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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缺口　金修
＊沉月之鑰同人
＊修葉蘭失憶中（概念類似《倒回從前》）
＊關於作夢的內容是《回憶陷落》的劇情


04


　　從浴室出來後他身心俱疲，隨手擦了擦頭髮上的水便倒在床上，不過才一個晚上，他對金侍的印象一直刷新，速度之快。

　　他甚至已經漸漸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對方，把第一印象擱在一旁後，無論是對方的偶爾的捉弄、無死角的溫柔、還是情慾的強勢都很意外的很合自己的胃口──

　　算了算了，自己一直想做什麼呢，又還沒有真的喜歡上他！

　　修葉蘭絲毫不認為自己的思考有任何問題，但實際上他已經掉落了是現在回去跟金侍在一起還是再過幾天真正喜歡上對方再在一起的思考模式了。

　　他躺在床上將大腦放空，放任自己陷入睡眠。

　　他又重回了一次上次的夢境。

　　他不曉得看到了什麼衝進去廁所嘔吐，眼淚和胃液淌的整張臉都是，隨後金侍便跟著進來了。

　　這張臉髒的連自己都不忍直視，但據說有潔癖的金侍卻也不嫌棄，伸出手捧著他的臉幫他擦乾淨。

　　回憶中的自己情緒低落，甚至央求對方殺了他。

　　金侍臉色難看地果斷拒絕，並要求自己漱個口，他的確是不喜歡嘴裡酸苦的味道，因而洗了把臉、漱了漱口。

　　他抬起頭看向金侍時，卻被拉進對方的懷中親吻。

　　他的眼神中充滿著不敢置信，但他也許是累了並沒有推拒，在被親吻一陣子後主動地給了回應。

　　唇瓣離開時帶出銀絲，金侍認真地看著他開口：『不許自殺，如果你非得要一個讓你撐下去的理由，那你現在就為了我活著。』

　　要是平常的他一定會嘲笑對方的自大，但他卻被心臟浮起的酸澀弄紅了眼眶。

　　在幾次質疑了對方的心意後，他得到金侍真誠的告白，還有第二個吻。

　　時間被播了快進，他看見自己脆弱地被擁入懷中接受他的侵入，臉上的神情竟沒有半分不願。

　　他想著，自己和對方的實力相去不大，若他拼死要阻止他的親近一定也能做到，但他並沒有。

　　他接受他的照顧、接受他的關心，享受他給的親吻和溫熱的體溫。

　　金侍的存在彷彿是那個黑暗回憶中唯一的彩色，也是讓自己不至於陷入絕境的光芒。

　　也許一開始只是因為吊橋效應依賴他、產生心動的感覺，但後來的自己一定是深思後真的喜歡上他才答應交往的。

　　想著隔天是休假日，他放任著自己繼續睡下。直到他轉醒，才發現已經過了午餐時間了。

　　豐富起來的回憶讓他明白和金侍在一起的契機是什麼，也從回憶中看見他未曾見過的，金侍的另一面。

　　後半夜的夢基本上都是不可描述的，難以想像他竟然會接受對方把他按在地牢的門上做，明明知道虛影看不見他們，還是難免因為興奮而更加敏感。

　　『哈啊……你真的好濕，我要被爽死了……』

　　金侍沙啞性感的喘息彷彿還在耳邊迴盪，修葉蘭紅著臉甩了甩頭，總算肯坐起身面對自己昨晚才發洩過但還是夢遺的情況。

　　不就幸好新生居民不怕精盡人亡，才能這樣毫無節制的一直做嗎？金侍的花招也太多了吧，迴沙的貴族都這樣嗎？

　　紅著臉仰賴自己的雙手洗了褲子和被單，又洗了個澡把身上出的汗和不舒服的粘膩洗掉，他才神清氣爽地走出房間。

　　隨後他便被桌上放著的食物給弄得一愣──誰進來過他的住處嗎？

　　走近一看，食物邊還擺了一張紙條，像是知道他再想些什麼似地，替他解了惑。

　　『起床記得吃，是粥，你喜歡的那間
　 PS.你夢見我了嗎？ 金侍』

　　先不提他還真的喜歡吃這間，重點是金侍怎麼進來的？門口的侍衛都不管了嗎？

　　……不，侍衛跟下人又不知道我失憶，恐怕還覺得金侍是體貼的男友吧。

　　修葉蘭心情複雜地看著那碗粥，片刻後還是坐下了。

　　粥已經有點涼掉，感覺應該是對方中午休息時間抽空買來的，雖然被湯泡的有些發糊，但並不影響它的美味程度。

　　金侍到底是本來就這麼溫柔還是因為在刷自己的好感度才這樣的？

　　他捏著金侍留下的紙條看，隨後就因為透光看見了背面還有字。

　　『交往期間我會進去你房裡吻醒你，你就不會吃到放涼的粥啦。』

　　這彷彿心有靈犀的回覆讓修葉蘭啪地把紙條拍到桌上，懊惱地把臉埋在手心，髮絲間露出的耳根早已紅透。

　　好半晌他才磨蹭地拿著那張紙條想收進一個他拿來放收藏物的木盒。

　　一打開盒子他便愣住了──類似的紙條，一樣清秀的字跡，在盒子裡堆了一座小山。

　　『睡覺不要鎖房間門嘛，這樣我就進不去啦。』

　　『今天晚上可以穿我很喜歡的那件衣服嗎？拜託～』

　　『先去上班囉，記得吃飯。』

　　『什麼時候才要從聖西羅宮回來啊，家裡都幫你打掃好幾次了。』

　　『想你想你想你。』

　　明明有通訊器這種聯繫方式，金侍還是喜歡留紙條給他，內容通常都不多，卻充滿了濃厚的日常。

　　鬼使神差地翻開通訊器屬於金侍的對話框，裡面的對話也堆積如山。

　　『昨天你穿來那件被洗破了。』

　　『大騙子，明明就是你扯壞的！』

　　『被發現了，假日再陪你去買新的。』

　　『你出錢。』

　　『那是當然，只要我付錢買的衣服你都穿嗎？那太好了！』

　　『不要自問自答啊！我沒答應你！』

　　最近一次的對話看起來很糟糕，修葉蘭在往上翻了翻還是看到一些溫情的部分。

　　『洛艾爾，你身體好點沒？』

　　『一直鼻塞呼吸好不順，我好不舒服喔，嗚嗚嗚我不能去自殺重生嗎？』

　　『自殺還是要一百串錢的！』

　　『我有薪水嘛，我會偷偷自殺的。』

　　『我不允許！給我乖乖待在家裡，我下班去看你，不准死！晚上想吃什麼？』

　　『想吃你。』

　　『……你等著，我現在就送你重生。』

　　修葉蘭看著生動的聊天紀錄，神情柔和起來，嘴角掛著自己也沒注意的微笑。

　　金侍這幾天應該很難受吧？從得知的資訊來看他感覺很愛撒嬌啊，跟前幾天彷彿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相去甚遠。

　　他在心裡下了個決定。

　　-

　　「金侍大人又來找梅花劍衛大人嗎？」

　　門口的侍衛和金侍打了招呼，似乎對於他出現在這邊見怪不怪。

　　「是呀，他有出門嗎？」

　　「沒有見到大人外出，應該還在內室。」

　　金侍手裡提了另外一間要排隊的湯麵，雖然用了侍的特權可以插隊，但還是得跑一點路。

　　他哼著小曲熟門熟路地到達梅花劍衛位於大使館後方的住所，然後在魔法辨識的系統裡灌入自己的魔法氣息。

　　鎖在幾秒後打開，這也是他為何以前能經常偷跑進來的原因。

　　推開門，摸索著燈打開，就被餐桌邊的人影嚇了一跳。

　　「哇啊！」

　　金侍小幅度地後退一步，接著又誇張地順了順自己的胸口，半抱怨地開口：「起床了可以開燈啊，怎麼坐在外面？昨天的東西還合胃口嗎？」

　　「你怎麼能那麼篤定我在房裡？」

　　修葉蘭抱著胸翹著腿，要不是身上只穿了件浴袍的話，金侍可能還會被他的氣勢給震懾。

　　腿好長好白，領口好開，好想摸，修葉蘭在誘惑我嗎？

　　金侍的視線忍不住在他露出的大片肌膚停留，隨後便聽到後者刻意地咳嗽聲。

　　「……侍衛說你沒出門，我看通訊器的定位也在房裡。」

　　「定位？我的通訊器？」

　　「嗯，之前你答應我可以開的，你現在看一下也能看到我的位置。」

　　修葉蘭愣了下翻出通訊器，進出了一些選單後找到了定位的資訊，然後看著金侍和自己的光點重合在一處。

　　「我怎麼會答應你這麼沒隱私的事情啊。」

　　「你真的想聽嗎？」

　　「有什麼好不能說的，你說啊。」

　　金侍小心翼翼的放下餐點，後退了幾步才開口：「有一次在床上你跟我打賭說絕對不會暈過去，輸了的話給我開條件處置……就變這樣了，你真的有想聽嗎？你現在能接受聽到這個？」

　　修葉蘭在聽到這句話時差點維持不住表情，停頓了幾秒後才揉了揉太陽穴打算扯開話題。

　　「你今天買了什麼？」

　　「喔……湯麵。」

　　「要排很多人那間？」

　　「嗯，不過大部分的店家看到侍還是會讓侍插隊啦。」

　　金侍熟門熟路進到了廚房，拿了碗和餐具，然後替他把麵倒出來。

　　「只有我的？你不用吃嗎？」

　　「我本來打算放著就走，不曉得你醒著……不過我來之前也吃過了，你先吃吧，我要回去神王殿了。」

　　聽到金侍要離開，修葉蘭頓時心中閃過一些落寞，果然隨著記憶被找回他也越來越在乎對方，雖然對方到現在為止都還不曉得這件事。

　　他看金侍用手背感受了一下麵的溫度，「不燙了，要替你倒出來嗎？」

　　「等會，我有一件事有點好奇。」

　　正欲起身的金侍見修葉蘭主動搭話便重新坐下，乖巧地看著他。

　　「別動。」

　　他在伸出手時一邊說，原本因納悶而想躲閃的金侍也停下動作，坐在椅子上任憑他靠近。

　　修葉蘭的手指蹭過他的臉側，指尖順過了他的頭髮，輕輕地蹭過他的耳窩最後揉了兩下金侍的耳垂。

　　「嗚。」

　　眼前的人抖了下，耳朵迅速地染上了一層粉，金侍縮了一下肩膀皺著眉忍耐耳朵上傳來的酥麻感。

　　「你想起來了？」

　　「嗯……一點吧，這件事讓我很在意。」

　　修葉蘭明顯沒有專心在回應，他只是亮著眼睛觀察金侍的反應，手指來回摩擦那塊軟肉，看他想躲又因為他的話而乖乖坐著的模樣，心情很愉悅。

　　金侍不曉得修葉蘭是單純覺得他耳朵怕癢還是知道他耳朵很敏感，但因為修葉蘭要湊近他弄，所以他呈現半彎腰的狀態。

　　幾天沒上手摸過的肌膚大片地呈現在自己眼前，重生過後的身體他還未曾親近過，光看就能想像他細嫩的手感，此時又在自己的面前晃呀晃的，讓他的思考暫時停滯。

　　「修葉蘭。」

　　「嗯？」

　　「再摸下去我就要硬了，拜託你沒有想法的話快點後退到安全的距離好嗎？」

　　金侍的聲音充滿無奈，他哀怨地看了毫無自覺誘惑自己的人。

　　修葉蘭愣了一下像被燙到似地收回手、坐回椅子上，看著金侍的神情有些困擾和訝異，似乎在驚訝對方被摸個兩三下就要起反應。

　　「……你明明不是這個反應吧？」

　　「嗯？不然我是什麼反應，讓你這麼想試試。」

　　「我追著你摸，你倒在床上說『很癢、別鬧了』然後一直滾來滾去的。」

　　金侍很快地就在腦中找到了這段記憶，他皮笑肉不笑地補充修葉蘭記憶短缺的部分，「你的印象只到這？」

　　「嗯啊，後來你應該是笑累了我才停手吧。」

　　「很可惜，答錯了，這件事情最後結束在我把你壓到床上脫掉你的衣服──然後後面你應該猜的到？忘了說，因為你中途還咬我的耳垂，所以這次一樣是你被做到暈過去的一次哦。」

　　修葉蘭陷入沉默，臉色難看地問：「為什麼所有事情的結尾都是我和你上床？你真的喜歡我這個人嗎？還是只是找炮友？」

　　「因為很喜歡你才會忍不住想把你吃抹乾淨啊，難道我們只能談無性的戀愛嗎？不行啦，已經吃過肉不可能回去吃素了。」

　　金侍在說喜歡自己時表情很認真，絲毫沒覺得哪裡有問題，修葉蘭好像也能理解他的想法，有性無愛或是有愛無性都很不健康，他認同。

　　「我……好啦，我好像已經有慢慢想起來一些事情了，再給我幾天吧。」

　　「我說真的，想不起來也無所謂──你看起來也不排斥我了，只要給我一些時間我還是能再次追求到你的。」

　　「你也太自信了吧？」

　　「這是我對你的信任嘛，好了，你豆腐也吃了，我真的該走了。」

　　「啊？喔……你真是認真上班。」

　　「我沒有一個當皇帝的弟弟啊，怎麼表情看起來很失望，捨不得我走呀？」

　　金侍秉持想逗逗修葉蘭而隨口一說，後者卻心虛地晃開了眼神。

　　滿滿的喜悅從心臟蔓延出來，金侍露出了笑臉，在修葉蘭的默許之下伸手碰觸了他的臉。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過那細膩的肌膚，感受到他睫毛搧動時的搔癢，看著他在短暫的對視中漸漸地閉上雙眼。

　　空氣中流動著曖昧的氣息，金侍單膝跪在他的椅子上，低下頭吻住他淡色的唇瓣。

　　鼻尖傳來了沐浴露的香氣，是他已經習慣、這幾日渴望擁有的氣味。

　　修葉蘭順從地張開嘴接受他的侵入，柔軟的唇舌回應自己的挑逗。

　　雙手勾上他的脖頸將他往下扯，讓這個吻更加深入。

　　牆壁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前進，金侍想偶爾遲到一次應該不會被國主陛下怪罪的。

　　修葉蘭鬆垮的浴袍在他面前毫無阻擋的用處，解過無數次的綁帶滑落在地，浴袍下滑到他手肘，露出了大半的胸膛。

　　「你不推開我嗎？」

　　金侍極度克制著自己才從越發越激烈的吻中抽開身，他的額頭抵著對方，聽著他不穩的喘息聲，壓抑著聲音問。

　　只要再多一點點，他建築出來的高牆就會被他輕而易舉地摧毀。

　　纏綿的親吻、眷戀的手指、深情凝望的眼神，只要其中一個再給他多一點，他就情願為他將所有事拋之腦後。

　　然後他同時得到了這三樣，修葉蘭的唇貼在他的耳邊，熱氣刺激著觸覺，低啞的聲音刺激著聽覺。

　　感官被無限地放大，他的低語如同點燃乾草的大火。

　　「你不餓嗎？」

　　理智線瞬間斷裂，再三告誡自己別出手嚇到他的警告拋諸腦後，如果說失憶的情人都主動勾引自己了，那他有什麼原因要推開他？

　　他撈起了對方的腿彎抱起，重重地關起房門，把人往床上扔。


　　TBC