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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高杉。」

「你不是他。」

「阿銀我看的漫畫夠多了。死去多年的友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不是冒牌貨就是得罪最終Boss被加速到新世界去了,回來的不會再是同一個人了。瀏海掀開後就會看見額頭上的縫線吧你這傢伙!」

連珠砲彈的質疑被拋向他時,高杉不發一語只是瞇起眼抽著煙斗。吸入,不同於身旁人的急躁,煙霧徐徐滑進了某個時空纏繞一番,再吐出。

半晌,拿開煙嘴似笑非笑,表情像在說著喔,所以銀時你需要確認一下瀏海底下的東西到底是妄想還是縫合起現實的線嗎?


銀時別開目光,視線掃過兩人坐著的長椅邊緣至正飄落的花瓣,再轉向更遠處幾株櫻花樹。手上的酒杯暖熱但不燙手,杯裡液體特有的辛嗆味刺激著鼻腔,都已經吐槽了既然是夢那好歹也給阿銀我甜膩膩的煉乳草莓聖代啊,卻越是試圖找出任何破綻或者不合理的接縫處這個夢境就越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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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來島又子帶了一個孩子回來,那孩子有著紫色的髮。

聽說那孩子十歲了。

聽說鬼兵隊即將重整,而幾年後那孩子將會是新任的領導者。

聽說……


街坊耳語總是隨意流竄且滲入生活至無孔不入的地步。

在每個懶洋洋的星期天早晨,倒在沙發上單手支頭另一手挖著鼻屎看結野主播的天氣預報時;在銀時入坐家庭餐廳,翹腳大嗑巧克力煉乳聖代時;在往車子行李箱扔進最新一期週刊少年,跨上小綿羊漫無目的閒晃時。本該隱蔽傳遞的個人情報就這樣一字一句不管接收者意願地流淌過來,盤踞在萬事屋老舊的電視螢幕上、右手握著的湯匙上、小綿羊的後照鏡上,趕不走這些不請自來的傢伙,銀時也只能一一將其捕捉收下。

無須更多的描述了,銀時已能在心裡描繪出那孩子的樣貌語調,或許還能想像出他和人打了架,贏的時候笑得很開心的模樣。

雖然他不願、也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