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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請睜眼 4


第四章 疑心


「所以······你也希望製作出平票的局面啊。」

「雖然對殺手們有利，但目前只能這麼做了。」

收起了眼淚，我跟余承皓在教室裡討論著今天晚上的投票戰。雖然這一場的規則省略了，但我們大致心裡都有個底：晚上8點以前，我們全部的人都要進行討論，然後投票出最像殺手的人，一旦拿到最高的票數······會被主辦方，用各種不同的方式，處死。但若是出現平票，則會延長10分鐘給他們辯論，若第二次依舊結果，就不會有人被處死。

但這麼做也給了殺手們空間，因為過程中不免會出現一些偏關鍵性的提示，即便沒有被處死，只要是被會玩的殺手聽出端倪，被殺只是早晚的事。

「第一天通常都只能瞎猜啊······況且殺手現在也不知道他的同伴是誰······唉······」

「嗯？你怎麼這麼說？」

「我上一局當的是警察，到晚上回房間後才透過主辦方給的手機，知道另一個警察是誰。所以我在想，為了公平性，他們應該也是這樣對殺手的。要不然······不平衡。 」

「那······你覺得我像市民還是······殺手～」

余承皓開玩笑地看著我一眼說道，話說······好久沒看見他的微笑了。

「唉～你就是這樣～明明單純的要命，卻老是遇上這種事情，你要我出去後怎麼跟你家人交代？」

余承皓，國中二年級時補習認識的。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只是因為在暑假開課的數學課中，被安排坐在同桌，結果一星期裡就不知道幾次，常常就有老師或同學認錯。

「你看那個402班洪越瞑跟余承皓長得好像喔！」

「你覺得他們是同父異母的，還是同母異父的啊？」

「嗯，可我聽說他們不是兄弟啊？」

「哪有？長這麼像還不是兄弟，難不成是某小三小王亂入的？」

結果就越傳越凶了。我們兩個，也是因為這個事件真正去認識彼此，沒辦法啊！他媽的那些王八蛋就是喜歡八卦來八卦去的，把別人搞死了都還在旁邊笑。一個字，賤！

而且沒想到，不認識余承皓還好；一認識他，我們兩個就越走越近！什麼音樂、電影、喜歡的食物都差不多，結果真的差點變成別人眼中的「兄弟」。「我們只是朋友」這句話也不知道講過多少次，就真的只是朋友，沒別的意思······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誒余承皓。」

「嗯？」

「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我現在不能給你答案，或者說不想。我們再見面第一天，我只想好好跟你敘敘舊。可不可以讓我就這麼一天，什麼都不想地待在你旁邊？因為我跟你，四個月······沒見了？」

「有這麼久？哇～那我爸媽他們······還好嗎？」

「······」

「越瞑？洪越瞑？」

「不是啊······照理來說不是吧？有可能嗎？······」

「怎麼？你怎麼了，洪越瞑？」

「不是，因為我突然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假如我四個月沒見到醒來的你了，那你是怎麼從重傷昏迷到現在在這裡，跟我面對面尬聊的？」

「吭，什······什麼意思？」

「抱歉，我講清楚一點：你出事那天，10月14號，然後你至少昏迷了四個月到2月21號，我記得很清楚是因為那天我同學生日，我去幫忙慶生，結果晚上要回家時就被打了，最後就出現在這裡。而我想到的是：自從你出事之後，我們那一團的同學，一個禮拜至少會去探望你一次。但是大概從12月中開始，你的病房外就一直站著兩個黑衣人，不讓我們見你······一直到現在，你出現在這裡，余承皓。」

其實說到這裡我也不太敢相信自己剛才所想的，但是就真的很奇怪，而我又理不出完整的頭緒。

「蛤？」

果不其然，他懵了。

「算了，我就只講了我看到的。不勉強你啦！好嗎？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就這樣。」

因為畢竟他是病人，若真的能跟那兩個堵在他病房門外的黑衣人有關係的話，那他也不應該是主事者，機率太低了。說不定只是保鏢啊！應該······是吧？

我瞄了眼身旁的他，依舊是平常的那副模樣。拜託了，我不希望你再出事了，好嗎？······

「喂！你們在幹嘛？」

突然進來的尤冠甫將我的注意力拉回。

「幹嘛啊？尤冠甫？」

「還幹嘛勒？要投票了你還在那邊？」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