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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以自制地往台上看去,只見一個披著及肩紅色長髮的舞者正隨著悠揚的音樂一步一步緩緩走上台。舞者是位男性,他有著穠纖合度的身材,短版的上衣恰好露出充分經歷鍛鍊的纖薄腹肌;用來支撐舞蹈基石的雙腿有力又優美,但是踏在地上的腳步卻像踩著羽毛一般輕盈。舞者是位男性──但是他卻有著更勝女性的精緻臉龐,惹得國神一瞬間有些錯亂。 不管是軀幹、面容、雙臂或是雙腿,任何的一切在那名舞者身上顯得那麼地恰到好處而完美,少一分可惜,多一分浪費。國神身為飽讀詩書的王儲,竟驚愕地發現自己一時之間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來描述眼前的青年。 就在國神停在原地為了舞者的美貌分神時,台上的舞者似是走到了定位,停下了腳步,悠悠地抬眼一掃台下的觀眾。不知是否是錯覺,國神感覺那視線最終停在自己身上,並若有似無的對著自己輕輕地笑了。 還來不及回神,只聽樂曲的節拍一變,從有些悠揚的樂聲搖身變成了稍稍快板的舞曲,方才在前奏中不曾出現過的打擊鼓聲也默默加入曲中,使得曲子更有節拍感。 樂曲一變,台上的舞者也跟著節拍舞動起來。他優美的身段幾乎是片刻就緊緊抓住了國神的目光,讓他忘了正要離去的腳步,也忘了台下的人民們,只顧著將視線死死地黏在台上的表演者身上。 隨著表演的進行,樂曲逐漸加快節奏,舞者的舞步也越來越令人目不暇給。只見他雙手拎著腰間裝飾性的紅色薄紗,在舞台上隨著樂曲一圈又一圈地旋轉著,隨風流動的薄紗以及他飄逸的紅髮彷彿夕陽西下時的天空,伴著他的舞蹈織出一片又一片的彩霞。樂曲邁入最後的高潮時,舞者隨著激昂的樂聲做出了最後一個跳躍,之後便在台上彎下身板,接受著台下的喝采以及鮮花。 國神也後知後覺的跟著鼓起了掌,美好的表演讓他度過了一段如夢似幻的時光,忘卻了煩惱也忘卻了壓力,只記得自己如何對表演者傾心。 可惜自己確實不能再待了。表演結束後國神很快想起了自己的行程,他最後有些可惜地再看了看台上的舞者,像是要收起自己的眷戀一般頭也不回的抬腳離開。 ──但也因此,他漏看那名舞者最後向他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眼光。 美好的夜晚總是走得十分倉促,在國神走訪了所有他想去的地點後,慶典也已經落幕。在街上遊玩的民眾們都已回到家中,攤販們則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還有零零散散的人在收拾著街道上的彩燈、紙片等裝飾品。 已然盡了興的國神也準備動身回宮,然而就在此時,他看見有些眼熟的紅色身影從他的眼前經過,是那名舞者。 他似乎還穿著表演時那套舞蹈服,那身打扮在舞台上惹眼的恰到好處,但是下了舞台卻顯得有些過於招搖。然而舞者似乎並不在意,只是在外層又隨意的加了件披肩。 在這裡見到對方似乎也是緣分,國神的心中有一股衝動,想著要不要上前告訴對方他的舞蹈有多麼優秀──他希望這看上去不要太像一場搭訕,儘管搭訕正是他的本意。 然而,變故在他行動之前就先發生了。國神注意到有兩名男子從後方接近那名舞者,其中一名從懷中拿出一塊布,而另一名則是迅速的上前架住舞者的雙手,舞者還來不及驚呼,嘴上便被另一個人捂上布料。不知布料上頭是否沾有什麼藥物,舞者只是稍稍掙扎了一會兒,便失去力氣般地癱軟了下來,任由兩人拖進了一旁的窄巷之中。 國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誘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自己眼前發生,明明這個國家的治安一直都很好──然而這一切現在都不是重點,國神馬上朝著窄巷跑了起來,想著不管怎麼樣至少先把人救下來。 進了窄巷,他的視線很快就找到了方才的兩名男子。此時他們正肆無忌憚的拉扯著舞者身上的衣服,舞者的披肩已經落到地上,看上去質料不錯的披肩沾染塵土,看起來瞬間失了價格。 舞者似乎尚未完全失去意識,雙手微弱的抵抗著男子在他身上胡作非為的手,然而收效甚微。 「喂!你們在幹什麼!」國神怒吼出聲,而兩名男子則是被他嚇了一大跳,齊齊抬頭看向他。 國神本來以為他們會仗著人數優勢攻擊過來,因此緊繃起身體做好戰鬥的準備。然而對方似乎是膽小的鼠輩,見到有人來,也顧不上懷中的舞者,兩人撒腿就跑,而被下了藥的舞者一下子失去了支撐,腳一軟便跌坐在地上。 國神本來要去追那兩個男人,然而舞者的狀態更讓他放心不下,因此他快步走到舞者的身邊,扶著他的肩膀問道:「喂,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您……」舞者的聲音仍在微微顫抖,身體也努力地縮的小小的,彷彿訴在說著方才他有多麼害怕,看上去可憐極了。他的手搭上國神的手背,似有似無的香水味也隨之傳入國神的鼻中,那是一股清淡的花香,並不會讓人覺得過於甜膩,也不會讓人覺得過於刺激,令人心神舒暢。 國神扶著對方站了起來,然而只要一鬆手對方就又會癱軟倒下,沒有辦法,他只好架起對方的肩。這個姿勢令他們兩個的臉貼得格外的近,國神彷彿感覺到對方柔軟的髮絲正一下一下地搔著他的臉頰,同時也挑撥著他的心。 「謝謝您的幫助,您就像英雄一樣呢。」舞者歪過頭來對他笑了笑,好看的紅色雙眼同時也看了過來,國神只與他對視一下下,便不好意思地撇開了頭。 實在太近了。 「我叫做千切豹馬,請問英雄大人怎麼稱呼?」 「阿……叫我鍊介就好。」儘管民眾認不出他的樣貌,但是一定認得出國神這個姓氏,思索再三後國神選擇隱去自己的姓氏,只告訴他名的部分。 「那麼,練介大人,」舞者再度悠悠的開口,兩人的距離貼的極近,彷彿戀人之間在耳鬢廝磨,好聽的嗓音一聲一聲地敲擊著國神的耳膜,「如您所見,我現在的狀況實在無法自己行走……可以麻煩您送我到我的居所嗎?就在附近而已。」 早就超過了該回宮的時間。然而國神鬼使神差地答了「好」。 千切口中的居所是一間旅館,看來他是隨著雜技團來到這個國家表演的賣藝者,而不是定居於此的人民。想到這點國神心中對他的歉意又更多了些,沒想到竟然讓異國他鄉的訪客在自己的國家遭遇如此糟糕的經驗,希望他別對這裡留下什麼壞印象才好。 從千切的手中得到房號以及鑰匙後,國神扶著癱軟的千切進入了房中。從外頭回到旅館的路程中,千切的狀態並沒有好轉,不如說是更糟糕了。他除了四肢有氣無力之外,眼神也逐漸開始變的迷離,國神把他放到床上的時候,他像隻小貓般蹭了蹭國神的肩頸,從喉底發出輕輕的氣音。 國神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很快聯想到那塊布料上的藥劑有可能是什麼──媚藥。 他咬牙切齒,在心中狠狠地痛罵那兩個給人下這種藥的下三濫,轉身想去給千切倒杯水。不料對方卻趁著他轉身時使勁扯他的手臂,瞬間失去平衡的國神就這樣倒在千切身上。 「對、對不起……!我、我馬上起來。」感受到千切在自己身下的體溫,國神害羞的連話都講不好,慌慌張張地想要爬起身,卻因為一時找不到支撐點而僵直了一會兒。千切沒有放過這一瞬間,抬手將國神圈入自己的懷中,不讓他離開。 「吶……英雄大人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吧?我現在,非常、非常的難受……」千切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包裹在黑色短版上衣下的是白皙的身軀,胸前淡粉色的兩點令人眼花撩亂。 國神緩緩抬頭,對上千切略帶有水氣的、央求的眼神。 「所以,幫幫我嘛?」 在被國神翻過身時,千切順手將藏在自己腰後的匕首塞到了枕頭底下。 他的計畫是這樣的,晚點趁著他眼前這位可憐的國神鍊介在性事正酣之際,準確又快速地朝著他的脖頸來一刀,今晚他就可以提早下班休息了。而這位可憐的王子會在幸福的夢中永遠長眠,永遠不知道自己是死在王權的派系鬥爭之下。 千切是王室旁系所眷養的殺手,他們一家本是奴隸,然而上頭的人看中了他的容貌以及才幹,特意將他提拔起來,作為手下的打手培養。他這次接到的任務便是處理掉王室唯一的正統繼承人,好讓他的主人──也就是旁系的王室,有辦法趁虛而入。 千切之前經手處理的對象大多實力不怎麼樣,他光是用搏鬥都可以輕易幹掉對方。然而國神鍊介長得虎背熊腰,平時也不疏於鍛鍊,千切對著主人提供的資料左看右看,實在不覺得自己可以在肉搏戰中打贏對方,因此才夥同其他的手下上演了這麼一齣「英雄救美」,而結果也如他所料,正義感十足的國神毫不猶豫就踏入了甜美的陷阱中。 綁架他的那兩人是自己人,那些拉扯全是逢場作戲,更不用提給他下什麼藥了,那塊布上根本什麼都沒有。 性慾是一種強大的慾望,而人們總是說男人看到美女就會變笨。千切想,既然身體條件上贏不過對方,那麼從別的層面下手,弱化對手的防線不就行了? 雖然他長著一張佼好的面孔,但是真正使用美人計也是第一次,性經驗更是完全沒有,心裡多少有點不安和恐懼。他想,可以的話,他會爭取在國神進入他前搶先下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計畫也總是趕不上變化。他才剛把匕首塞入枕頭底下,國神就將趴在床上的他攔腰抱起,坐了起來。離開了匕首的千切心底更是不安了,然而表面上卻還是故作鎮定的蹭了蹭身後的國神。 國神從後頭抱住他,嘴唇輕輕地蹭著他的後頸,惹得他有些癢。 搞什麼?還弄得這麼濃情畫意的。千切有些不屑,雖然是他主動邀請對方的,但是就這麼趁人之危貼上來的傢伙也令人不齒。 他以為國神就要開始觸碰他的身體,沒想到國神卻只是一直吻著他的後頸,搞得千切都有些煩了,轉過身主動投入國神的懷中,虛情假意地從喉中擠出一聲甜膩的喘息作催促,「快點嘛……」 他可以感覺到國神身下的熱源因為他的舉動而又變得更加硬挺,難以言喻的成就感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然而國神還是沒有觸碰他的身體,而是抱緊了他,自顧自地開始說話。 「真抱歉阿……千切,讓你遇到這種事情。」 好奇怪,誘拐也不是他做的,他甚至出手幫助了自己,進了旅館之後一切也都是自己主動邀約,為什麼他要道歉?千切聽得很是迷糊,抬眼去看國神,對上的是一雙澄澈又美好的雙眼。 「真的很抱歉,如果我再努力一點的話,今天你說不定就不會在大街上遇到這種事情了……現在也不會這麼的難受。」國神吞了吞口水,他認真的表情跟他下身的硬度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對比,惹得千切有些錯亂。 而國神不會知道他心底的小心思,只是紅著臉繼續說了下去:「如果你希望的話,我會幫你的……但是你冷靜的考慮一下,如果你有任何一絲不願意,現在我就馬上離開這個房間,然後……我會幫你找醫生來的。」 千切微微瞪大眼睛,這番話讓他不知所措。此時此刻他的眼中才真正看見了國神鍊介這個人,而不再是印在紙上的那些對任務目標的描述。 這番話成功勾起了千切對國神的興趣。千切沒有遇過這麼正直的人,明明下身硬得要命、明明提出邀請的人是自己,他卻還是小心翼翼地再三確認。他的腦中一瞬間閃過很多想問的話,但是礙於立場,他最後什麼都沒能講出來,只是輕輕失笑,「你抱歉什麼?壞事又不是你做的。」 「阿,這、這……」國神似乎是一時半會想不到合適的回答,支支吾吾了好一陣子,才將頭抵在他的胸口低聲的說:「我明明有責任把這個國家變得更好的……」 聽到這裡千切也懂了,國神是在為了他在自己國家的際遇道歉。千切啞口無言,很想告訴國神,這並不是你的錯,你的國家很好,根本不會在路上發生這麼糟糕的誘拐事件。 國神對這個國家傾注的心意以及責任感觸動了千切,令他想起小時候和家人辛苦地過著奴隸生活的日子。那時候的他曾經怨恨過這個國家的權力中心,怨恨他們為什麼讓國民生活得如此辛苦?他們就沒有辦法將這個國家變得更加美好嗎? 然而長大後的他被王室旁系培養,為了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他早就被磨去了稜角,也早就忘了童年的這份心情。 千切突然有些不捨起來。在那群人的手下工作,他早就摸清楚王室的旁系就是一群唯利是圖的混帳,要是讓他們執權的話,這個國家的情況絕對會變得比現在更加糟糕的。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家人仍然在旁系的掌控下生活,千切牙一咬,心一橫,用盡全力扼殺他才剛對國神萌生的好感。畢竟要是失敗了回去,他的家人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 「我考慮好了,我快難受死了,幫幫我。」千切別開臉,不想去看國神的眼睛,打算繼續執行自己的計劃。由於國神實在是太過紳士,千切只好主動伸出手向他的下身探去。 「千切……!」一下子被摸到要害的國神驚呼出聲,卻也沒有去制止千切的動作。 千切隔著布料揉了揉那燙的可怕的陰莖,有些驚愕於手中摸到的尺寸。明明同樣是男性,為什麼在這方面的尺寸可以差這麼多? 然而現實容不得他多想,在他摸著國神的下身時,國神也抬起手觸碰他的胸。暴露在空氣中已久的肌膚因接觸到人體的熱源而微微顫抖,國神來回撫摸幾次後,很快集中到粉色的那兩點上,他先是用指腹輕輕地按了按,之後則是用兩根手指有些粗魯地掐起其中一邊。 「嗯!」陌生的感覺令千切輕喘出聲。從未有人這樣碰過他的身體,這令他感覺有些奇怪。 在兩個人肆意地互相觸碰時,國神也壓著千切再次躺下,他用雙手及雙腳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從上方將千切鎖在自己以及床鋪中間。回到枕頭上的千切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下離他的計畫成功又近了一步。 「其實,你在廣場上跳的那支舞蹈,我有看見。」國神一邊沿著他的腰際愛撫,一邊拋出有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我也看見你了。」千切一邊閉上眼享受著國神的撫摸,一邊小心翼翼地挑選著詞語回覆國神調情般的話,氣氛一下子變得酩酊起來。 「你……我是說,你跳的舞,真的很美。」語畢,國神輕輕在千切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的像是在親吻雪花,「我很喜歡。」 然而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千切就有些受不了如此曖昧的氣氛,於是他別有意圖的用腿蹭了蹭國神的腰,發出催促:「別再拖了,快點……」 對於他的催促,國神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便解開纏在他腰間的布幔,豪不費力的脫下了他的遮蔽物。 將下身完全坦露在另一個人面前比想像中的還要更加令人害羞,千切有些不自在的想要閉合雙腳,然而國神卻快他一步,將自己的身軀卡進千切的雙腿之中,使得千切就算夾緊雙腳,也只會緊緊纏住國神的腰。 無法遮掩起自己的不安感使千切有些後知後覺的害羞起來,身體本能地想後退躲避,卻被國神一把抓住腿根,另一隻手沿著小腹往下摸去,豪不費力的就抓住了千切的弱點。 千切倒吸一口氣,他不是沒有手淫過,但是國神比起他稍顯粗糙的掌心給他帶來的是完全不同的感觸。國神很快開始套弄起早已經抬頭的性器,而千切只能無助地抓住他的肩膀。 「等、啊……嗯!」在國神的努力下,千切很快就忍不住射了出來。黏糊的液體濺了一些在兩人尚未完全脫下的衣服上,但更多是留在國神的掌心中。 被別人服務直至高潮比千切想像的要舒服的多,他想也想不通,同樣都是用手套弄,感受怎麼會如此不同。還不等他緩過來,便感覺到國神的手向下滑落,沾著他的液體撫上他的菊穴。從未被開拓的地方傳來的陌生的觸感令千切下了一大跳,睜大眼睛,忍不住出聲。 「等、等等……鍊介……」他伸手抓住國神的手腕,脫口的聲音不爭氣地微微顫抖。 一直到真正要做時他才意識到之前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身體被觸碰帶來的舒服感觸、無形中被激起的性慾、即將被侵犯的恐懼、以及性愛帶來的恥感,各種難以言明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將千切的大腦癱瘓,逐漸失去思考判斷的能力。他害怕失去理智,害怕他變得不再是他自己。 國神如他所願停了下來,安撫似地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但是放在入口處的那隻手並未撤回,而是輕輕沿著入口處打轉。他開口,語氣溫柔的彷彿戀人間的愛語。 「怎麼了?千切不是叫我快點嗎。」 千切被堵的無言以對,稍微找回了些理智,他想,可不能在這種地方被抓出破綻阿。於是他語氣一轉,搭在國神肩上的雙手也轉而貼到他的胸膛上,用力一推便將兩人的上下位置顛倒過來。 現在換國神躺在床上了,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卻保持著沉默想看看千切要做什麼。千切俯瞰著國神,瞇起眼露出一個挑逗的笑,散落的髮絲從他的臉旁垂下,髮尾輕輕地撓過國神的肌膚,引起一陣酥麻。他沿著國神的身體下滑,溜下去的動作就像一條蛇一樣柔軟,最終停在他的腿間。 「千切,你不用……」國神似乎猜出他想要做什麼,有些慌亂的想起身,但是卻被千切按回床上。 「躺好,換我來讓鍊介舒服。」等你射出來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千切想著,但沒有將後半句說出口,而是將它與國神的陰莖一起吞入口中。 國神的性器就像剛才他摸到的一樣,尺寸十分可觀,因此千切光是吃進前端就十分吃力,他實在無法想像這東西進到自己身體裡。他用雙手上下滑動,照顧著沒有被唇舌包裹的柱身,柔軟的舌頭則一下一下地舔弄著敏感的前端。 隨著嘴上的動作,千切聽見前方傳來壓抑的喘息聲,看來效果還不錯。正想抬眼確認一下國神的情況時,耳邊卻傳來國神輕聲的道歉。 這次又是為了什麼道歉?千切還來不及疑惑,就感覺到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貼上自己的後腦勺,不容拒絕的將他的頭按下,將國神的性器整根吞入。 「嗚……」千切嗆了一下,眉間不舒服地皺起。國神的性器又粗又長,一下子頂到他的喉嚨裡,使他無法呼吸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語,感受到痛苦的喉嚨反射性的絞緊想將異物驅逐,卻反而帶給侵入者無上的喜悅。 國神並沒有讓他痛苦太久,在裡頭待了一會兒便連根抽出。性器上沾滿了千切無法嚥下的口水,看上去濕漉漉的,在離開千切的嘴時甚至牽了一條銀白色的絲線,最後逐漸下落斷開。 千切難受的咳了幾下,突如其來的深喉帶來的嗆感以及窒息感很不是滋味,短暫的缺氧使得他有些眼冒金星,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自己又再次被國神放平,兩人回到最初的姿勢。他還沒緩過神來,就感覺後穴一緊,一股電流彷彿從腳底竄到腦門,讓他的暈眩一下子醒了。 千切低頭,看見是國神將一根手指塞進了他的後穴。腸道被破開的感覺十分奇怪,他有些慌張,想要併攏雙腿,大腿卻被國神的另一隻手掐住,動彈不得。國神就著這個姿勢貼近他,安撫般地親吻他發顫的眼皮,口中溫柔的說著沒事的、不用怕,下身的手指又進得深了些,引起千切的一陣顫慄。見千切反應不算排斥,國神很快就掐準時機加入了第二根手指,開始緩慢在千切的後穴中攪弄起來。 千切一開始只覺得很不舒服,他喘著氣輕拍對方,希望國神拿出去。然而國神卻一改之前言聽計從的態度,雖然好言安撫他,手上卻越進越深,一點也沒有饒過千切的意思。直到國神的指尖蹭過千切體內的一塊軟肉時,一陣匆匆的快感從被觸碰的地方蔓延開來,使得千切一時沒憋住,輕喘出聲。 「嗯啊!」千切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發出的聲音,實在是甜膩的過頭。國神也發現他的喘息變了調,體內的手指一轉攻勢,不斷刺激起千切的敏感處。 好舒服。初嘗的性快感令千切失神,有一瞬間他幾乎要忘了自己是誰、要做什麼,只知道在國神愛撫下盡情品味這股感覺。他忍不住微微抬腰迎上國神的指尖,瞇起眼睛扭動腰肢的模樣看上去十足色情。 直到國神將手指抽離,並將硬的發燙的性器頂在入口時,千切才稍稍撿回自己的理智。千切開始覺得他或許真的不該選擇這樣的方法,可惜箭在弦上,現在他已經怎樣都沒辦法喊停了。 國神進入他時千切沒出息的哭了出來,粗長的性器一口氣破開他的身體,讓他感覺到了尖銳的疼痛,但重重輾過他的敏感點的酥麻感又讓他爽得尖叫。 儘管初經人事的甬道緊緻的令人難受,國神還是皺著眉忍耐下來,並沒有急著在千切體內馳騁。他彎下腰,輕輕吻去千切眼角的淚水,耐心的等待千切適應。 「啊……哈,鍊介……」千切感覺到國神的體溫,迷迷糊糊之間反射性地伸手擁抱那具貼上來的身軀,而國神也從善如流地回擁。下身傳來的痠脹感不減,但是最初的衝擊過後他也逐漸冷靜下來,甚至有餘裕可以思考起來。 ──現在兩人面對面相擁著,國神將臉埋在他的左肩頸處細細啃咬,脖頸毫無防備的袒露在千切面前,他只要將右手伸到枕頭底下取出匕首,很輕易就可以取走這個人的性命。他的手法總是快速且準確的,國神恐怕至死都不會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當手碰上冰涼的刀柄時,或許是甜膩的性愛產生的生理激素在作怪,又或許是深深交合所激發的本能在搞鬼,千切竟猶豫了一瞬。明明國神的身體那麼溫暖,而這柄刀如此冰涼,他為什麼不選擇再多抱抱國神? 在戰場上瞬間的猶豫往往致命,在性愛上同然。千切沒有選擇握住刀柄的那一剎那,他只感覺突然天旋地轉。國神直接就著兩人相擁的姿勢把千切抱了起來,讓千切坐在他的腿上,幅度極大的動作使得千切體內的性器狠狠磨蹭腸壁,惹得千切呻吟出聲。 「啊、為什麼……唔嗯、要這樣子……嗯!」性經驗淺薄的千切只知道傳教士,從來沒想過還有這種體位。 「因為我想把千切抱在懷裡呀。」國神笑了笑,沿著千切的鎖骨細細親吻。千切被親的迷茫,也就不再去思考,只管將身體交給眼前的男人,品味快樂。 國神將他抱起來之後便不再收斂,摟著他的腰開始進出他的身體。受到重力的影響,這個姿勢進的比剛才還要深,國神只要往上頂,千切就會自己落回他的懷中,同時深深地吃下他的陰莖。 千切身上還掛著尚未完全褪下的薄紗以及寶石的裝飾品,它們隨著國神的律動一晃一晃,叮叮噹噹地互相敲擊,配上兩人的喘息、呻吟、以及肉體之間沾滿水音的撞擊聲,譜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樂曲。 「嗯啊、鍊介,好棒,我快要……」隨著國神的律動逐漸加快,千切的內裡也越繳越緊,似乎很快就要迎來高潮。完全沉溺於情慾的他已經無暇再顧及任務、暗殺、或是其他的任何事物,只知道死死的纏著國神,渴求對方給予他更多快感。 「啊啊,我也是……」感受到千切身體的變化,國神咬緊牙關,抱緊千切做最後的衝刺。 兩人同時達到了頂峰。國神在射精前一刻將自己的分身抽了出來,並沒有將大片的白濁留在千切體內,取而代之則是灑滿了他的股間、腿間,畫面看上去淫亂的令人沒眼看。 千切累癱了,高潮後的餘韻使他有些飄飄然,但是體力的消耗讓他很快就要昏睡過去。模糊的視線中看見國神湊上來要親他,他想也沒想的就抱住對方,熱情地回吻。 很快的,他完全失去了意識,唯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聽到一聲輕輕的,「千切,我喜歡你。」 千切睜眼時,窗外的陽光明媚,微風隨著窗吹入室內,輕輕地拍在他臉上,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他只發呆了半晌,很快就回過神來。國神呢?任務呢?任務不用想一定是失敗了,對方說不定這時候早就穿戴整齊,平安無事的回到宮中,而昨天的夜晚也只會被他當成是個美好的際遇,放在記憶的角落,甚至很快就忘記。 他有些感傷起來,在這麼重大的任務上失敗,回去就算不被處死也會被斷手斷腳吧,然而要是不回去,這些懲罰就會加倍落到他的家人身上。 千切嘆了口氣,簡單伸展肢體後便爬下了床。他發現他被人洗過了澡,全身上下乾乾淨淨,也被套上一件樣式簡單的浴袍蔽,只是腰還有些痠軟,後穴也有令人無法忽視的不適感。 是那個儀律的傢伙吧。千切有些感嘆,就連對一夜情的對象也這麼溫柔,不愧是教養良好的王子大人。 就在此時,房門被人打開了。來人是國神,他的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頭放著一杯裝著牛奶的玻璃杯,以及幾個看上去剛烤過的麵包。 聽見開門聲的千切瞬間進入戒備狀態,然而在看見國神的時候又放鬆了下來,但隨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鍊介,你怎麼還在……?」 「怎麼還在……?這不是當然的嗎,怎麼可能放那種狀態的你一個人啊,我可不會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倒是你現在還不太能下床吧,趕快躺好。」相比千切的驚愕,國神看上去平平淡淡,像是不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好奇怪。他走到床邊,把托盤放在床邊的櫃子上,輕輕一推就把石化狀態的千切推回床上,幫他蓋好棉被後從托盤上拿起熱騰騰的麵包,撕的一小塊一小塊的遞給千切。「來,早餐。」 「謝、謝謝……」千切感覺腦袋混亂極了,但是肚子餓是確實的,於是他伸出手接過國神遞過來的麵包,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啊,對了。」就在千切吃到一半的時候,國神像想到什麼般出聲,接著從口袋裡掏阿掏,最後拿出一件千切看了會嗆到的東西遞給他,「這是你的匕首,以後不要再把這麼危險的東西放在枕頭下面了,受傷怎麼辦。」 「咳、咳咳咳……」千切根本沒膽伸手去接。這下好了,不僅任務沒完成,甚至事跡敗露。他開始疑惑,不知道是直接回去主人那邊受罰會比較慘,還是被王室冠上暗殺王儲的罪名判刑,當眾斬首會比較慘。 見他嗆到的反應這麼激烈,國神趕緊上前幫他拍背,希望能幫他順順氣,然而伸出的手卻被千切一掌揮開。 「你到底什麼意思!不要玩弄我,要殺要剮乾脆點!」千切氣極了,在這時他真是恨透了國神的溫柔。畢竟是走在刀尖口上的人,不管是哪種死法對他來說都是早已設想過的結局,但是國神明明知曉一切卻還是這樣對他,讓他十分無法理解。 「玩、……才沒有玩弄,我是認真的。」看見千切情緒不好,國神放下了手上的東西,轉而握住他的雙手,「我是認真的,我喜歡千切,請你來到我身邊吧。」 「唔……!」千切被突如其來的直球砸得正著,雙手也被握住,無路可逃,只能直直接下國神認真又誠懇的眼神。 「請千切來到我身邊吧,不用再做任何危險的事情,就來我身邊陪著我。」國伸低頭吻了吻千切的無名指,那裡什麼都沒有戴,但千切卻感覺自己被套上了一環戒指,「好嗎?」 國神的提議非常誘人,千切甚至有一瞬間就要鬼使神差的點頭。但是他想到還握在主人手上的家人,就怎麼樣也無法答應。 「對不起,我……我的家人……我沒辦法……」 「阿,那個的話,不用擔心。」國神的語氣平淡到像是看見窗外有一隻飛鳥經過,無所謂的拋出驚為天人的消息,「千切是受旁系的那些人雇用的對吧?那些人的話,昨天晚上我已經處理好了,千切現在已經自由了。」 「哈……?」過多的資訊量讓千切花了好一陣子消化,他既開心又不可置信,看著國神認真的神情,他不禁紅了臉,「你、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一切的?」 「這個嘛,秘密,王室也有很多自己的情報管道阿。」國神難得有些狡黠地笑了笑。 「所以,千切怎麼想呢?我想聽你的答案。」 「……真是的,壞心眼的英雄。」 千切笑了起來,儘管沒有回應,但是他抬手牽住了國神向他伸出的手。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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