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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去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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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看海吧。」任務結束後，五條提議。
「好啊。」夏油剪短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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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海格外通透，夏油聯想到墨鏡底下的雙眼，遠方海天一色，界線漸漸模糊。他的雙腳陷在沙灘裡，任由海水拍打。海水表層是溫的，沙灘下是涼的，海潮拍打小腿，淹過膝蓋，水深及腰的時候很難再往前走了，直到滅頂。
有一種溺水很安靜，悄悄的沒入深淵，不是沒有掙扎，而是抱著沉重的石頭，跟著石頭沉到不見光的地方，被海壓著無處可逃。
不要嘗試去救溺水的人。他們都失去理智，陷入慌亂，想抓個救命浮板，往往把彼此拖入水中，雙雙殞命。要等水中的人在痛苦的極致中放棄，失去意識時再把人撈起來。
最熟練的救生員也是有溺水或是被溺水的時候，他們奮不顧身後真的不顧生死，跟時間賽跑、跟死神拔河，終點卻是堆疊起來的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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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傑，你想死嗎？」五條拖著夏油上岸，幸虧自己學過急救方法。夏油用力咳出海水還帶有血絲，呼吸的時候像有砂紙刮過氣管，喘不過來又不能閉氣。
「咳、……、我、」
「不要說話！我把硝子call過來了，等等被他揍吧。」
五條很傻眼，怎麼會有人往海裡走，難道海裡有咒靈，讓人溺水？按照五條的認知，夏油是不會輕易中招的。他們也不是沒有去過海邊祓除咒靈。
不適的感覺退去，迎接而來的是一陣疲倦，夏油躺在沙灘上，「我沒有，我只是想泡在海水裡。」被什麼推了一下。
「不要嚇我。」五條粗魯地把夏油拉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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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那年夏天，雪白的刨冰淋上甜膩的莓果醬；偷偷的牽手，裸足赤腳踏在白沙上，想要留下什麼卻被海潮帶走。
夏油感受到五條的視線，「悟的眼睛比天空澄澈。」而看向自己時比海深邃。
「你在想什麼？」五條笑著問。
「我們這麼悠閒沒問題嗎？」
「擔心什麼？我們是最強的啊。而且你不是放了不少咒靈在周圍警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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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任務還是失敗了。
將屍體帶離是非，然後交給黑井，目送身心都傷痕累累的人遠去。
「我們該回去了。」還要回高專交差呢，報告、檢討大概還有許多意義不明的會議得參加。即便遍體鱗傷也要把事情做收尾，悲劇也是有結局的。
「好煩喔，傑。」悟拉起我的手，「我們去看海吧。」
看海。看到海就會想起那位第一次到沖繩海邊玩得不亦樂乎的少女。
想起五條的吻除了刨冰的溫度還有海的苦鹹。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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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拍打在峭壁上，浪花碎成淚，衝擊著灣岸與溫暖的懷抱裡。此刻為了什麼哭？曾經又為了什麼笑。不需要正確答案，也不需要虛假的善意，僅存些微的理智去擁抱彼此。
再也回不去的歲月，他的笑容就像萬里晴空，若為青春下註腳：「悟。」若謳詠青春：「傑。」無處不是彼此的身影，烙印在眼底、心裡還有靈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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