沉沉的睡去。 —- 隔天一早兩人在教室來人前趕著收拾殘局,爭著用淋浴間清洗,又是另一件事了。 琪歌露表示真是沒眼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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